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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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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霆门,二十年前中土武林正道的第二大门派,其地位仅次于正道武林之首的聚龙山庄。
  作为一个门派,它的历史虽然不及聚龙山庄来的悠久,但也是比较古老的门派。他的创始人雷云白手起家,硬生生的在西域与中土交界处打出一片天地,并于雷霆崖成立此派,坐镇西方,阻碍着逆天道的东进。
  这一门派的武功雷霆霸刀可以说是霸道异常,据说初代甚至能够练到招引九天玄雷来为自己助威。正是凭借着此等武功,雷霆门才能坐上中土武林正道的第二把交椅。
  不过也有人说,雷霆门常年对抗逆天道的东进,早已在常年的战斗中没落。如果没有聚龙山庄为其撑腰,恐怕早已被其他门派吞并。但不管怎么说,雷霆门为中土做出的贡献是不可忽视的,也正因如此,聚龙山庄才会将七大龙魂兵之一的蓝龙魂交给他。
  为了犒劳劳苦功高的雷霆门,中土武林正道第一大门派的聚龙山庄除了提供龙魂兵之外,甚至还想要与其结为亲家关系。只可惜二十年前……
  *
  在看到由雷电中出现的那名少年的时候,裴鸿、霜儿、小芸不禁异口同声的喊出了雷霆门,这个当年令人震耳欲聋的名字。
  “唉?!雷霆门?那不是早就被灭门了吗?”
  但是一旁听到这个名号的星耀却说出了这么一句令众人吃惊的话。
  “什么?!雷霆门被灭门了?这怎么可能!”
  “没错,雷霆门没有被灭,我们依旧存在于这个世上!!”
  就在裴鸿等人吃惊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突然响起,看过去,原来他已经在谈话间来到了裴鸿等人眼前,已经是可以随时交手的地步。
  “喂喂,你不要骗人哦,我可是知道历史的。雷霆门根本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上。”
  虽然有些害怕,但一旁的星耀还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名男子说道。
  “二十年前,聚龙山庄覆灭,雷霆门瞬间成为武林群雄中的眼中肉,因为谁都想当天下第一。而在聚龙山庄覆灭时受了重伤的雷霆门虽然成了天下第一,但也没有了对抗其他门派的手段。虽然听说雷霆门采取了什么策略,但是却一切无果,一年后被武林群雄所灭。”
  “什么?!”
  听到星耀的话,裴鸿等人不禁吃了一惊。
  裴鸿自醒来后便一直在思考陷害自己的人的事情,而霜儿一直深居简出,对外面的世界不闻不问,天天基本是个外来户,小芸恢复意识的时候便已经身处西域,他们四个对于现如今的江湖可以说是完全的陌生人。
  “没错,当时的雷霆门确实被灭门了,但是,我们却没有死掉,众所周知,死灰总能复燃。”
  那名男子的话语里怀揣着恨意,眼睛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烈火,可以看得出,雷霆门应该是真的经历过生死大限。如果语言能杀人,那么,他恐怕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人。
  “但是我永远忘不了小时候那段苦难的日子,冰冷,黑暗,无依无靠,仿佛是生活在地狱一般。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你!!”
  愤怒的话语发出来的同时,对方也指向了一个人,而他所指的那个人,正是被裴鸿搂在怀里的
  ——霜儿!!
  “如果当年不是你逃婚的话,我们的家族怎么会没落?怎么会走上孤立无援的道路,最终毁灭掉!!”
  听到对方的话,裴鸿不禁有些怒由心生,但在他准备动口的时候,他怀里的霜儿一把捂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停止。
  “你叫什么名字?”
  最终,霜儿开口了。伴随着她的开口,裴鸿与小芸都进入了警惕状态,准备随时开打,因为他们知道,既然对方来者不善,而且还是怒气冲冲的那种,那么谈话自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大战在所难免。
  “雷云童。你的哥哥雷万军之子,雷霆门现任掌门。”
  “云童吗?在初代的名字上加上一个童字,是想说自己是初代的直系后人吗?”
  “哼,亏你这叛徒还记得初代的名字啊。”
  面对云童那带刺的话语,霜儿并没有生气。她虽然是大家出身的柔弱小姐,但是她的性格确实十分坚强甚至是顽固的,不然,当年也就不会在结婚大典上逃婚去寻找裴鸿了。而且之后更是为了一个不可能的希望忍耐了二十年的苦难,所幸,那个不可能的希望变成了现实。
  “你爷爷……”
  “我从没见过他。”
  “是吗,父亲终究是没有活下来。”听到云童的回话,霜儿不禁哭泣了起来。
  “少给我在那里哭哭啼啼的,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出来,说完之后我好用你的鲜血来祭奠列祖列宗。”对于霜儿的哭声感到厌烦的云童这么气愤的说道,很显然,此刻的对话,已经是他对霜儿最大的仁慈。
  “喂,有你这样子跟自己姑姑说话的吗?”
  “局外人给我闭嘴!!”面对星耀的质问,云童以凛冽的吼声镇压住了他,“如果你再插嘴的话,我可以先杀了你!”
  “不讲理啊。”这么在心里骂着的同时,星耀也龟缩起来,闭上了嘴。
  “云童,你恨我就是因为我没有嫁给一个从没见过的傻子,导致了雷霆门的毁灭吗?”努力止住哭声的霜儿看着云童说道。
  “哼,身为女人,通过联姻来为家族带来利益是你的职责所在吧?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吗?”对于霜儿的疑问,云童不屑的说道,“如果你的牺牲能为雷霆门换来盟友的话你又为什么不去做?因为你放弃了自己的责任,所以雷霆门才会因此毁灭!!”
  “我承认,我逃婚确实是背弃了家族的利益,确实是放弃了自己应该背负的责任,这是我年少无知犯下的错。”霜儿毫不示弱的回应道,“但是我也承认,现如今我并没有后悔过,更何况我已经用二十年的苦难偿还了放弃责任的代价。”
  “呸!你受的那些苦以为我们会不知道吗?你那完全是自作自受,如果你不逃婚它们根本就不会发生!这根本无法弥补家破人亡所带来的损伤!!倒不如说,这就是家破人亡的一部分!!是你应得的代价!!”
  对于霜儿的辩解,云童更加的生气,对霜儿说出的话也更加苛刻,没有一丝的怜悯。
  “更何况你为了自己那小小的爱情居然放任家族家破人亡,难道你觉得你这么做很伟大吗?”
  “你难道没有爱过的人吗?为了爱,我认为我所承受的一切都值得!!”但是,霜儿对此并不打算让步,“你既然要怪的话,为什么不怪你爷爷强迫我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那裴鸿呢?同样是联姻,难道你就喜欢他吗?”
  面对云童的怒吼,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尤其是裴鸿,显得更加有些尴尬。
  “我喜欢他。”
  但是霜儿却并没有给这份安静保留太多的时间。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了。”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霜儿眼神坚定的这么说道,“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他,之后我们甚至会偷偷地见面,相互赠送礼物,可以说,只要能跟裴鸿在一起,我可以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家族利益什么的我根本不关心!!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我会考虑的只有自己的爱情!”
  “你这家族败类!!”
  听到霜儿的话,云童不禁气的全身雷劲四窜,头发也因此竖了起来。
  “这么恬不知耻的话你就然也说得出口!!既然说完了,那你也可以去死了!!”
  *
  就如之前所说,这个世界的女性地位不高,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更是如此。自由恋爱什么的
  ——不存在的~
  能在结婚前见自己未婚夫一面就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情了,自由选择结婚对象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女性也都会认命这种生活,然后一直将就着生活下去,霜儿这种为爱追寻的女性反倒是奇葩。或者说,正是因为一直接受着这个世界女性的传统教育,所以霜儿才会产生
  ——男人应该主外、来考虑家族问题,而女人只需要掌握住自己那小小的爱情,也就是主内
  这种想法。
  而很显然,云童也是接受着这种传统教育长大的,而且还是那种以女性为工具的贵族教育,所以他不但不会认同霜儿的话,还会为她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
  *
  就在云童怒火烧起来的同时,他胸前的那块金属制的雷霆门标志突然解体,然后在雷电的相互吸撤下慢慢重组,最终组成了一把暗紫色的刀。随即……
  ——轰隆——
  刀举起来的瞬间,一道紫色雷电自九天降下,将整个山谷照亮的犹如白昼。
  ——“受死吧!!”
  声音喊出来的同时,云童已经携带着紫雷砍到了霜儿脖子处,下一秒便可以取其首级。
  ——铛——
  但是,老婆挨打,老公自然不会不管,云童的攻击本裴鸿用赤龙子剑拦截了下来。
  “喂喂,到底要无视我到什么时候啊?难道说我很没有存在感吗?”
  看了裴鸿手中的赤龙子剑一眼,云童瞬间拉开了距离,说道:“哦,这么说你就是我姑父喽?我还以为我姑姑现在还跟着一条狗呢。看来你复活的消息不是假的。”
  听到这话,裴鸿不禁眉头一皱,一边起身护在霜儿面前一边说道:“你骂我的那些话我先无视一下,现在先回答我,我复活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云童似乎完全不在意裴鸿一般,一边摆开架势一边说道:“你在说什么呢?当初那么强烈的赤龙真气,整个中土都传遍了。靠的最近的我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复活了的这件事。”
  听到这个,裴鸿回想起自己刚醒来的时候,也就是在赤霄镇的时候。那时候,他为了从赤龙帮首领手中夺回赤龙子剑而一怒之下动用了赤龙真气。因为是动怒之下使用的,所以,就算是裴鸿本人,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赤龙真气到底用到了第几层,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想到这一点,裴鸿不禁暗自责骂自己大意。
  “等一下!!”
  但是,一个声音却突然打断了裴鸿的思考,而这个声音的主人自然是星耀。
  “你是裴鸿,而这个女的是雷霆门现任当家的姑姑,也就是说她是前前任雷霆门掌门的女儿,也就是说……”
  这么整理着思绪的星耀得出了一个不得了的答案。
  “你们是……”
  “吵死了!!再不闭嘴信不信砍死你啊!!”
  被小芸吼了之后,星耀只得委屈的蜷缩在一边,并小声地说了声:“对不起……”
  这一刻的星耀才明白,原来从刚刚开始,霜儿就一直在跟裴鸿秀恩爱。
  将打断因素排出之后,裴鸿快速的恢复状态,然后看着云童说道:“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就再问一个问题。当年霜儿因为寻找我的下落而受苦的时候,你们是知道的吧?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出手帮助她?”
  “那是她活该受罪,我们为什么要帮她?”对于裴鸿的提问,云童不屑的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是承认霜儿所受的苦是在偿还她逃婚的罪过咯?既然如此,你又凭什么要让她偿命?”
  被裴鸿这么一问,云童不禁一呆,然后有些气愤的说道:“我说过了,她受的苦还不够弥补她的过错。”
  “那换句话说,你们受苦的时候她也在受苦,也就是说你们是同甘共苦,或者说你们所受的苦是平等的,既然如此,你又觉得她哪里受的苦还不够呢?”
  裴鸿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慢慢的对云童说道。
  “是说她被卖进青楼不够苦?还是说她被山贼掳走不够苦?亦或是她不断地流浪最后被人买走、欺负不够苦?还是说她前后剩下三个孩子却无法相见不够苦?亦或是她现在可能没办法再生孩子不够苦?”
  随着说话越来越激动,裴鸿身上的赤龙真气浮动了起来,如同一团太阳一般将这个漆黑的山谷照亮起来。
  “闭嘴!闭嘴!闭嘴!!你这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谈论这些!!”听到裴鸿的话语,云童的怒意也越来越高,最终,“她受的苦当然还远远不够!!不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就无法弥补她所犯下的过错!!这一点,你也一样!!”
  “好吧,我明白了。”这么说着的裴鸿慢慢拉开了架势,“你只是单纯的想杀掉你姑姑和我而已。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话音刚落,赤霄与雷光在山谷中发生了猛烈地碰撞,将这片山谷照的一片亮堂,而这一道道的闪光只意味着一件事情
  ——裴鸿与云童的交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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