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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了然庙堂凄惨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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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日近黄昏,高公公进入养心殿与张扬禀告范程邈后宫见女一事。
  与此同时,宫廷之外,廷司监府门,却有一女子被廷司监两名兵士扔了出来。
  那女子呲牙咧嘴一声惨叫,浑身疼痛难忍,骨骼如同破裂,想要从地上爬起,怎奈剧烈的疼痛使他气若游丝,使不出丝毫力气。
  再看女子臀部,已被打的血肉模糊,皮肉渗出鲜血,侵蚀着包裹的围裙,臀部裹着的围裙都被鲜血染成了殷红之色。
  粘湿的围裙与臀上的烂肉紧紧粘在一块,使那女子好不舒服。
  臀部每每扭动,粘在围裙上的烂肉亦跟着移了位置,疼痛折磨让她忍不住嘴角抽搐,冷汗溢出。
  一柔弱女子落得这般境地,旁人见之,定会生出怜悯之心。
  但若让人晓得这名女子便是姜岩松一案的牵扯案犯,想必那悲天悯人的同情之心,也就变成了心如钢铁的落井下石。
  这名女子唤作了然,家住临都城五十里外的万户村,家境不算富裕,但也算不得贫寒,衣食无忧尚可自保。
  十四岁时经在潘府做事的姑父介绍,进入潘府当起了使命丫环。
  了然聪慧,心思乖巧,又颇有几分姿色,入府三月被潘红英相中,从太夫人哪儿要回,让了然给自己做起了贴身丫环。
  了然从事潘府,也紧紧是为了每月整几个工钱贴补家用。做梦也没曾想仅仅替潘红英买了包绣针,竟会闯下天大的祸事,还惊动了圣武帝亲口尊令定自己罪责。
  亏得帝尊圣明,仅以仗廷以示惩戒,若是因此丢了性命,这寒雪的冤屈又该与谁诉说。
  “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我碰上这种邪祟?”
  杖责二十大板,对于成年男子自是可以忍受,但是落在这一少女身上,又如何经受得住。
  约摸半柱香的功夫,了然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气带娇喘,小脸肮脏,布满灰尘。
  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无助眺望,涣散的目光尽显迷茫。
  了然从未来过此地,对自身所处的位置也就陌生的很,她只知她的家坐落于城北,故而顺着眼前的街道一路向北走去。
  由于身有重伤,故而动作缓慢,走了约有两个时辰,不过走了五里路程。
  腹中无食、身受重伤,加之艰难行走,了然早已体力耗尽,便止了脚步停歇。
  夜进亥时,城中百姓大多熄灯入睡,街上的行人也不知了去哪里,失了踪迹。
  热闹回归于寂静,寂静被黑暗笼罩。
  也不知哪处的乌鸦站在枝头放肆哀嚎,惹得黑夜里的了然惶恐不安,蹲在街角双手环抱,明眸胆怯而又谨慎的四处打量。
  临都中央,宫廷之内,张扬伫立于养心殿。
  英姿飒爽、尊威震慑苍穹,面色冷峻,目视花草,感受万物自然。
  张扬深夜不眠驻足殿外并非领悟天地造化。
  身处暗流漩涡,何来心如止水。无心如止水,领悟天地也就无从说起。
  张扬是在等一人,等那个受了尊御跑去冷宫行事的高公公回话。
  张扬宫中每次布局,胸口总会有些郁堵,纵使面上不露,心中忐忑也是自欺,
  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天地万物霎时暴露于银色寒光之下,张扬亦被这道寒光映衬出阴狠面容,使人看了如同鬼魅,忍不住生出恐惧之心。
  闪电转瞬即逝,天地再次被黑夜笼罩,随之而来的便是响彻天地的轰鸣声。
  “轰隆隆、轰隆隆…”
  闪电发狂,雷声滚滚,真可谓人逢祸事,祸不单行。
  了然被这电闪雷鸣吓得着实不轻,每次惊雷,便震的她心惊肉跳。
  惊吓之余,天空大雨倾盆,将她弱小身躯埋没于冰冷的雨水之中。
  了然顾不得身上痛楚,从街角起身,慌乱之中寻找避雨之处。
  了然走至一庙堂,庙堂破败,杂乱不堪,显然已无人居住于此。
  进了庙堂,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
  黑暗之中,不时散发出阵阵恶臭。恶臭混浊,夹杂屎尿、潮湿发霉、腥臭气息。
  雨水滴落房檐,“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雨水自房檐破裂处渗透进来,使的一个千疮百孔的庙堂难寻一避雨之地。
  了然以手遮掩嘴鼻,忍着恶臭向里摸进,脚下杂物甚多,阻碍了然去路。
  了然披荆斩棘,走到庙堂深处,雨水不再滴落,总算是寻得一处栖身之所。
  刚要席地而坐,黑暗中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了然小脚。
  “啊”。
  了然吓得大叫一声,欲要逃跑,怎奈那只大手如同铁爪,任凭了然如何挣扎,抓在脚腕上的大手就是不放。
  了然惊恐至极,吓得娇躯浑身颤抖。
  就在了然拼命挣扎之时,烛光火起,照亮整座庙堂。
  透过一男子手中火把,了然看清眼前事物。
  在她面前,六个身着脏乱男子或躺、或坐于干草之上,六人瘦如枯木,油头垢面,那浓烈腥臭之气便是从这六名男子肮脏油污的衣物上散发出来。
  稻草一旁,一排放着几只破碗,了然从那摆放的破碗看出,这六名年龄不一的男子是群乞讨为生的乞丐。
  抓着了然脚腕的男子,那只手也是男子身上唯一的一只手臂,污黑的脸上看着了然写满了诧异之色。
  “各位老爷,小女子深夜淋雨,故进庙堂寻个避雨之处,未曾想过骚扰各位老爷歇息,恳求老爷们放过,我去它处躲避就是。”
  看着被吓的花容失色的了然,独臂男子从惊异之中反应过来,抓在了然脚腕上的手也随之收回。
  “我等几人只是遭人厌恶的乞丐,姑娘何必说这吓人的胡话,旁人若听了去,还以为我等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歹人。”
  “小女子失语,望老爷们仁慈,不要怪罪。”
  了然说着话,身子慢慢向后退去,刚要转身,情况突变。
  “莫要放她离去,这丫头是害人性命的罪犯。”
  乞丐之中,一十五六岁少年指着了然厉声喝道。
  了然惊吓,拔腿要跑,刚一迈步,臀部烂肉一阵痛楚,使他站立不稳,重重摔倒外地。
  身后六名乞丐迅速起身,将了然团团围住。
  一年长者乞丐俯下身子,揪住了然发丝,了然不由自主脸面扬起。
  年长者乞丐仔细打量了然惨白的面容,随后又看了看了然血肉模糊的臀部。
  重重说道:“没错,这女子刚被官府用了刑,那潘府婢女也是被当今尊上定了二十大板的刑罚,天下没有如此之巧稀事,这女子是那毒妇无异。”
  了然惊恐万分,只是摇头的否认,并无言语出声。
  “大伯,这恶妇今日落到我们手上,我等不能就这样放她离去。”
  少年乞丐双手握拳,表情奋然。
  只是这正义的义愤多少夹杂着说不出的味道。
  “哼,这个自然。”
  被称作大伯老者一张脸变得扭曲恐怖,露出淫邪凶狠看向众人。
  众人会意,皆有邪念,将魔爪伸向惊魂未定的了然身躯。
  “不要、不要、不要啊…”
  了然从低声的哀求渐渐变成犀利的痛苦哀嚎,六名乞丐无动于衷,饶有享受的将了然当作**一般糟践。
  一弱女子,且又深受重伤,如何敌得过眼前六人豺狼捕食。双眸饱含热泪,哀嚎之声逐渐减小,直至绝望任其糟践。
  乌云消散,朝阳爬过山头,一缕阳光透过房檐的破洞照进庙堂。
  庙堂之内,一具尸体已然没了体温,尸体周围散落一堆衣服碎片,布片醒目,显得与这庙堂格格不入。
  再看那具尸体,面带惊恐,甚是凄惨。
  脸上、头发、身体沾满血水与污秽的混合,令人闻之作呕。
  “以正义之心,行猪狗之事。”
  乞丐等人,究竟是替天行道,还是惨无人道,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如乞丐之心者,世上何其繁多?
  正义或罪恶,又有谁能辩的清楚。
  临都知州府两名衙役给那尸体裹了白布,抬到担架上被抬出庙堂。
  “将这六名人犯押回府衙大牢,听候处置。”
  临都知州黄衍平双手背立,神情悲愤带有威怒,看着跪在眼前的六名乞丐脸上浮出厌烦之意。
  “大人,此女是陷害姜大人从犯,临都百姓对其恨之入骨,大人又何必为一犯人招来百姓诋毁。”
  “就是啊,大人,我等也是为民除害,求大人放过我等。”
  六名乞丐七嘴八舌,不断磕头求饶,黄衍平脸上的厌烦随之也就变成了恼怒。
  “婢女犯了法,已被尊上尊御判处,刑罚也已受过,何以犯人相称?”
  “我若只听民意而罔顾刑罚,致使此女含冤受屈而放纵草菅人命者逍遥法外,我有何脸面坐这临都知州?”
  “冯捕头,做好你份内之事即可,其它休要多管。”
  黄衍平怒视冯典,冯典畏惧,便不敢再为这六名乞丐求情。
  “愣着干嘛,赶紧把人带走啊?”
  冯典被黄衍平训斥一顿,心中有火,冲着身前一府衙踹了一脚。
  众府衙错愕,转而清醒,慌忙将这六名乞丐押出庙堂。。
  庙堂黄衍平为了然之死唏嘘不已,而在临都城另一处的菜市口,已是聚集了上万百姓。
  百姓之所以相聚于菜市口,是因为此地午时三刻,将会发生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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