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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回京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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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天明心中疑惑:“别打哑谜,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马上立正敬礼:“报告领导,鄙人是瑞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靳瑞军,这位是正在我县调研的市公安局的雷局。我们接到省厅电话,才知道领导微服私访足踏贱地,偏偏又被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请到了这里,对不起!我们一定严惩徇私枉法之徒,为您出气。领导,请。”说着,弯腰挥手延客。
  薛天明略微思索,大体明白了前因后果,他冷笑道:“靳局,你轻轻一句不长眼就搪塞过去。你可清楚,这个老莫和两个辅警多么厉害?如果不是我会些防身术,不知道要被他们修理成什么模样?”
  靳局脸色一红,对身后一人说:“你们纪委即刻着手调查林莽镇派出所的问题,涉事人员一律停职审查,绝不姑息养奸!”
  雷局也插话说:“薛同志,省厅领导一直坐镇值班室,等待您的消息。您看,咱们是否到前面清点一下您的行囊,即刻离开这里。”
  薛天明瞪了老莫等人一眼,随众人到了办公室。早有人将他的简易旅行包送了过来,请他点验。他看了一下,手枪,持枪证,军官证,导游证,照相机,呼机、牛皮针灸包、钱及衣物都在,便收了起来。
  那边,靳局亲自拨通了电话,毕恭毕敬地说:“省厅值班室,我们已经在瑞县林莽镇辖区内找到了薛同志,其平安无事。请指示。”他把电话听筒双手捧过来,说,“薛同志,厅长要亲自与您通话。”
  薛天明接过电话,忙说:“领导好?半夜打扰,实在抱歉!”
  对方核对了其身份,郑重地说:“薛同志,下面我传达一下上面命令:从现在起对你实行24小时严密保护,你不得与任何人交谈过往情况泄露行踪,等待明天专人陪同乘机回京。明白吗?”
  “明白!”
  雷局与靳局低声交流了几句,说:“薛同志,为安全起见,今晚我们需要赶到宏州金盾宾馆下榻,请辛苦一下,您可在车上假寐片刻。”
  “理解,一切听从你们安排,我无所谓。”薛天明大度地说。
  两辆警车离开林莽镇,风驰电掣般驶向宏州市。
  薛天明知道,同行者可能得到了吩咐,一路上,大家都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蜿蜒的山间公路上,除了一束束贼亮的车灯劈开黑黝黝的夜幕,照亮路边的山峦和树林,偶尔惊起几只山鸟之外,死一般的寂静。百无聊赖地坐在车上,困意渐渐袭来,他逐渐睡去。
  隐约听到到刹车声响,他才睁开眼睛。见车子停在一座戒备森严的宾馆大院里,靳局轻声请他下车。而后,在诸人簇拥下,进到了一个豪华的套房内。身穿公安制服的服务员简单介绍了一下房中设施,轻轻点头退出。雷局和靳局道了晚安,也关门退下。
  他瞅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午夜2点。开了空调,洗了一个热水澡,拧上房锁,用茶几顶住房门,把手枪放在枕头底下,然后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思绪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多的时间里,他在那个没有电的世界里生活,与电灯、电话、电视、电淋浴无缘,穿的用的都是那里居民自己生产制作的物品,席梦思、沙发更是多日不见。睡惯了硬板床,盖惯了粗棉被,躺在席梦思床上,开着空调,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他脱困离开,只有祝寨主和师父知道。脱困后,亦无法通知他们。三年来,与师父和祝念明寨主及师姐等人朝夕相伴,学习医术和武术,结下了深厚情谊。他告诉祝寨主,出去后一定想方设法与有关部门联系,让他们回归现实世界,享受现代社会的生活。
  在镇上,他用超市的公用电话与部队取得了联系。随后,便因为在小吃街打抱不平被弄进了派出所。从公安厅领导的口气分析,肯定是部队领导与当地公安取得了联系,让之寻找自己。也不知道这三年多来部队有什么变化,战友们情况如何。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翌日清晨早餐后,四名陆军军官来到宾馆,与公安完成交接,带着薛天明驱车直奔机场。上了直飞京城的飞机,在头等舱落座。那四个人前后左右,把他护在中间。路上,除空姐送饮料外,无人吱声。
  在燕京机场下飞机后,七八个特种兵把三辆军用轿车开进了机场。四名军官把薛天明和装有其行囊的箱子交给了接机者,敬礼离开。接机者让薛天明上了中间一辆轿车的后座,左右各陪坐一人。其余两辆轿车一辆前导,一辆殿后,快速驶离了机场。
  进城后,车子在A军区大院政治部大楼前边停下。四名带有红袖标的干部迎上前来,为首那个人拿着一张照片,审视了一下薛天明,点点头,接过薛天明的行囊,对他招招手,示意跟上。
  一行五人乘坐电梯到了一处地下办公室,为首那人示意薛天明在人脸识别仪器前站好。“滴”的一声,绿灯亮起。那人又示意他将右手放在一个指纹对比仪上,“叮”的一声,五盏绿灯同时闪亮。那人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薛天明队长,现在我们可以确认你是三年前出去执行任务的自己人。自我介绍一下,鄙人邱万春上校,A军区政治部保卫部副部长,这三位都是我的同事。我们奉命对你甄别查证,请你予以谅解。”
  薛天明敬礼:“报告首长,我完全理解。”
  “很好,薛天明同志,现在,我代表军区保卫部宣布:对你的甄别审查结束,未发现异常情况。马上有领导听你汇报,小同志,再见!”说罢,邱部长等人开门离去。。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在门外响起,一个铜丝音嗓门说:“怎么样老邱,我就知道,那小子死不了也错不了。这一回,你们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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