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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史塔克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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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塔克有一颗温暖的心,但史塔克可没有。——《贤者纪实》
  ————
  诺曼历1100年。
  达尔希大陆,诺曼帝国,诺曼皇城,皇室区,史塔克机械工作室。
  “不…不…不要……”
  “不!”
  史塔克惊醒,猛地坐起身,“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额角汗珠滚滚滴下,面色一片苍白。
  他颤抖着下了床给自己接了一杯冰水,企图静静心,可由于手抖,大半杯水都沿着嘴边流了出去,滴滴答答滴在地上。
  另一边的一个机器人被史塔克的声音激活,缓缓走了过来,体贴地拍着史塔克,扶着他坐回床上,又为他倒了一杯温水。
  “史塔克先生,晚上喝冰水对胃不好,喝杯温水吧。”
  为了看着舒服,史塔克并没有把机器人制成人类的样子,而是像一团大大的棉花糖,柔柔软软。(参考大白)
  “谢谢。”史塔克接过温水,抿了一口,但脸上的神色依旧难看。
  回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难合上……
  ————
  二十五年前。
  诺曼历1075年。
  诺曼帝国,诺曼皇城,皇宫,雪柔宫。
  “母后…为什么父皇不来看我们呢?”五岁的史塔克还是一个小团子,柔柔软软,可怜兮兮地拉着母亲淑妃的裙角。
  淑妃是个恬淡温雅的女子,不似别的妃嫔那样明艳奔放,柔柔弱弱的样子虽然容易激发别人的保护欲,但对于见惯了各色美女的诺曼皇帝理查德·诺曼来说,属实是清汤寡水,无甚滋味。
  而且,淑妃毕竟只是个普通人,连魔法学徒都不是的她身体也是太过脆弱,实在有些承受不住理查德大帝的进攻。
  因此,新婚之后的新鲜劲过后,一年到头,理查德大帝也不会来雪柔宫几次。
  幸亏,淑妃偶然一次中了标,生下了小史塔克,雪柔宫里才不显得那么寂寞。
  而且,毕竟是孕育了皇子的后妃,理查德大帝虽然对她没有什么感觉,却也不会亏待于她,吃穿用度自然是极好的。
  “史塔克,为什么会想让父皇来呢?”淑妃抱起了史塔克,坐在一旁的木质椅子上。
  “呐呐…”史塔克小嘴蠕动了几下,才说道,“小说里都写,皇帝不喜欢的儿子,长大以后都会赶到很远的地方去,那样就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那是小说嘛,和现实是不一样的…”淑妃搂着史塔克,嘴上是在安慰,可心里却也很是难过。
  “娘亲会和史塔克一直在一起的。”淑妃贴着史塔克的脸蛋。
  史塔克轻轻地亲了淑妃一口。
  ————
  诺曼历1085年。
  史塔克十五岁。
  诺曼帝国,诺曼皇城,皇宫,雪柔宫。
  浑身脏兮兮又受了伤的史塔克低着头,沉默不语,眼圈红红的,一声不吭。
  座位上坐着的是一年也就来雪柔宫一次的理查德大帝,史塔克的亲生母亲淑妃正在一旁服侍着他。
  “你也不必自责,天赋的事,对于皇家来说并不重要。”理查德大帝缓缓开口,龙精虎猛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一百五十多岁的人。
  “我们是统治者、领导者、决策者,而不是打手、战士。”理查德大帝缓缓起身,站在史塔克的对面,“永远有比你更高天赋的人,你只需要学会驾驭他们就够了。”
  “抬起你的头,你身上流淌着的是高贵的诺曼皇族之血,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的脚步,”理查德大帝拍着史塔克,“冷酷,征服,不朽,璀璨。这是诺曼帝国第一任皇帝,我们的祖先莫斯·诺曼写的八字家训,你要牢记。”
  “是,父皇。”史塔克咬着牙,点了点头。
  今天,是史塔克去检测魔法天赋的日子。
  同去的几个皇室的孩子最次也是一个高级天赋,只有他,雷系元素魔法中级天赋,成了皇室的笑柄。
  甚至有人恶毒地小声诋毁他不是理查德大帝的儿子,因为理查德大帝本身就是位强大的魔导士,他前四个儿子也都各有一个顶级天赋,惊才绝艳,而他这个五皇子却是如此不堪。
  史塔克容忍他们侮辱自己,但却不允许他们侮辱自己的母亲,红了眼就冲上去,和他们厮打起来。
  毫无疑问,史塔克输了,但却也让那个骂的最欢的家伙头破血流。
  幸亏史塔克的护卫汤姆及时赶到,这才没有让事态升级。
  “你好好思考一下我说的话,我不久以后会对你进行一次考较。”
  理查德大帝拉着淑妃走了,留下史塔克站在那里。
  侍卫汤姆也站在一边,靠着柱子。
  ————
  诺曼历1086年。
  史塔克十六岁。
  四个月前,史塔克终于发现了自己人生的最爱。
  机械制造!
  凭借着天赋和努力,他在别人唏嘘的眼光中开始了泡在图书馆和丛林里的制造大工程。终于,不负有心人,他终于独立地造出了一台超级魔法飞车,虽然是比市面上要落后很多个等级的最初版本。
  晚上,史塔克和汤姆偷偷摸摸地把那台藏在丛林里的飞车抬回了雪柔宫,想要让自己的娘亲淑妃看看自己的本事。
  但是…
  他见到了人生里最为难忘的一幕。
  一位看不清脸的银袍魔法师从天而降,手上赤色的法尺挥舞,无穷的红色魔法元素如同漩涡一般汇聚,在他手中跳跃,澎湃,爆炸。
  他的对面,史塔克的父皇,衣冠不整的理查德大帝和一众皇家魔法师护卫也是催动魔力,各色光芒汇聚。
  “轰!”
  魔法的碰撞带来巨大的元素乱流,附近的楼阁宫殿即使有着法阵的防护,也尽遭摧毁。
  理查德大帝今晚留宿的凝紫楼直接被夷为平地,成为一片破砖烂瓦。花草树木委顿在地,凌乱不堪。
  火焰在各处燃烧,人群哭喊,鸟兽惊走,史塔克也是不知所措。
  还是汤姆更为镇定,拉着史塔克就往雪柔宫跑。
  史塔克已经看到雪柔宫门口的淑妃了。她一脸急迫,直到看到史塔克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
  史塔克刚想冲过去,却被汤姆一把拉住,搂在了怀里。
  “小心!”
  “轰!”
  史塔克扭头去看,一颗硕大的火球坠落,雪柔宫上铭刻的法阵不堪一击地被轰破,在史塔克眼中,红色燃烧,火焰里的淑妃和天旋地转的世界,是他最后的记忆。
  淑妃死了,死在了火焰里。
  汤姆死了,为了保护史塔克,死在了那一股震浪里。
  史塔克没死,可获救后看起来呆呆傻傻,和行尸走肉一般无二。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据一名被捕的红袍魔法师交代,是匈灵帝国出钱收买的他和他的同伴,任务是来袭击理查德大帝。
  可诺曼帝国打不过匈灵帝国,匈灵帝国也并不承认,而且理查德大帝也并没有受伤,这件事也就在不了了之了。
  没有人在乎死掉的凝紫楼的嫔妃和宫女,也没人在乎死掉的雪柔宫淑妃和护卫汤姆。
  史塔克在那以后就更加沉默了,甚至拒绝了去诺曼皇家学院的事,转而去了圣伊司学院。
  ————
  诺曼历1100年。
  史塔克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床边的眼镜,苦笑了笑。
  如今,我有了自保,甚至保护你们的能力,可……你们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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