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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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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一天,人间百年。如此,天上的一天很很漫长,同样的,它也很无趣。
  朝霞仙子每天驾着马车不知狂奔多少回,像是无尽的风。有人曾说她是天上数一数二的美人,但除了些盛大的庆典,没有人见过她的样子。夙夜对于这个仙子的印象倒是深刻,因为在登帝大典的那天,他清楚的看到一个长相着实美丽的的人,可惜……审美不是很值得夸耀。发尾是张狂的红,应该是终日奔波的原因,在身后纠结成了蛛网的形式,被朝霞染彩的看不出原形的流仙裙,生生的破坏了原来的美貌。女神官们固守着从下界带来的矜持和身为神族的高傲而固守后殿,目地是了却情欲。或许在她们的心中,神是不会死的,权力要比爱情重要的多。正是这样,天界才如此寡淡罢。而众神对这天是不满,虽拥有无上神力,但坐观人心冷暖多年,倍受煎熬,但真正舍得这神位,愿意入轮回道的又有多少人?
  端坐在神座上的圣帝夙夜更是煎熬,心中有所爱,不能相见者患相思。他无数次的想在无人之际到那镜像池去探个究竟,可是无奈身边总有神使跟前跟后,惹人心烦。午夜梦回,他总能梦见当日在他身后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红娘死了,她应该更加不好受,尔后不自觉的吓出一身冷汗。那爱哭的小狐狸,不知还会不会等到他回去,说好了下次来我就娶你啊,所以好好的,就好好的等我可好?
  夙夜每天在神座上眺望浮空之林的方向,被世人传唱的小怪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是一只笑的开朗却总承受不公的执着的小狐狸。
  ……
  “薄雾今隐相思意,千山万水总像情。问,山外君还在否?禾花开否?羌笛何须顾杨柳,黄沙踏踏,哪里来的马铃铛铛,引人入梦……”蔻丹背着夕阳在唱一只马歌,嗓音里充满了大漠兵征的喑哑,盘旋在整一个浮空之林里。歌声勾起的涟漪让水中的夕阳被切成零散的碎片。
  这是多么奇妙的景象!一面月华如锦,一面是当空的艳阳,唱歌的人站在美丽的黄昏下,像一个摆渡人,可惜,她本身就是一个等待摆渡的灵魂,那里来的余力,拯救别人?
  “蔻丹,你是在唱什么?”
  “赶马歌,大漠姑娘的赶马歌。”蔻丹停下来,答到。
  “蔻丹去过大漠?”茯苓好奇,问道。
  “去过的,那里曾是很美,很美的一个地方。”说着蔻丹的眼里都充满了向往,那向往的更深处却隐藏着一丝绝望。
  “曾经吗?那现在呢?”
  “寸草不生。”蔻丹的声音有些颤抖。
  “……”茯苓于是闭了口,什么也不问,只静静的听。
  见茯苓不再问,蔻丹就继续唱,可她唱了一遍又一遍,总是不把那歌唱完。于是茯苓又问:“这歌倒是真奇怪,为什么就只唱到一半?”
  “因为唱歌的人死了,这歌就只有一半。”蔻丹的声音冷清的很,可那眼角流过的泪却告诉茯苓唱这歌的绝不是普通人。
  “你想他吗?”茯苓问。
  “什么是想,心都没有了,用什么来想?”
  “被这链子锁住,就没有心了吗?”
  “这感觉可好极了,你也应该去试试,也不会沉的,方便极了,还没有什么痛苦。”蔻丹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失控,似在痛苦中挣扎。
  “或许吧。”茯苓回答得很轻,她走上前去抱住了蔻丹,力求给她一些安慰。
  “茯苓,你还想你娘吗?”蔻丹突然的就冷静下来,问。
  “想啊,当然,每天都在想,但有时候却又不那么想,或许是早接受的,不会再空悲伤了。”
  “你说每天,什么是每天呢?”
  “我从山谷的最东脚开始,绕着山谷跑一圈,这不就是所谓的更换日月之术,人间说的‘一天’?”
  “是啊,每天,千万年里在这里的‘每天’!”蔻丹平静的可怕,她自嘲似的笑笑,双脚浸在冰冷的水中,踩着光洁而尖锐的石头。
  “你怎么了?,蔻丹”茯苓问,“怎么了?”
  蔻丹突兀的就站起来,任由石子扎破她脚心的嫩肉,血染红了清澈的湖水,可她却像是没有听见,对着高高在上的天就破口大骂:“百年、千年、万年了都是这个样子。不去追,太阳永远就的那里,动也不动。人们说这林子像云一般难寻踪迹,殊不知这里的云从未变幻过模样!”她的模样更加癫狂,像是想要破开束缚她的桎梏。可她失败了,那锁在她手腕上的铁链变得像有千斤重,将手上勒出深深的血痕,铁链密密麻麻的缠上的她纤细的身躯。可蔻丹任然不在乎这些,她还是用喑哑的嗓子嘶吼:“天上永远散不掉的的雾啊!遮住了一切被自由向往的东西,那么剩下的还有什么?是幻觉吗?还是连幻觉都没有的赤裸裸的现实?!”
  “蔻丹!”茯苓上去扑倒了癫狂的蔻丹,“不要这样,不要。”两人一躺在没有温度的阳光下。
  “茯苓,你可还想他?”蔻丹又轻轻的问。
  “谁?”
  “夙夜,那个神君。”
  “嗯……”
  “不,你不懂什么是念。那种东西就像是蛰伏的狼群,在黑夜里随时就能扑上来将你拆吞入腹。是一种比罂粟花还要醉人的毒药,总有一天你会试图撕碎了这厚厚的雾,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她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终于在茯苓的小小的怀中睡着了,整个人像个受惊的小兽。茯苓隔着冰冷的铁链拥抱这个总是笑得比谁都好的女子,不知所措。她只有用力的将她抱紧,试图温暖那透着彻骨寒意的铁链温暖,再温暖她的身躯。
  她们像是冬日里无比幸运的刺猬,只是拥抱了一次就不在分开,分享着彼此的温度,想要扶持着度过整个冬天。又或许是她们彼此都忍受了痛苦,但都不愿放弃手中的浮木。
  梦中她似乎听见蔻丹的呓语,她说,“去找一个在柳树下的将军,给他枪上的红缨佩一个马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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