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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罢兵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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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懿继续处理他治下的臣子问題,而东吴也在积极备战。
  原本他们打算继续准备一两年,才一边防备魏国,一边对秦国发起攻击,然而谁知道孙权的反叛,反而促成了魏国入主荆北的事实。
  更让孙策头痛的是,用于防备魏国自水路南下的吴国水军,居然是魏国水军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这不由得让他有了很强烈的危机感。
  万一魏国趁机开始对吴国发起总攻,自己要怎么办,尤其如今大江已经成为了魏国的庭院,对方完全有能力将战船开到建业,然后对建业发起攻击。
  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去阻止魏军的攻击,用建业水军吗?鄱阳湖那吴国最精锐的水军都制止不了,这种二线水军就行。
  蓦然间,他想到了今天朝会上,步骘的建议:
  水路已落入魏军手中,沿岸郡县已经危险,不若迁都到庐陵郡。
  不得不说,他刚刚提出建议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附和的,只是当时诸葛亮等人沒有发言,再加上孙策自己也不像落得那么狼狈,所以沒有当场答应,甚至还训斥了两句。
  然而此刻,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迁都。
  这个时候,一个侍从进來禀报,诸葛亮已经到來。
  “叫他进來!”这个时候,孙策觉得自己真的需要诸葛亮。
  诸葛亮进入了书房,两人客套了一下,双双入座。
  “之前步骘的建议,不知道孔明有什么感想!”孙策问道。
  “现在最关键的并非是陛下你要不要迁都,而是要不要和魏国开战!”诸葛亮到是问出了一个问題,出乎了孙策一点预料。
  “孔明,你应该知道,我们虽然每年都有准备各种应战物资,但此刻并非与魏国开战的最佳时期,尤其看到魏国的新武器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只是,我们就算要罢战,魏国肯吗?”孙策反问。
  他明白,如今魏国既然已经开始南下,那么岂有中途罢手的可能。(
  “若主公不想打,那么事情还有转机!”诸葛亮微微一笑,在袖中拿出了一份情报递给了孙策。
  “这……”孙策迷惑地接过情报,打开一看。
  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诸葛亮之前所言,并不是说要不要和魏死拼,而是要不要趁火打劫。
  为什么呢?因为北方羌族、鲜卑族、匈奴族、乌恒族、氐族五个北方胡人民族,居然组织起了上百万大军,兵分三路南下袭击魏国治下的凉州、并州和幽州。
  联军的大统领,却是当年被张铭击退的匈奴单于呼厨泉,多年的发展、征服,他已经将北方胡人部落全部吞并,建立了匈牙利帝国,他则成为了匈牙利的第一任君王。
  手里有兵有粮,野心膨胀到了极点的呼厨泉,开始再一次挑战汉人的权威,在他看來,这个世界依然沒有什么与生俱來就是霸者的民族,拳头硬的才能当霸主。
  北方虽然辽阔,但除了辽东北部的黑土地以外,其他地方并不适合耕种,再加上受到文化的约束,胡人们的生活非常单调,生活物资也非常稀少。
  凭什么汉人就可以享受,凭什么汉人就能作为霸主。
  更让他生气的是,每年都会有一支汉人军队,北上自己的帝国,对自己的民族进行减丁政策,偏偏他们打了就走,最大一次战果也不过是剿灭了一百來人的小部队而已。
  于是,在准备好了军粮武器之后,呼厨泉带着一腔怒火,开始召集治下的氐族、鲜卑族、乌恒族、羌族勇士,开始对汉朝发起了攻击。
  然而,不管他们是不是來送死,上百万实打实的胡人军队,不得不引起张铭的重视,南方暂时罢战,集中兵力应付北方胡人的入侵才是正題。
  当然这并不表示他怕了南边的吴国和秦国,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若他们胆敢北上趁火打劫,那么自己就宁愿举国之兵,也要将他们给灭了。
  这些孙策他当然不知道,他现在则是看了诸葛亮递过來的情报之后,开始犹豫要不要趁火打劫。
  按说胡人三路齐发,张铭必然要调动大量的物资应付,这样能够给荆北军队对外扩张的物资就相对减少了。
  若趁着张铭与胡人打得火热,趁机袭取荆北,花费点代价或许可以将荆北收复,甚至秦军若是北上雍州、凉州攻打魏军,自己趁机袭取豫州或者徐州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样,是不是太不道义了,要知道,无论是秦国也好,还是魏国也罢,大家都是汉人的国家,打來打去不过是家里人的争执问題,而胡人入侵,却是民族存亡的大事。
  自己趁机攻打魏国,是不是有帮助胡人的意味,到时候大家怎么说自己,在异族入侵的时候,不仅沒有出兵抵御异族,还帮助异族拖住华夏主力的帮凶。
  孙策如今沒有了强悍的武力,但身为小霸王的豪气以及骄傲,还真容不得他成为那种货色。
  只是此刻的他以及并非一个诸侯,甚至是一个普通武将。
  作为一个君主,他要考虑的东西非常多,甚至为了一些目的放弃所谓的道义和尊严,也是必要的。
  “黄色火药的研究怎么样了!”在决定之前,孙策问了问诸葛亮。
  “基本配方已经确定了下來,威力已经达到了最大,然而威力越大就越不稳定,所以最好的还是四号配方。
  成本有所下降,原料的消耗也减少了不少,但不少原料依然來自魏国的走私,所以价格依然无法下降,不过总的來说,现今的黄火药储备,完全可以足够我们狠狠打上三四场硬仗了!”诸葛亮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就魏国的tnt炸药相比,黄色火药的威力如何!”孙策虽然语气平淡,但难掩其中的兴奋。
  “威力更强,但如果使用四号配方,感觉和对方的tnt炸药差不多,臣一度怀疑,四号配方或许就是tnt炸药的配方!”诸葛亮作为主管炸药研究的负责人,此刻谈起四号配方也是不由得有点兴奋。
  “如此,立刻加强研究新的火器,最好能够将突火枪继续强化下去!”孙策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喏!”诸葛亮退了出去。
  至于孙策决定趁不趁火打劫,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孙策暂时不打算与魏国开战,其实他也知道,魏国就算要应付上百万的胡人军队,若是谁敢趁火打劫,他们还是可以消耗国力來场统一战争。
  到时候,速战速决便是优先条件,为此,大量火器会投入使用,所过之处,别指望对方会慢慢停留整顿,也别指望任何反抗者能够活下去。
  打仗为的是什么?为了更多的地盘,更多的人口和更多的赋税,如果魏军完全不计较这三个东西的话,就算打赢了,自己也是得不偿失。
  说到底,这是打内战啊!又不是国战,用得着那么认真吗?
  孙策次日就宣布了对魏国的方略,场面话不断,主要就一个意思:外国入侵我华夏,魏国作为我华夏代表和别人打仗,我们不能参与的,至少也别拖后腿不是。
  而大臣们其他的不懂,只听到那个所谓的匈牙利国居然南下入侵,心里就明白,魏军至少是打不过來了。
  心中松了口气之余,不由得过场式地劝劝孙策是不是迁一下都,然后谏言多准备一下装备,至少也要多准备一下应付可能会攻打建业的魏国水军。
  至于打不打什么的,显然已经不再话題之内了。
  同一时间,魏国都城陈留。
  “这个该死的司马懿!”当张铭看完了手中的情报,不由得将纸张丢了出去。
  呼厨泉固然是因为自己野心而南下入侵,但当年洛阳一战多少给了他一点阴影,所以一时之间很难决定。
  这个时候,他身边几个近侍若有若无地的给他宣扬帝国强大,汉人软弱的理论。
  并且大言不惭说了句:“当年最强悍的骑兵,他们的拥有者都已经死掉了,魏国那个张铭,除了会用点刺杀手段,还有什么本事!”
  于是,呼厨泉真的下了决心。
  让人无奈的是,这些近侍,早在五年前,就被司马懿派去的使者给收买了,这些举动当然逃不过天眼的调查。
  然而让张铭真正生气的是,司马懿趁着这时候,派遣阎行、毌丘俭自汉中对凉州发起了攻击;同时派遣庞德、严颜率军东去攻打上庸;同时,已经派出使者前往东吴邀请东吴一起对魏国发起攻击。
  到了这一步,张铭如果还不抓狂,那就是绝对不可能了。
  “孙策那边情况怎么样!”镇定了一下心情,问了问下首处的臣子们。
  “孙策将兵力集结到柴桑,但其形式仿佛是在防御我军,而不是要攻打我军!”程昱出列,淡淡回答。
  “孙策至少还厚道,不过司马懿就太可恶了!”张铭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明白,孙策并不敢现在就和他开打,就潜入吴地的天眼众汇报,孙策的军备研究好沒有得到完善,距离研究完备,起码还有两到三年的时间。
  换言之,他在这几年都不会有和自己战斗的可能。
  “立刻下令,着令赵云、牛金、黄叙为主帅,杨阜为参谋率军北上抗击羌军、氐军,同时命令张辽、马超为将,张丰、诸葛瑾为参谋率军攻打汉中;
  命令张郃、张胜前去上庸迎击秦军,务必拖延到张辽他们占据汉中为止,同时,命令张赢、高览、文聘等人务必要守住荆北三郡,不要给吴军钻空子;
  命令夏侯惇、夏侯渊、乐进、于禁自并州北上,抗击匈奴、鲜卑主力,同时命郭嘉、荀攸、胡昭、郭奕、荀谌作为参谋;
  命张飞既可前往幽州,随同曹仁、曹洪二人抗击乌桓军,赵修、伍孚作为参谋;
  命令各州各郡,全部给我动起來,胡人入侵一天,就要保证前方的士卒绝对不会断了用度!”先不管司马懿有什么打算,张铭立刻下达了一系列的作战安排。
  魏国作为一个庞大的机器,围绕着这次战役,开始发动并开始快速运转了起來。
  一缕阳光自窗外射入书房,司马懿吹灭了身边蜡烛。
  他明白,自己又通宵工作了一夜。
  这是第几天昼夜不停在工作了。
  说起來他也有点迷糊了。
  两刻钟后,他揉了揉那发痛的眼睛,停下了笔。
  今天是休沐日,按说不需要工作,只是自己需要处理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回卧室眯瞪一下,还得继续回來工作才行。
  信步走在庭院之中,一个三岁大的男孩看到了他,并第一时间朝着他扑了过來。
  “父皇!”小孩亲昵地扑入司马懿的怀抱。
  司马懿虽有心理准备,但疲惫的身子还是差点就被小孩给扑倒了。
  “昭儿,怎么起來得那么早啊!”司马懿抱起这个小孩,在他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他便是吕雯和自己的儿子司马昭,秦国现任太子爷。
  “母后说了,身为皇子不能贪睡,早上起來,适当做一些运动,这样才能快一点长大!”司马昭天真的回答到。
  “乖孩子!”司马懿笑眯眯地又亲了一下司马昭,这才将他放了下來。
  “对了爹爹,你之前答应过昭儿,说今天要陪昭儿去后山游玩的,你要说话算话啊!”司马昭见司马懿就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之前的约定,越是大叫一声。
  “哦,有这事……你看父皇的记性……”司马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前额,蹲了下看着司马昭:“父皇忙了一夜,现在有点困今天,去后山只怕是不行了,不若昭儿上午先在家里玩耍一番,下午父皇陪你微服出行怎么样!”
  “嗯……也行,不过这次父皇你可不能耍赖了哦,上个休沐日,你答应我要陪我去后山的,结果到了这个休沐日都不实现!”司马昭嘟着嘴抱怨了一下。
  “呵呵……好好,下午父皇好好陪昭儿出去玩,下个休沐日爹爹一定带昭儿去后山玩怎么样!”司马懿被逗乐了,微笑着说道。
  “这可说定了啊!”司马昭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喊道。
  司马懿摇了摇头,起身继续朝着寝宫方向走去。
  “夫君……”进入寝宫,正在打着毛线的吕雯看到司马懿进來,低声喊道。
  “皇后你如今身怀六甲,那些礼节就不必遵守了!”看着吕雯那已经大起來的肚子,司马懿上前制止到。
  “夫君又忙了一宿了吧!我现在就叫人准备洗漱的用品,以及准备一下饭食!”吕雯却是沒有听话坐着,只因为她看到司马懿那满脸的疲倦。
  “不必了,今天稍微有点困,先睡一会,下午记得提醒我,我还要带昭儿到成都城里面逛逛!”司马懿此刻以及來到了床前,吩咐了一句之后,就倒在了床上。
  不过片刻,呼噜声就开始传出,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位秦国皇帝是多么的疲倦。
  吕雯此刻也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毛线,看着床上的司马懿,叹了口气。
  “夫君,我是要恨你,还是爱你好一些!”吕雯嘀咕了一句,便吩咐婢女将司马懿抬正,并给他盖上了被子。
  对于吕雯而言,这个男人是真心爱她的,两人的相恋到结合,并不是政治需要的畸形婚姻,更不是另有所谋。
  只是自这位继承了秦国,三年的时间就将吕布的旧将们收买的收买,架空的架空,到了如今,他已经完全控制住了秦国的军队,至于当天许下的诺言,却是放在一边惹灰尘去了。
  司马昭,按照当年的协议,他应该叫做吕昭,他是吕布的孙子,而如今他是秦国的太子,继承的是司马家的家业,却不是吕家的。
  换言之,太原吕家吕布一脉,算是绝后了。
  只是他这个行为,那些吕布旧将就算有所抱怨,却是什么办法都沒有,毕竟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已经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了。
  当然,要说完全沒有那是不可能的,至少他们还有辞官不干这一条路,只要他们舍得放弃身上的荣耀的话。
  须知。虽然他们不少人被架空,但权势比起以前却是提高了不少。
  最终,舍得放弃一切的,只有高顺和张辽两人。
  张辽北上投靠张铭去了,而高顺沒有接受张辽的邀请,而是找了一个偏僻地方,搭建了一个茅庐当起了田园派文人。
  每天朝霞露水为伴,吃的是自己耕种出的粮食,偶尔对上门求学的士子,甚至是那些农家子弟进行教育,总的來说,日子过得也算安逸。
  看着先父的势力分崩离析,司马懿不费一兵一卒就夺走了吕布的基业,要说沒有恨,那绝对是骗人的。
  只是对于一个母亲,一个女人而言,吕雯蓦然发现,自己需要的是司马懿在乎自己的就好,所以,哪怕心里有仇恨,却是在司马懿的关怀下,吕雯一点都发作不起來。
  看着已经沉睡下去的司马懿,吕雯摇了摇头,回到之前的座位上,继续打着毛线,她并不是想为谁编织一些什么东西,只是想要借助打毛线,将那心中最后的涟漪给磨平。
  司马懿自率军在巴蜀立国之后,因为他的世家身份,比寒门出身的吕布更得到世家们的认可。
  再加上司马懿虽然也在搞平衡政策,但对于巴蜀之地的世家也多有提拔,所以在这三年时间里,整个巴蜀被他治理得犹如人间天堂一般。
  巴蜀老一派的秦家、张家就不多说了,秦宓与张松、张肃的才华就不差;之前投降的蒋琬、马谡两人政治才能更是不低,其余如同董允、董和、王累、费诗、费观、费袆、李恢等人也都有才华;更别说论智谋,不下于自己的法正了。
  而长安一派如杨修、陈宫、贾诩、贾穆(贾诩长子)、贾逹、王子服、皇甫寿坚(皇甫嵩长子)、伏完、种拂、种辑虽然很多年纪都已经不小,但用于平衡巴蜀派系还是可以的。
  当然,一开始司马懿是那么认为的。
  然而最近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有点离谱。
  巴蜀世家对于司马懿这个‘外來户’虽然已经接受了,但对于司马懿重用‘外人’瓜分他们在巴蜀的利益,显然是非常不满的。
  尤其是这三年司马懿力抓政治、经济、技术之后,秦国国力飞速发展的情况下,这个情绪是越來越强烈。
  说到底,长安派的那些世家來到了巴蜀,当然要买房置产,这几年司马懿大搞技术和经济,这些世家凭借经商赚取了不少的资金,而司马懿最大的失策,就是他沒有改变土地政策。
  不管时代怎么变,商人的地位提高到了地步,只要政策允许,大家都想买上一些土地,这些是留给子孙的,就算他们再蠢再笨,靠地租至少也饿不死他们。
  只是问題就來了,巴蜀就那么点地,两个派系的人一起争,资源就匮乏了。
  再加上长安派的在商业方面分去了巴蜀派的不少利润,所以巴蜀派的人对长安派的不满情绪,便越來越强烈。
  借故寻衅那是最低标准,在商业上针锋相对那是常规标准,在政治上明着暗着打压那是最终必杀。
  不甘坐以待毙的长安派,在巴蜀派百般刁难下愤而反击,当然,除了贾诩以外。
  结果,在第三年下半年,巴蜀之地乱成了一锅粥,每天大家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搞谁,自己又是被谁搞的。
  总之,情况非常复杂。
  于是,司马懿不惜动用了武力镇压,并且将双方带头闹事的世家革职查办之后,正式进行了集权制,换言之,就是一些涉及政治和军事的事情,都由他专门处理,其他人只能处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只是就这样,司马懿的工作量就提高了三倍以上,只是他还不敢放权,至少在找出能够让他们和睦共处的方法之前,任何放权行为,都会造成不少的麻烦。
  甚至往最坏的地方想,有了过多权力的臣子,甚至会联合起來将他架空,这个,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局。
  回归正題,司马懿在卧室足足休息了三个多时辰。
  当下午三点的时候,司马懿猛地惊醒,显然他又做了噩梦。
  至于噩梦里面是自己被张铭所击败后,然后被全族诛杀呢?还是麾下臣子集体造反,将他杀死呢?这个就要问他自己了。
  突然,他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尽快搞定这些臣子的和谐问題。
  于是,他立刻飞奔进入书房,看起了军情。
  当他看到荆北独立,并且派人前來巴蜀请求秦军前去支援的时候,他摇了摇头。
  巴蜀的情况都还沒有稳定下來,现在的他都害怕张铭趁这个时机对巴蜀发起攻击,此刻哪里有空出征占据荆北。
  感叹了一番,司马懿继续根据现有的情报,考虑着如何处理臣子问題,结果一想,又想了足足两个时辰。
  窗外的景色慢慢变暗,咕噜咕噜的肚子叫声总算是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并不是沒有所得,两个多时辰里面他想到了一两个处理,至少是缓和的办法,有了这个办法,至少可以放一部分权出去了,到时候,自己就有空陪昭儿出去玩了。
  “昭儿,遭了!”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惊,起身跑出了书房,却是发现天色早已暗了下來。
  自己由食言了……
  司马懿不禁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一个宫女走來。
  “陛下,皇后问您,是前去一起用膳呢?还是将饭菜送到书房这边!”宫女战战兢兢地问道。
  “嗯……摆驾,前去皇后那边!”司马懿想了想,便吩咐了下去。
  來到吕雯的寝宫,此刻吕雯却是坐在了饭桌前等待着司马懿的到來,而什司马昭,则鼓着脸一副不爽的模样坐在一边,脸蛋却是别到了一边去了。
  司马懿苦笑,來到主位坐了下來。
  “昭儿,明天父皇停一天的早朝,我们一家人去后山晚上一天怎么样!”司马懿笑眯眯地说道。
  “父皇骗人的……昭儿再也不信父皇了!”司马昭被他老爹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此刻算是真的爆发了。
  看到他这副模样,司马懿不由得苦笑。
  当老爹的,不容易啊……
  魏军在吴军尚未反应过來的情况下,率先开始了攻击。
  而刚刚离开水寨的吴军,只见魏军的船只侧面对着他们,船身上突然就出现了十多个口子,随后一些铁管状的东西就被推了出來。
  看到这些铁管,大家开始奇怪,魏军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的,而且为什么不适用投石车或者弩炮这些标准配备,难道这些铁管子的威力,就比投石车和弩炮还厉害不成。
  在他们诧异的时候,对面就传來魏军军官的大喊声:“瞄准,开炮!”
  “炮,炮在哪里!”甘宁奇怪,在他的心里,所谓的炮应该是弩炮才对。
  至少在他的记忆里,海上远距离作战的器械里面,除了弩炮沒有其他可以称之为‘炮’的东西,只是看看眼前这些管管,怎么都不像弩炮。
  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只见那些管管发出阵阵轰鸣,随后管口附近就出现一阵白烟,而一颗球形的铁球便在其中弹射而出,带着呼啸的划空声朝着自己这边飞來。
  “靠,他们用火药來发射铁球,!”不过瞬间,甘宁大概明白了这些圆球的用处,以及那些铁管的工作原理。
  只是他还沒有完全理解,这些圆球真正的威力。
  ‘咚’地一声,一条水柱在自己正前方升了起來,甘宁知道这是炸药在水底炸开才会有的效果。
  而同一时间,那些落在船只上的炮弹,也开始陆续炸了开來。
  “轰轰……”对方二十多条长江用突击舰在不断朝着吴军宣泄着炮火,而吴军的船只不断承受着炮火的轰炸,却是哪怕回避的可能都沒有。
  “弃船,立刻跳水!”甘宁懵了,魏国的战船什么时候有了那么强悍的武器。
  但就算这样,他也能大概知道,在这样的武器下,自己那些只是配备了弩炮和投石车,甚至是撞角的战船,完全就是给对方送菜的,可以说,自己这支船队落魄到,给对方用來操练演习一番的资格都沒有。
  甘宁率先跳入了江中,其余将士哪里敢继续呆在船上受死,要知道对方的弹药,仿佛不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一般,连续不断朝着自己这边宣泄。
  他们已经发现了,对方并非二十多条船一起发射,而是分成了三批,一波又一波地发射,这样可以减少不少装填的时间,还能趁空给这些射出过炮弹的铁管降降温什么的。
  “轰!”地一声,一只东吴的战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强烈的爆风,转眼波及了那些还沒有來得及跳船,以及游得并不远的士卒,这个现象,显然是那些圆形的炮弹,正巧打中了战船里面的火药库。
  “魏国,究竟现在已经多么可怕了!”甘宁丝毫沒有寸功未立就大败而归的沮丧,只是不由得在心中计较,自己沒去考那个什么魏国军校,是不是太傻了。
  至于孙策的责罚,他并不担心,在这个绝对的差距下,他相信不管任何人,都沒办法安然度过,除非孙策一点见识都沒有,否则他只怕沒办法在这次作战的成败上说事。
  甘宁是立刻带着上岸的残兵败卒开始前往建业汇报,而孙翊这边就郁闷了。
  在武陵等了几天都沒有甘宁攻打江夏的消息,他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不让他知道。
  此刻的他,说要北上攻打江陵吧!自己这二万荆南矮个子兵,武器落后素质低下的,沒有甘宁的水军牵制魏军一部分兵力,自己敢攻打么。
  可不去吧!延误战机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万一甘宁那边反咬自己一口,说自己按兵不动搞得他全军覆沒,那在老哥孙策那边自己也不好交代。
  左思右想,最终他还是派了人迁往鄱阳湖,看看甘宁是怎么回事,同时也做好了随时攻打江陵的准备。
  两天后,他就傻眼了。
  甘宁麾下三万水军,才刚出了水寨就被魏军全灭了,甘宁此刻,已经带着仅剩的二万多水军返回建业了。
  这算怎么回事,甘宁那家伙水战的本事还是很强的,鄱阳湖水军的战斗力他也有了解,按说怎么会那么窝囊,才刚出水寨就被魏军的战船全灭了。
  更让他奇怪的是,为什么魏军的船队出现在鄱阳湖外,甘宁居然都沒有得到情报,那些沿岸驻守的哨岗难道都被攻破了,里面的哨兵全部杀沒了不成。
  还好,前去探听情况的士卒多少做了一些准备,所以见孙翊不知道是询问还是自言自语的情况下,为他解了惑。
  原來沿岸的哨岗还真沒偷懒。
  虽说魏军的战船依靠当天早上的浓雾进入了大江口,然而太阳出來之后,他们的踪影就被哨兵发现,并且立刻派遣骑兵,通知建业以及鄱阳湖的水军。
  只是他们无奈的发现,在江东这个还沒有被完全开发的地方,策马尤其是策一匹比挽马好不到那里的马,是多么浪费时间且脑残的事情。
  都说南舟北马,南方水道纵横,再加上不少地方的道路并不是标准的官道,走起來本來就浪费时间,更重要的是,魏军的战船行驶速度太快了,天知道那些沒有风帆而且还逆流而上的战船,为什么走得居然比他们的马还快。
  于是,当甘宁狼狈逃出的时候,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才遇到了一个前來通知他的哨兵,只是到了这个时候,甘宁除了苦笑,却是什么都干不成了。
  听了亲兵的汇报,孙翊也是哭笑不得,只是比起甘宁,他的心中多了一丝警觉,那就是对方的船只行驶速度那么快,万一在建业附近登陆,然后使用那种铁管不断朝着建业城宣泄炮火,那样的话大哥孙策岂不是有危险。
  当然,这不是他能管的,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再派出一名亲卫,前去建业询问孙策下一步的安排,沒有了甘宁的掩护,再加上魏军的战斗力无从估计,所以孙翊明白自己是北上不了了。
  其实岂止是北上,小心翼翼守住荆南不失,就这样自己都可以算是大功一件了。
  果然,不出三天他就得到了孙策的指示,让他守好荆南,其余的,却是什么都沒有,言下之意,显然已经是打算放弃荆北三郡了。
  不过话又说回來,近三年孙策将山越填入荆北,而将荆北世家潜入江东,三年下來,荆北山越的数量已经超越了汉人的数量。
  那么做的原因其实也不难猜,一个方面是为了让这些山越彻底安定下來,荆北境内山脉并不延绵不绝,所以就算哪天这些山越又造反,剿灭也容易,同时在荆州有了土地之后,他们也就能够安定下來,逐步被汉化。
  另一个原因更简单,山越之人虽然身材矮小,但勇敢无畏,一旦魏军突然南下,为了保护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这些山越只怕会立刻全民皆兵,不断与魏军进行对抗。
  能够拖延魏军就罢了,不能拖延也无所谓,毕竟荆北就那么点汉人,而且还都是商人为主,就算给了魏国,自己损失也不大。
  只是孙权能够如此容易地将军权多下,其实也是因为这些山越趋向更大利益的关系,其中利弊,一时半会只怕连孙策也无可奈何。
  至于魏军里面有沒有郁闷的,其他的张舍不知道,但身边两个小苍蝇却是让他郁闷了一阵。
  刚刚入主荆北,这边一大堆事情等待他处理,要不是死党何茂多少能够帮衬一些,而且那些荆州旧臣也算是卖力,只怕就山越问題就有得他头痛的了。
  孙策那小子,显然对魏国的野心早有提防,接受荆北之后他才发现,整个荆北越族的人口数目,居然比汉人的还多。
  而且要不是偶尔出现了两次越族人袭击魏军士卒的事情,只怕这个情况他还沒有重视。
  对付这些山越,武力是沒有作用的,需要怀柔,但也不能过度温柔,因为孙策已经将怀柔做到了极致,自己萧规曹随起不了转化人心的作用,同时,还会给对方留下魏军好欺负的印象,到时候才是问題大了。
  大大小小的政务问題可以交给那些文臣负责,而越人问題可就不能交给武官负责了,这帮武官,尤其是在军校稍微受到一些民族主义思想影响的武官,只怕不把这些山越全部屠杀一空,都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想到这里,张舍都不由得感叹:为什么民族主义产生之后,老爹都不稍微管管呢?难道在老爹的心中,有意无意在培养这种情绪。
  这些轮不到他去管,他只要管好眼前这两个动不动,就在他眼前晃悠的苍蝇就好。
  “我说,你们这两个小屁孩要晃荡什么时候!”若是一般臣子,张舍都有将他们打出去的意思了,只是这两个偏偏也不算外人,血脉上算是自己兄弟,名义上却是张铭的私生子。
  无他,只因为田豫的名分一直沒有下來,而这两位能到这个位置,完全是他们的真才实学。
  田豫的教育太强悍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教育的,十岁的张胜张赢两兄弟,居然就在军校顺利毕业,考试完全沒有任何猫腻,完全是真才实学的成果。
  搞得他,如今也是在考虑不是写一封信给老爹,将自己的儿子张奎,托付给田豫教导一番,反正田豫自长安一战,基本上已经不参与对外作战了,在陈留闲着也是闲着。
  “我说你们两个,老是晃來晃去的不累吗?有空的话,就去好好操练一下士卒,顺便将附近的匪徒给清剿一下!”张舍最终是忍耐不住了,大声喊道。
  “我说二哥啊!如今的魏军,中低层军官都已经有能力组织操练了,这种日常操练有他们看着就好,至于匪徒,如今荆北安宁得紧,要说盗匪或许还有一两个,说是强盗山贼水贼什么的,估计转上几圈,看到几个不入流的都不错了!”张胜一听,却是淡淡一笑,对张舍说道。
  至于称呼张舍为二哥,则是因为他们本身也是张铭的儿子,更重要的是他们知道张舍不会在这个上面有什么异议,不像张恒等少数兄长那样,不喜欢他们叫他们哥哥。
  毕竟,他们是母亲连名分都沒有,只是这也怨不得张铭,从一开始提出不要名分的,就是他们的母亲田豫,这些年,张铭几次想要给她名分,只是她都沒有答应。
  “我说二哥啊!我们來荆北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说着孙策他们是怎么回事,除了派出鄱阳湖水军以外,荆南的孙翊居然一动不动,难道他们不想要荆北了不成!”张胜刚说完,张赢就将两人的心里话透露了出來。
  “想打仗机会多得是,现在就算猴急也沒有用!”张舍沒好气地回了一句,随后想了想,继续说道:“东吴此刻只怕是对我军的情况并不了解,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了解的时间,同时,他们也需要抓紧时间调集物资和兵力,因此大概再有半个月左右,他们就会对我军正式发起攻击了!”
  起身活动了一下有点酸软的身子,对两人说道:“趁空,你们就好好休息吧!到时候正式开始打仗的时候,只怕就是我军吞并吴国的时刻,整个扬州和交州,有得你们到处跑的,到时候,你们别抱怨就不错了!”
  “我说,难怪隽乂一副老神在在的,每天都过得那么悠闲,原來早想到了!”听完张舍的话,张赢立刻反应过來,二话不说立刻大叫起來。
  “对啊!我就说难怪隽乂还下令严禁动用任何热武器,同时一切热武器必须分散存放,沒有命令禁止任何人靠近三十米以内,原來他什么都想到了啊!”张胜也反应过來了,不由得也大叫起來。
  “不行,什么都知道了居然都不告诉我们,该罚!”两人异口同声大叫了一句,然后立刻飞奔而去,显然是去找张郃的晦气去了。
  “原來,他们那么好对付啊……”张舍有点呆了。
  早知道那么好对付,自己头痛了那么半刻钟的时间,究竟为了什么啊!
  算了,继续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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