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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烽火狼族入朝 救孤儿羽心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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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城耸立在金色的云端中,城墙高达百丈,原料竟是乳白色的水晶岩。洁白的城墙外蓝色的湖面,翠绿的森林,鲜艳的花朵,一同笼罩在金色的光中。
  一队狼族骑兵疾驰到了王城之下,巨大的城门让身形壮硕的狼族士兵们都显得如此渺小。苍老的狼王走下狼车,眼前的繁华与狼族森林中的场景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王族左丞相严令权已等待多时,此刻迎了上来,寒暄了一番,两人换乘王族车架,向皇宫驶去。
  “自从接到贵族的战报,陛下一直在担心你。”
  狼王的神色有些严峻,正想将情形详细说明,转念一想却说道:“丞相,今天是皇后的册封大典,或者我应该等到礼成之后再面见陛下?老夫从边境僻壤而来,与礼数或有所不周,还请你斟酌。”
  “不碍事,陛下知道你今日前来,一早就让我在此等候,他特意嘱咐说,狼王何时到达,就何时进宫,无需通报。”左丞相说着,车马已至外廷,按规制,文武百官至此都应下马步行,但这架车马却并未停下,径直向内廷驶去。
  左丞相知道,狼族是南方大族,常年镇守边关,为王族的天下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王族历代帝王无不对狼族礼遇有加。
  半晌,车至内廷停下,早有两名侍卫上来,扶了两人下车。
  是时,狼王在中、左丞相在侧,两人兴步登上宫城的城楼,王宫的四角浮着四颗璀璨的明珠,象征着王族的力量、权力、公平和荣耀。狼王站在城楼上,向皇宫里看去,今日的皇宫流光溢彩,宫廷里早已是觥筹交错,海族的水产、狼族的山珍、雪族的异兽、半人马族的榛果……应有尽有,极尽奢华。其中最显眼的是王族的几位王子,他们与王族的大臣们一起,正陪着前来祝贺的各族客人谈笑风生。
  想到狼族正在边境的寒风中抗击敌军,而这里却一派歌舞升平,狼王心里不由得一阵唏嘘。左丞相见狼王沉默,心里已猜到大半,正待安慰,只见一个侍卫匆匆赶来,向两人行礼,说道:“大王知道狼王前来,已经更衣,此刻正在后庭等候。”
  两人听了,互相看了一眼,便加快了脚步向后庭走去。一路上,遇见王族的贵族和大臣们,均向两人行礼。狼王有事在身,不便多说,只一一点头算是答礼。走了约莫半刻钟头,转过一个宫门,便是后院了。狼王正待请侍卫通报,里面一个身着王服的人在几名大臣的簇拥下,已经笑着走了出来。狼王见了,立刻躬身行礼,却被王族之王一把拉住:“免了免了。”又左右打量了一番,笑道:“狼王精神还行,只是身子比上次清瘦了些,想来边关苦寒,真是委屈了狼王和狼族的将士们。”
  两人寒暄一番,狼王知道他今日事务缠身,便直入主题道:“陛下,臣王今日前来,是有边关紧急军情想向你当面禀明。”
  皇帝点了点头,沉默半晌,对一个侍卫说:“你去把长安叫来,他是皇长子,与军务还是需要多熟悉。”
  狼王知道,王族的三位皇子,皇长子长安和二皇子良安都是前皇后所生,两人一母同胞,礼贤下士,又都是纯正的王族血统,深得王族大臣和贵族的支持。而皇三子永安的母亲兰妃,是当朝大将军,也就是火族之王的妹妹,因此永安实际上拥有一半火族的血统。原皇后过世之后,皇帝决议立兰妃为皇后,一来是国中不可无皇后,二来也是因为火族势大,皇帝希望借此对火族有所示好,这便是今日的皇后册封大典的背景。
  不多时,一个年轻的王子走了进来,向王族皇帝请安后,正准备向狼王行礼,被狼王一下拉起:“折煞老臣了,皇长子俊朗不凡,器宇轩昂,深肖陛下啊!”
  王族皇帝似乎也对这个儿子很满意,笑道:“长安是皇长子,自小跟随师尊修族幻术,如今已经成年,我意,还是要多历练,往后执掌军旅,也多了我的一大臂膀。”
  狼王目光一跳:在几位王子中,王如此看重长安,其中大有深意。但他久经沉浮,不愿点破,当下却赞许道:“陛下深谋远虑,臣王佩服,皇长子早涉军旅,将来必为王族栋梁,我等难以望其项背啊。”
  皇帝摇手道:“狼王过讲了,长安年轻,悟性虽好,但是毕竟缺乏实战经验,今后还得靠你们多多指点。行了,不说他了,狼王刚刚说到巫戎族近日有所异动,到底怎么回事?”
  “巫戎自四百年前被我中原各族联军击败之后,就常年深居关外。但最近数十年来,巫戎的元气似乎有所恢复,常有少量军队在边境袭扰,大多时候都是小规模劫掠边民,狼族与王族的守军都能轻易将其击退,我等对此类事件也都习以为常了。”
  皇帝听得很仔细,见狼王停下,便追问道:“那这一次呢?”
  “这一次不同,我狼族骑兵在边境击溃一只巫戎军时,发现了一个大型后勤营寨,其中的粮食和军械足够数万大军长途远征所用,臣王亲自带人去看,其中的军械多为攻城器械!”
  皇帝和长安听了这话,都是一惊。片刻,王问长安道:“长儿,你怎么看?”
  长安知道父皇在考验自己的,赶忙道:“儿臣以为有三点急需警惕。”
  皇帝脸一沉,沉声道:“有话直说,不要打马虎眼。”
  “是,”长安咽了一口吐沫,道:“巫戎族修建如此大的后勤营寨,足见其蓄谋已久,其与之对应的兵员部署应该已经到位,发动进攻只是时间问题,此其一;其二,巫戎族打造进攻武器,证明其此次进攻方略,并不打算翻越狼族山脉,分批入境,而是直接攻城,取大道北上,稳扎稳打;其三,狼族此次无意间端掉一个大型后勤营寨,必然出乎巫戎族意料,巫戎族知道自己战略布局暴露,可能会提前行动,进攻玉玄关!”
  长安说完,皇帝和狼王互相看了一眼,均感到事态严重,皇帝对狼王说:“长安分析的如何,是否还有遗漏,请狼王指正。”
  “殿下的分析缜密,但其中有一点没有预见,我军又已加强戒备,而巫戎族后勤大营被毁,如果巫戎族此时提前进攻,粮草和攻城器械从何而来,后勤又如何保障?据此,臣王以为,巫戎族暂时会销声匿迹,以麻痹我中原各族,暗地必然积极备战。巫戎族士兵强壮无比,其法师也都法术高强,若突发全力出击,狼族未必能挡得住,需要中原各族联合应敌,还请陛下早做准备。”
  长安听了这段话,不禁暗自佩服。
  恰在此时,皇宫里的钟声响了,册封大典即将开始,皇帝与狼王又商量里几句,便站了起来,笑道:“走吧,一边走一边说,狼王今日既然来了,就请赏个脸,今日各族贵胄都来了,狼王许久不入中原,今日与大家畅叙一场吧。”
  册封大典持续的时间并不长。
  当晚,王城举行了盛大的国宴,款待各族贵宾。皇帝和新的王后均盛装出席,王族的宗亲贵胄几乎全部出席,陪同各族饮酒畅叙,整个王城笼罩在一片喜庆之中。
  海族公主羽心是第一次参加如此盛大的庆典,海族与王族是至交,此次海族之王派遣女儿带着自己亲笔问候的信封,前来王族祝贺。羽心和雪族公主一起入场之时,几乎吸引里全场的注意。羽心作为公主,平日里见过的大场面也并不少,但是如此盛大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许多人向她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不禁脸色一红,拉了拉雪族公主的手,两人在下首找了个位子就坐了下来。
  这世界上所有的宴会都有共同点,那就是有人喜欢利用这个机会自吹自擂,而如果有美女在场,这种人的吹嘘就更加厉害。
  这次也不例外,两位公主坐下不久,附近就渐渐聚集了一些各族的显贵子弟,互相攀谈着,并不时礼貌地征求一下两位公主的意见。雪族公主年纪尚小,被一个玩笑逗得抿嘴直笑。羽心却觉得无趣,心里暗暗留意着,准备寻机离开。
  但是周围的同伴们哪里会给她机会?
  这时,一个面貌英挺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向周围的人微微点头,周围的少年们忽然间都沉默了。
  凭直觉,羽心猜到这一定是王族一个身份极高的显贵子弟,而且,这个人或许比周围的这些人加起来还要难缠…
  羽心正在心里猜测此人会如何开始攀谈的时候,只见来人向她微微笑了笑,问道:“请问可是海族公主羽心?”
  羽心不知来人是谁,于是轻轻点了点头道:“是的,敢问尊驾?”
  “在下长安,父皇听说你带来的海族之王的亲笔信,差我来宣你前去,我想父皇应该也有话要带与海王,”不等羽心说话,长安把手一让,说道:“父皇已经在等待,请吧。”
  羽心这才知道,此人就是王族的皇长子长安,细看来人,只见此人身材颀长,目光深邃,眉宇间一股英气回荡其中。
  听到皇帝召见,周围的人自然不再挽留,羽心辞别的众人,随长安穿过人群,走出了宴会的大殿。在离开宴会之前,她还回首看了一眼刚才所在的位置,只见雪族公主正在听一个翩翩少年吹嘘自己在战场上的战绩,秀气的小脸上写满了敬佩。羽心见此情形不由得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走出宴会的大殿,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羽心顿时感到精神一震。长安陪羽心向皇帝的寝宫走去,拐过一个弯,忽而一个侍卫上前行礼,长安认得是父王跟前的侍卫长,便问道:“父皇还在鑫涟殿吗?海族羽心公主带来了海王的信,要当面呈给父皇。”
  “回殿下,刚刚狼王和国师来了,似乎正在和陛下商量什么要紧的事情,陛下让卑职传令,请各族贵宾们明早去正殿,他会在那里以国宾之礼接待。”
  长安听了,似乎有些尴尬道:“真是不巧,现在国宴应该还没散,我再陪你回去吧”
  羽心回望了眼国宴大殿,摇了摇头:“那里太喧闹了,我还是喜欢安静的地方。”
  长安看着羽心安宁的神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你是第一次来王族吧?既然如此,我们去城墙上看看吧。”
  “城墙上?”
  长安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将手一让,陪羽心向皇宫的东南面走去。
  站在城墙之上。晚间的微风轻拂着面容,风中夹着淡淡的花香,空中繁星点点,城下已是万家灯火。极目远眺,城外宏伟的群山和幽静的森林都尽收眼底。
  羽心看的有些痴了,回过头,只见长安正微笑着看着自己,脸色不由得一红。
  长安把目光转向城下的街道,道:“久闻海族繁盛,却无缘一见,想必都城海之城一定也美不胜收吧?”
  “海城没有这里的巍峨,繁华,但是它也很美,”羽心仰着脸回忆道,虽然才离家不过月余,但是此时此景已经让她有些思念故乡。“那里永远都是那么宁静、安详,每到节日的时候……”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城墙走着,不知不觉穿过侍卫林立的宫城,抬头一看,竟已走到了御林军的驻地。
  忽然从御林军的伙夫房那边传来一阵叫喊声:“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听声音,似乎是出现了盗贼一类的事情。
  “走,我们过去看看。”长安说着,加快了脚步。
  声音越来越近,似乎盗贼正是向两人的方向逃窜。片刻,黑夜里一个黑影向长安和羽心冲了过来,随即几个穿着伙夫衣服的士兵也穿出夜幕追了过来。
  长安侧身挡在羽心的前面,掌心下翻,一股紫色的真气在手掌中缭绕。待黑影靠近,良安飞起一掌,黑影被击中,裹在一团紫色的掌力中横飞了出去,直撞在一棵大树上。
  众人走上前细看,这个盗贼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此刻正倒在地上吐血不止,手里还紧紧地握着偷来的两个馒头。
  在这个孩子慢慢地将头抬起来,长安惊讶地发现,这竟然是一个鬼族的孩子!
  鬼族灭族之后,王族所抓的数百名鬼族的俘虏就是这世上最后的鬼族。就在三天前,王族已经下令将战俘营中所有的鬼族战俘全部处决,以绝后患。这个孩子身上还穿着战俘的衣服,想必是最后关头从战俘营逃出来的。
  “殿下,这个人怎么办?”一个士兵向长安禀告。
  长安看着地上的孩子,心里也有些矛盾:“照理说,这孩子饿的如此可怜,我们也不该再赶尽杀绝,但是鬼族毕竟是鬼族,当年发生的一切太可怕了......只要有一个鬼族活在世上,都是我们的一个隐患......”
  长安没有明说,但士兵已经听明白了——长安要他死!
  士兵拔出了剑,走到孩子跟前,剑尖指着孩子的眼睛!
  孩子似乎已经麻木了,呆呆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剑。
  宝剑被高高举起,剑锋在月光下闪着点点白光,然后猛地向下劈去!就在所有人都等着血溅五步的时候,一个人影一闪,挡在了孩子和剑之间!
  剑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因为士兵看清了,挡在剑锋前的正是海族公主羽心。
  “羽心,这不关你的事。”长安见羽心出面阻止,有些不悦道。
  “是不管我的事,但是我有个问题不明白,想向皇长子殿下请教。”
  “你说。”
  “这个孩子到底犯了什么罪?处决战俘连他也不放过?”
  “鬼族曾经联合巫戎族进犯中原,这些人都是鬼族的俘虏,这难道还不是大罪吗?”
  此时,鬼族的少年似乎耗尽了力气,双眼一黑,沉沉地倒了下去。
  羽心俯下身去,伸手按住孩子的脉搏,只觉其脉象及其虚弱。又察其脸色,知道他处在极为痛苦之中。想来这孩子已经几天没有吃饭,此刻又中了长安一掌,再拖下去只怕他这条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羽心低头想了想,轻声说道:“进犯中原的是当年的鬼族人,看这孩子的年龄,必是在战俘营中出生的,这个账怎么也算不到他身上。”
  “其实你我都知道,他最大的罪就是他是一个鬼族人。”长安长叹一声。见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长安心里也觉不是滋味:“没有人想做恶人,我也不想,但我是王族皇子,我只能以王族的大局为重。这里是王族,还请理解我们的法令。”
  “出生也能是犯罪,王族的法令我的确无法理解,”羽心环顾四周,见围观的人中有两个海族的人,便招呼他们上来,一左一右扶着这个孩子,转身对长安说道:“既然既然王族不能留他,那么我先找人治好他,然后带他回海族,尽量不让你为难。”
  羽心正待离开,几名王族侍卫拦住了去路:“公主殿下,请留步,此人......”
  此刻,所有人都看着长安,羽心也扭头注视着他,她知道,只要长安一声令下,这个孩子立刻就得人头落地。
  长安将目光偏向了别处。
  几名侍卫见此情形,互相看了看,最终让出一条路,让羽心离开了。
  待羽心走远,侍卫上前向长安道:“殿下,这个孩子虽小,终究是个祸害,就这么放他走吗?”
  “不用担心,他跑不了”夜幕中,长安地语气仿佛结了冰一般冰冷。
  国宴结束时已是深夜。
  长安骑马向府中而去,陪各族贵戚说了一天,他感觉很是疲惫。马到中门,门房听见马蹄声赶忙迎了上来,替他拉住马,披上一件大衣,禀告道:“殿下,二皇子来了,已经在府中等了你一个时辰了。”
  “二弟回来了?”长安一听,顿时喜形于色,顾不上听门房在说什么,大步走进内府来。
  正厅里坐着一个年轻人,此刻正拿着一卷书读着。
  “你可算回来了!河间城主去世,父王让你去吊唁,来回不过半个月的路程。你倒好,一个月音信全无,你要再不回来啊,不知父王会急成什么样。”长安说着,仔细端详了良安,笑道:“你怎么还穿着这件衣服,感情是一回来就直接上我这里来了,连家都没回?”
  “明天,我会面见父皇,有要事呈奏,今晚我想听听大哥的意见。”
  “是不是河间城那边出什么事了?”见良安说的如此郑重,长安不禁关切地问道。
  良安放下书卷,却没有说话,只用目光扫视了外口的两个仆人。
  长安会意,走到门口对二人说道:“你们俩先下去吧”
  “是!”
  待两人走后,长安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弄的这么神秘。”
  良安目光幽幽地看着长安,一字一顿地说道:“明日,我将面见父皇,请求父皇实行改制,废除城主制,将所有各城军政大权收归王庭。”
  “什么?!你疯了吗?”长安大惊,本能地望了望门外,这才想起刚才已经将仆人支走。
  “不瞒大哥说,这阵子我并没有去河间城。而是在整个北方游弋了一圈,说实话,很多事,你坐在这里是永远也无法想象的。”
  “有这么严重?莫非这些城主想要造反?”
  “现在还不会,但照这么发展下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此话怎讲?”
  “这些日子我在北方各城走访,触目惊心。”
  长安起身给良安的杯子续了水,自己也倒了一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对面:“今晚有的是时间,慢慢说,你都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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