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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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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王朝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明朗脑海中关于他之前的记忆在不断的变得模糊。
  “哇哇哇哇.....”躺在床上的赵明朗感觉到饿了,就想让人来喂它,所以就大声的喊叫,而在别人听来就是在苦恼。
  “乖乖乖,来了,明朗再等等啊,母妃这就来喂你了啊。”听到赵明朗的哭声淑妃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儿子咋了,这是明显的在说自己饿了,便立刻向前来喂他....
  至于皇上,对于整个天下来说,皇上更爱江山,他也更要对整个天下负责,所以皇上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处理国事上,对皇子的关心和教育自有他们的母妃和宗府去负责。
  文成十六年二月十九日,于陈都大梁汴京宫内,大周皇帝赵宗全早朝之后回到文德殿暂作休息。
  这位大周皇帝赵宗全,二十六岁登基,至今已在位十六年,于内鼓励民生、轻徭薄赋,于外稳定边境,固守国土,坚决抵御北蛮于国境之外,并不断用以战养战之术强大自身军队的实力,逐渐提升本国的实力。
  使得大周朝坐落于中原北方,北拒蛮夷,南御诸国....
  赵宗全并不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在位天子,他已经很满足自己对祖宗社稷所作出的贡献,并不妄想着吞并周边的邻国,一统整个天下。
  如今的他,只想着培养出一位出色的继承人,将祖宗留下的基业传承下去。
  但是,如何从那些位皇儿中选择一位成为皇嗣子,却成为了他目前最头痛的烦心事。
  自古以来,皇子夺嫡致使骨肉相残、祸乱宫廷,屡见不鲜,虽然赵宗全并不希望自己的几个儿子也因为皇位而反目成仇、同室操戈,但事实上他也明白,这种事他即便是大周天子也无法杜绝。
  他本想再拖两年,可是十余年的勤政生涯,已让这位劳心劳神的大周天子年仅四旬便已两鬓斑白,那每况愈下的身体状况更是不时地提醒他,必须在眼下身体尚且康泰的情况下选出一位符合他心意的皇嗣子,断了其余几个儿子的念想,否则日后必生事端。
  可是想到究竟选择哪一位,说实话就连赵宗全自己也难以做出决断。
  “童宪。”天子唤道。
  童宪是大周天子身侧伺候的宦官,当初赵元偲还只是东宫太子的时候,童宪就已经伺候在旁,如今赵元偲已成为大周天子,童宪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稳坐内侍监两名监正之一的位置,可以说是目前宫中职衔最高、权柄最大的两名大太监之一。
  “老奴在。”身侧那原本就卑躬的童宪弯了弯腰,低声回道。
  大周天子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觉得朕日后传位于哪位皇子比较稳妥?”
  童宪闻言两道白眉不禁抖了抖,虽然他是伺候赵宗全数十年的老仆,并且赵宗全也十分信任他,但是事关皇储的问题,即便是童宪也不敢妄言,堆着满脸皱纹为难地说道:“陛下,皇储之事事关重大,陛下可与皇后商议,也可与朝臣商议……老奴残缺之人,岂可妄言天家之事?”
  赵宗全闻言皱了皱眉,看了眼童宪不耐烦地说道:“朕叫你说,你直说无罪!”
  童宪不由有些为难,虽然大周天子赦他直说无罪,可这种话题他还是不方便涉及,毕竟皇储之事牵连甚大,不仅涉及几位皇子,也涉及到后宫的娘娘们,一旦不小心说错什么话,势必会得罪某些势力。
  想了想,童宪讪笑着说道:“老奴觉得,陛下既然将皇长子扶为太子,想必是属意太子殿下的。”
  他这话说得很聪明,纯粹就是把太子当成了明灯,说了一句众所皆知的事实,也不会因此而得罪谁。
  然而大周天子并不满意。
  不过他并没有再为难童宪,毕竟他也晓得,童宪越是身边的老人,在皇储这件事上就越发讳莫如深,毕竟无论在哪里,谈论皇储人选都是禁忌。
  “童宪,传朕口谕,于明日早朝前召众皇儿至文德殿,朕要亲自测试几位皇儿的学识,看看他们这段日子的成果如何。……令宫学中那些位担任讲师的大学士在旁陪同。”
  “遵陛下口谕。”一旁的童宪听到之后赶忙回答道。
  次日,天尚且蒙蒙黑,赵宗全膝下九位皇子便奉旨于文德殿集合,可是仔细一数,却能发现到场只有八人,还少一人。
  然而赵宗全似乎并没有发觉,正准备颁布考题。
  见此,童宪连忙躬身在天子耳边提醒道:“陛下且慢,还有一位殿下尚未出席。”
  赵宗全听得心中一愣,眯着眼睛仔细一数殿内的人数,果然发现只有八名皇子到场。
  可是他一时半会也说不出少了哪个皇儿,只晓得受到他关注的五名皇子皆有出席。这五子分别是皇长子『太子】礼明文,次子『雍王』明成、三子『襄王』明武、四子『燕王』明德,以及皇五子『庆王』明信。
  这五名皇子最年长的已有二十岁,最年轻的也已十八岁。除太子明文外,皆已出阁辟府,尊封王位,是大周天子心目中比较属意的皇储人选。
  而其余的儿子,则是目前还未出阁辟府的。要么是赵宗全舍不得,比如皇五子明信,此子善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备受赵宗全宠爱;要么就是岁数还不够出阁辟府的年纪,比如皇六子明朗、皇七子明宇、皇八子明佑以及皇九子明宣。
  也正是因为最小的四名皇子尚且年幼,赵宗全并没有把他们列入皇储的人选名单中,因此也就没怎么去关注。
  “是哪个皇儿未出席?”赵宗全皱着眉头问道。
  “乃皇六子明朗。”负责这场皇试的大太监童宪低声告罪道:“老奴已派人去催促了,相信六殿下马上就会赶来了。”
  赵宗全又皱了皱眉。
  皇六子赵明朗,是他的第六个儿子,今年刚刚一十四岁。
  早些时候赵宗全就听说此子顽劣不堪,贪图玩乐、不好学识,致使担任宫学授课的大学士们一直在私下抱怨,想到自己当初认为他的出生带来了吉兆,还对他很是满意,就有点更生气了。
  因为此子年幼,况且又没什么经世之才,不在皇储名单之内,于是赵宗全先前也就没怎么关注。
  没想到今日此子竟然连皇试都迟到,这让赵明朗心中恼怒。
  大周天子默不作声地坐回龙椅,面色阴沉很是不好看。
  这让四周观试的众大学士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已入席的那些位皇子们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有默然的,有准备看热闹的,唯独最年幼的皇九子明宣满脸担忧之色。
  众皇子中,他明宣与明朗关系最为密切,因为他们两个是亲兄弟,当然他们与其他皇子也是亲兄弟,但是他们两个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虽然如今他俩的年纪渐渐大了,早已搬出了淑妃的寝殿,但关系依旧密切。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一干宫殿郎卫领着一位年轻的皇子走入到文德殿,只见此子生得眉清目秀、相貌堂堂,虽然年幼但颇为俊秀。美中不足的是,也不晓得此子是不是刚睡醒,举止间带着几分慵懒困意,眼神远不及其他几位皇子那般炯炯有神。
  看着皇六子赵明朗这幅表情,大周天子立马猜到,此子必定是被宫殿郎卫从被窝里拖起来的,可是摆着殿内那些位大学士在,他也不好意思将这件事拆穿,只好狠狠地瞪了赵明朗一眼,示意他入席。
  见众皇子终于到齐,赵宗全便颁布了这次皇试的考题。
  总共两道题,第一题考验才学,要求九名皇子以个人志向挥笔成文,参照《诗经》写一篇文,诗辞不限;第二题,则考验皇子们的治国之学,要求众皇子写一篇《国富论》,可以剖析当今大周的国情议论,也可以评论朝廷所施行的种种政策的利弊、并适当加以个人的观点,总而言之,只要是能增强大周国力的,都可以写出来。
  颁布完考题后,赵宗全就起身赴早朝了,留下殿内的大学士盯着他那些儿子们。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早朝结束,赵宗全又带着大太监童宪返回文德殿,准备检验这些位皇儿在这一个时辰内的成果。
  此时九名皇子都已写完了文章,停了笔,坐在考案后恭候着他们的父亲来批阅验收。
  赵宗全起初是很满意,可随着他的目光扫过整个大殿,他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这不对啊,明明九位皇儿,怎么又少了一个?
  瞪大眼睛仔细一数,赵宗全发现现场果然就只有八名皇子,还有一个不知去了哪里,仔细回忆了一下,赵在发现此子竟然就是刚才迟到的那个皇六子赵明朗!
  “明朗呢?”赵元偲问道。
  话音刚落,皇次子『雍王』明成坐在席中笑着说道:“回父皇话,明朗他回去了。”
  “回去了?”
  “是。……明朗说他没睡几个时辰就被郎卫们强行拉起来,不得不赶至文德殿来参加皇试,既然写完了,那就回去继续补觉。”
  “这逆子……”大周天子不满地嘀咕了一句,摆着众大学士在场他也不好发作,忍着怒气勉强说道:“哼!看来我六皇儿是成竹在胸啊!……谁去把他写的念念。”
  众学士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站出来去念六皇子明朗所写的诗词文章,想来这些位都是清楚这位皇子殿下的才学的,以至于没有一个人主动去念他写的东西,免得念出来触怒天子,牵连到这里。
  见此,赵宗全抬手一指皇九子明宣:“明宣,你念。”
  “是,父皇。”
  尽管是同一个娘抚养长大的,但年纪尚小一岁的皇九子明宣却比哥哥明朗更具皇子的礼仪,只见他徐徐站起身来,在朝着皇父拜了一拜后,走到哥哥弘润的考案旁,拿起案上的纸仔细瞧了瞧。
  这一瞧不要紧,年幼的明宣顿时皱紧了眉头。
  “念啊!”赵宗全不满地催促道。
  然而,明宣还是犹豫着难以张口。
  见此,大太监童宪顿时心中明了,想必是皇六子明朗写的文章写得不妥,使得皇九子明宣顾念兄弟之情,难以开口。
  因此,他轻声对赵宗全说道:“陛下,近几日风大,九殿下尚年幼,或许感染了风寒,咽喉有恙,不如换老奴身后的内监去念吧。”
  “唔。”赵宗全扫了一眼赵明宣,也察觉到此事有异。
  在大太监童宪的眼神示意下,一名小太监躬着腰快步走到赵弘宣身边,从这位苦笑不已的九殿下手中接过了考卷,大声念了出来:“天边恰冥冥,君召文德。一问才识,二问朝评。然吾兄书万卷,吾弟笔有神。儿臣腹中空,百思文难成。……”
  赵宗全听得微微一乐,精于诗经的他当然清楚赵明朗这首诗的格局并非出自诗经,但不知怎么念起来却感觉朗朗上口,尤其是那句『儿臣胸中空、百思文难成』,生动形象地描述出赵明朗刚才坐在殿中看着其他兄弟挥笔疾书、自己却苦于难以成文的窘迫。
  『虽然诗体奇怪,但也算写得不错啊,为何明宣不敢念?』
  赵宗全心中纳闷。
  而此时,那位小太监仍在继续念着。
  “……世道皆云天家好,岂知天家亦难当。庶子未起吾已起,庶子已睡吾未睡。……”
  『……』
  赵宗全不禁有些动容。皇六子明朗的怪诗虽然用词直白,但却写出了皇子的为难,尤其是那句『庶子未起吾已起,庶子已睡吾未睡』,生在帝王家的皇子们,哪一个不是从小受到严格的宫学教育,毫无自由可言?
  而且这句话用在身为大周天子的赵宗全身上也颇为合适。
  赵宗全在位十六年,勤于国政,哪一天不是睡得比百官晚、起得比百官早?即便是平民百姓中,又有多少能像他一般?
  所以说,皇子难当,天子更难当,而要当一位贤明君王,那更是难上加难!
  这一句,简直写出了赵宗全的心声。
  而此时,那名小太监正念着最后一句。
  “奈何吾志不在此……呃……奈何吾志不在此……呃……”
  “念啊!”赵宗全一脸纳闷地催促道,心说这不是写得挺好的么,怎么又不念了?
  在大周天子的几番催促下,那名小太监憋地面红耳赤,忽然,他咬了咬牙,将最后一句念了出来。
  “……奈何吾志不在此,呵呵,随他去罢!”
  此言一出,满殿寂静。
  而大周天子赵宗全更是呆若木鸡。
  “呵……呵?随他去吧?随他……去吧?”
  猛然回过神来,赵宗全气得双眼瞪得睛圆,他终于明白,为何明宣迟迟不敢念这首怪诗。
  “放肆——!!”
  天子震怒,文德殿内众人皆吓得叩拜在地,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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