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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先生，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您是要在哪里做直播吗？为什么会……”
“诶！他不说了吗，拍鬼啊！那玩意蹭一下鬼打墙，他可不就得先把手机救出去吗？”
“哈哈哈！”
“嘶……”
杨尘心道：“我他妈忍你很久了，是要单挑吗？我可不怕你！”
“嗯……话粗理不粗，是这样的。”
杨尘点点头。
“那个先生，我想如果您真的遇到那样的情况，那直播肯定也是无法继续下去了，为什么还要保证手机的安全呢？”
“……”
“哦？”
杨尘恍然大悟，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干脆普通的给我找一套吧。”
“只要画质性能之类的好就OK了，质量之类的就无所谓。”
“好的。”
等到店员将各个小巧玲珑的装备拿过来，杨尘眼睛一亮：“不错！不错！”
再告诉杨尘如何使用之后，他便确定这就是自己需要的。
在调试的时候杨尘随口说：“就这样的再拿五套吧。”
“嗯，是的，我们家店的质量都是顶尖的……”
“诶，先生您刚才说什么？”
“哦，我还得再要五套，这东西看着结实是结实，但还是容易坏。”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给您去拿。”
店员也不想为什么对方会要那么多，而是着急忙慌的就要去拿货。
这时杨尘忽然拦住对方。
“哦，那个……”
“怎、怎么了？”
店员担心对方反悔不要，已经在心里开始念叨。
“我就知道！他怎么可能买那么多？估计只会要两三套了吧？甚至只打算暂时买一套？”
而杨尘则说道：“干脆还是拿十套吧……不过东西你能不能给我送到我指定的地方去？”
“当然当然！”
“那我现在就给您签订单子？”
“好。”
“喂！等等！”
坐在座椅上的人忽然开口，店员和杨尘同时回头看他。
“？”
杨尘皱着眉，不愿意搭理他。
但对方依旧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
杨尘下意识想要回答，但考虑到这个人之前嘲笑他，于是满不在乎随口说：“我拍鬼的。”
显然对方也听出来他话里的意味，可是这个时候他的眼里，这种事情已经不重要，而是那个巨额单子。
“先生，一共是二十三万……”
“刷卡。”
本来每套的价格不过两万多，但是在他一次性买了十套后，这个数字就变得很高了。
“我知道了！”
就在杨尘刷卡的时候，那个人忽然自言自语的大叫道。
“你们是在作秀！”
“有摄像头的吧？”
“谁在拍？是谁在拍？一定有人再拍的吧？”
店员在听到疑问后不禁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监控摄像头。
“这人是个傻子吧？”
大概是因为还有其他顾客的原因，而这人的行为已经影响到了其他人的购物体验，因此……
“先生，您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如果没有需要的东西的话，请您在别家店再看看。”
“我们店有规定，客人不能闲坐太久的。”
“而且您这样影响我们……”
店员的表情变得很为难。
但是那人并不理会，反而变本加厉，就见他冷哼一声，双手环抱，斜眼看他们。
“装什么？不还是在这里演戏？你们演你们的，我休息我的，有问题？”
“您尾号7744的工商银行于5月29号完成一笔消费230000，您的余额99743000。”
“人生中第一次四位数的消费就丢在这里了。”
“虽然每个晚上都会进行一次高达九位数的消费，但是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买单……”
“唉……”
“不想了不想了！以我优秀的个人能力，一定能够完美的进行直播，而后吸引到关注我的美女粉丝！”
“不过……我好像填的是灵异直播……哪个漂亮的小姐姐会在晚上看鬼怪直播啊！”
“完了……我的人生中似乎只有和那些臭男人在一起度过了。”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那些观众说……
“烂节目，鬼扮的一点也不好笑，我六岁大的儿子都被丑哭了，取关了。”
杨尘呆呆的拿起账单：“不知道能不能退呢？”
店员丝毫不知道这位顾客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还在和那个人苦苦的周旋。
“诶，那我可以走了？”
杨尘将账单小心的装好，并且将对方给自己的电话记下来。
虽然有些担心对方万一发了不相符的设备，但想想，没有道理会和一个潜在的客户交恶，因此放下心转身就要走。
但此时，那人蹭的一下站起身：“不许走！”
这句话声音很大，因此不少人都看过来。
杨尘一皱眉，没想到摊上这样的事。
好在店员负责，及时询问：“先生，你要继续影响我们，我就找管理了。”
商场对这样的事自然有保安会处理。
可显然，他的话并不能对一个陷入执拗的人起到任何作用。
“好啊！干脆把你们老板打电话叫来，让他也知道你们为了赚钱做的什么事情！”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们这张丑陋的面具揭开！”
“先生，你在胡说什么？！”
店员此时也有些生气了，而杨尘在一旁默不作声，毕竟这种事情和自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不过……”
杨尘暗自将装在兜里的‘鬼糖’摸索出来。
“再不用要过期了吧？”
但看到这么多人正在看着这边，而且头顶的摄像头也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
“还是先等等吧。”
“我在胡说什么？”
那人讥讽的笑了一声，讲话声音更加大声，干脆就撕破脸皮。
“我说啊，你们这样做生意真的对得起良心吗？哦！对！坑害消费者已经成了你们的习惯了吧？”
在他说出这样的话之后，那些只是看热闹的顾客神情变得古怪起来，而店员也注意到这样的事情。
因为这样的事一旦处理不好，那很有可能的是自己被辞掉，而那个肆意讲话不负责任的人恐怕走掉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可他大概也只是工作不久，对于这样的事情没有成熟的解决办法。
目光在人群中流转，直到看到杨尘。
求助的眼光望向他。
“这个年轻人有着那样的财力，只要肯帮自己，那一定没问题的吧？”
杨尘干咳一声说：“我不是托。”
“……”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这句话无异于不打自招。
果然，那人听到杨尘的话，不禁喜上眉梢，脸色因为兴奋变得扭曲。
而店员叹口气低头扶额，不禁暗自摇头叹息。
“我怎么会想到求他帮忙……到现在，看来只有让管理员出面解决了。”
在他正要打电话的时候，偶然间看到了杨尘将装在兜里的糖果放在嘴里。
“果然是顾客啊……还有心情吃糖……我就没有了……唉……”
而杨尘此刻已经不在在意这些事情，因为相比之下，身体发生的变化更加重要。
先是从外观上，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的眼睛凝固成白色晶体，瞳孔扩散到只看得见一个小点的眼仁，血丝很诡异的充满了眼睛内，而不过稍纵即逝，那些血丝就像是活了的蚯蚓一样褪去，之后眼睛又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