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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打120，她在大出血！”
容时按住唐笑的伤口，声音中有着不自知的颤抖。
“请保持清醒，别睡。”容时手上微微用力，试图用疼痛来让唐笑保持清醒，“你很快就会没事了，相信我。”
趴在水泥地上的唐笑正在发呆，后腰上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她还活着的事实，刚刚从高楼上跳下的恐惧还残留在她的心尖不曾散去。
她微微抬起头就能够看到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任宏逸，他哪怕已经死了，还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的手很温暖呢，”容先生。
感觉到按住她伤口的人在颤抖，唐笑带着笑意说道。
“是么，还能感觉到我的手，”容时朝她露出刻薄的笑容，“请这样保持清醒。”
唐笑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能够趴地更舒适一点。
赵子航见这里帮不上忙，已经进楼寻找那两个躺在楼梯间的警员去了。
唐笑虽然不怎么怕疼，也对死亡感觉不到恐惧，不过可挡不住虚弱使她昏昏欲睡。
“你是谁？”
这个问题拨动了容时记忆深处的某一块，似乎在他不记得的时候，他就曾经问过这个问题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礼貌啊。唐笑微微闭起眼，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和没有礼貌的人交流。
特别是在他们打断了她的计划，间接害她受伤的情况下。
“我是容时。”
真倒霉啊，早上好不容易才丢掉他，晚上又被抓到了呢。
唐笑见容时还想开口和他尬聊，微笑道：“你好，容先生，你能不能稍微轻一点按，我的腰都快被你按断了呢。”
见她还是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容时面无表情的继续用力。
“不行，太松了你会飙血的。”
“恕我直言，容先生，我没有被刺到大动脉，就算你不按住也不会飙血的。”
“你怎么知道自己没有被刺到大动脉的？”
差一点被容时套出信息的唐笑保持着标准的微笑。
“直觉。”
“那你的直觉一点不准，你被刺到大动脉了。”
“容先生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被刺到大动脉了？”
“我是个医生。”
“哦，是嘛。”
唐笑：容先生真是个不乖的孩子呢，明明是犯罪心理学专家还撒谎说自己是医生。
虽然对话进行的毫无意义，但是唐笑却也没有了昏昏欲睡的想法，一直到她被抬着送进急救室，都奇迹般的保持着清醒。
等把三个人都送进抢救室后，赵子航有些虚脱的坐在一旁的公共座椅上。
“是她吗？”
容时双手插袋，靠在手术室门口的墙壁上，听到赵子航没有前情提要的问题后沉默了一会儿。
“是她。”
赵子航从内衬口袋拿出香烟，刚想抽一口压压惊，又想起这里是医院，有些暴躁的把烟塞回内衬口袋。
“你连人家的脸都不记得，怎么就能这么肯定？”
容时闻言露出微笑，“我是不记得她的脸，但是我记得她身上的味道。”他停顿了一下，“她身上除了血的味道之外，还有柠檬硬糖的味道。”
赵子航挑起眉头，觉得容时这个人不太正常。
当时的血腥味那么大，他竟然还能够闻到柠檬硬糖的味道？
“她当时砸在我的脸上，想闻不到都很难吧？”
被看破心思赵子航也不在意，他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突然侧过头看向容时。
“她的那个……软吗？”
容时：“……你真愧对你的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