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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贱？对，卑贱！
这两个字在他脑里冒出来的时候，他又看了司烟一眼，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而感觉到他的目，烟不为么感觉到一点寒意袭来，甚至一下子就浸入了骨髓一般，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祝烽冷冷的挪开了目。
虽然没有那些文武大臣，但刚刚拿下金陵的他实际上也还有太多的事情要，或说要部署，忙碌了一番之后，外面已经是夕阳斜了。
叶诤也来差，把他之前的事情都办妥了。
烟有点担心，他的会在封闭了城门之后，对城内那些文武官下毒手，到这里，就紧张的看向他。
却见祝烽合上手中的文书，起身出了华盖殿。
烟紧张的跟着他到了武英殿，看到这里已经摆了晚饭，是一桌简单的粗茶淡饭，只有一碟红烧肉是荤菜，看起来也不精致，只散发着食物本来的味道。
可是，一闻到这个味道，烟心里就明白，燕王暂时不会杀人了。
因为人吃饭的时候，是无害的时候。
和叶诤站在一旁服侍，看着祝烽大口大口的将那些简单的饭菜吃了个精，连盘底的汤汁都泡饭吃了。
这王爷……还的一点都不讲。
等到他吃晚饭，叶诤对烟说道：“司姑娘，你去吃饭吧，吃了饭过来。”
“过来？”
烟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昨天这个时候，不是已经让自己去了吗？晚还要过来么？
叶诤笑道：“司姑娘，昨夜是我为王爷上夜的，你不能让我连熬两天吧。”
“上夜？”
司烟这起来，就是皇上，还有后宫的娘娘们，夜里睡觉都是有人上夜服侍的，至于燕王，他当然也不会外。
可是——
迟疑的道：“我，我不会。”
“哎唷，上夜有么难的？拿个小凳子坐在那儿盹儿就行了。”
见烟有些迟疑的看着他，叶诤转了转眼珠，凑到耳边说道：“只要靠近王爷的床榻就好。你道咱们王爷行伍出身，梦中好杀人！”
“啊？！”
烟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的？”
见吓成这样，叶诤噗嗤一笑，立刻说道：“逗你的。”
“……”
“咱们王爷没那么多事，你心吧。”
“……”
“其实，现在宫里的人虽然也多，上夜这种事虽然简单，却也不能给随便哪个人。王爷只让你和我来，是你呢。”
“……”
烟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向祝烽，他正站在大殿的另一头，宽阔的肩膀，劲瘦的腰，这样的体态没有一丝风之感，反倒像一棵挺拔的松柏。
他，自己？
叶诤用手捂着嘴了个哈欠，然后说道：“司姑娘，赶紧去吃饭，吃了饭快过来吧，你看我天已经跑了大半天了，可的捱不起了。”
叶诤的年纪比烟还小几岁，皮肤又洁，容貌俊秀中又透着一些女子气，大概只是因为年轻，他这样说话，难免就带着一点撒娇的意。
相处了不过一两天，就这么自来熟了。
烟无法，只能说道：“那，那好吧。”
匆匆的去吃了点东，又换了身衣裳过来，就看到武英殿的大门虚掩着，窗户上只映着很暗淡的。
站在门口，又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