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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不上夜班,李司棋小心翼翼的给灯中添上灯油,灯芯有些高,让柳姨娘剪短了些许,她们都是过惯了借鉴日子的人,饶是手中五十两银子的巨资,也是不敢浪费,微弱的灯火照在七人的脸上,轻轻摇曳。
  田地被村长租给了村里人,伺候的还不错,这些年的租金也都让村长留着,加起来也有三十多两银子,柳姨娘一个人,许多年都没回到青山村,人也生了,她看到了今天下午村里人那鄙弃的眼神,她觉得她一个人不安全,便没有立刻取走,只道明日与儿子来拿。
  孤岛,这两个字可以完美的诠释他们现在的处境。
  不过还不是绝境,这么一算,七口人竟有五十多两银子,明朝时七品县官的俸禄不过一年四十两银子,这五十两,对于李司棋一家绝对是巨资。
  “娘,你们好好休息,以后家里就是咱们了,明日我们将家中好好规制一番,瞧日子,差不多要到养秋蚕的时候了。”李司棋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话比较家常,让一家人淡忘他们的痛苦,柳氏点点头。
  李司棋一句娘叫的柳氏泪眼婆娑,她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能听到儿子叫娘,如今离开了李家,这或许是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杨姨娘也是心头一震,看着也是全身颤抖。
  晚饭很简单,馒头稀粥,没有什么有味的东西,但是一家人,却是吃的好好的,有滋有味,从今天起,他们就是为自己活着,再与李家无关。
  太仓州城,灯火通亮,孙氏正在家中轮番换着衣服,在铜镜前打扮自己,可惜了,她为了赶走庶出两房不惜自·残打肿了自己的大腿,这本就臃肿肥胖的身子看上去更是滑稽了几分,孙氏弄了件很宽松的衣裙,多少的能遮住那条腿的瑕疵,她只等儿子归来,摆宴眼馋周围的邻里,李老太太礼佛归来,问柳姨娘与杨姨娘,她随便搪塞了一句糊弄了一下。
  “我说媳妇,你这大半夜的点什么灯啊,省些银钱,家中经不起你祸害!”李老太太在窗口碎碎念,孙氏暗暗啐了一口,但声音还是好好的。
  “娘,我给大郎做身衣服,他明日回来穿着有面。”
  屁,老太婆,老娘的儿子是秀才老爷,你再嘟囔!
  孙氏自持现在是秀才老爷的娘,全然不觉得李老太太是秀才老爷的奶奶,她俩也不是秀才娘子,彼此不过是半斤笑八两,大眼珠子瞪着窗外,恨不得两把眼刀子把李老太太戳死,只听那李老太太磨叨着回了上房。
  嘴里说的都是孙氏败家,不知检点,苦了他儿子辛苦经营生意,家里没个人体贴。
  气的孙氏是张牙舞爪恨不得冲出去与李老太太撕扯一番,你个死老太婆,家中赚的钱你都是过目的,到底有多少用度你不知道?你每个月礼佛买香火的银子都够老娘一身新衣了。
  想着,孙氏不由得更加鄙视李老太太,“整天装得好像是你连杀个鸡都害怕,谁不知道你心最狠,连亲生的孙女都看着进火坑,刚生产的小儿媳妇生的不带把你都能赶出门去!”
  孙氏心道,可是奈何李父对于李老太太极为孝顺,孙氏就是正室也是不敢太过造次。
  人走了,孙氏翻了个大白眼,心里诅咒李老太太这老棺材瓤子明天就嘎嘣一声过去,稳稳地坐在梳妆台前继续换衣服打扮,只求明日自己的秀才儿子归来,亮瞎邻里的狗眼。
  看着铜镜中自己带着首饰擦脂抹粉,好像年轻了十岁一样的大胖脸,孙氏更是乐开了花,柳姨娘和杨姨娘被扫地出门,那么七口人,有几两银子,太仓的消费可是高,那七口人如今正在哪个要饭花子聚集的狗窝里苟且偷生呢吧,还是那两个贱婆娘去卖屁股了?
  想着孙氏不禁哈哈哈的大笑出来,只觉得痛快的心肝脾肺肾都清爽了。
  青山村这边,房子许多年没人住,又潮又冷,借着柳姨娘和杨姨娘两人煮饭的火气,也就是上房暖和些,棉被什么的也都有,潮湿的能掐出一把水来,几个孩子借着火烤着被,柳姨娘去后院,说是要与柳老头说话。
  这古代,女儿算不得后人,柳老头是无后,是大不孝,死了不能进祖坟,就在荒山野岭埋着呢,柳姨娘去后院,只是对天说话。
  夜凉了,李司棋还在盘算着一些事,李司书从外边进来,推了推他。
  “二哥,隔壁邻居家在染布,好像是遇到麻烦了,刚才来找柳姨娘,姨娘说让咱俩过去给帮个忙,说邻里之间的要相互帮衬。”
  李司书道,李司棋一脸惊讶,母亲大人发话,绝对是立刻执行的,而且隔壁居然还有染坊,真是没想到。
  哥俩出门去了隔壁,就见灯火通明,一群人围着一匹明显是染色失败的破布忙活,那破布乌漆麻黑的,一个个急的满头大汗不知所措,一个胖乎乎的十三四少年郎来回踱步,一张团子脸揪的菊花一样。
  “坤叔,这不是按照配方来的吗,怎么这颜色不对劲啊!”胖子纠结着问着一个瘦高的中年人,胖乎乎的爪子抓着脸,那中年人也是一脸的吃瘪样,可是眼神确实有些戏谑的嘲讽。
  “这个……云帆啊,坤叔也不知道啊。”坤叔看着云帆,一脸的讪笑,脸色上有些爱搭不惜理,并不怎么尊重。“要不你明天回镇里吧,坤叔与你爹说,然你二叔来,你二叔一定能解决这件事,你还是太小啦,做不得主!”
  “不,我是我爹的儿子,一定能行!”小胖子还在纠结,很明显,这是一个恶奴欺主。
  染缸就在门口,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一大堆的染料,李司棋走近,就看到染缸里浑浊的液体,李司棋闻了一下,摸摸鼻子,里面的味道很杂,少说也有七八种染料。
  桌上的染料零零散散的,李司棋看了看这些染料,还有一张貌似是配方的纸,上面七零八落的书记着染料用量。
  李司棋看完又看了看那急的一头汗的胖子,摇头笑了笑,直接让李司书帮忙,兄弟俩人把染缸里的液体倒掉。
  “哗啦!”刚才还热闹的院子,被这倒水声一下子浇了个激灵,众人都是看着这一身粗衣的哥俩,那胖子立刻就急了,嗷的一声冲了过来。
  “喂,我说你们怎么把我的染料倒了!”胖子云帆嚎叫着,简直是痛哭流涕,李司棋多少的有些愕然,小胖子,至于吗。
  “你要染什么颜色?”李司棋没管那胖子反而反问,一脸的轻松,李司书把这染缸里倒上水,看着二哥,小胖子云帆愕然,还没反应过来,李司棋就扯过桌子上那方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不是染匠吧,这方子有些纰漏,你没看出来?”
  “你胡说!这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怎么会有纰漏,三天后就要交布的!”胖子掐着腰像是炸毛的肥猫,李司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货绝对不是染匠,甚至根本没碰过染料。
  “你这方子里最突出的成分是槐米黄和商路,一个是黄色一个是紫色,剂量是其他染料的十几倍,这种剂量,你就是往里面放神水,出来的也只能是黑色。”李司棋说道,有些咋舌。
  那胖子不服,扯过方子,那坤叔倒是眼神里有些闪躲,李司棋看了多少的觉得这似乎是有点故事,可是故不故事的,与他也没关系,他只是来帮个忙而已。
  “我家住隔壁,我娘是柳氏,她让我们来的。”李司棋报了一下子家门,那胖子脸上立刻换上一副愕然。
  “你们是柳姨的孩子?”那胖子脸上变了几变。“你刚才所说真的没骗我?我想要染藕荷色,三天后要交布,今天晚上染不出来,到时候就交不上了。”
  胖子云帆急切道,李司棋抓起桌上的商路还有其他几种染料直接加进了染缸,云帆脸上僵硬,恨不得一脚踢向李司棋。
  “喂,我说你连剂量都不称,你这能调出来颜色吗?你们是不是骗我啊?”小胖子再次怀疑,李司棋全当没看见,不想四郎李司书却是一顿大白眼扔了过去。
  “你不许质疑我二哥,骗你个连颜色都搭配不了的有必要吗?”李司书看着胖子云帆,小脸揪的跟包子一样,他很讨厌这胖子,一点礼貌都没有。
  “你没听说过,有种本事叫手感吗?我二哥染过的布,比你穿过的衣服还要多。”李司书骄傲道,李司棋笑,并不多言,顷刻间已经加完了染料和助剂,哥俩搅合了一下,那云帆挑灯看着染缸,脸上火辣辣的红。
  他确实是不会染布,但不表示他眼瞎,染缸里的颜色通透,颜色恰到好处,眼前的这个小哥只是用手感就能调配出这种程度的染浆,绝对是个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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