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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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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赵宗全进来,何相叙赶忙向前跪拜行礼,并做出了一副:陛下,我先跪会儿,您快去里面看看吧。
  大周天子赵宗全前脚刚迈入垂拱殿,便见中书令何相叙跪在自己跟前行礼,还有点不愿起来的意思。
  “这唱的哪一出?”
  虽然中书大臣向天子行礼是礼法规定,但这里是垂拱殿,大周祖制垂拱殿内臣子向天子行礼只需起身行礼即可,不需行君臣跪拜大礼。
  所以看到中书令何相序行此大礼大周天子不禁有些愕然,心说:这好端端的,怎么回事儿?难道有什么巨大事故发生?
  目光往殿内一扫,赵宗全便瞧见了笑眯眯在殿内恭迎的六皇子赵明朗,再一瞧中书左丞蔺玉阳与中书右丞虞子启两人讳莫如深的样子,大周天子心中顿时就明悟了。
  “好小子!昨日输了一阵不服气,今日特地来祸害朕的中书大臣么?”
  赵宗全不动声色地弯腰扶起中书令何相叙,善言安抚了几句,随后便叫童宪将这位老大人扶到他的座位上。
  “明朗,你来垂拱殿做什么啊?”
  在走向天子龙案的期间,赵宗全故作不在意地问道。
  “回父皇,皇儿今日是特地来向三位中书大人请教学习的。”
  “请教学习?我看你是特地来捣乱的吧?”
  赵宗全心中暗哼,不过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故作不解地问道:“请教什么呀?”
  “自然是请教如何治理政务咯。”赵明朗笑嘻嘻地说道。
  “呵!依朕看,恐怕不见得吧?……若是你真有心学习政务,为何不去宫学?”
  “父皇此言差矣。于宫学上学,不过是纸上谈兵、空于实践,岂能跟向三位中书大臣请教相提并论?”正如蔺玉阳所猜测的那样,这位六殿下早就想好了措辞。
  听他这么一说,赵宗全还真抓不到什么把柄,即便是明知此子不安好心,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既然父皇来了,皇儿不打搅父皇与三位大人处理紧要政务了,先行告退。”
  “走了?”
  令大周天子赵宗全没想到的是,他还没想出什么说辞赶走这个可恶的小子,赵明朗就主动提出了告辞的话。
  “这位殿下要离开了?”
  蔺玉阳一听觉得有些纳闷,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赵明朗的这个举动实在是机智。
  想想也是,大周天子赵宗全在场,这位殿下再怎么样也不敢当着老子的面捉弄他们三位中书大臣吧?
  “明日再来向三位大人请教。”
  赵明朗留下一句话,恭谨地告退,然而他的这句话却让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浑身一哆嗦。
  “明日还要来?”
  何相叙老眼一瞪,起身向天子请辞:“陛下,老臣年事已高,请陛下恳请老臣辞官告老。”
  赵宗全头疼地揉了揉脑门:“这逆子……做了什么啊?”
  于是,蔺玉阳便苦笑着将赵明朗今日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天子,只听得赵宗全啼笑皆非。
  “何相叙,你也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治不了一个黄口孺子?你们两个也是,堂堂中书左右丞,难道还整不过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吗?”
  赵宗全没好气地看着三位中书大臣。
  三位中书大臣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苦笑不已。
  倒不是他们几位真的对付不了那位六殿下,问题是,他们对那位高瞻远瞩、身怀大才的六殿下心存好感,兼之又被此子“深宫牢笼”的说辞触动了恻隐之心,并未觉得此子的做法有什么值得厌恶的,充其量只能算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恶作剧。
  不过虽说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可当被害者是自己的时候,还是比较头疼的,这不,为了自己日后着想,何相叙这位老臣就奏请告老还乡,毕竟他的岁数其实也已到了告老的年纪,只是他觉得他还能为大周发挥余热,并且大周天子赵宗全也信任他,因此提拔为中书令,而在此之前,何相叙这位老臣在吏部尚书这个位置上坐了整整十余年。
  “亏得你们三位是中书大臣,竟对一个黄口孺子束手无策!”赵宗全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命童宪在龙案上铺好一张纸,随后,他提笔在纸上写下“明朗不得入内”五个字,吩咐童宪将其贴在垂拱殿的门上。
  “如此,三位爱卿可满意了?”
  中书右丞虞子启对此无所谓,毕竟他已经表明立场,相信六皇子赵明朗并不会再捉弄他,但是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却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可事情真的如此简单么?
  当然不会……
  次日清晨,还是同样的这个时间,大周天子赵宗全照旧还在文德殿小憩,而何相叙、蔺玉阳与虞子启三位中书大臣已按照惯例在殿内审批章折。
  批着批着,他们忽然听到殿外传来了六皇子赵明朗的声音,似乎这位殿下正在与殿外值守的郎卫争辩。
  “嗯?为何不许本殿下入内?”
  听着赵明朗惊愕的询问,殿内何相叙与蔺玉阳心中暗笑。
  要知道大周天子的话那可是金口玉言,即便是随手写了一纸“明朗不得入内”,但那也是御笔亲题,是圣旨。如此,值守在垂拱殿外的郎卫,又岂敢违背天子律令,私自放赵明朗入内?
  “今日总算是可以安生了。”
  蔺玉阳笑呵呵地喝了口茶。
  见他老神在在的样子,虞子启心中想到赵明朗的行为举止,忍不住笑道:“不见得哟!”
  何相叙与蔺玉阳闻言心中一阵嘀咕。
  虽然天子已禁止这位六殿下入垂拱殿,可那位殿下神通广大,说不定还真有办法……
  于是,他们也没有继续审批章折了,而是侧耳倾听着殿外的动静,仔细听着六殿下赵明朗跟那些郎卫们展开一段口舌之争。
  “六殿下,您就高抬贵手,别为难卑职等人了,陛下写得清清楚楚,“明朗不得入内”,卑职要是还把殿下放入,这就是渎职、抗旨之罪啊。”
  “看你说的……你看清楚,父皇写的可是“明朗不得入内”,可并非“赵明朗不得入内”。”
  “这……这有什么区别么?”值守的朗卫瞪圆眼睛疑惑地问道
  “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你想啊,这“明朗”,代指的可不一定就是我“赵明朗”吧?保不定朝臣中有哪位大人叫“张明朗”、“李明朗”呢?哦,对了,听说礼部就有一位大人叫做”李弘臣”,你看,就差一个字而已。”
  “呃……好像是啊……”朗卫下意识的说道。
  “所以本殿下觉得嘛,十有八九是哪位朝中大人触怒了父皇,父皇一怒之下不许他踏足垂拱殿,碰到这位大人与本殿同名,以至于牵连了本殿……你想想看,父皇与本殿乃父子,岂有父不许子入内的道理?”
  “这……”
  “完了!”
  听到殿外那几名郎卫被说得哑口无言,蔺玉阳暗道一声不妙。
  果然,只听一阵脚步过后,六殿下赵明朗便春风满面地出现在他们跟前。
  “三位大人,早啊”赵明朗笑道,他脸上的笑容仿佛无声地提醒三位中书大臣一个既定的事实:我,又来了!
  “熬吧!熬好陛下来就好了……”
  望了一眼事不关己的虞子启,何相叙与蔺玉阳互换了一个悲壮的眼神。
  这一熬,就是足足一个时辰,撇除早已表明了立场的虞子启相安无事,自顾自地审批章折,不时还能喝口茶水,看看两位同僚的窘态,何相叙与蔺玉阳简直被骚扰地头昏脑涨。
  “陛下驾到!”
  九点前后,大太监童宪的一声通喝险些让何相叙、蔺玉阳二人激动地难以自己。
  “唔?”
  大周天子踏入了垂拱殿,瞧见儿子赵明朗竟然还在殿内,不禁有些错愕。
  “朕不是不许你进来么?”
  “诶?”赵明朗装出一脸吃惊的样子,惊愕说道:“父皇是不许皇儿进来?皇儿还以为是哪位与皇儿同名的朝中大臣触怒了父皇,因此父皇不许他入内呢!”
  赵宗全翻了翻白眼,挥挥手不客气地说道:“胡搅蛮缠!朕今日没心情跟你诡辩……出去!”
  “父皇别动怒啊,动怒伤肝……好好好,皇儿这就走。”
  赵明朗笑嘻嘻地离开了。
  殿内众人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一幕,期间,蔺玉阳苦笑着对天子说道:“陛下,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
  赵宗全缓缓走到龙案后坐下,平静了一下心神:“三位爱卿莫急,再过几日,那逆子就无如此闲情了!……别看他这几日跳得欢,再过些日子,哼!”
  言下之意赵宗全是想说,等过几日赵明朗手头的银两用尽了,这小子也就蹦跳不起来了。到那时,大周天子有的是机会管教他。
  “看样子陛下这是打算跟六殿下耗下去了……这可真苦了咱们了。”
  何相叙与蔺玉阳对视一眼,两人欲言又止。
  “童宪。”赵宗全将一支蘸足了墨汁的毛笔递给童宪。
  童宪心领神会,恭敬地接过毛笔,走到殿外,在“明朗不得入内”这张纸上的前头,增加了一个“赵”字。
  “赵明朗不得入内!”
  不过对于这张纸的效用,在经过今日赵明朗把朗卫辩驳的哑口无言的事后,中书令何相叙与中书左丞蔺玉阳已经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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