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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远山现身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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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年迈的人贩子同伙,从醉红楼拿了银子出来时,恰巧看到大公子远山,仪表威严地出现在醉红楼门口。
  醉红楼的管事看见大公子远山出现在门口,吓得面色苍白,拔腿就跑到后院柴房,通知醉红楼的老妈妈。
  “老妈妈,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大呼小叫着。
  “别一惊一乍的,如今这世道,海清河晏,哪来的大事?除了生死是大事之外,其他的都是可言可不言的小事。”老妈子经历过的无数岁月无情,已把她磨成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无忧人物。
  “老妈妈,这事搞不好,指不定就真成了生死大事!”
  醉红楼的管事看见冷月华昏迷不醒,被捆绑着手脚,倒在干草堆上,不省人事。
  “你别吓我!到底是什么大事,你倒是快说啊?”老妈子被他的一惊一乍搞得心慌慌的。
  “大公子远山来醉红楼了。”他这话几乎是叫喊出来的。
  “大公子远山?”老妈子也心头一惊,“稀客呀!不行,我得赶紧去恭迎。”
  “老妈妈,切莫慌张!一个仗着爹娘的庇荫耀武扬威的富家子弟,没什么好畏惧的。再说了,醉红楼堂堂正正做生意,身正不怕影子斜。”一个猥琐男理直气壮地说。
  眼前的猥琐男,给人以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看,正是围攻冷月华的那五个猥琐男中的一个。
  “你作威作福傻了吧?连主君的大公子也不放在眼里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老妈子劈头盖脸一阵咒骂,“看好这只小狐狸,我且出去会会大公子。”
  老妈子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枯草上的冷月华,美滋滋地说,“这只迷人的小狐狸,日后一定会给醉红楼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猥琐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有的猥琐男兴许还会在心里冷嘲热讽道:“就她这货色?能成为醉红楼的头牌名媛?”
  老妈子迎出来时,大公子远山已置身于那些风流人物进进出出的醉红楼大厅。
  “哟,这不是大公子吗?怎么有空大驾光临醉红楼呀?”老妈子脸上堆满了奉承讨好的笑,那笑容足以称得上是世间最为极致的媚俗之笑。
  “老妈妈应该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远山对醉红楼一向没什么好感,对始作俑者更是深恶痛绝,不但如此,一切与醉红楼有关的人和东西,也不屑沾染。所以,醉红楼的管事三番五次恳求他坐在椅子上稍等片刻,老妈子就来。远山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坐,非要直挺挺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唯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并没有丢了自家王族的颜面。
  “大公子从未光临过醉红楼,姑娘们都想一睹大公子的风采。你瞧,楼上的姑娘们这不争相看着吗?”老妈子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还用楼上的花姑娘们来做幌子,想瞒天过海。远山自然不买账。
  “老妈妈,既然你不知道我为何来醉红楼,那我就直说……”
  老妈子似乎不愿听远山继续往下说,便打断道:“我猜,大公子一定是慕名而来!醉红楼的头牌名媛可是远近闻名啊!大公子,我这就把王祺给您叫过来。”
  “王祺是谁?”远山不解地问。
  “大公子贵人多忘事啊,王祺就是醉红楼的头牌名媛。出道以来,掳获了不少达官贵人的心,许多血气方刚的公子哥儿也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沉醉不知归路呢!”老妈子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初,肉眼丝毫看不出来,前后有什么变化。
  “大公子,与众不同,今天就给你免费。”老妈子补充道。说着就要张嘴大喊起来,却被远山呵斥住。
  “老妈妈!”远山提高音量,几近于严厉,“你老人家就别再折腾了。与其徒劳地欲盖弥彰,不如痛快地和盘托出。这样,大家也不免伤了和气。今后,醉红楼仍旧照常营业,我自然不会僭越职权,横插一脚。你看如何?”
  “大公子,老身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显然,我已经被你搞蒙了。”老妈子平生最擅长的就是与人周旋,与人周旋可谓是她的看家本领,拿手绝活。一旦不具备这项看家本领,她就比不上一条恶犬,恶犬更能看家。
  “你老人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死心眼儿?佩服佩服!”远山孤身一人,醉红楼人多势众,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得不低调行事。这时,围着看戏的风流人物像一群蚂蚁发现了一具昆虫的尸体,正焦躁不安地商量着,该如何把来之不易的食物拖到洞里去。
  远山为了不让醉红楼颜面扫地,他向老妈子走近一步,俯下身子,凑近老妈子的耳朵,悄声说道:“今日,我在茶馆品茗之际,有人冲到我的面前,急切地告诉我说醉红楼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众人目睹了老妈子脸上的变化,忽一阵血色全无,立马又堆满笑容。在极短的时间里,老妈子经历了悲喜两极。众人都不知道大公子悄悄地跟醉红楼的老妈妈说了什么,竟然使从未临危不惧的她害怕了那么一会儿。
  老妈子随机应变的能力也超乎常人,“大公子,您还是继续回到茶馆品茶吧,多谢大公子给老身送来这么惊人的消息,实在感激不尽,没齿难忘。大公子放心地去吧,东西一会儿就给大公子送到。”
  “老妈妈,你真好!不过,我仍然要强调一遍,千万别送错了哦。送错了,后果不堪设想。”远山用淡淡的语气威胁老妈子道。
  “大公子放心,老身办事,十拿九稳,错不了。”老妈子笑嘻嘻地说。
  众人疑惑,“大公子送来了什么消息?”
  “老妈妈要给大公子送去什么东西?”
  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大公子现身醉红楼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满城风雨。传到了魔达的耳朵里,魔达不解其中深意,“这小兔崽子,去烟花柳巷做甚?”
  也传到了阮枫的耳朵里,“想不到,大表哥也好这一口。哎,男人嘛,不近女色,还有什么活法?毋宁死啊!”
  “告辞!我在怡悦茶馆恭候大驾!”远山走出醉红楼,径直走到怡悦茶馆。
  店小二见是大公子远山,赶忙迎上去,“大公子,光临小店,令小店蓬荜生辉啊。我这就去请掌柜的出来拜见!”
  “哎,不必惊动掌柜,低调行事。”远山叫住兴奋不已的店小二,“可还有包间?”
  “有有有,我这就给大公子引路。”店小二连连答应道。
  店小二在前引路,二人来到天字号茶房。店小二推开门,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博得大公子心情舒畅。
  “好!就这间!”远山开怀一笑,开心地说。
  “大公子,您稍作小憩。小人这就给你上好茶。”
  楼梯上响起店小二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远山站在窗边,俯视了一眼繁华的街道,店小二就在门外说道:“大公子,小人可要进来了!”
  显然,远山沉迷了一下下。
  “大公子,请喝茶!这是上等西湖龙井,小人告退!”
  “等一下!”远山叫住店小二。
  “大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一会儿,醉红楼的人会来茶馆找我。劳烦小哥引他们上来。”
  “小人记下了,到时,自会将他们带到公子面前。”
  “多谢小哥!”
  一盏茶的功夫,店小二的眼球上,还真出现了醉红楼的两个猥琐男,其中一个的肩上扛着一个麻袋,里面装着长条形的东西,看上去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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