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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往事如烟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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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外的笑声,薛天明打了个机灵,天哪,怎么把他老人家给惊动过来了。他赶忙迎候到门边,向推门而入的两位将军敬礼:“钟司令刘司令,两位首长好?”
  头发花白的特种兵总司令钟声一把抱住了他,颤声说:“小子,怎么一去三年多音信全无?让老头子瞧瞧,少零件没有?”
  “报告首长,现在身体倍儿棒,零件整齐,都是原件。”
  “那就好,那就好,身体没有受伤是最大的幸事。”
  A军区特种兵少将司令刘蒙擂了他一拳,诧异的“咦”了一声,说:“好小子,身体硬得硌手了。嗯,精气神更强了。说说吧,咋回事?”
  A军区保卫干事喊了声报告,推门而入,送上了茶水香烟。
  钟司令对保卫干事命令道:“关闭一切监听监视设施,严密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地下室!”
  “是!”保卫干事复述了一遍命令,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钟将军笑道:“别紧张,老头子今天过来,是专门来听你的传奇经历。我猜,这三年的‘失踪’原因肯定非同寻常,一定会特别精彩,曲折动人。小伙子,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首长,我现在可以说是两世为人,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还能重回人间,有幸向首长汇报工作。”薛天明心情沉重,慢慢地进入了回忆中。
  1990年八一那天中午,特战队正在会餐,战友们簇拥在刚刚提升为中尉分队长的薛天明身旁,祝贺他刚过18岁生日就立功受奖,还升了一级军衔,一个个争着向他祝贺。偏偏总队值班员来到饭堂找他,让立即赶到总队司令部接受任务。
  他驱车赶到总队,见国安部一位领导也在,便知道任务份量不轻。
  总队长张杨介绍情况,说:“京师长风导弹设计院反映了一个情况,长风——15副总工程师王强的妻子去米国探望留学的女儿逾期未归,王强前段请假探亲被婉拒,近日报名参加了蜀滇旅游团。其是著名专家,业界权威。国安部安排了一名女同志作该团导游内控,为加强力量,组织上决定你以大学生暑假见习导游的身份,配合行动。”
  国安部领导接上话茬:“你年纪轻,扮在校大学生没问题,总队说你反应敏捷,单兵作战能力强,懂医学知识。这里较难把握的是一个度,王工虽然表现可疑,但尚未发现其有极端行动。你们要注意观察其是否与可疑人员接触,若那样最好能顺藤摸瓜。假如有传递或出卖情报行为,坚决阻止。当然,也要防止其被人胁迫劫持。具体情况你们灵活掌握,相机处理。接下来,你可与苗芮同志商谈细节。”
  “你是薛天明吧?我是苗芮,你可以叫我苗姐,也可以叫我苗苗。诺,这是我们明天带团的基本情况。这页是我俩的信息,看后销毁。”
  在万里旅行社接待室里,薛天明乍见苗芮,惊为天人。其身材高挑,前凸后翘,黄金比例,青春靓丽。鹅蛋型脸上,虎灵灵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樱口瑶鼻。皮肤呈小麦色,显示着成天在外奔波的印记。一支马尾辫从导游帽后伸出,调皮地向上翘曲。一身工装穿在身上,更添三分制服诱惑的味道。她用手在薛天明眼前划拉了几下,笑道:“小明明,快带上医药箱去医务室补充一下,记得多带些晕车晕机伤风感冒跌打扭伤的药,再带上体温表血压计之类的工具,有备无患。”
  “喔,知道了。看来,你蛮有经验的嘛。”
  “那是,老姐飞了好几趟了。当然,你的一些特殊用品明天提前交给我,走特别通道带上飞机。小懒虫,记得背资料喔。”
  资料显示,该旅游团成员大部分是高校的一些干部和教授,还有一些科技工作者,都是乘暑假出外旅游,全团38人,平均年龄超过50岁。团员的普遍诉求是安全舒适,行程不要太紧张。出行的交通工具以飞机和大巴为主,下榻基本都是星级酒店。时间安排是蜀省3天,滇南省2天,来回路途各1天。
  王强的信息比较简单,男,炎族,无党派人士,50岁,教授级高工,博士生导师,祖籍南粤,有欧洲留学经历,学成回国后一直在国防科研部门工作。妻子是大学教师,女儿在米国留学。
  “这些资料,也看不出什么问题呀。”
  苗芮轻声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个人的身份太敏感,地位太重要了。当然,其没有任何问题最好,就当我们是一次难得的公务旅行。不过,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各种预备工作都要做好。”
  翌日清晨,薛天明见到了王强本人。上中等身材,略显单薄,花白的背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衣着朴素,简洁,拉个不大的旅行箱,腰里挂只BB机,属于那种丢到人堆里眨眼就不见的普通人。
  薛天明注意到,不管是在大巴上还是在飞机上,王强都很少与人交流,多数时间都是在那里默默地闭目养神。他以随团医生的身份关切的走到近前,轻声问:“王工,您是否有哪里不舒服?”
  王强睁开眼睛,摇摇头说:“没有,谢谢!”
  “看您脸色不大好,若不舒服请告诉我。您没有同伴吗?”
  “一位朋友报名旅游未能成行,我工作压力大,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临时顶替他了。谢谢你,小伙子。”
  在都城双流机场落地之后,大家在机场餐厅用过午餐,就转乘大巴直奔位于蜀西北的南坝县七寨沟而去。。
  在钢筋水泥楼宇呆久的人,思想和视野都受到了禁锢。来到广袤富饶的蜀中盆地,旅游团的成员眼界大开,注视着沿途的风光,拍摄蓝天、白云、森林、田野、草原、湖泊。苗芮不时地给大家讲解着沿途风景人文地理典故,使乏味的旅途充满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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