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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有啦。”男生的目光回到现实，缓缓回答，声音澄澈温柔。眼皮还耷拉着，有点像流氓兔。
“我们来玩游戏吧。”文优柒实在无聊地发慌，想找些事来打发时间。
“好啊，玩什么？”林锦同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麦子色的眼瞳中泛着渴望的光，像站在大厦橱窗前看到心仪玩具的小孩，天真而烂漫。
“数独。”优柒知道他肯定不喜欢太幼稚无趣的游戏，数独和扫雷一样需要推算，他这样的理科生应该会喜欢。
“好啊。”他扫了优柒一眼，好奇她居然也喜欢数独这样需要动脑子的游戏。
文优柒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厌恶一切关于数学的东西，却唯独爱做数独。或许是因为小时候没有电子产品玩，只有一周一次的广播电视报，电视报内有一页是娱乐版块，有字谜，数独和冷笑话等等。她知识少，猜不出字谜；冷笑话也觉得太冷，却钟爱花一大把的时间做数独。
“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要求，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可以，但不要太过分。”对方的声音清冷隽永。
优柒偷偷打开电脑搜出两张有点难度的数独图片，快速画在纸上后，看了看同桌手表上的时间，说开始。
她低下头，一个个数数。横排1，3，5，9；竖排1，4，5，7，8；九宫格内1，3，4，2；所以这个地方只能填6。
耳根处的一缕细发落下，她拿手将其撩回，顺便偷看了眼林锦同，他还是没有表情，看不出节奏。
她只看到他手托着头，黑框眼镜下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草纸，隔一会会写几个数字。
韩国人自顾自地在前面讲着集合的概念，他们恍若未闻，进行着自己的比赛。韩国人一般不会管，因为知道他们不听课也会做，初中都学过。
这样的感觉，多好。
“我做完了。”五分钟多一点的时候，文优柒一伸懒腰，宣告她解题完毕。
林锦同看了看他还有五个数字没填的草纸，惊愕了几秒。
随后，拿来瞟了两眼，确认无误后，又用惊愕的目光扫了扫旁边的女生。
“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即使输得有一点诧异和不情愿，但他还是心服口服。
“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个秘密。”她其实不想知道他什么秘密，这个问题的初衷只是为了多了解他一点。
对方沉默了一会，笔尖依旧不规律地在纸上写着什么。
他们之间忽然没来由的静默，让优柒觉得很不习惯，看他的样子他觉得他有点想反悔。
这时候，宋老师忽然清了清嗓子，那催眠般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优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见他大声呵斥让所有人关掉电脑。
而林锦同似乎没听见似地，一点儿也没有反应。优柒也不想搭理，再加上宋老师说话没什么威信，她也跟着不予理睬。
全班一大片的学生都把电脑合上，宋老师觉得很满意，他嘴角抽动了一下，面部肌肉一僵，好像不会微笑的样子。
他转身回黑板上写字。但林锦同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