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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连同余乐都懵逼了。刚刚还说的好好的，这个是郑妍，那个是苏蓉，下一秒直接变卦？
其他人同样都是震惊脸，议论纷纷。
郑妍目光略微躲避，不过眼神依旧空洞无神。
“你在说什么？我就是郑妍，不信你可以问我妹妹”
唯有看着苏蓉的时候，郑妍的眼神才会有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两人同时沉默了。肖扬知道，这是自己能抓的最好机会。
不给她们时间考虑。面对着郑妍。
“坠楼，坠落！我早该想到的，你是一个出色的调酒师，这那杯坠落是你为他而调，最后加入的红色液体，是你的鲜血调制的辅料吧？你想通过这种方法赎罪吧？苏蓉！”
苏蓉两个字，肖扬刻意加大了几分音量，为的就是从对方心里上做一些突破。
如果对方不是杀人如麻的凶手恶魔，那么她的心里一定会出一些波动或者破绽。
肖扬不等对方接话，直接道:“之前我出现在吧台，应该是你作案完毕后的一个小时之内左右的时间段”
“而那时候，你刚刚和一样装扮的郑妍替换位置，其中的借口我猜不到。但是那个时间应该是你刚刚处理完毕八零八号房间现场吧？”
“你想通过调酒来摆脱内心的恐惧，很不巧，当时无人找你调酒，人在做了亏心事之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和人品，都一定会内心忐忑，烦躁，正好你看到了我”
“所以那杯坠落才是免费的……”说到这里，肖扬看了一眼真正的苏蓉。
“我的猜测对与否？”
苏蓉站了起来，“猜测终究是猜测，何来对？你说我是苏蓉，你说我设计诱杀郑涵？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还是说，她会告诉你们真相？可笑”
苏蓉没有了刚刚的死气沉沉，语气中攻击性很强。指着地下摊坐的真正的郑妍。
“那我问你，零点二十二分，那两个座位坐着什么样的客人？分别喝的什么酒？”肖扬语气极速。指着之前刚来八瀑T吧时候，重点观察的那两个位置。
苏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最左边的角落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喝的是波多尔拉图！正前方是两个女人，喝的普通葡萄红酒……”
“哦！观察的这么仔细……一个人只有在精神高度紧张或者集中的情况下，才会注意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那个位置如此偏僻，而且离吧台如此距离，你是如何记得这么清晰的？”
“我……”
“你自以为的细节，其实都是拆穿你谎言的证明罢了！”
“你，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我就是观察仔细，关心客人罢了”苏蓉反驳。
肖扬就笑了，“那你问问其他调酒师，他们为何没有注意过？”
肖扬微微侧身，看着那个男调酒师。
男调酒师略微诧异，道:“作为一名调酒师，我的眼里只有眼前的客人，根本不会观察那些喝红酒或者啤酒的客人……”
“这能证明什么？”苏蓉盯着肖扬。她感觉肖扬在套话，但是又感觉不像。
“这确实不能证明什么，那你解释一下，为何看到便衣警察之后，你便离开了自己的岗位？那时候，郑妍又去了哪里？”
不等对方接话，肖扬再次开口。
“你们的关系，我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和借口，更是无从知晓。但是郑涵的心思你们应该都清楚的，我猜测身为母亲的郑妍绝对不会同意这种荒唐的事情，但不能否定……身为母亲的郑妍，也考虑过这种事情……”
“不可置否，两杯鸡尾酒很好喝，都能让人焦躁的心情安静，但是融入调酒师的情绪却完全不同！”
肖扬的话语，峰回路转，转到了其他方面，绕着圈子。
“那你们可能不知道，鲜血代表着忠诚，热血，又或者是背叛，鲜血可以很可怕甚至很高尚，却从来不能用作赎罪！”
“那杯坠落的确消除了我内心的焦躁，我也承认那是我喝过最让人安静的鸡尾酒，安静到心死……就像是用调酒师全部的内疚，化作世间最静谧的土地！”
“你瞒着郑妍，诱杀郑涵，正是因为这份心思，让它融入了那杯坠落之中……”
“之前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我不会产生这种感觉，但是一切发生在我身边，就像是冥冥中的感应一样！”
“其次，便衣警察你都能认出来，想必你是直接去八零八号房间了吧？把一切作案场景又恢复原样，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之后和我一同乘坐电梯的……不是你，而是真正的郑妍，妆容很浓，香水很重！但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属于调酒师身上的辅料味道，挥之不散！”
肖扬说了一堆，直到感觉众人跟不上自己的思维，才终于舍得停下来。
这次走到真正的郑妍身边，微微俯身下去，“你还愿意为她隐瞒吗？”
苏蓉见势不妙，“毫无证据，满口胡言，如果警方都是如此处理案件，真是令人失望！那么多人，为何唯独怀疑我们？郑涵坠亡，我身为姑姑，同样无比难过，但是警方如此栽赃，我必然要讨个说法”
余乐眉头一皱。他之所以没有插话，完全是不明白肖扬的想法，怕打乱他的计划。
但是涉及到警方的名誉，再沉默下去，就是打脸现场了。
“你终于承认你是苏蓉了？”肖扬反问。
可惜肖扬没有给他插话的余地。
苏蓉冷笑，“承认又如何？我就是苏蓉，郑妍的双胞胎妹妹，不信DNA鉴定……”
肖扬最角不着痕迹的带着一抹微笑，“不，你不是她的妹妹，更不是郑涵的姑姑！DNA鉴定也不能说明你们是同卵双胞胎或者异卵双胞胎，你不过是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恶魔！”
这时候郑妍突然开口了，“我愿意和警方说明一切，包括苏蓉和我的关系……”
苏蓉骤然间盯着郑妍，脸色难看的似乎要吃人，空气诡异的凝滞了几分，甚至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余乐知道，自己不能在坐视不管了。直接站出来道:“别废话这么多了，警方直接调查她们的身份，一切都会揭晓，何必如此大费口舌？浪费时间！”
肖扬……
不乐意了，“身份你们警方调查，我不管了，至于人证我带走了……”
说着，肖扬呼呵发愣的金发女孩和直发女孩，准备撤退。
“等等，什么人证？”余乐疑惑。
“证明郑妍从未离开过吧台的人证……”
余乐:“你继续说吧，我们听着！”
直到此刻，肖扬依旧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金发女孩胳膊肘子戳戳肖扬，一脸八卦相，“那个余警官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一直似有似无看你的样子！”
肖扬脸色古怪起来。
等等，特殊？看我？
糟糕！
与此同时，苏蓉脸上，一张陌生的脸具浮现，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肖扬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眼睛瞪的老大，“主宰级脸具，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