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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车前的镜子,肖扬同样可以看到此刻康威的脸色凝重下来。
“就是被绞死的妇女那件事故?”
“嗯,如果我没有猜错,刚刚这起死亡事故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但是我阻止你说明,是为了迷惑对方……”康威解释的有些模糊。
而肖扬察觉到了其中的关键,声音也阴沉下来。
“康警官,三年时间,未能查明真相,如果说这次死亡事故和那件事有关,警方应该负大部分责任!他们本不应该死的!”
“嗯,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当然,这也是一个猜想,真正的原因,一切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谁也不知道!”
想想也是这么个理。
肖扬略微沉吟,“今天晚上的事发生的很蹊跷,如果不是人为策划,我几乎不可能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
“那就是你也有可能相信了?”康威反问。
“嗯,毕竟什么事都会有巧合和意外!”嘴上这么说,肖扬心里却在疯狂的琢磨任务里的那个‘老人’,很可能就是这次死亡事故的谋命者。
如此一来,任务里发放死亡通知书的行为就表示可以理解了,那种杀人恶魔,的确该死。
‘老人’的可能囊括范围依旧很大。
但是只要警方解决这起案件,或许直接就能抓到‘老人’,自己任务也能完成。
不过想想三年前的案件警方还没有完成,肖扬心就凉了一半。他这只是一个每日任务而已,没时间等。
等等
肖扬此刻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是带着不明目的,混入安康工厂的吧?不应该是首要怀疑对象?
随后,转眼就释然了,这种情况唯一可能就是警方已经查到一定线索,彻底把他排除在外了。
至于混入安康工厂,并没有直接造成工厂经济损失,只能说不道德,谈不上触犯法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康警官,警方可是有重要线索了?或者重点怀疑对象?”
“嗯”康威拖了一个长音。接着道:“你谈谈你的发现,或者现场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肖扬一瞥,“康警官,我觉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的死者和三年前的妇女,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或者与他们有关的重要人员信息!”
“如果说其中有恩仇,也许可以解释的更清楚些!”
康威一笑,“没错,这些确实警方已经调查过了,想知道吗?”
“想!”
肖扬一本正经的点头。他太想知道了,不知道,依靠自己补脑,简直越补越可怕。
“你不是警方的人,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怀疑的,说给警方听,自然有人会去分析信息,猜测可能,得出结论!”康威几句话,把肖扬堵的难受。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纠结。
“没关系,警方如果能尽快解决,自然最好不过了!”
肖扬说完,康威的对讲机响起来。
支支吾吾说了几句,康威脸色似乎变得精彩几分,然后让司机掉头,重回安康工厂。
“康警官是不是调查又有实质性进展了?”肖扬一问。
“看来你已经知道,暂时的封锁与撤离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暗中调查了吧?”
肖扬摸摸鼻子,“我猜的!”
康威……
康威有点郁闷,他之所以和肖扬说这么多,是因为肖扬胆子够大,让人欣赏。毕竟监控录像他看过了,那种停电无人的情况下,一般人不落荒而逃,只能用胆子太大来形容了。
二来,肖扬态度很好,很和善,勇于承认和承担责任,这是很多年轻人做不到的。毕竟沾上这种事情,慌乱之下,所有人的第一脑反应就是撇开关系。
三嘛,就是肖扬还算聪明,猜到了一些可能,没有无脑无厘头的说出来,而是保持沉默,心态可贵。
综上所述,康威感觉自己被打脸了,‘我猜的’三个字,真让人无语。
他们刚驶出安康工厂几公里远,此刻折返,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因为是郊区地带,路面难免有些昏暗,而且还有一段崎岖不平的小路,路边是荒野,长满了高高的杂草。
伴随着汽车灯光的高低起伏,左照右射,前方黑暗中,路中间,反射出一双油绿绿的瞳孔,散发光芒。
起初以为是流浪狗或者夜行的猫类那些,但是它们的高度显然没有眼前的这么高。
开车的刑警远远就按着喇叭,对方依旧挡在小路的正中间。
肖扬发觉情况,只是看了一眼,刹那之间,汗水打湿了额头,细密的汗珠渗透而出。
那哪是流浪狗或者夜猫?根本就是带着脸具的孤鬼。
身体看不清楚,肖扬唯一看的难忘的就是那张戴着脸具的面孔,苍白,失色,眼睛却出奇的有神。
肖扬没有声张。
直到警车行驶到跟前,才看清楚了其此刻真实的面容。
是老保安。
老保安此刻面带笑容,一边让开道路,一边朝车子里的康威打着招呼。
警车从他身边经过,透过窗子,是肖扬依旧看得清的样貌,那是隐藏在人脸之下的脸具伪装。
“怎么感觉怪怪的?”
刚刚乍一看,肖扬小心脏被惊了一跳,反而近距离下没有这种感觉了。
“等等,如果这样,为什么我之前没有看出来他的真面貌?”
略微疑惑,转身一看,老保安脚步有些拖沓的跟着他们车子,慢走。
康威看了看后视镜,突然开口道:“肖扬,你也感觉这个保安很有嫌疑了吗?”
肖扬很想说是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否定一下,所以果断回应,“没有!”
康威……
没有几步路程,就又回到了安康工厂,此刻已经是将近十点钟了。
老保安跟在后面,也到了。
康威和两个刑警下车,并没有直接进工厂,而是定定的站着,等待老保安也走过来。
康威道:“大叔,你去哪里干嘛了?”
老保安挥挥手里的艾蒿茎叶,“夜晚值班,蚊子多,烧点艾蒿驱赶蚊虫!”
“对了,你们返回来干嘛?警察也加班呢?”
康威脸色不变,“大叔,我突然想起来有重要文件放在了你们车间,特地回来取的”
老保安声音有些哑,然后一直点头,“好好好,我带你们回去取!”
老保安走在前面,背着手,摇摇头,嘴里嘟囔,“年轻人们啊,真的是一个个记忆力不如我这个老头子了,我起码不会忘记重要的东西呢!”
康威……
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