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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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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岸婉儿什么时候成了小婆娘?”红桃仙姑走出大殿后,自言自语道。
  “她的确年轻貌美,可是,她有我妩媚动人么?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的小哥偷走了她的心?她脸颊上若隐若现的红晕,是动心动情的表象。不过,万妖岛除了我红桃老妖,谁还能一眼识破恋爱的真谛?”
  当彼岸婉儿在大殿里向黑暗之女汇报自己打探来的消息时,红桃仙姑就站在她的边上,把她脸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透过平静的表情,红桃仙姑看到了恋爱的味道。
  红桃仙姑分不清楚,到底是自己想恋爱了,还是彼岸婉儿真的恋爱了。
  纳闷之际,红桃仙姑经过一排长亭,看见长亭的栏杆上坐着一个背影秀美的女子,身穿黑色衣服,两只脚在半空中晃来晃去,似乎沉浸在某种情景里无法自拔,那神态宛若坠入爱河的初春少女,正如痴如醉地偷偷想念着自己的如意郎君呢!
  红桃仙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那个背影还真是彼岸婉儿的。红桃仙姑一动不动地站在彼岸婉儿的身后,站了很长时间,彼岸婉儿仿佛走火入魔似的,竟不曾发觉身后有人。
  “咳咳……”红桃仙姑实在等得不耐烦了,试探性地咳嗽了两声。
  “啊……”彼岸婉儿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急急忙忙扭头向后一看,只见红桃仙姑笑得不成样子了。
  “你笑什么?”彼岸婉儿跟不和气地质问红桃仙姑。
  红桃仙姑也不正面回答她,反而问她,“你在想谁呢?”
  “我在想事情,想什么人啊?”彼岸婉儿继续装深沉。
  “妹妹,连我这个贴心的姐姐都要隐瞒吗?”
  “红桃老妖,我瞒你什么了?”彼岸婉儿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安。
  “你心里有数!”
  “你有病吧?”彼岸婉儿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我在想,我要不要告诉妖王陛下,……这件事?”红桃仙姑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却不看彼岸婉儿,而是盯着自己的纤纤玉指看,好似那手指上盛开着一朵朵令人大饱眼福的花儿,芬芳无比。
  “红桃老妖,我跟你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偏偏要和我过不去?”
  “这哪里是和你过不去?分明是关心你嘛!”
  “天底下才没有你这样令人作恶的关心。”
  “随你吧,小婆娘。你不想说也罢,等我外出风流回来,找个时间凑到妖王陛下的耳根旁,替你说上几句好话,建议妖王陛下把你禁欲二三十年,到那时,你心仪的男子就变成一个丑陋无比的糟老头子,看你还怎么嚣张跋扈!”
  红桃仙姑说完话,转身就走。彼岸婉儿被她嘴里的二三十年吓到了,立刻跑上来拉住红桃仙姑的衣袖。
  “姐姐,妹妹年轻气盛,不太会说话,惹恼了姐姐。”彼岸婉儿赔笑道。
  “我的好妹妹,在我面前就不要隐瞒了,你有没有思春发情,我一眼就能看出。刚才,你又何必伪装得那么辛苦。心里有鬼与心安理得是很不一样的两种状态,演技再高超的人也会露出马脚,这叫做贼心虚。”
  “姐姐,你什么时候炼成了这等神功?”
  “万妖岛闭关锁国这二十年,我也没少闲着,平日里憋得慌,索性就自创了这样的神功。”
  “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那人有没有陷入感情的泥沼?”
  “不仅如此,还能看出那个男人喜不喜欢你,或者,那个女人是否对你有意。人世间,最可怜的痴情人莫过于看不透,苦苦哀求,苦苦挣扎,一味地执着,自以为是对爱情的忠贞不渝,殊不知,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到头来,把自己折磨成病人,把对方折磨成疯子。”
  “姐姐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你知道,我不知道情为何物。”彼岸婉儿精致的脸蛋,登时红成一片,姿态忸怩!
  “妹妹看上谁家的少年郎了?”
  “既然姐姐能够洞穿别人的心思,我在姐姐面前就是透明的,若再隐瞒下去,真就显得我不识抬举了。我就告诉姐姐吧……”
  “谁啊?”红桃仙姑的眼里放着光,那是渴望已久的目光。
  “冷月煞。”彼岸婉儿害羞地说出了冷月煞的名字。
  “冷月煞?难道是冷月部落的?”红桃仙姑从这人的名字来推断。
  “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还记得二十年前的那个传言吗?”
  “二十年前,太遥远了,远得都记不得了。”
  “传说冷月部落的少年将成为这片大地上的新霸主,政府所有部落,成为有史以来最大的部落之主。”
  “姐姐,记起来了吗?”
  “经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记起来了。妹妹真是好眼光,慧眼识珠啊,你可要好好把握。将来,一不小心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部落夫人,也说不定哦。”
  “姐姐别笑话我了。还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人家呢?”彼岸婉儿的脸蛋更红了,红得就像红桃仙姑身上的紧身大红衣服。
  “要不,你现在跟我一块儿出万妖岛,去会会冷月煞?我给你看一眼,如何?”
  “真的吗?太好了!”彼岸婉儿几乎尖叫起来,“只是,恐怕不行啊。大司命寻我寻不着,我的下场就惨了!”
  “你这么怕她啊?那我就不勉强你了,我还要赶着去幽会呢!”红桃仙姑自顾自地说着,嘴角差点流出口水来。
  “和谁啊?姐姐也有心上人?”彼岸婉儿似乎找到了和红桃仙姑示好、交好的话题。
  “想和姐姐幽会的男人可多了。”红桃仙姑停顿了一下,表情沉重地说道,“不过,我的心上人,恐怕已经不再人世了!”
  “对不起,提到姐姐的伤心事,让姐姐伤心了。”彼岸婉儿抱歉地说。
  “没关系,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战胜了伤痛。那我走了,等我回来再说。”红桃仙姑抛下一个媚眼就走了。
  走出食人森林,红桃仙姑觉得,整个人瞬间轻松了千百倍,大有重获新生之感。
  空气不再是混浊而压抑的,眼前的景色焕然一新,头上的青天白日平添了几多人间烟火的气象,一股股精壮的阳气游走在四下无人的野外。虽看不见一个人影,但是,红桃仙姑的鼻孔里却嗅到了无数男人的气息,那是诱人犯罪的气息,她喜欢那样的气息,她向往那样的气息,她渴望日日夜夜活在粗喘的气息里。
  “啊!”红桃仙姑大叫一声,“二十年了,我又来了。”
  红桃仙姑决定摇身一变,“这是一个新的开始,身上的衣服也该有个新样子,换一身土色的紧身衣裙吧!土色是生长于大地之上的最狂野的颜色,没错,我要的是就是狂野。”
  她又觉得自己的发型已经过时了,“二十年了,也该换一个发型了。过去种种今日死;今后种种今日生。”一头齐耳短发,凭空出世,为了不那么吸人眼球,引人注目,她暂且能够忍受黑色的头发。
  红桃仙姑扭动着腰肢,狂野地走向魔仙城。繁华之地,更容易寻到物欲横流的畅快和满足,声色犬马的蠢蠢欲动,不可能出现在贫穷落后的地方。一切长短不一的烟花柳巷,一切深浅不一的温柔乡,只有在那繁华热闹的温床里才会肆无忌惮地滋生,继而疯狂地滋长。
  繁华只是土壤,至于生长出什么来,取决于埋在土里的种子。不过,埋下的种子是好还是坏,它都能快速地破土而出,茁壮成长,因为肥沃的土壤里蕴含着丰富的营养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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