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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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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古月而言,夕颜进入锁妖塔之后并没有与谁发生什么不愉快的碰撞。现如今,她处在的地方,可以说是三界之中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没有任何人胆敢在这里贸然出手,没有人可以不经过他的允许就在他的面前动手。
  酆都内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层锁妖塔里有谁的存在,却从没人敢靠近这里。不仅仅是因为仙界的诰命,更多的是人们对塔内那位神明的恐惧。那位喜怒无常,谁都敢杀的神明。
  她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实在是不知道要从何说起,其实更多的是内心的激动,进塔之前她也没有想象到那位存在于神话传说中的人物竟然真的还存活在这世间。她澎湃的内心促使她慢慢开始接受眼前这一幕不是活在梦里,那个人真的还活着。
  那人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独自握着手中的黑色棋子,一步一步缓慢的落子,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会很长。棋局的千万种变化,似是早已胸有成竹。夕颜不懂棋,却也知道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便能下的。可那棋盘上的白子却是一直随着的黑子的变化而变化着,同样是毫不迟缓。
  “世事如棋局。”那人感叹道。
  “这些年,没有经过我允许便私自来到这个地方的除了太白老儿,都被我斩杀了。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什么想法,都没能说出口来。你倒是很有勇气,敢走到这里。”
  夕颜跪倒在哪里,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却还是没有说话。
  “一千多年了吧,有人苦求我,不让我出去,也有人乞求我,让我出去。他们中很多人自以为看透了世事,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才是执子的那个人,却不曾想过自己其实不过是这棋局上的黑子和白子中的一个罢了。”
  夕颜其实不太能懂他的话,自己之所以要来这里也只是因为父王曾经提到过这里,曾经和她讲过这里的故事。告诉自己如果有机会去到酆都,一定要前来拜见这位大人,至于要做什么,父亲却没有说。
  “三界之中唯一有资格执子的皇兄已经不在了,所以再也没有谁有资格决定你们的命运了,你们是进是退,是走是留,都要落在你们自己的身上。”
  夕颜苦笑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太能懂他的话。却隐隐猜到了他口中的那位皇兄,那位撼动了三界的大神,那位直接或间接引起两次仙魔大战的神明。千百年来,他的名字不允许被提起,他的过往更是三界之间的绝对禁忌。本以为终将要被风尘掩去的事情,今日竟是在这里悄悄的翻开了篇章。
  夕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小心翼翼的将腰间的玉笛拿了出来,恭敬地递向那人。
  他没有接,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但他知道那是什么,也同样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这笛子还是放你那里比较好,不过你可要记好了,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千万不要再将这笛子漏出来了。”
  夕颜重重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您究竟是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不出去呢?”
  “那你又怎么能知道我有能力出去,却不出去呢?”
  夕颜小心的说道:“父亲曾经说过您的事迹,所以我不认为这里困得住您,我想您一定是有什么缘故不想出去吧?”
  他停下了手中的黑子,转过头来,笑着看着她说道:“我以前跟在皇兄身边的时候,也很好奇,不管什么事情总要问个为什么,毫无忌讳,可也没有谁敢不回答我的问题。”
  “后来我大了一些,便知道我所有蛮横和我所有的肆意妄为都是处在皇兄的庇护之下的。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拼命修道,我不是为了要超过皇兄,而是想着如果有一天皇兄也想任意蛮横了,我可以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但是你呢,你父亲在东海那个地方虽然有些能耐,但是这九州很大的,大到你想象不到。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的事情呢?”
  夕颜不知道自己触怒了眼前的人,把头低的更卑微了,她不敢辩解什么,更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小娃娃,知道太多事情与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当你以为要发现事情真相的时候,却不知道那只是想让你看到那样真相的人所做的另一种隐藏。”
  “是。我知道了。”夕颜回答的很快,似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说出了那句话。
  “万事万宗,终究是离不开阴阳两道,你即为阳眼,自然就要明白自己要承担的是什么。”
  “可是......”
  “可是?”
  夕颜小声的说道:“可是如果我站在他们那里,有违我族之道,更有违......”
  他笑了笑,有些欣慰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说道:“你能想到那些我很欣慰,但是你即是阳眼,你要肩负的是更为重要的责任。”说着,他从棋盘上取出一黑一白两个棋子,“把黑的交给他,你和他即为阴阳,那你们所行的所有事便都是道,是至高无上的道,是天道。你所忧虑的事情,还未发生,即使发生了,我相信到时候你和他自然也会有选择的。”
  “那如果我和他的选择不同呢?”
  他笑了笑,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阴阳总会交合。”一挥手,那夕颜竟是消失不见了。
  此时,棋盘上却是漫起一股白烟,所有的白子竟是汇成了一个人形。
  “您今日的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若是古月在此一定能听得出来,现在说话的这个人就是之前昏迷时,站在自己身旁低声说话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
  那人笑道:“的确是不错。有你来看我,还有这么个故人之女,我岂能不开心一些。”
  “楼下那个不见一下么?”
  他摇着头笑道:“还是不见了吧,虽说是你们好不容易找到的,但是我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他。”
  “不过。”
  “什么?”另一人追问道。
  “修蛇,这么些年了,你真的不想去看看你那两位兄长?他们可就在门外,你来的时候避开他们,现在都要走了,真的不去见一下?一别便是千年,再别便不知要何时相见了。”
  修蛇对着他笑了笑,极为认真的说道:“这么些年了,您还是这么喜欢问个为什么呀?”
  “是呀?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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