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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溪不解，却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端着餐盘在一个空桌子坐下。
问寒湛跟着入座。
两人面对面，谁都没有说话。
但银溪能明显的感觉到，问寒湛身上的凛冽之气减弱了。
她压低声音，疑惑的问：“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不太对劲。”
问寒湛同样压低声音：“若跟你太亲密，你会遭到排挤。”
银溪恍然，又感激又内疚：“对不起，我刚才还气你。”
“笑一个，我就原谅你。”
银溪赶紧扯开一抹笑。
“笑得真丑。”
银溪哀怨的瞪他：“你还挑。”
“但是真的很丑。”
“你……”
“所以回家后，要给我一个好看的笑。”
“好。”
两人一直低声交谈，位置又是在角落，大家虽然好奇，却不敢靠近，甚至连偷看都不敢，心痒极了。
吃完饭，问寒湛神清气爽的回了总裁办公室。
银溪则被同事们堵在角落里“严刑拷问”。
“说，你跟总裁是什么关系，总裁以前从不去食堂吃饭，更不会跟任何女员工说话，怎么对你那么特别？”
“说，你是不是抓住了总裁什么把柄？”
……
银溪又心虚又害怕，缩在角落里，泪眼汪汪的看着凶神恶煞的同事，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以为她是吓坏了，同事们的态度软化下来。
“也对，总裁本来就喜怒无常、心思难猜，你刚来就被他盯上，真是可怜。”
这急转直下的剧情令银溪有些懵：“总裁很可怕吗？”
“岂止是可怕，简直是修罗、恶魔。”众人说着，忍不住打个寒颤。
“他不说话的时候，浑身自带制冷机，能冻死人。发脾气的时候，又自带地狱之火，活生生将人烧死。”
“总裁有个外号，叫玉面修罗。江湖有言：宁惹十殿阎王，不得罪人间修罗，否则会生不如死。”
“所以就算总裁帅得人神共愤、富可敌国、智商超群、气质过人，稳居钻石单身汉排行榜首，迷恋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但真正敢招惹他的，却没几个。”
“尤其是公司的女职员，除了刚入职的小菜鸟没有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和社会的毒打，还对总裁还抱有幻想。”
“其他女人都避之唯恐不及，被总裁多看一眼都要腿发软。”
“听说以前有个女秘书，仗着自己姿色过人，勾引总裁。总裁冷漠的看着她脱光光，眉头都不曾动一下，然后命人把她扔出办公楼，衣服都没给穿。”
“女秘书羞愤之下自杀，虽然未遂，却让大家彻底领教了总裁的可怕。”
“从那以后，但凡进公司的女职员，都会被告诫不准对总裁抱有任何非分之想，那个女秘书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诫你，没想到你就撞到总裁手里了……”
说到这，所有人都忍不住同情的看着银溪。
还有同事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自求多福。
银溪有些哭笑不得。
但静下来，心里涌上更多的，却是心疼。
一路走来，问寒湛一定承受了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才会变成大家口中的玉面修罗，让人如此畏惧。
明明，他是个很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