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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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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鬼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魔族中的称号,就如人族中各个职业中实力不同被划分成不同的名号一样。
  就如常见职业的剑士,就被划分为:初级剑士,中级剑士,高级剑士,大剑师,剑宗,剑圣,剑神。其中初中高三级可以归位一级都是剑士级别。
  而魔族不同人族,在他们之中只有实力强大的人才能被赋予称号。也因此大多数人族,在遇到称号级的魔族时都会选择避其锋芒,即使是对自己实力有极大自信的人也不会轻易去挑战称号级魔族。
  这不仅仅是因为胆小,更多的是血一般的教训所总结出的经验。
  而智鬼这一称号,不是有智慧就能得到的,这需要能在魔族中担任一特殊角色才能获得。
  魔族大军复杂而且极为不团结是有目共睹的,要号召一支族人或者一种魔兽,人族的召唤师也能做到。
  面对单一族群,群里会自动形成凝聚力,而多种族群融合在一起就会发生矛盾,特别是魔兽里面,甚至一队可能在平日里是二队的粮食,毕竟魔兽属于弱肉强食,每一个生物都处于食物链中。而将他们的矛盾化解,组成同盟,最后被所有魔族认可的人就能获得“智慧之鬼王”这一称号。
  而有智鬼在的魔族几乎不可战胜,他使得魔族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个整体。
  在魔族的历史上出现过三代“智慧之鬼王”,每一位的出世都意味着魔族将要发起猛烈的进攻。
  对于人族而言,智鬼是比魔龙还要来得恐怖的存在,但人族也有想到应对方案——暗杀。
  暗杀最终没能成功,因为智鬼在获得这一称号后就会获得魔神王的祝福,成为不死的存在。
  然而不死并不意味着无敌,暗杀虽然以失败告终,但人族在付出惨痛的代价后还是成功的将二代智鬼封印。
  回首过去,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魔族之王也不禁黯然神伤。时间渐渐远去,一天,一年,年复一年。
  这些年他不断在思考,自己失败的原因。他不断的总结,不断的分析,时间也如白驹过隙,可最终他才绝望的发现,他穷得只剩下了时间。
  几百年的时光过去了,他甚至到现在才走了狗屎运般的解开了第一道封印。如果是这个进度,那么他至少要几千年才可能离开这里,到时候别说魔族里还有没有他的故人,怕是连他自己都要魂飞魄散了。
  解开封印的条件太过苛刻,他本可以等,他有很多时间,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等待。
  他明白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下一个能进入阴阳界的人根本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会出现。
  所以,他觉不能让眼前的小丫头死,绝不!
  而霍纤呢,她只想到了书中见到过的一个词,回光返照。死神已经向她发出了最后通碟,是与恶魔交易苟且偷生,还是大义凛然舍身赴死给予魔族沉痛报复呢……霍纤抿嘴不发一语。
  “人类的小女孩啊,恐惧此刻应该已经占满了你的内心,前途是何方你可能已经迷失,是不是很不甘心?你有没有想要重获新生?只需支付一点代价。”死神般的虚影不知何时飘到了霍纤眼前,说出的话如同恶魔在劝诱年轻的灵魂,他的话是那样具有煽动力。
  她静静地躺在石座上,阳光穿透她的目光,她看的很远。
  “别以为你能用这种话蛊惑我,我的心坚如磐石,不可能是你们魔族能撼动的!”她发出了最后的宣言,死亡的宣言。
  智鬼紧盯着霍纤的眼睛,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坚毅,经过了漫长的凝视,智鬼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他虽然惊讶这么小的丫头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但他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盘是落了个空。
  “这是拒绝交易的意思,是吗?”智鬼表面上面无表情,可他的心却在滴血,他也是突然萌生了这么一个想法,他本以为这是一件双赢的买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他不清楚蔓延在霍纤心里的仇恨,是死亡都无法淹没的。
  智鬼没想到人类中还有这样忠贞不二的人,而且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有了以死明志的想法,看来人族对她来说极为重要。
  他觉得霍纤是宁死不屈的表率,可霍纤却是个异类。“啊,不,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交易。”霍纤眼看对方好像要消失一般,连忙开口。
  “可是你的心坚如磐石,像我这样的魔族,怎么好蛊惑你。”智鬼说出的话满是笑意。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一心想着活命,怎么可能需要您蛊惑呢,我早就赞成您的提议啊!”
  “这……不太好吧,我们可是魔族,到时候你可也要是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别别别,我觉得吧,魔族长寿还挺好的,比人族好多了,人族有的魔族都有,人族没有的魔族也有,魔族万岁。”霍纤疯狂抢答。
  她回答的干净利落,就和那些贪生怕死的人一般无二,可是智鬼看她的眼睛还是那样光芒万丈,那是一种让智鬼都觉得无法靠近的东西。
  她的回答更像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选择,这很让人不爽,但……智鬼也同样别无选择!无尽的黑暗,远没有眼前的希望来的耀眼。
  “那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力天一的族人,从此发誓永世效忠魔族,不得有半点背叛,以血为誓,喝下去你会获得新生!”他伸出食指,虚无的手指上竟真的凝出了有形的血。
  霍纤缓缓地合上眼,艰难地张开紧闭的樱唇,黑色的鲜血从空中滴落下来,那一刻,她又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好像也是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身上,才让她起死回生。
  属于魔族一脉相承的不死血将原本凡体的霍纤整个打造了一遍,漆黑的雾气从她身体里蒸腾而出,她发出痛苦的呻吟,喉咙好似被灌入了滚烫的岩浆。
  原本毫无只觉的她猛的捂着喉咙,不断得在地上来回翻滚,无声的惨叫下,她眼睛一红,泪水不受控制的接连滚落。
  “痛苦是来自灵魂的呐喊,我族之血不仅仅是淬炼肉体,更多的是灵魂。”智鬼看着霍纤平静的说着。
  这是一次博弈,胜,则两人都能活下去,而败,则霍纤死去,智鬼再次等待那漫长的奇迹到来。
  如果有人测试现在的霍纤,那么就会发现,她的灵力值正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增长,从原本不足百分之一一直冲到了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
  半柱香过去后,霍纤已经倒在了地上,原本被贯穿的伤口竟然出现了愈合,魔族中如果要说谁最难杀死,那莫过于四王之一的力鬼,可要说第二那就非智鬼莫属,也许是对于能力的过度依赖,才造就了人族的“暗杀”成功吧。
  天色渐暗,月色朦胧,霍纤此刻已经翻倒在了杂草丛生的地面,将近两个小时没有再动过一下。
  “失败了吗。”智鬼惋惜不以,他没有告诉对方,如果体质承受不住他的魔血,那么还是要死。以对方的资质和才华,其实他这一行为和拿肉包子打狗没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条狗他等了几百年,几百年才出现了这么一条狗。
  时间是一种神奇的东西,它能化腐朽为神奇,化不可能为可能。即使是智鬼,也让这几百年的时光把心给打磨光滑了。
  如若换做了几百年前的智鬼,那个心高气傲,无视警告一意孤行的他,早就让霍纤死上几百遍了,更不用说对方还在他面前胡言乱语。
  “智慧之鬼王”的魔族精血在人族天宝录中排在第一百三十八位。如果是达到了半步圣级,使用这滴血足以让对方真正迈入圣级,这是只属于魔族的秘法,一位鬼王一生也只有三滴,每一次使用都会让使用者元气大伤。
  但对于空有宝山的智鬼而言,一切都不过是浮华若梦,即使有这样的心理。
  当智鬼看到霍纤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就要走时,也还是忍不住眼皮狂跳。
  “你就这样走了?”他还没能从对方活着的惊讶中清醒过来。说得话也不同之前那样高高在上。
  霍纤听后回头,“不然呢?我怎么可能帮魔族呀。既然已经活过来了,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智鬼听到一个比他小几百岁甚至上千岁的小姑娘这样说他,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智鬼小看她,而是他吃的盐比对方吃的米还要多的多的多。
  得了他的好处拍拍屁股就想走,当他是什么?真以为那好处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
  “你为何不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再说话。”说着,他投影出了一面镜子,折射出对方的样子。
  霍纤听到对方的话后脸色一变,心道自己难道变成了魔兽?身上长满了鳞片?
  可当霍纤看向镜子时,虚无的镜子中立刻出现了一个人类女孩,身高一米四一左右,黑白相间的校服有些脏乱,那是她在地上打滚造成的,到这里霍纤还觉得一切正常。
  直到她看到了自己的头发,原本茶色的头发竟然变成了黑色,红褐色的瞳孔染成了漆黑的黑曜石,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显得神秘而诡异。
  但霍纤只是瞧了眼镜子里的人一眼,抿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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