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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最美的回忆,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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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会迎来了一拨又一拨的高.潮,既有开怀大笑,又有离别伤愁。
  迪哥被学校邀请做为学生代表上台演讲,伴随着那双一百多块钱的皮鞋,在太阳底下闪烁着光芒,高高在上的帅气模样,吸引了万千少女。
  秦川自嘲一笑,奈何年少。
  “哇!”
  迪哥捧着少女们赠送的鲜花,一步步走回前排位置,眼中倨傲,期间引起无数骚动,不曾看秦川一眼。
  最大的无视,是眼中无你。
  秦川微微低头,不愿看一眼那张万众瞩目的脸蛋。
  “秦川,以后我们会比他更值得另人骄傲!”老郑目光坚定道。
  秦川转头看了一眼老郑。
  “老郑说的对,他不就是有一个好爹而已嘛!”陆深道。
  “可是,人家有个爹,起跑线就不同了!”韦哥撇撇嘴,难受道。
  “滚!”陆深和老郑同时骂道。
  秦川摇头笑了笑,韦哥耸耸肩。
  “这都不是事。”秦川拍拍几人肩膀,伸了个懒腰,笑道。
  “只是可惜了,学校这些花花绿绿的美女,以后就再看不到了。”陆深遗憾道。
  “切!只有有钱,美女哪里都有。”老郑不屑道。
  “我觉得的我们还小,不能谈情说爱。”韦哥认真道。
  “滚!”陆深和老郑彻底怒了,竖起中间的手指。
  “好啦!我看你们聊!””
  韦哥气急。
  “哈哈,以后我们要多联系,尽量都报同一个高中!”秦川怼了陆深两人一拳,笑道。
  “好!”韦哥点头。
  “我可能考不上高中了!”老郑低头,有些失落。
  “没事,我陪你。”陆深道。
  “切!”秦川白了一眼陆深,压根不信。
  “就是咯,你考的那么好,还说这种风凉话!”韦哥无语道。
  陆深眼一瞪韦哥,正想反驳。
  舞台上声音传来,韦哥拍拍胸口,暗呼一声好险,差点又被骂。
  “掌声欢迎四班为大家带来的舞蹈:心为一人。”
  乐饼骚气的声音让几人有打人的冲动。
  “哟,轮到我们班了,掌声使劲些!”陆深喊道。
  “切!”韦哥翻白眼。
  “吼!”
  台下响起轰动全场的掌声,可是无人上台。
  “请四班表演者上台表演……”乐饼再次催促道,眼神焦急。
  台下开始议论纷纷,出现骚动。
  “啊,怎么回事?”一名同学问道。
  “代表我们班表演的人,是乐瑶吧?真让人恶心,丢脸死了。”另外一名同学道。
  “这么漂亮,怎么人这样子的?这次我们四班可真是丢脸大了,没想到临近毕业还闹这种事情,真糟心……”
  “切,真以为是高高在上的仙子呢?”
  乐瑶坐在座位上,小脸惨白,眼眶湿润,小手不断搓着衣角,孤独无助的模样另人怜惜。
  “咯咯咯!”小灰展翅,似一名英勇的战士。
  “这是!!她受伤了?”
  在所有人都关注乐瑶为什么不上台表演时,秦川注意到乐瑶的脚踝红肿,甚至连站起都艰难,小嘴紧紧抿着。想起乐瑶昨晚匆匆跑上台时,脚被扭到,心中震痛。
  “好吧!”
  秦川深深吸气,双手握拳。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向学校报告受伤的事情,但是既然她受伤,那就让我来守护她。
  在全校人面前,这个有些羞涩文静的小男生站了起来。
  认真整理好衣服,拨弄有些凌乱的头发,秦川仰头一笑,红着脸轻轻呢喃一句道:“那就让我代替你去吧!”
  一步
  二步
  三步
  并无人关注,路过乐瑶时,脚步微微一顿,侧着脸嘴角上扬,模样帅气。
  随着步伐的加快,注视的人越来越多,直到站在舞台上。
  迎接所有目光。
  “咦!”
  台下一阵轻蔑之声,有些同学甚至忍不住扔了瓶子。
  秦川再次深深呼气,擦掉手心汗,将几乎跳出来的心脏,一点点挤回去。
  时间的流逝很慢,慢到秦川可以看清台下每一个人的脸,有不屑,有不满,还有鄙视讥讽,神情不一而足。
  班主任焦急站起,朝秦川挥挥手,示意他下来。
  秦川笑了笑,将有些长了的头发,轻轻一撩,动作帅气潇洒。
  停顿了大概十秒。
  “我叫秦川,乐瑶脚受伤了,今天我代替她表演!”声音青涩,有些害羞,但是传遍整个舞台。
  原本有些嘈杂的声音,变得安静,一些女同学被感动,羡慕的看向乐瑶。
  “咦!下去!”也不知是哪位男同学最先发声,紧接着一声声不满的声音,喷涌而出。
  “咳咳!”秦川清了清嗓子,直接无视台下的聒噪。
  白净帅气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声音掷地有声。
  “其实对我而言,上台表演不重要。可此刻站在这里,却是现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下去的。”
  “咦!”台下传来一片轻蔑。
  秦川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看到暴怒的迪哥,兴奋的老郑,激动的陆深,期待的韦哥,欢愉的罗慧,不屑的啊东,天真的傻哥,握拳加油的广翼,还有满脸羞红带着些许幸福的乐瑶。
  “呼!”
  “无论怎样,就请听我一曲吧!”
  “秦川,下来!”班主任焦急上来要将秦川拉下来,但被校长止住了。
  秦川朝校长投去感激的目光,第一次觉得这个一年都没能见几次面的校长,是那么慈眉善目。
  秦川借了把吉他,轻轻一弹声音清脆,内心欢愉。小时候父亲打工捡回来那把一直留着,只是再不能弹了。
  “这首歌叫:“青春有你。”
  秦川站着,如大海中一叶扁舟。底下人头涌动,不满之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
  手指触到琴弦,轻轻一弹,优美中带着些感伤的旋律,如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一点点涟漪,浸润众人心田。
  秦川一笑,羞涩中带着些自信,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阳光照射在脸上,这少年正青春。
  犹如一缕阳光
  温暖我的灵魂
  记忆留在青春里
  却藏进了,我的生命里
  七月的风,八月的雨
  卑微的我遇见最美的你
  你还未来,怎敢老去
  我愿和你,奉陪到底
  你若同意,我一定去
  可我的爱,你并不在意
  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
  但我还是,喜欢着你
  时光荏苒,最美的你
  手上的笔,桌上的笔,最美的你
  最美的你……
  ……
  少年微笑,鞠躬,下巴微微上扬。
  阳光是彩色的,像你。
  空气安静的可怕,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抽泣声,这歌曲令人沉浸在美好的青春里。
  校长擦了擦眼眶,伸手鼓掌。
  班主任将厚重的眼镜拿下,使劲擦了擦被染红的双眼。
  更多的人被感染,台下一些女同学已经哭成泪人。
  “啪啪!!!”
  掌声雷动。
  歌曲最是能感染人心,而能入人心者,恰恰是最真挚的感情。
  乐瑶笑脸如黛,笑容比阳光更灿烂,笑着笑着便哭了,哭着哭着便笑了。
  一开始的爱情,总是如此,充满了美好。
  一个卑微,一个羞于启齿。
  秦川一曲成名。
  这一次的毕业会,就这样完满的结束。
  秦川很想很想走到乐瑶面前,对她说上一句:“我喜欢你!”
  可认真抖了抖发白的上衣,就着破旧的裤子擦了擦手心的汗水,看着迪哥围绕在她身旁,最终秦川决定,将这份美好永远藏于心间。
  时间就这样定格。
  ……
  宿舍楼前,在秦川面前站在二十五个人,这些人拿着棍棒,砖头,凶神恶煞,青涩的脸上满是嚣张与叛逆。
  “你很牛是吧?唱歌好听是吧?泡老子的妞是吧?护兄弟是吧?老子今天将你屎都打出来。”迪哥拿着一根钢管,指着秦川骂道。
  “迪哥,他只有一个人!”强子道。
  “一个人怎么啦!他这样的小瘪三会有人帮?”迪哥踹了一脚强子,怒道。
  秦川在台上的动作,在迪哥脑中挥之不去。
  “上次是1V1。这次能不能也让他和我单挑?”强子问道。
  “滚!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迪哥彻底怒了,狠狠将强子踹飞。
  “老子今天就要以多欺少,弄死你。”迪哥将口中烟头扔掉。
  “随时奉陪!”秦川眼神凶悍。
  “艹,连个兄弟都没有的垃圾,还嚣张,还是一个人,你叼个毛啊?”迪哥将手中钢管狠狠砸向秦川,像极了被惹毛的狮子。
  “对于我来说,兄弟是用来交心的,不是用来仗势欺人的。”秦川从裤带拿起一块布条,将拳头裹紧,慢悠悠道。
  从不欺人,但也不窝囊。
  “兄弟们,给我干.死他!”迪哥双眼血红,怒吼。
  众人摩擦着武器,阴笑着一步步靠近秦川,以多欺少,从来不怂。
  “我艹!”一声怒吼。
  “谁要欺负我兄弟,先问过我!”阿东急匆匆跑出来,满头大汗。
  接着稀稀拉拉跑出来几个人,再紧接着一群人。
  “还有我!”
  “还有我!”
  “还有我!”
  ……
  密密麻麻几十号人便站满了宿舍楼,全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秦川,你不够哥们。有难不同当,有福必同享。你小子不记得了?”老郑怒道。
  “切,先砸死那骚包,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陆深怒道。
  “总不能一直你出头,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吧?”阿东走近秦川,鄙视道。
  “来!”傻哥怒吼。
  ……
  “谢谢你们!”秦川感动,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流。
  ……
  架最终没打起来,校长最后出面,双方只能止戈……
  收拾好衣物,秦川看着人来人往来去匆匆的校园,乐瑶的身影再也不见。
  “呼!”
  和同学们一一道别,秦川深深呼气,闭眼,睁眼,背着包一步步往校门走去。
  迈出去后,初中的青春便结束了。
  一丝强烈的美好,直往秦川心头撞来,秦川忍不住笑了,笑的很好看,很阳光。
  忍不住回头就再看一眼这个校园,身影依旧不在,但更多人的青春留在这里。
  秦川闭眼,一脚便迈了出去……
  再见了,我的青春。。
  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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