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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梦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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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片上面的话戛然而止,上面记录了地火族的一场政变,也就是次元战争的开端。
  “次元战争...是狄娜发动的?”卡尔不知是在问莉婆婆还是在自言自语。
  “多年前,这张纸片出现在我梦中。我那天梦到一个老人,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他把写好的那页撕了下来,交给了我,但是上面的内容我当时没有看到。在他把那张纸交给我后,我看到他在微笑。之后,那场梦就醒了。在我醒来之后,我发现在我床边上出放着那张在梦中出现的纸片,就是你所看到的那张。我利用咒术将它一直保存到现在。现在,它总算派上了用场。”
  “老人?刚才我看到的是他写的?那个老人叫什么?”卡尔问她。
  莉婆婆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在我读完上面的话之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那是我所监视过的画面。我不管是作为佐顿家族的一份子还是作为监视者,我都是人,人是有记忆的。虽然我的记忆已经被那个人提取,但当我看到那段文字的时候,我马上就回忆起来了。”
  “也就是说,那就是次元战争的开始?”
  “怎么说呢...我记不清了。我的记忆被提取走,如果没有什么信息或者像这种明显的提示的话,我是无法想起来的。这就要靠你自己去寻找了。这是我能为你那场游戏提供的最直接的帮助,那张纸,你收下吧。”
  卡尔点了点头,把那张纸片攥在手上。莉婆婆也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和卡尔告别道:
  “奥斯克家族的小孩子,我已经说了很多了。岁数大了,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我们的交谈...就暂时到这儿吧。告别之前我想送给你一句话:游戏就像是赌注,赌注的结果不取决于命运,但游戏的玩家是由命运决定好的。”
  莉婆婆说完,卡尔周围温暖的绿色渐渐消失了。他又回到了帝国大殿之中。眼前的场景有些恍惚,不过视线渐渐清晰起来了。他看到的是一片光晕和两颗明亮的眸子。
  “卡尔?你总算动了!你可是吓死我了!”安菲娜大喘一口气,她退回两步,在原地闭着眼睛捂住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卡尔回过神来,他晃了晃脑袋,吊灯昏黄的光让他一时间觉得晕眩。他捂着头问安菲娜这是哪里。
  “这是你的国家,怎么还问我?你刚才到底怎么了?突然间就愣住了,一动也不动,好像魂飞了一样,吓死我了。”
  卡尔机械地点着头,刚刚与莉婆婆进行的谈话中的一部分还在他脑海中萦绕。他总算清醒过来了,刚才与莉婆婆交谈的内容化成一股热血涌上他的头。现在他要把那些事情和安菲娜分享一下。
  “刚才你突然间就不动了,不做声也不回答我的话,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甚至呼吸也没有了......”安菲娜念叨着。
  “安菲娜。”卡尔打断她,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肩膀,他的情绪看起来十分激动。“我刚刚经历的事情或许有些让你难以置信,但十分关键,我们接下来......”
  “放开,放开!”安菲娜挣脱开卡尔的双臂,冲他吼道:“你走火入魔了?”
  “不,不是的,安菲娜。”卡尔解释道,“我只是有点太激动了...你听我说,我刚才...和那个莉婆婆进行了交谈。她告诉我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或许你也不知道。”
  “那个莉婆婆?你是怎么见到她的?”安菲娜觉得他在胡说八道。
  “她会咒术,她是利用咒术把我叫过去的。总之...我知道了很多有用的信息,包括你家族的事情。”
  安菲娜果然被吸引住了,她眉头一蹙,问卡尔:“我的家族?什么事?”
  “你的家族是被选中的监视者家族。你的家族叫亨特,对吧?”
  安菲娜点头,但她不知道监视者是什么。
  卡尔给她大致解释了一下何为监视者,他的解释不像莉婆婆那样简明扼要,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倒给安菲娜说糊涂了。
  “你知道这件事吗?关于你家族是监视者家族的事。”
  安菲娜摇头,似乎对于她的家族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卡尔现在还处在很激动的状态,突然他想起了那十个家族的其中之一:雷诺。而安菲娜的第二人格叫做雷诺·列娜。
  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者往大一点说,亨特家族和雷诺家族有什么联系?
  “好吧...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你的第二人格叫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可能认识那个怪物?”
  “她叫雷诺·列娜。那是她在与我交手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雷诺家族也是被选中的监视者一族。”
  安菲娜的表情变得有些惊讶,她点点头:“我知道雷诺家族,他们也是次元里的一族,和我们家族是死对头。但是列娜这个人...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总之,是莉婆婆告诉了我这些事。她是冰火族的佐顿一族的人,而且她本人也是监视者。那个叫斯特林·爱丽儿的巫女开启了那个游戏,她协助了我们完成那个游戏的第一步。”他说着,拿出了莉婆婆给他的那张纸片。
  安菲娜读完之后,把纸片还给卡尔。她说道:“我现在有点明白监视者的意思了。这确实是很重要的信息,这也应该是我们接下来应该寻找线索的方向。”
  “没错,在被莉婆婆召唤走之前我就想去藏书阁去找族谱,看看莉婆婆说的我的祖先之一的亚岱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不用着急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刚才让你给我吓得半死,我要休息。”安菲娜很任性地说。
  卡尔拿她没办法,只好先回卢塞宫休息去了,他没让安菲娜再霸占他的床,而是先把爱葛妮丝的房间借给了她。
  “我警告你,不许把这个房间弄乱。”卡尔郑重地对安菲娜说。
  安菲娜嬉皮笑脸地回答是,然后她就把门一关,自己睡去了。
  卡尔回到房间,天色确实晚了,窗外黑漆一片,似无数黑色的怨灵把天空铺盖住了。他此刻也感到了疲惫感,便关好灯把头一埋睡去了。
  他睡得很沉,像是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样,他陷入越来越深的梦境里。在梦境的最深处,他看到了斯特林·爱丽儿。
  “奥斯克·卡尔,恭喜你完成了游戏的第一步。”她仍旧戴着面罩,戴着神秘的笑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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