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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掌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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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日头,那院中两人的影子也在慢慢走着。原野的脸越看越红,满是细密的汗水。
  而韦一笑的脸却越来越白了,大颗大颗的汗珠自他发间渗出,滑过他的凹塌的脸颊,终是滴落在地。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目光已变得黯淡无光。
  随着胸腹深深起伏间,他那风向般的呼吸声,已远远传开。
  以两人手掌为分界线,原野一边客气则是如火炉般炽烤般炽热,而韦一笑一边则是寒气四溢,只是这寒气怎么看都似无以为继之感。
  那凌家三人不通武功,可能自然看不出什么情况。但那夏家兄妹就不一样了,他们一身武功,在江湖是已是不弱。
  他们确已看出,韦一笑居然在对拼内力之时不敌那个武当少年,已处于下风,落败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少年是人是妖?难道他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的吗?”,夏家兄妹默默对视一眼,均是心里骇然想到。
  他们早年间跟随在韦一笑身边学过几年武功,自是知道韦一笑的功力是何等精深。
  就算如今那占据明教教主之位的杨逍,功力也不见得能胜过韦一笑。就连韦一笑都不敌那少年,有了那少年庇护,过了今日,自己两人还有机会报仇吗?
  眼见报仇无望,夏阳不由有目露望之色,胸口气血再次翻涌。几声剧咳之下,一口鲜血喷射而出,之染红了地面片片青石,好不凄然。
  夏青望之兄长眼中的绝望,不由再次想到了十五年前那个夜晚,那个美好又绝望的夜晚。
  那夜,月亮是那么圆,月光是那么明亮。母亲在床头唱着歌谣给他们兄妹听,父亲在堂屋收拾着渔网。
  突然,那一群恶鬼冲进来,眨眼之间,父亲就倒在了血泊之间。那些恶鬼凌辱杀手了母亲之后,又放好烧屋。她的父亲、母亲、家、所有的一切美好都被那火海吞噬。
  而接下来三天,自己和兄长就经历了地狱般的三天。那生不如死的痛苦,她幼小的身体如何能承受,那时自己无时无刻不期盼着随父母而去。
  只是那恶鬼终究不肯放过自己,诸般恐怖的酷刑施加在自己身上,又不让自己死去。
  之后,那恶鬼就将他们兄妹留在身边,日间为奴,夜间时时以折磨他们为乐。
  “自己当时为何一直没有死去呢?或许是不想留下兄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这世间吧”,夏青想到这里,不由看了兄长一眼,凄然而笑。
  本一心看着韦一笑与那武当弟子战圈的夏青心里某根弦突然抽了一下,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豁然转身。
  “噗嗤……嗯……啊!”
  夏青一口鲜血喷出,口中发出痛苦之声,独目满是眷恋的看着兄长。
  原是她强运功冲开了穴道,只是她的那点功力如何能冲破原野的封锁。此时她却是已经心脉已断,必死无疑了。
  只是因强烈的执念支撑着才没有倒下而已。
  最后看了兄长一眼,夏青足尖一点,瞬间跃起冲向凌家三人。这苦命的女子,却是选择了以这一种决然的方式来复仇。
  就如那一朵娇艳的花儿,与阳光下一步步凋零,凄美却不失傲然。
  “不……青儿,快停下来,我们不报仇了……不报仇了……呜呜。我们马上就回家,去一个再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我们再也不报仇了……”夏阳崩溃哀鸣。
  徒然的伸出手臂,想抓住妹妹的背影。此时此刻,什么报仇,所以一切,在他心里都不重要了。
  他只想她活着,他只想一辈子守护在她身边。
  他的声音也惊动了原野与韦一笑两人,两人齐齐侧目张去。见那女子眨眼之间就已冲的了饭厅门口,原野面上一变。
  只是她面上已缠绕在死气,呼吸已几不可闻,每一秒似乎在跨越生死。
  显是她早已失去意识,只是执念在支撑着她。
  但原野此时如何敢赌,他强运功力,体内真气瞬间沸腾,意守劳宫,力达双掌,更强大的内力瞬间冲击韦一笑。
  “砰……”,一声爆响,韦一笑却是再也无法抵挡。
  他周身内力本已激荡冲突,此时又被原野那炽热的内力冲入体内,瞬间五内俱伤。
  噗嗤……!
  韦一笑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腰身弯的大虾似得,倒飞出数丈,滚落那树丛中,生死不知。
  一回头见夏青已经撞开房门,手中,手中尖刀寒光闪闪,目光直欲择人而噬一般。
  此危急时刻,原野心里如何还能做他想,右手一挥,那地上的长剑瞬间被引入他手中。随即他微微侧身,右脚后撤一步,手中长剑脱手而出。
  噗嗤!
  转瞬之间,那如闪电般的长剑自夏青身后透体而过,她的动作也瞬间静止。
  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柔软的到在地上,嘴角血沫喷涌,脸枕在那青石上,独目紧紧盯着原野。
  那目光常人看起来或许平平淡淡,但原野却能透过这目光,看到她心里所含的沉痛和怨毒,却是那般既深且巨。
  内心波涛汹涌,耳中就大如黄钟大吕般响彻,“这样一个悲情苦命的女子却是因我而死吗?这就是我期盼的江湖吗?”原野脑海里闪过这些诸多念头,楞楞出神。
  “青儿……青儿……”,如那寒鸦哀鸣,夏阳双手狠狠抓着地面青石,慢慢的爬了过来。他那双手早已血肉模糊,所过之处,青石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终是爬到了妹妹身边,伸手支着道边树身,夏阳慢慢爬起,将妹妹已慢慢变冷的身体拥入怀里。
  撕下一片还干净的内衫,夏阳细细的擦去妹妹面上的血迹,那温柔是目光,就如凝视着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对他而已,谁说这又不是他的绝世珍宝呢?
  随着擦干净妹妹面色的血污,夏阳不由露出了如孩童般幸福的笑容。慢慢的,这笑容就这样定格在了他脸上。原是他同样已经震断了心脉,随妹妹而去了。
  他怎么会舍得她一个人这般孤独的离开。
  原野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心里堵的厉害,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起、听不到。
  这两人本身杀入害命,按理说,也是死有余辜。可说白了,他们杀入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有什么资格阻止他们报仇雪恨呢?
  难道就因为自己还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吗?那日后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呢?又当如何?那时自己大概也和这兄妹一样的结局吧!
  “唉……他们俩也是两个苦命人,如今死了也好”,韦一笑终自那树丛中爬起来,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显是受伤极重了。
  “我做错了吗?”原野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嘿,矫情!这世上活着已是不宜,还能顾得了什么对错。且这样死了,对他们兄妹而已,何尝不是一种解脱。”韦一笑终是走到了原野身边,目光黯然,满面唏嘘道。
  “唉……这是什么事啊!明明做了好事,救了人,怎么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原野心里想如此到,脸上满是苦笑。
  想不清楚,心中茫茫然不知所措。原野侧身看着韦一笑,此时他面色煞白,气息浮动,显是内腹受伤极中。
  “前辈,真是抱歉了,我并无意伤你”,原野歉意道。
  韦一笑却是嘿嘿一笑道:“小子,今日自是我老蝙蝠技不如人,哪怕死了也怪不得你。现在老蝙蝠已败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了。”
  原野诚道:“前辈说的哪里话,今日本就是无奈出手。伤了前辈已是万分歉意,前辈自走吧,晚辈如何敢留。”
  刚刚不经意已经害了两个性命,原野心中无论如何却不愿再害这韦一笑自性命。
  熟读原著,他却是知道,这韦一笑虽行事怪异,往往出人意料,但却也是一个重言守诺的真汉子。
  哪知那韦一笑却面色一变,怒道:“哼,我韦一笑纵横天下数十年,哪须你这毛头小子可怜。这个给你,我韦一笑欠你一条命,日后你随时都可来取。”
  说完,韦一笑自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丢给原野后,强提内劲,几个纵身却是跃出了这凌家大院。
  “真是一个骄傲的人,这时候还不愿认输,这下他那伤怕没有大半年好不了”,望之韦一笑消失的背影,原野低声喃喃道。
  下午,背上短剑,嘱咐凌家好好安葬夏家兄妹后,原野就匆匆离开了。
  出了城之后,原野就索性随便选了一个方向走下去。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前面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像是有条大河。
  果然,绕过小山包,他就见到前面坡下果真是一条大河,河宽数十丈,波光粼粼,被这夕阳映的金灿灿了,极是美丽。
  此时那坡下却是有一个渡口,两艘小船停在渡口等待着这渡河之人。几个踏步,原野轻飘飘的越下土坡,来到了渡口之上。
  “少侠,可要渡河,乘小老儿的渡船吧。小老儿已经在此行渡三十年了,行船最稳。”
  原野刚刚踏上码头,码头下一艘乌棚小船里,一个黝黑干枯的老头就钻了出来,极力揽客。
  这时,另一个的一艘小船上却是钻出了一个黝黑壮汉,那壮汉一瞥原野,登时目光一亮,高声说道:“少侠,不由相信这个老不死的,他早已年老体衰,无力行船。前日他渡人过河,被大浪所阻,连那客人都被掀落河里去了”。
  “少侠,他胡说,绝无此事”,那老头急急解释起来。
  原野却不愿听他们争论,旋即说道:“我此行要顺流而下去往襄阳,你们谁能去我就坐谁的船”。
  看到这大河,原野就知道这必然是汉水了。汉水流经襄阳,最后在武汉汇入长江,乃是长江最大的支流。
  “襄阳?”那老者惊呼出口,襄阳距此千里之遥,哪怕顺流而下也要一两日。而且到时候自己这老胳膊老腿,如何那再把船划回来。
  那魁梧壮汉面上满是憨厚的说:“少侠放心乘小的这船,小的保证明日清晨少侠就的襄阳了”。
  最终,原野还是上了那壮汉的船,至少看这壮汉身材孔武有力,倒不至于翻船吧。
  行了约一个时辰,天色却已完全黑下来了。月升星现,星月微光照映水面,点点闪闪,宛似满江繁星。放眼而望,四下里并无船只,只有他们一条乌棚小船独自前行。
  那船夫在后方掌舵,原野一人独自坐在船头,他一个人呆呆靠在船棚边上。望着满天的星星,听着河水潺潺的流水声,原野陷入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思绪之中。
  对于那死去的夏家兄妹,他却是仍然难以释怀。
  如上辈子,这种事情他怕转眼就放开了吧。与其纠结于此,还不如想着明天又要打几十上百个电话,要用什么语气才能减少被骂的频率呢?
  可穿越重生这种事情,自己都遇到了啊!上辈子自己是无力反抗,活着已是不易,谈何可怜别人呢!
  但今时今日,他早已今非昔比了啊!他似乎已经拥有了追求和改变的资格了,难道还要做那个得过且过,浑浑噩噩的宅男吗?
  今天这短短一日间的经历,对原野来说,却是比他上辈子二十多年还要深刻、煎熬。
  “呵,何必在纠结茫然呢?无愧于心就好,就如那韦一笑说的,他们死了何不是一种解脱呢!”,决心做出改变,原野身心登时通透不少,再无之前千斤之力郁结于心之感。
  短短时刻之间,他却已成长的许多许多。
  果真是少年弟子江湖老,红颜少女终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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