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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武侠仙侠 / 逐浪洗剑录 / 第19章 暗号

第19章 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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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动声色,一边监视那座庄院,一边打听庄院的主人姓名,更知道了主人最近将庄院卖给一个姓尤的外地人,那姓尤的来历十分可疑,经常有武林高手出入,于是,前天晚上,我前去一探究竟……”
  说到这里,郭竟微微一顿,无限悲伤的又道:“调查的结果,已经不用我再赘述了,吴五弟失手被害,我也挨了一记重创,但是,咱们也伤了庄中三个人,而最重要的是,又夺得一枚银花。”
  穆乘风奋道:“这么说,那姓尤的八成就是当年杀伯伯满门的凶手了。”
  郭竟道:“虽不能断言他必是元凶,至少,这姓尤的与当年行凶的人可能有某种关系,或许他们同属于某一个秘密的帮会组织,而这个帮会的人,都以银花作为标记。”
  穆乘风点头道:“这就够了,伯伯请告诉小侄庄院在哪里,小侄去会会他。”
  郭竟沉吟道:“贤侄师出名门,武功自然不惧,但咱们的身份必须隐蔽,纵然要去,也要等到晚上,易容前往比较妥当,而且,庄中不乏高人,双拳难敌四手,也该事先做好安排才行。”
  鬼脸书生杜腐道:“东家所言极是,且等到入夜,由小弟陪穆贤侄同走一遭。”
  郭竟道:“四弟能前往,我就放心了,穆贤侄切忌树敌太多,去时绝不可擅用“逆沧澜”。宁可忍耐,千万别打草惊蛇,二十年都忍耐过去了,咱们不急于这一朝一夕,这一点,务必要牢记。”
  穆乘风年少轻狂,口里虽未说,心里已暗暗决定,少不得要施展二十年来苦学的绝技,好好斗一斗那位姓尤的神秘人。
  午后,杜腐易容更衣,改扮成一个眉须俱白的伛偻老人,穆乘风也化装成粗眉大眼的中年男子,暗藏兵刃,准备动身。
  郭竟又特意叮嘱道:“非不得已,切勿伤人,如果能探到对方的来历,务必及早抽身,不要暴露了形迹。”
  杜腐躬身应诺,带着穆乘风由城墙空腹的甬道出了沙仙府。
  甬道出口,是西门外的一片土岗,岗头的密林掩蔽着一座颓败的古墓,甬道出入的门户,便设在墓碑后。
  两人跨出甬道,天色尚未黑,土岗上,静悄悄的。
  岗下炊烟袅袅,蜿蜒的山道上,积雪厚厚的,渺无人迹。
  杜腐塞给穆乘风一只藤篮,自己则一手拄拐,一只手搭在穆乘风肩上,颤巍巍向岗下走去。
  藤篮中,放着祭奠供品及剩下的香,使人乍看下,必定觉得这是父子二人,刚扫完墓,一同归去。
  穆乘风心里好笑,忍不住问道:“这儿又没有第三个人,何不索性走得快些,却这般做作干么事?”
  杜腐正色道:“易容之道,并非幻术,最重要的,就在随时牢记自己所扮的身份,虽处暗室,亦不可稍懈,你别以为此地无人,待发觉有人时,再扮就来不及了。”
  穆乘风道:“但像这样走法,要几时才能走到西淀湖畔啊?”
  杜腐微笑道:“尽管放心好了,决不会误事就是了。”
  “父子”俩边谈边走,从土岗顶走到岗下小道,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穆乘风憋得浑身难受,杜腐却“累”得直喘气,以袖子掩口,咳嗽不已。
  这时,岗后,缓缓驶来一辆马车,车辕上坐着一个青衣男子,长鞭斜插在车辕辕头,懒洋洋地拢着袖子,哼着小曲,一派悠闲的样子。
  杜腐招手叫道:“赶车的老大哥哥,车子还空么?”
  青衣男子懒懒答道:“空是空,只是今儿不搭客。”
  杜腐道:“老大哥哥家住在哪儿?”
  青衣男子道:“许家沟。”
  杜腐道:“那该出东门,真是巧极了,咱们回安新,正好顺路,老大哥行个方便如何?”
  青衣男子向两人扫了一遍,问道:“大爷是安新县的人?”
  杜腐笑道:“谁说不是,安新北街肆寿堂药号,就是我女婿开的,我姓陈,我女婿姓蔡。”
  青衣男子“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陈老爷,邻街邻县的,不是外人,请上车吧!”
  杜腐连声道谢,和穆乘风陆续登上了车,青衣男子一抖缰绳,马车向东驶去。
  车中,穆乘风满肚子惊疑,道:“四叔,赶车的把式好面熟啊。”
  杜腐道:“是吗?你觉得他像谁?”
  穆乘风道:“小侄看他有些像千机阁客栈那个烧菜的掌勺师傅。”
  杜腐仰脸轻笑道:“一点不错,就是他。”
  穆乘风诧道:“那么,四叔刚才……”
  杜腐笑道:“刚才那些对答,是他和咱们联系的暗号。”
  只见穆乘风满脸迷惘之色,杜腐微笑又道:“再告诉你明白些吧!他只是奉命驾车守候在这儿,事先并不知会遇见什么人?要去什么地方?一切都按预定的暗语联络行事,任务一完,掉头便走,事后也不必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穆乘风惊道:“这么说,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咱们是谁了?”
  杜腐含笑颔首。道:“正是如此。”
  穆乘风摇摇头,道:“小侄不明白,为什么连自己人也要隐瞒呢?”
  杜腐正色说道:“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免遭遇意外时,泄露了咱们的全盘计划。”
  穆乘风一震,默然没有再开口,刹那时,他忽然觉得“鬼脸书生”精明得有些近乎“冷酷”,只是这感觉不便说出口来。
  杜腐好像看透他的心事,淡淡一笑,又道:“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为了在这鬼域魍魉的尘世求生,有时候,你不能不‘冷酷’一些。只要咱们不在害人就够了,你说是不是?”
  穆乘风懔然垂首,轻声应道:“是的,小侄懂了。”
  抵达安新县城,时已入夜。
  青衣男子在城外僻静处停了车,问道:“陈老爷,安新到了,要我送二位进城吗?”
  杜腐探头望了望天色,说道:“不用啦,咱们就在这儿下车,别耽误了老大哥回家。”
  两人下车,青衣男子果然没再多说,掉转车头,走了。
  杜腐欠身,伸个懒腰,指着路旁一块大石道:“上了年纪的人,坐车也不舒服,这一路,颠得我骨头都快散了,咱们先去那边歇歇再走吧。”
  穆乘风不知他又弄什么玄虚,只得搀扶他走到大石边坐下。
  杜腐歇了盏茶之久,仍无起身的意思,反而从腰间摸出旱烟筒和火煤子,悠闲地吸起烟来。
  这时,夜色如墨,那火煤子的光亮一闪一灭,显得格外刺眼。
  穆乘风好奇地注视着杜腐,见他一口一口吸着旱烟,时而深吸,时而浅吸,火光明灭,长短有别,再回头向安新城一望,这才恍然顿悟。
  原来,城头上也有一点火光在闪闪灭灭,分明正和杜腐互通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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