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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香君和初灵总算是赶在午休前，来到了秦瑶工作的大厦。
取监控这件事，其实一点都不繁琐，尤其是加上乔墨的力量。所以，一切都很顺利。以至于初灵看着程香君手里的U盘，还有些难以置信。
“就，就这么简单？”
于是，当两人站在电梯口，显示屏上缓慢跳动的数字中，初灵有些惊奇的问到“可电视剧里不是很麻烦吗？”
“比如？”程香君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她知道即便她不做声，初灵也一样能说下去，但她确实挺无聊的。
“比如，那天监控突然检修，或者视频刷新覆盖……”初灵连续举了好几个例子，程香君听着微微摇头，轻笑道“天才。我虽然是个侦探，但我们探访的不是杀人案，哪来那么多巧合？”
在程香君的声音中，电梯到了。程香君步伐轻快，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初灵跟在她身后面上还是有许多不解。
“可电视都是这么演的……”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初灵的声音也被打断了。大厦一楼，人们拥挤在电梯口，等候着电梯的到达。窗外的阳光正好，正在等电梯的人正在谈笑。
电梯门开启，谈笑中的人回过头。随后，美人精致的脸颊就把初灵吓到了。
“是秦小姐！”初灵低声喊着，她一把抓住了程香君的胳膊。如果实在不是避无可避，她可能就直接逃走了。程香君微微叹气，她暗自使力拽下了初灵的手，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看向门口的秦瑶。
“秦小姐，好巧呀。”
“程小姐？”秦瑶明显有些惊讶，她独自留了下来，在与同班微笑道别之后，脸上就只剩下浓浓的疑问，她问“你怎么在这儿？”
程香君微微一笑，她摸了摸自己的下颚，说“我记得你昨天说过，在这里碰上了那个占卜师。我挺好奇的，所以来碰碰运气。”
“你这么在意那个占卜师做什么？”秦瑶很是不解。并且，她觉得自己被糊弄了。她的眉头紧锁，怒意从心底升起。程香君明显发现了她的怒意，她微微上前，靠在秦瑶耳边轻声说“秦小姐，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梦到他的吗？”
“是……”秦瑶话到一半，立刻明白了程香君的意思。她停顿了一会，转念又立刻说道说道“这是另一件事。程小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希望你能好好调查。”
“当然。”程香君点点头，说“您是委托人，您说的算。不过我想，找到这个占卜师，也就能找到秦小姐的那个他了。”
虽然程香君这么说着，可秦瑶还是将信将疑。她还想开口，可这里毕竟是她办公的地方。认识她的人，远不止刚刚上楼的那批。程香君趁着秦瑶和同事打招呼的空隙，拉着初灵大大方方的溜走了。
离开了大厦，初灵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紧绷的气氛，她都快窒息了。她蹦到程香君身边，说“表姐，你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听到前一句，程香君的心里还有点沾沾自喜。可听到了后一句，她的脸色就变了。她淡淡的看了初灵一眼。一声轻笑传来，击碎属于程香君的沉默。红雾从程香君的手腕上散出，于半空之中凝结成了林清辞的模样。
“咳咳……”
他单手握拳，拳侧靠近自己的薄唇。这本来掩饰笑意的动作与轻咳，却因为他弯曲成月牙般的眉眼，而失去了作用。
“……”程香君摇了摇头，轻柔的叹息伴随着她优雅的脚步，身影之中多少有些无奈。而在她身后，初灵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调皮且无辜的表情。
“初姑娘。”林清辞收敛了笑意，他面色凝重，初灵看着他，即便他不开口，她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放心，她现在没事。”初灵回答道。她朝着林清辞微微一笑，随后追上了程香君的脚步。
“现在无事……吗？”
林清辞看着程香君的背影渐行渐远，这才缓缓跟了上去。
人来人往的街上，初灵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程香君说着话。可程香君真正回答的，却少之又少。突然，一阵清香四散在空气之中。
一个少女从程香君身边缓缓走过，两人擦肩之时，程香君听到了一声浅笑。
熟悉的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
她回首朝着少女离去的方向看去。可那抹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除了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清香，她什么也没留下。
“好香啊……”初灵轻声感叹着，她动了动鼻尖，那股幽幽清香，很快就随着微风散尽。初灵无奈的皱起眉，她真的对这个味道很感兴趣，却找不到身怀异香的人。她看向程香君，程香君还在人群中寻找着。
“表姐？我们不回去吗？”初灵有些不解的问，她猜想，程香君本该立刻回去查看监控的，可现在却不急不慢的走在街上。
“走吧。”程香君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她转身离去，归去的路上，那抹清香好像还在鼻尖萦绕。
回到事务所时，时间还早。
程香君打开门，却一个闪身，挡在了初灵面前。
“我饿了，想吃蒸饺。”程香君说着，她目光灼灼的看着初灵。
初灵笑了笑说“我也想吃，我们点外卖吧！”
“你去买，现在。”程香君说着，丝毫不给初灵反应的机会。
在初灵难以置信的声音中，大门关闭了。
林清辞好奇的看着程香君，却见她站在门口对着窗口飞舞的窗帘，说“你果然来了。”
程香君的话，让林清辞有些疑惑。他顺着程香君的视线看去，竟看到昨天那个杀手站在窗口。
窗户大开着，窗帘随风飞舞，厚重的帘幕遮蔽了杀手的身影。以至于就连林清辞都没发现，杀手早已等在房间中。
“小心。”林清辞说着，挡在了程香君面前。虽然他虚无的身影，无论是对看得见他的程香君，还是看不见他的杀手都没什么影响。但程香君还是暗暗勾起嘴角，无奈却也愉悦。
“她真的还活着？”
“是，而且还活蹦乱跳的。”程香君很诚恳的回答了杀手的问题。她没什么必要隐瞒，毕竟这人是为了缪可来的，想知道的，自然也是关于那个姑娘的事。
“不可能。”杀手的语气实在很平静，他似乎并不是在质疑程香君的话，而是在喃喃自语。
“确实，让你相信这个有些难度。毕竟，你是看着她死的，对吧。”
杀手再次抬眸，他盯着程香君，眼神十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