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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武侠仙侠 / 铁剑神捕 / 第二章 管家与丫鬟

第二章 管家与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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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陈福成个子不高却墩矮壮实,如今五十出头,在白梅山庄做管家已有十年之久,从沈白云买下白梅山庄时,他就是这里的管家。
  沈白云刚买下白梅山庄时,只有陈福成一个人,庄前庄后虽然风景优美,但地处大山脚下,四下渺无人烟,交通不便利。沈白云也仅仅是将此处当做一处休息地,前往山中打猎,回来晚了就在此处落脚。
  五年前,衙门修建了一条官道经过,白梅山庄的交通变得便利起来,附近的人家也开始逐渐增多,而沈白云来往白梅山庄的次数也逐渐多了起来。
  尤其是在林悦铃入住之后,每个月将近一半的时间,沈白云都是在白梅山庄渡过的。
  徐镇打量着眼前之人,问道:“最先发现尸体的人是你?”
  陈福成感觉到徐镇的眼睛已透入自己的血管里,低着头道:“是小人。”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林夫人最近一段时间生了一场病,每天早上都要按时喝药,今天早上,负责熬药的丫鬟小欢熬好药之后,却没看到林夫人起床,便心生疑惑,但又不敢贸然闯进去,便来找小人。
  小人也觉得甚是奇怪,往日林夫人在卯时初就会起来,但到了卯时末还没见到她起来。不过小的想到昨晚老爷过来,可能是晚上操劳过度,所以起得晚一些,便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道又过了好一会儿,眼看就要到辰时了,药也快要凉了,还没看到林夫人和老爷出来,便去喊叫,却没有任何回应。
  小的坐不住了,心想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越想小人就越担忧,就跑去叫护院。在一干护院的帮助下,破门而入,然后就发现了老爷和林夫人的尸体。”
  徐镇心想,接到飞鸽传书时,大致在辰时末巳时初,此地距离衙门不算远,如果有快马疾驰,半个时辰已足够,时间点大致是对上了。
  就问道:“案发那屋子的钥匙,都在谁的手里?”
  这个问题很关键,是不是密室,很可能决定了后续调查的方向。
  “那间屋子的钥匙,我们下人都是没有的。仅有的两条钥匙,分别在老爷和林夫人身上。”管家回答。
  徐镇陷入沉思中。
  结合现场被暴力破坏的门,陈福成倒也不像在撒谎,那屋子真的是个密室,似乎鲁奔的推断是正确的。
  只不过,根据现场的蛛丝马迹,似乎杀死沈白云的凶手并不是林悦铃,而且也找不到合理的杀人动机。
  想到这儿,徐镇就问道:“林夫人和你们老爷之间的感情如何?”
  陈福成似乎已洞悉徐镇这问题的含义,说道:“我们老爷虽然还没有和林夫人成亲,但两人一向恩爱有加,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之间有任何争执。至少小人没有看到过。”
  两人竟然不是夫妻关系,这倒是颇令人意外,徐镇不禁“哦”了一声,动容道:“林夫人和你家老爷来往多久了?”
  陈福成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据小人所知,老爷和林夫人认识已有五年了。但林夫人搬到白梅山庄来,满打满算,还差一个月才满两年。”
  徐镇问道:“你家老爷怎么没有将林夫人娶进门?”
  陈福成苦笑道:“那小人的就不知道。老爷的私事,小人不敢多问,老爷一向也很少和我们谈这些。”
  这会不会构成两人争执的原因?
  徐镇不禁皱眉,假如林悦铃有心,沈白云无意,这的确有可能构成杀人动机。
  毕竟这些年,因为女人感觉受到了男人的欺骗,对男人怀恨在心的例子已不是什么罕见的听闻。
  “昨天夜里,你可曾看到有什么异常?”徐镇又问道,“他们两人之间,是否存在和往常不太一样的举动?”
  “没有,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陈福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爷回来之后,用过晚饭,写了几手字画,大约在二更一点,就和林夫人熄灯作息了。”
  徐镇点了点头,又继续问道:“最近一个月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
  陈福成道:“这个小人倒是没有看到有。”
  “你破门进去时,有没有留意到这个盒子,里面是否装有东西?”徐镇将青铜盒子拿出来。
  看到青铜盒子,陈福成脸露迷茫之色,似乎在回想当时的情形,过了好一会儿,才踟蹰道:“好像是没有东西在里面的。当时我们看到老爷被杀害了,都慌了神,也就没有去注意到其他东西。不过小人记得这盒子就在桌子上,被打开的状态,里面好像空空如也。”
  意料之中的答案。
  “以前可曾见过这青铜盒?”徐镇又问道。
  “没有!”陈福成摇头,一脸笃定,“不过我想丫鬟小环应该见过,林夫人的起居一向由她负责。老爷和林夫人的屋子,我们仆人没有经过允许,是不能进去的。”
  2
  熬了一个早上的阴沉天色,终于修成正果,下起了大雨。
  丫鬟小欢来自乡下,今年十八岁。徐镇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看着雨中的一株李子树发怔,脚边熬有一煲中药。
  她在看到徐镇亮出捕快的令牌之后,也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显得有些局促,眼中有着敬畏。
  “那李子树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我见你盯着它看了好久。”徐镇淡淡地问道。
  “那是我刚进来时和夫人一起种的,昨天夫人还说李子要熟了,今天就可以摘下来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夫人就走了……”小欢悲叹说道。
  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悲伤,眼中更没有泪花,但声音却有气无力,言语间充满了悲痛。
  徐镇内心咯噔一下,立即追问道:“昨天林夫人真的说过,要将李子摘下来?”
  小欢点了点头道:“她的确说过。昨天下午,我们还一起把坛子都洗干净了,准备腌制李子果的。”
  徐镇立即道:“带我去看看洗干净的坛子。”
  和寻常见到的瓷坛子一样,大约比木桶略小一些,一尺多高,被洗得干干净净,表面的釉明亮而发光。
  看到这个坛子,徐镇目光微微一凝,确信杀害沈白云的凶手并不是林悦铃,他们都是死在别人手里!
  一个抱着杀夫之心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有心情去洗坛子,准备腌制李子的。
  只是单凭这一点还不足以推翻鲁奔的推断,因为不是直接相关的证据,要证明沈白云两人是死在别人手下,还欠缺一个对现场的合理解释。
  “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徐镇掏出青铜盒子。
  小欢露出迷茫之色,想了好一会儿,摇头道:“以前没有。”顿了顿,又接着道:“这是现场桌子上的那只吗?在今天之前,我都没看见过。”
  徐镇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青铜盒收起来,丫鬟给出的答案早就在意料之中,尽管没人见过这盒子,但结合凶手另有他人这一点,不难推断,青铜盒内的东西是案件的关键。
  很可能,凶手杀死沈白云和林悦铃,就是为了青铜盒内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东西很重要,所以下人们都没有见过。
  那么——
  凶手杀人之后,是如何离开现场的?
  “你住什么地方?”徐镇忽然问道。
  “就在林夫人那间屋子往右数的第三间。”丫鬟回答。
  徐镇回想起白梅山庄的布局,进了大门是外院,除了管家和护院们住的屋子外,剩下全是杂物间。
  越过一道横廊后,是高一阶的内院,案发现场的那间屋子就在内院最里面,自那往右数第三间屋子他还有印象,因为那是除了案发现场那间屋子外,内院里唯一看起来像是有人气的屋子。
  徐镇又接着问道:“昨天晚上,你可曾听到林夫人屋子有异常的声音?夜里有没有看到烛火亮起?”
  “没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丫鬟立即说道:“在夫人熄灯后不久,我也就跟着熄灯休息了。如果夫人屋子里有什么异常,我一定会知道。我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一直都在吃药,睡眠很浅,有人在门外走动,我基本都会被惊醒。”
  徐镇回想起之前她所熬煮的那煲中药,应该就是治疗精神所用。
  丫鬟的话也并不是没有用。
  至少可以看出,凶手应该是个轻功很厉害的高手!
  普通人的睡眠再怎么浅,只要进入睡眠中,也绝不可能听到门外有猫经过的声音,如果凶手身怀顶尖的轻功,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
  而且沈白云是个练家子,凶手能够正面一刀将其刺死,而且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其武功必定高得吓人!
  根据沈白云的尸体就倒在穿堂连接卧室的门与桌子之间,当时的情形应该是——
  在午夜时分,林悦铃已睡死,沈白云在迷迷糊糊间,察觉屋子进了贼,穿堂的桌子上亮着灯火,便起身去擦看。
  却不料凶手在沈白云睁开眼时就已察觉到,他立即躲到穿堂门后,沈白云走到穿堂,凶手闪电般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一刀扎入沈白云的胸膛,然后捂住了他的嘴巴,将其托住放倒在地,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接着,徐镇又问了她几个和问管家相同的问题,得到的回答也是差不多。
  不过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诺大的白梅山庄占地至少有三亩,除去已死的沈白云和林悦铃之外,竟然只有六人。其中管家一名,丫鬟一名,剩下的四名全是护院。
  “林夫人和你家老爷都没有家属亲戚吗?”徐镇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
  丫鬟摇了摇头,道:“听说老爷的双亲很早就双亡了,也没见有什么兄弟姐妹来往。平日里和老爷来往最多的,就是米行的孙大掌柜。至于林夫人……”
  她迟疑了一下,接着道:“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有什么亲戚朋友。也许和我来这里不久有关系。”
  徐镇“哦”了一声,动容道:“你来白梅山庄多久了?”
  丫鬟似乎在算时间,顿了顿才道:“大概有两个月多几天了吧,具体是那一天来的,我已记不太清,好像是四月中旬。”
  徐镇诧异地问道:“难道你来之前,白梅山庄中就只有林夫人一个女人?”
  “那倒不是。”丫鬟摇了摇头,道:“是因为之前有个叫小静的丫鬟走了,我才来的。”
  顿了顿,她接着缓缓道:“之前那个小静是和夫人一起来白梅山庄的,在白梅山庄呆了很久,两个月前她忽然不辞而别,我通过一户亲戚,托护院队长的面子,才勉强进来的。”
  徐镇寻思:“两个月前走人,这个时间节点颇为敏感。她和林悦铃相处三年多,应该已经稳定下来了才是。
  而且从小欢的悲痛看,林悦玲必定不是个对仆人刻薄的人,她又怎么会轻易离开?”就问道:“她是因为什么缘故而走的?”
  “不知道……”小欢先是摇摇头,然后又露出股羡慕之色,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道:“听说她家里人给她安排一门亲事。”
  话虽如此,却不像是肯定的口吻。
  这应该普大欢喜的事情,怎么小欢却一副欲言还抑的模样?
  其中恐怕没那么简单。
  徐镇眯眼道:“那就是说她回去成亲了?”
  小欢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神色,像是想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徐镇盯在她脸上,追问道:“她并不是回去成亲?”
  小欢感觉到徐镇的目光已透入血管中,不由地低下头,弱声道:“她是不是回去成亲,好像和案子没有关系,这点应该不重要吧?”
  徐镇道:“对于破案来说,每一条线索都非常重要。”
  院子里的雨下得更大了,小欢扭头看着被滂沱大雨压弯枝头的李子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道:“我想,应该不是。”
  徐镇“哦”了一声,淡漠道:“你是说她逃婚了?”
  这是个大胆的推测。事实上,小欢的犹豫给了他这种预感。
  果然——
  小欢踟蹰道:“我猜是这样。听说她交往有个男人,但是她家里对那个男的印象很不好,不同意他们来往,所以安排了这一门亲事。”
  这种不是什么新鲜事,徐镇没有兴趣打听,但对小静家里人反对她和那个男人来往,总归有些理由,也许和本案有关系,他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答案很简单。
  “因为那个男的很烂赌,而且是扬州城里的无赖,名声很不好。”小欢眼底闪过一抹鄙夷,不知道是对小静,还是那个男人。
  接着,徐镇又询问了男人的名字并记下来。
  此时,雨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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