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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乔佛里歇斯底里地吼道，“说我是你的国王！而你深爱我并永远忠于我！说！”
他对着一名红发的少女吼道，那姑娘显然吓坏了，只是哭，这深深地激怒了乔佛里。
他的巴掌虽然不算很痛，但显然让那个姑娘瞬间双颊红肿了。
“珊莎从来不哭，自从她父亲在我面前死了之后。”乔佛里盯着眼前的女孩，语气颇为凶狠，“现在看着我！然后说我让你说的那句话！”
琼恩微微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个乔佛里不但骨子里是个怪物，还藏着自己也没发现的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兰尼斯特家受了诅咒，从瑟曦詹姆到乔佛里，都是感情畸形的存在。
乔佛里对于珊莎的占有欲似乎在她回到临冬城的消息确信后得到了觉醒。
他发了疯一样地折磨着那个可怜的红发姑娘，红堡里回荡着少女哭泣哀求的声音，而这一切，只是徒劳。
琼恩并不多言，只是在暗室冷眼看着乔佛里试图将这个少女变成珊莎。
可惜，这世界上只有一个珊莎史塔克。
黎明时分，那名红发姑娘已经没了生机，就那样被拖走了。
乔佛里一个人愤怒地躺在了床上睡下——暴怒后，唯有杀戮能让他冷静。
琼恩则早已离开了密道。
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如果只是推翻兰尼斯特实权统治下的维斯特洛，未免无聊了些，也太便宜了这些人。
乔佛里将失去的，何止珊莎？
他的王位、他的称号，会逐渐称为虚妄之冠，声名狼藉。
过去是他仁慈了，只想着夺走铁王座，建立一个属于史塔克的王朝。
但现在他相通了，一点点剥夺掉他们所拥有的全部，才称得上真正的复仇。
包括兰尼斯特、包括幕后真凶。
既然大家都那么呕心沥血，这盘棋他也该用心下一下才对。
他开启了不轻易使用的【视野】，越过守卫，来到了弥赛拉公主的房间。
弥赛拉继承了瑟曦的美貌，但并没有那么盛气凌人。她在睡梦中的神情温柔而优雅，倒是有几分像是曾经的珊莎。
大概她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只是不幸身为兰尼斯特，这便是她的原罪了。
琼恩露出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随身掏出一个小小的蓝瓶子，其中泛着金色光芒的液体。
去了塞子以后，他将液体滴了几滴在弥赛拉柔嫩的嘴唇上。
这是特蕾妮调制的药剂，她并没有亲自测验过效果，但据说其他几名沙蛇软硬兼施地叫她不许轻易使用，其效果不言而喻。
果然，弥赛拉的眼睫毛颤抖了几下，便悠然睁开了双眼。
她看见了琼恩，不禁有些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但是她张口，发出的却不是尖叫，而是一种微弱的气音。
琼恩看着眼前的姑娘，露出一个微笑来，“弥赛拉公主，夜安。”
他意有所指低头看了看弥赛拉，她睡得朦胧之间，轻薄的亚麻睡袍显露出了姣好的身材，已经初现七国第一美人的基因了。
弥赛拉既羞涩且惊恐地望着琼恩，她却觉得身体僵硬而酸软，发不出声音，也无法用力，只有一阵阵灼热感从心底涌起，怪异而陌生地令她心悸，很快，她的双眸就有些水雾朦胧起来。
琼恩微笑，低声道，“你知道的？对吧？你父亲临终前说过，你我应该结合为夫妻，并且一起诞下七大王国未来的继承人。”
“可是……”弥赛拉声音细弱蚊蝇，她的脸色潮红，如同染上一层晨曦的微光。
没有可是，理智被感知蚕食殆尽，她做了一个无尽绵长的梦，似梦似醒间，沉沉睡在了柔软华丽的锦缎高床之上。
虽然没有破身，但俊美的青年用一根手指搅翻她平静优渥的生活，春水乍乱。
……
黎明时分，当人们忙着议论乔佛里房里送出来的姑娘时，琼恩则轻手轻脚退出了公主的房间，从瓦里斯所告知的密道中离开。
他的指尖还留存着弥赛拉的温度，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公主祈求着自己停止“折磨她”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无辜而纯洁。
等到她沉沉睡去时，琼恩的眼底仍旧是不带丝毫温存的冰冷。他听着耳边的少女充满旖旎的呢喃，心中却只有复仇的火焰在燃烧，丝毫不为此而动。
他理智地分析着局势、权衡着利弊。
等长夜成年，至少还需要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现在攻占君临，并不是最好的机会——对于罗伯来说，他的兵力应该集中起来，养精蓄锐，等到史坦尼斯和蓝礼鹬蚌相争，再从中得利。
算来，北境应该还在聚集各大家族的势力，准备会师后齐齐向君临进军，他摸清了君临的情况，倒也方便和他们里应外合。
他打定了主意，回到了瓦里斯的房间。
瓦里斯倒是已经早早离开了。
他为了这个国家，倒是算得上昼伏夜出，鞠躬尽瘁了。只不过从伊里斯到劳勃，再到现在的乔佛里，都是些令人失望的国君。亏得他还能这么兢兢业业。
琼恩坐在瓦里斯的椅子上，望着书桌上微微思考了片刻，提笔匆匆写下了一些文字:
【当今铁王座上的国君出身非系正统，拜拉席恩种姓强韧，先王劳勃所生皆为黑发，唯有现摄政太后所出皆为金发，乱纶的血脉玷污了铁王座。诸神在上，当由真正正统的继承人获得维斯特洛大陆统治权。】
随后，他站到窗口，操纵着君临的渡鸦纷纷来此，将密函寄了出去。
不出三日，整个维斯特洛大陆都会传来瑟曦最害怕、最在意的消息。
届时，即使是泰温兰尼斯特也免不了要焦头烂额。
这之后的数日里，他每日夜里翻进弥赛拉的卧室，渐渐终于在几日后，公主无可避免地沉沦缴械。
“我愿意嫁给你，琼恩雪诺。”她颤抖着、哭泣着、祈求着、充满了羞涩与爱意，任由象征婚姻开始的血液，如多恩的红酒一般，染红了里斯进贡的床单。
琼恩望着那摊红色，心中升起一阵淡淡的怜惜之意，但很快，这种怜悯和爱惜便被隐去，他摸了摸弥赛拉的脸，轻笑，“但是很可惜，西境守护者应该天亮后就会回到君临，而一旦你的外公回到红堡，我就是死路一条。”
弥赛拉抱住了他，语气温柔而坚定：“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我们会成婚。”
心底升起一种奇异的负罪感，但更多的冷嘲热讽，有个声音在说：
她只不过是初经人事，因此而依赖你，女人都这样，她们依赖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直到意识到他并不爱她，爱与依赖就会变成恨和报复。
爱恨与权势皆属虚妄浮华，但明知如此，一切都不得不继续下去，这便是人生。
但无论如何，他的目的达到了——虽然弥赛拉无辜牵涉其中，他的手段也不光明——但是，他的目的达到了。
琼恩照旧在黎明时分回到了瓦里斯的房间。
但这一次，有所不同。
马林特兰带着几个御林铁卫守在了房间里，瑟曦坐在椅子上，一脸得意地望着琼恩，瓦里斯则神情肃然，似乎有一种赴死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