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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长留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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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天渐渐的亮了,沙沙的下起了小雨,两日未曾入眠的绿晴依然蹲在墙角,惊吓和哀伤让她无比的憔悴,浑身是血的衣服也来不及更换,脸上的血渍也没能清洗,抬头看着屋顶,一幕幕似乎又再浮现,忍不住的闭上双眼,可一切还是那么无法释怀……
  雷声大作,雨越下越大,天又黑了下来,苍天有泪,仿佛他也在为这曾经祥和的小村而哀伤。
  绿晴起身走出屋子,站在瓢泼的大雨中,张开双臂,微微的抬起额头,闭上双眼,任凭这雨水冲洗那沾满是恶梦的身躯,她想到了母亲,想到了大春,想到了无数的面庞,想到了无数曾经的过往……
  绿晴就这样站了一个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雨停了,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桌上给母亲留了一封书信,他要去青云山,他要去那里打探母亲的消息。
  雨后的小村弥漫着血的腥气,满地的血水流淌,路边散落着匪徒无人安置的尸身,再经雨水的浸泡无比吓人,绿晴抱着包裹一路低头而过,他只想快些逃离,无头似得横冲直撞,却不经意的撞在了一个白须老者的怀里。
  走在这么一条路上,本就心中恐惧,突然这么一撞,着实吓个半死,慌乱中退后了几步,加之地滑,一不小心倒在了地上,坐在那里直勾勾的望着,心仆仆的跳到了嗓子眼,他不敢相信还有人敢进这死亡之村,这老者是人还是鬼,是仙还是妖。
  老者身着青布道服,头顶太极帽,手持白鬃拂尘,胡须顺白,发鬓如雪,脸上些许皱纹,却显得更加慈祥……
  道士看着绿晴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弯下身子想要将她扶起,可绿晴却死死的抱着那个包裹,不敢伸手,她依然在怀疑着眼前道士的身份,双眼望着,坐在满是泥泞的地上,不敢起身……
  道士怕也是知道了绿晴的顾忌,弯下的身子并未直起,顺势也就同绿晴一样坐在了泥泞之中,与绿晴相对着。
  “小姑娘不要害怕,是你娘让我来找你的,你叫绿晴对不对啊?”说着从袖袋之中掏出了一块玉佩。
  看到那玉佩,绿晴一把将它抢了过来,不错,这正是母亲平日的随身之物,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重看之下,那一脸的慈祥似乎让她放下芥蒂,一下打起了精神“你见过我娘?她在哪?”
  道士笑了一下,慢慢的与绿晴相扶着站起“你娘让我来接你,她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接你”说完道士手掌在身前挥了两下,竟然化出了一支青木小舟。
  绿晴看的两眼发直,这就是传说中的仙术吗?好奇的围着小舟转了一圈,忍不住的小手触碰了一下,又急忙收回,仿佛是害怕这一碰就会发生什么意外似得。
  老者捋着胡须,上前拉起绿晴的手,跨上了小舟,手再一挥,小舟轻盈的上升,绿晴紧紧的抓住道士的胳膊不敢松手,不一会儿的功夫,小舟已经腾起了老高,也飞出了很远……
  站在船上,望着渐行渐远的溪柳村,绿晴跪了下来,扶着船缘望着村子,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小村不在了,没人会再回到这个地方,那里将不再是她的家,她也许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但这里的记忆,还有村民们的仇恨她会牢牢的记在心里。
  “爷爷,我娘去了哪?”
  “你娘回她以前的家了,你就陪着爷爷等她回来,我找人教你仙术好吗?”
  “那我们去哪?”
  “长留山”
  ……
  长留山是上古五方天帝之一的白帝少昊旧居,现为仙家圣地,那道士名曰紫阳真人,正是那长留山之主、仙家的无上仙尊。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便已由那千里之外的溪柳村,来到了东方长留,仙船停在了长留的上空……
  “爷爷,这就是长留山啊,好美啊,我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地方!”
  俯瞰之下,青松翠柏,漫山葱翠,流水悬河,哗哗作响,紫云顺山缭绕,仙鸟正中盘旋,遥望得一紫金光芒,乃是座巍峨大殿,重檐九脊,仿似黄金盖顶,大气无比,围着这大殿正圆基座是一片开阔,大大小小的柱子有序耸立,延向八方,通览之下,这山顶就是一副阴阳八阵图……
  小舟直接落在了大殿门前,仰视之下更是威严无比,硕大的殿门之上,挂着绿底金匾,上书“正心殿”。
  随着紫阳,绿晴进到大殿,不由的紫阳安排,便于两侧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但一见老爷爷步履轻柔,怕是忆起母亲的教导,又再起身,上前扶着紫阳坐在了“道法自然”内匾之下的正座,才回身下坐在了方才的木椅之上。
  “老爷爷,你是谁啊?你的家好漂亮”坐在椅子之上,左右环视着大殿,打小生在小村的绿晴,确实是难得一见这金碧辉煌。
  “绿晴啊……你……”紫阳看着面前小姑娘的天真,似乎有着不忍说出的言语,话到嘴边却又噎了回去。
  “老爷爷你说什么?”
  紫阳环视着四周,避开了绿晴的目光,心中寻思着别的话题“我给你寻一个师父,以后你跟她住一起!”
  “她会教我仙术??”
  “不止仙术,还有很多”说着紫阳站起身来到绿晴的跟前“爷爷带你去见你的师父!”
  二人来到了后山,站在山顶看到下面有一四方之处,有很多人,他们有的在练剑,有的在盘腿打坐,还有的在抚琴吹笛……
  正在好奇的看着,一个白衣之人伸直着双臂,仿似飞鸟一般的由那四方之处腾空飞起,落在了二人跟前。
  面容俊美无瑕,梳着男人般的发髻,连那衣服也是男儿的装束,但绿晴一眼就认出了她女儿之身,因为母亲就是经常这身打扮,形态动作与母亲极其的相像,唯一不同的也只是这女子不及母亲的相貌。
  女子毕恭毕敬的向着紫阳施礼“徒儿拜见师父!”
  绿晴上下打量着,怕也是因为装束的原因,才只一瞬的功夫,她便无比的喜欢这个女子,还未等紫阳有什么话语,绿晴便抢着跪在了地上,眼神中透漏着坚毅“爷爷,我要这个姐姐做我师父,我喜欢她!”
  一旁的女子一下愣住,一脸疑惑的看向了紫阳“师父,这是什么情况?”
  紫阳看着跪地的绿晴,捋了捋胡须“嗯!不错,以后叫她师父,不许叫姐姐,管我可以叫爷爷!”
  说完紫阳没有搭理身边的徒弟,转过身去大笑着走开了,站在一旁的女子,盯着绿晴看了有一会儿,看的绿晴都有些害羞了!
  “师父,你看啥呢?”
  “我在想这个老头今天怎么了,平时都不叫我收徒,今天硬塞一个”转头看着渐渐走远的紫阳,女子突然面色一转,一脸的喜悦之下貌似带着一丝狡黠“好吧,我叫云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大弟子,一切都要听师父的话,懂不?”
  绿晴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朝着云影磕了三个头“师父在上,弟子绿晴……”一时语乏,竟不知该说什么,脸上浮现出些许尴尬之色“师父,我该咋说?”
  云影想了想“你就说弟子绿晴以后就是师父云影的跟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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