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不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负责驾驶飞船的机器人乌鸦嘴，半路上，那两人真的醒了。
　　无奈之下，赫里斯塔从裙袋子里掏出两块白色玩意。
　　当把那块玩意触碰到维德和安特的身体时，就出现坚硬的绳子将他们捆绑住，只露出了个头。
　　加上之前的那番战斗，两人已经暂时不能使用元力技能，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还好提前有准备，花了一百积分买的。
　　赫里斯塔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闭着眼，像是要睡过去了。
　　“赫里斯塔大人，能不能看在我可怜的份上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两个？”维德试探性地问着。
　　赫里斯塔没睁眼：“现在还说这些有意义吗？”
　　“有！我们不想死……”
　　“又不一定会死，说不定主办方会大发慈悲，只是把你们的积分清空，重新来。”赫里斯塔有些不耐了。
　　维德一哽：“那跟死有什么区别？两个星期的时间，我们两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到前一百？”
　　“我花了一周时间上了第一。”
　　“……”
　　“在下又不是您。”
　　“就是就是。”
　　赫里斯塔睁眼，看向两人，目光平静：“如果你们真被轻饶了，我就带着你们去刷积分怎么样？”
　　话落，维德和安特两人只觉心脏骤停了一下。
　　这就相当于得到第一名的保护了啊！
　　上个前一百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两人吞咽了一口唾液。
　　“说话算话！”维德激动得声音微颤。
　　那双异瞳依旧没有任何波澜：“当然。”
　　前提是他们能够活着——
　　黑色的虚空中，两名男性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喝着咖啡。
　　“轻饶？怎么可能？不用逃赛的人杀鸡儆猴的话，大天使裁判长跟现在的七神使就真的是白痴了。”言语中有些讥讽的意味。
　　另一名男性像是思索着什么，随后说道：“说起来，我当神使的时候，还没人敢逃赛的。”
　　“嘁，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说话，真的有人逃赛成功的吗？”
　　“没有。”
　　“……”
　　“不过，我们的神还真是残忍呢，居然答应了这么——”
　　“你说祂是故意的吗？”
　　“不知道，之前神连那个叫什么嘉德罗斯都不敢下杀手……如果，祂真的故意的话——”
　　“你想说的是‘神性’吗？”
　　两人对视，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回到凹凸星球上，赫里斯塔并没有亲自把维德和安特送到丹尼尔手上，而是直接回到了凹凸大厅。
　　到达凹凸大厅的那一刻，二十万积分到账了。
　　赫里斯塔抬头，把凹凸大厅扫视了一遍。
　　意外的，这几天开始，大厅的人比较多了……
　　也是，预选赛快要结束了，排名也基本上定下来了，也就一百名左右变动比较频繁。
　　排名越是靠前一些，就越安心。
　　在一百名边缘的估计夜不能寐吧？
　　忽地，赫里斯塔想起了维德的话。
　　……
　　“……别以为我不知道，历届凹凸大赛的参赛者，就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
　　通过预选赛的，只有一百人，那么，差不多一千多人是……
　　赫里斯塔皱眉。
　　不管怎么说，这要等预选赛过后，才能够确认，现在多想也无益。
　　她收回思绪，打开了“小队”的页面，看安莉洁还有神近耀的位置。
　　他们都在狩猎区，但他们是分开行动的。
　　想想也是……两人都不像能够在一起的行动的。
　　已经到丹尼尔手上的维德还有安特不断向丹尼尔表达“自己错了，不该逃赛”的态度。
　　但是，丹尼尔一点也不领情。
　　大概是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丹尼尔冷笑了一下：“如果你们真知道错了，执法机器人去的第一波你们就该回来了，而不是等祂去抓了，才承认错。”
　　“呃……”维德一愣，脑子飞速运转，“那是因为赫里斯塔说服了我们。”
　　说谎。
　　金眸微冷，变得锐利，看向被捆成粽子的两人：“要是祂真的说服了你们，也不会把你们捆起来了。”
　　“……”
　　“是祂给了你们一些好处，加上打不过，又想活，所以你们才会认错吧？”丹尼尔收回视线，拉着他们身上的绳子，走着。
　　被揭露心声的维德微颤。
　　安特则是被吓得不敢说话。
　　这一刻开始，他们不再认为自己能够活下去，回到凹凸大赛。
　　维德咬牙。
　　快想想办法，不然真的要——
　　丹尼尔拖着两人走在纯白色的走廊上，猛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祂有说过会我会放过你们吗？”
　　维德和安特迷惑。
　　丹尼尔说起赫里斯塔的时候，不是直呼她名字，而是“她”？
　　从言语中，维德听出了丹尼尔对赫里斯塔丝丝的敬意，像是强制压着那份敬意……
　　“她只是说，有可能会从轻发落。”维德还是老实回答了，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说出来后，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止他感到不安，安特也感到不安。
　　“有可能吗……”丹尼尔喃喃着，像是有些迷惑，随后那份迷惑消失，“原来只是‘有可能’。”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把这件事情禀报给七神使再做决定了——
　　如果，赫里斯塔对他们说的是“肯定”，那么这两人说不定能活着。
　　但她说的是“有可能”，也就代表着，这两人生还是死都没有关系了。
　　不过，以他对七神使们的了解，就算赫里斯塔说了“肯定”，他们也肯定不会放维德和安特活的。
　　哪怕是重新把他们放回大赛上——
　　要是真把他们放回大赛上，那么才是真的乱了。
　　其他的参赛者就会接受到“逃赛不会死，顶多被抓回来”的信息。
　　维德和安特不清楚丹尼尔话中的意思，却也知道了丹尼尔的决定——他重新拖着两人走。
　　直到到了一扇和墙没什么区别的门——
　　丹尼尔打开门，将两人扔了进去。
　　这里，只有上方有些白色的光亮，而这白色的光亮，渗人得很。
　　把他们扔进去后，丹尼尔就关上了门。
　　也在关上门的这一刻，一股强大的压力包裹在维德和安特的身上。
　　被捆住的他们不能动弹，只能受着这股压力。
　　维德大口地喘着，额头爆出青筋，汗水划过脸庞。
　　对死亡的恐惧，不断在心中蔓延。
　　因为恐惧，拼命挣扎，但依旧无法破坏身上的绳子。
　　他咬牙，脸部有些扭曲，不一会，他的耳朵、鼻子、嘴巴、眼睛都冒出血。
　　鲜血侵染着眼珠子，让视野都变成了一片红。
　　咔嚓——
　　……
　　“如果你们真被轻饶了，我就带着你们去刷积分怎么样？”
　　“说话算话！”。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