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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东方明月，实在是太过于圣洁庄严，一张狐狸脸看起来极其的美好。
他跟前的桌子上点着熏香，袅袅升起，将他那俊美的面容衬托得越发好看了。
相思的眼神闪了闪，一瞬间有些不忍心打破这宁静了。
然而这时候，东方明月倒是笑了笑，合起了经书，低沉的声音传入了相思的耳朵。
“王爷这次过来，可是带了拜礼？”
相思皱眉，那语气里的调侃意味不要太明显。
看着那晃眼的狐狸笑，相思觉得自己大概是眼瞎了，才会觉得死神棍圣洁。
好好的意境，一句话就被打破了。
“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国师你这样老是想着礼物可就不好了。”相思走了过去坐下，幽幽的说道。
东方明月仍旧笑着，不再言语了。
相思却是叹了口气，神情恹恹的趴在了桌子上，那表情甚是惆怅。
“国师，我觉得我可能活不久了。”相思郁闷的说道，清澈的眼眸里有些阴影，脸色不怎么好看。
她觉得那个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了些，好像不久便会发生一样，让她觉得不安。
东方明月似乎是有些不习惯相思这幅模样，表情微微顿了一下。
“为什么这样说？”东方明月不解道。
“我做梦了，在梦里，我死的很惨。”相思淡淡道，语气有些平静，一下子让人猜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东方明月将经书整理好，起身放到了书架里。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世法相万千，不必太过于执着。”
闻言，相思嫣红的唇瓣轻轻一勾，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精致的脸浮起了一丝邪气，风华无双。
“国师，你真的信佛么？”相思突然饶有情绪的问道，抬眸看向了东方明月。
不知为何，在对上相思那双邪气的眸子时，东方明月的心仿佛被什么给蛊惑了一般，狠狠一颤。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的读心术竟然失效了，眼里仿佛只能看到少年绝美的脸。
他一向平静的心绪突然有些乱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让他没来由的，觉得一阵恐慌。
视线很快就从相思脸上移开了，搭在书架上的手不自觉的用力，隐隐出现了丝丝裂痕。
相思撇了撇嘴，又重新趴在了桌子上，幽幽道，“我倒是觉得，国师你没有一颗虔诚信佛的心。”
有些人信佛，却不是良善之人。
那颗心比谁都要黑，明明六根不净，却在世人眼中披上了一层四大皆空的外衣。
不过是伪装罢了。
东方明月突然勾唇笑了笑，仍旧是恍若神坻，端的是风光霁月，然而那眼底，却染上了一抹戾气。
他的确不信佛，比起这些虚幻的，他更相信自己。
信佛与否并不重要，不过是为了一个寄托罢了。
“王爷想说什么？”东方明月轻笑道，虽然是在笑，可那笑却不达眼底，寒凉得很。
相思半眯着眼，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没什么，就随口一说，国师别这么敏感。”
东方明月挑眉，敛去了眸底的戾气，那张脸的确是俊美无双，虽然没有头发，却丝毫没有半分影响。
反倒是多了些清冷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