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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陈浩天电话时，郑直还没起床。
听到电话响，他迷迷糊糊闭着眼伸手摸到电话，接了电话放到耳边：“哪位？”
“郑直！我是陈浩天，你还没睡醒呢？”陈浩天说道。
“原来是陈警官，有啥事？”郑直问。
“你今天还是没什么事儿吧？”陈浩天中气很足，说话嗓门挺大，震得郑直耳朵都有点嗡嗡响。
“陈警官，您这话问得，想叫我怎么回答？您有事就说话。”郑直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揉着惺忪睡眼。
“今天跟我出趟任务吧，你说你是作家，作家要想写好作品，当然要体验生活。我免费给你提供体验生活的机会，还不用你谢谢，我对你够好吧？”陈浩天笑着说道。
靠！
郑直比了个中指。
有事儿让我帮忙，还用这么拙劣的借口。
真让人无语。
不过，他想想自己今天也没什么事。
正在写的那扑街作品已经断更，懒得往下接着写了。
因为他是那种激情型的人，一旦松了劲，就打不起精神了。
这人哪！最怕的就是闲着没事儿干，闲着闲着人就废了。就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好，我去哪找你？”郑直问。
“来我单位，我请你吃早点。”陈浩天说。
挂了电话，郑直便起床洗漱。
从房间出来，他看见白素素站在自己门外。
“少爷，您要出门？”白素素问。
“嗯，出去办点事。”郑直说。
“那我也去。”白素素说。
“你在店里待着吧。”郑直说。
“讨厌，人家一个人，没意思。”白素素说。
“那就自己找点有意思的事做呀。”郑直说。
“好像，也想不起什么事儿有意思了，打游戏吧，我闭着眼都能秒那些渣渣，难度太低了。算了，你不带我，我就自己找乐子吧。”白素素撅起小嘴郁闷地说。
郑直出门去取了车，直奔市警察局。
把车找个地方停好，来到市局门口。
郑直就看见陈浩天站在大门口正朝自己招手。
他顶着俩大黑眼圈，一脸倦容。
很显然，昨晚没睡好。
郑直就在心里感叹，当刑警是够辛苦的，有了大案子常常就是没日没夜的忙，连家都顾不上。
郑直就走过去问：“陈警官，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暂时还没有。郑直，走吧，咱们去喝胡辣汤。”陈浩天说。
两人就去吃了早点。
吃完早点回来，陈浩天就让郑直跟他去来凤村。
重案组的几个人连同郑直开了两辆警车出发。
路上，郑直忽然想到一件事：“陈警官，凶手在杀害李秋香之前对她施了暴，似乎没有采取安全措施，那死者的体内按理说应该残留有凶手的J液，你们难道没有发现？”
陈浩天就苦笑道：“哥们，被害人都被切割成碎块儿了，遗体大部分都被狗吃了，想要提取J液也不容易。”
“倒是你，你说自己能和死者对话，那死者就没跟你说一下凶手的外貌特征啥的？”陈浩天问道。
郑直便回想了一下昨晚在被害人尸体碎块前闭目冥想时依稀“看”到的凶手施暴的情形。
他便说道：“凶手的脸看不清楚，应该是做了遮掩。凶手是五短身材，个子不高，应该不超过1.7米，肚子有明显的啤酒肚，身体比较强壮。”
“啥？看不清楚？”陈浩天立刻敏锐地抓住了郑直话中的一个词。
郑直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他便补救道：“是被害人说她看不清楚。”
“这还差不多。”陈浩天点点头。
但他心里想的却是，看来这人死了之后，是真的有魂儿的。而世上，也真的有那种可以沟通阴阳的奇人。
很快，他们就到了来凤村。
这来凤村村子不大，也就百把户人家，家家都是小洋楼，看来挺富足的。
向村人打听着，他们就来到了一户院子里搭灵棚，外面还有一班唢呐在吹奏哀乐的人家大门口。
陈浩天说：“看来，咱们来巧了，今天是张峰出殡的日子。郑直，你说你能跟死者对话，那你看，你能问问他，他为什么要自杀吗？”
“我可以试试。”郑直说道。
一边说，他们就来到了这户人家门前。
吊唁的人进进出出。
看见有警察上门，就有知客的过来接待。
陈浩天也挺不好意思，人家这正办着丧事儿，自己过来查案子，有点儿不近情理了。
但为了早日破案，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陈浩天就对那知客说，自己等人是为了查一桩杀人案子，过来问点情况，要找这家的主人。
那知客便告知，这家的男主人已经自杀，女主人就守在灵前，另外这户人家还有两个男孩，大的20，小的只有10岁。
陈浩天又问张峰经营的那狗场的情况。
知客摇头道：“别提了，张峰养的都是藏獒之类的大型犬，前几年藏獒正贵的时候，他办起那个场，进的狗很贵。可养了几年之后，市面上藏獒的价格突然不行了，原本办狗场的钱都是借的，还从银行贷了款，藏獒一不值钱，张峰欠了一屁股债，差不多破产了。我估计着，张峰自杀也是因为这个。唉！都是一时想不开啊！好死不如赖活着呢！怎么能说死就死？这抛下孤儿寡母的，日子可怎么过？想想都替他们发愁。”
陈浩天问：“狗场不行了之后，那些狗都怎么着了？”
知客说：“还能怎么着？原来是打算当肉狗卖给狗肉馆的，可张峰一死，也顾不上了。听说，狗场里的大狗都逃出来了，都在落凤山那一带撒花呢，逮着什么吃什么。镇政府的人正在准备筹备个打狗队，要把那些狗都给打死呢，不打死，终究也是个祸患。我听说，前两天一个人差点没让狗给撕吃了。太吓人了。”
跟知客聊了几句，陈浩天就给死者随了个份子，然后，说去里面祭拜一番。
知客引着。
几个人就来到了灵棚底下。
供桌上摆着死者的遗像，看面相也是个憨厚老实的男人。
郑直随着陈浩天在灵棚底下行礼。
突然，他看见在知客的身后默不作响的站了一个男人。
五短身材，身体健壮，挺着个肚子，看个子最多不超过1.7米。
这人的脸跟死者的十分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