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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陈大人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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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奇瑜知道,唐王已经对他起了杀心,若是一个应对不当,今日怕是就难以走出唐王府了!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世子殿下驾薨了!”
  就在陈奇瑜进退维艰的时候,忽然有小太监大呼小叫的跑了进来。
  嘴里还嚷嚷着朱器墭暴毙的消息!
  陈奇瑜面色一僵,拂又满脸怒容,接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里却是有了一丝如释重负。
  听闻小太监的悲嚎,朱器墭压抑不住的喜意,他几欲放声狂笑。
  朱硕熿的脸上微微带着一丝悲痛与伤感,转而却是复归平静,眼神里却是意味难明,似有苦涩。
  “世子殿下啊!”
  陈奇瑜悲呼一声,当即流出泪来:“老……老王爷,世子……世子殿下……去了……请容臣隔日再来吊唁……”
  陈奇瑜哽咽的几乎不能说话。
  朱器塽满脸嘲讽的看着陈奇瑜,嘴上却是道:“陈大人慢走,王兄方去,王府里乱作一团,却是不能招待陈大人了!”
  朱器塽看着陈奇瑜,几乎止不住的想要揶揄几句,却又生生的忍住了。
  那个该死的老大终于死了,且再忍一忍,忍一忍,待到孤被立为世子,掌控了王府再做计较!
  唐王朱硕熿脸上挤出了几分悲伤,却是中气十足的道:“陈大人慢走,恕本王招待不周了!”
  “王爷节哀,还请保重圣体,臣下告退!”
  陈奇瑜对着两人拱手拜别,小趋步离开了大殿,方一出了殿门口,陈奇瑜就仿佛被恶狗追赶一般,快步朝外走去。
  “父王!”朱器塽笑道:“父王,大兄不在了,这世子的位置……”
  “啪!”
  朱硕熿一巴掌扇的朱器塽一个趔扯,他怒气冲冲的吼道:“那是你兄长,亲亲的兄长!”
  朱器塽被打蒙了,长这么大以来,父王何曾弹过他一个手指头!
  “父王,你……”
  朱器塽眼睛里满是泪水,嘴唇哆哆嗦嗦的,却是说不出话来。
  看着朱器塽脸上清晰的五个指头印,朱硕熿的心又软下来了。
  “罢了罢了,他终究是你王兄,先行安排丧事吧!
  对了,记得通禀朝廷!”
  这一刻,朱硕熿仿佛老了十多岁,他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对于老五的放纵,对于老大的打压,是不是太过了……
  “是!父王!”
  朱器塽顿时满脸的喜色,匆匆离去了。
  一个死了的前世子罢了,就算是以王侯之礼安葬又如何?
  世子的位置,他朱器塽终于坐上了啊!
  ……
  却说张书堂,自从拜见陈奇瑜之后,便安心待在家里,一边锻炼着身体,一边等待好消息的到来。
  “书堂,书堂!”
  李陵匆匆而来,就连踢翻了王婶刚洗完的衣服盆,也没有在意。
  惹得那王大婶不住的嘀咕着什么,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念叨的没有好话。
  张书堂放下了长枪,开口道:“哦,是表兄啊!这是什么喜事,看把你乐的了!”
  “大喜,大喜!”
  李陵满头的大汗,却是顾不上擦试一把。
  张书堂给他倒了一杯水,道:”且坐下慢慢说。“
  “书堂,阿牛刚才在城门口,看到陈大人出了城!”
  “陈大人出城了?”
  张书堂奇道:“他不是明天才离开南阳北上么?”
  咦?
  不对!
  张书堂猛然惊醒,陈奇瑜下午才拜访了唐王府,怎么傍晚时分就出城了呢?
  “陈大人从哪个门离开的?”
  李陵已经自顾自的灌了好几杯凉开水了。
  他一边倒水,一边抖着腿道:“北门啊!进京的官员不都是从北门离开吗?”
  张书堂怒道:“正行一点,整天吊儿郎当的没个样子。
  详细说说陈大人离开时的场景!”
  张书堂知道,若是陈奇瑜是正常离开的,士绅们是要发动百姓,送上万民伞的。
  李陵挠了挠头,傻呵呵的一笑,道:“书堂,这都是阿牛告诉我的,我哪里清楚详情啊!”
  “喊他进来!”
  “书堂,你不是嫌弃阿牛傻不愣登的,一点都没有机灵气,不屑于与他为伍吗?”
  李陵满脸的诧异,他们这一群发小,自小张书堂的脑子就最好使,乃是他们这一群官nn代的首脑。
  阿牛一家并不是南阳土生土长的人,他三岁的时候,全家随着父亲——锦衣卫百户曾伟志,一起搬来的南阳。
  那曾伟志,身高和体宽等同,端得是一个矮冬瓜般的人儿。
  因此,在北镇抚司深受排挤,被人调离到了南阳。
  而曾阿牛——却是高高瘦瘦的,宛如一颗豆芽菜。
  这家伙六岁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搭上了张书堂这一群小伙伴,想要凑合进来一起玩。
  哪知道,六岁的张书堂,就已经很是爱干净了,见到那厮满脸的黄鼻涕,他说让阿牛弄干净。
  哪知道——曾阿牛“窟窿”一声,将黄脓一般的鼻涕吸了进去。
  然后,用袖子横着一抹继续流出来的脓鼻涕……顿时,阿牛满脸都是这种黄绿黄绿的玩意儿……
  张书堂当即就吐了,从此以后,却是再也不肯见阿牛一面……
  张书堂想起了往事,只觉得胃里还在冒酸水,他强撑着,摆手道:“唤他进来,我想要知道陈大人离开时候的一切场景!”
  李陵见到张书堂终于肯见曾阿牛了,当下心中高兴,却是一蹦三跳的去了。
  张书堂摇摇头,这个表哥,十七岁的人了,说起来可是比他还要大两个月的生月,却是和小孩子的性子一样!
  不大一会,一个身高八尺的消瘦大男孩,在李陵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那厮一见到张书堂,就赶紧行礼,道:“阿牛见过书堂哥哥。”
  “你是阿牛?”
  张书堂吃惊的很,记忆里那个满脸鼻涕的笨小子,与眼前这个谦谦公子一般的少年郎,却是怎么也占不到边。
  曾阿牛害羞的点了点头,却是恭敬的立在一边。
  张书堂也不多做计较,开口问道:“阿牛兄弟,麻烦你将陈大人离开时的场景说一遍,这很重要!”
  曾阿牛拱拱手:“陈大人只带着十多个护卫,就走了,连一个送行的官员都没有……”
  没有官场照例的万民伞相送,更是不曾知会一个官吏……
  “不好!”
  张书堂惊呼一声:“陈大人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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