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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爷爷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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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霄猜的没错,果然他刚刚把书放下没多久,爷爷就推门走了进来。
  爷爷进来的时候,靳霄正趴在书桌上面看爷爷写的字。
  其实靳霄的爷爷也有着一笔好字,靳霄其实挺奇怪的,为什么爷爷不亲自教导自己写字,而是非要让自己找白云老师学习呢?如果是为大孙子铺路,那也不应该呀,白云爷爷都那么大岁数了,等靳霄真的需要白云爷爷的关系的时候,老爷子还能不能在世都是两说呢,就按照上一世的发展,靳霄就用不上白云爷爷的关系。更何况老人家都那个岁数了,就算到时候还健在,能起到多大作用也不好说。
  当然了,也有可能只是为了给靳霄找一个合格的老师,可如果只是找老师的话,爷爷就足够了啊,爷爷的字那也是相当好的,靳霄实在不明白放在爷爷这边不学,为什么还要专门找老师学习。
  不过这个问题他没法问,因为这根本不是他如今这个年龄段能问出来的问题,所以他也只能把好奇心藏在心底。
  爷爷进来之前,他从旁边的卷缸里抽出爷爷以前写的字,正趴在桌上观赏着。
  卷缸呢,就是书画房中一半用来放置书画卷轴的缸,也有叫做画缸或者书画缸的,爷爷很是写过几幅不错的字,但凡是爷爷喜欢的,都存放在这个缸中。其中还有爷爷这些年收集来的书画,不算什么名家大作,里面也没什么价值连城的收藏品,不过偶尔拿出来看看,确实是不错,里面也确实有两幅年代比较久远的作品,虽然算不上价值连城,但还是值点钱的。
  爷爷推门而入,看到靳霄的动作,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小大人儿似的,你能看懂啊?”
  爷爷走过来,摸了摸靳霄的脑门,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我现在也会写书法了呢。”
  靳霄仰头说道。
  其实他最近发现,他好像越来越习惯于装嫩了,也不知道是身体对自己造成的影响,还是自己给自己不断下心理暗示产生的效果,总之他现在已经能很自然的用儿童的语气和语调说话,心里的尴尬也远不如刚刚重生回来的时候那么强烈。当然了,不舒服的地方还是有,不过比之刚刚回来的时候,那简直好了太多了。
  “是吗?哈哈,那爷爷可要见识见识了。”
  “您等着瞧吧!”
  靳霄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写字。
  最近他一直跟着白云老师学习,几乎天天都去,进步自然是飞快的。论书写能力,他已经不比胡胖子差了,甚至犹有过之。胡胖子最近特别不想看到靳霄,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以前他是兴趣班里水平最次的,好不容易来了个小师弟,结果好嘛,人家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把自己超了,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也因此,胡胖子最近经常被白云老师拽着耳朵训斥,甚至连周洋和张爱雅都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波及。
  显然,靳霄的“优秀”,让白云老师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即便是已经非常优秀的他的亲外孙,现在在老爷子眼中也开始出现缺点。
  而这一切都是靳霄带来的,比他年长的三位学长都格外的无奈。
  这种事情真的不好说,有人就是天赋优秀,学生们都事半功倍,所以说人比人比死人,很多时候就不能比,一比,这差距就出来了。
  靳霄不是天才,但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句话,他用一个成年人的思维方式去和三个小孩子比,本身就是欺负人。靳霄本身没想过欺负任何人,他也只不过努力的在学习书法而已,产生了这样的结果,他也不是故意的啊,所以还真不能怪他。
  扯远了……
  总之,在白云老师那边进步神速的靳霄,别的不敢说,已经可以进行简单的默写了。颜体字的结构和笔触他都已经非常了解,毕竟每天写好多字,母亲给他买的那本书帖他都已经临写一遍了,最近正在临写颜真卿的《多宝塔碑》,很不容易,难度挺高的,就算是以一个成年人的思维方式来思考,很多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这么说吧,靳霄现在的水平,也就能欺负欺负胡晨博,连张爱雅这个学姐他都够呛能超过对方,像是周洋那就更不用说了。
  虽说文无第一,但毕竟人家学习时间更加久远,那是有奶功的,他刚学了半个月,怎么可能超过对方。白云老师喜欢他,只是喜欢他的天赋,而不是他现在的水平。靳霄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故意写给爷爷看,也不是要证明自己写的有多好,主要还是让爷爷高兴高兴。老人家嘛,最喜欢看到的永远是后辈如何如何的优秀,这会让他们有一种后继有人的满足感。靳霄现在就是要把这种满足感递给爷爷,让他看到自己在他的推荐下,跟着白云老师学有所成的样子,让老爷子开心开心。
  摊开纸,用镇纸压住远处的边角,毛笔舔满墨汁,靳霄稍微回想了一下,开始下笔。
  “粤《妙法莲华》,诸佛之秘藏也;多宝佛塔,证经之踊现也。发明资乎十力,弘建在于四依。有禅师,法号楚金,姓程,广平人也。祖、父并信著释门,庆归法胤。母高氏,久而无妊,夜梦诸佛,觉而有娠。是生龙象之征,无取熊罴之兆。诞弥厥月,炳然殊相。岐嶷绝于荤茹,龆龀不为童游……”
  靳霄默写的,是多宝塔碑最前面的部分。
  整篇碑文,字数较多,默写难度较大,别说默写了,光是整个默背下来就不太容易了。当然了,这个对于靳霄来说没太大难度,但问题是他毕竟刚刚开始学写多宝塔碑,所以他能写出来的,也只有前面的一小部分,后面的那一大段,他还没有学到呢。不过即便是如此,在靳霄放下笔的时候,爷爷开始高兴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好好好!好!我家圆圆就是聪明,才几天啊,居然都会写多宝塔了,真不亏是爷爷的好孙子!”
  爷爷一高兴,就抱着靳霄亲了两口。
  说实话啊,是有些别扭,不过一想到自己前世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靳霄也就忍了。他这一辈可能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让爷爷看到自己的成功。当然了,前世的靳霄也算不上成功,只能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靳霄是靳家唯一的孙子,长子长孙,是爷爷的心头肉。可能这话说出来,会让很多后来的年轻人都不太赞同,但在老人的心中,在那些老旧的观念里,这个家族的传承,终究还是要靠男丁来进行的。
  父亲辈,靳霄的父亲和二叔都不成器,上学上得不好,工作也很一般,也没什么成就,爷爷自然会把目光放在孙辈之上。
  可惜孙辈只有靳霄一人,所以他可以说是承受了爷爷所有的期待。结果呢?靳霄其实是让爷爷失望了的。
  前面说过,老爷子是文革后第一批大学生,是名牌大学的本科生,掌握四门外语,化工水平极高……而靳霄呢,普通大学的毕业生,英语刚刚能过四级的水平,学业没有任何闪光点,可以说,靳家自爷爷开始,说是一代不如一代都不为过。爷爷能不着急吗?能不郁闷吗?人一着急了,就容易情绪失控,所以在某一次非常严厉的训斥之后,靳霄就很少去爷爷家了,他不愿意看到爷爷,或者说,他有些不敢看到爷爷。
  爷爷去世前有没有后悔他不知道,但遗憾肯定是有的。就如同他没能见到爷爷最后一面一样,爷爷临终前一定也想看到自己的孙子,可惜终究成了一种奢望。
  每每回想起这个事情,靳霄都非常的难过。只是斯人已逝,他纵然难过万分也毫无意义。
  而如今,老天爷给了他又一次机会,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就算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自己的爷爷,他也得努力啊。既然还没到上学的年纪,那就从其他方面找补。爷爷不是想让自己学习书法吗?那自己就好好学,不为别的,只要能让爷爷开心那都值啊。
  现在他做到了,虽然一切都只是开始,但看到爷爷遍布皱纹的笑脸,笑得像是一个孩子一样,靳霄心里也是满满的满足感,他知道自己做对了,就应该这样做,一直做下去,让爷爷看到一个真正优秀的,成功的自己。
  ……
  和爷爷在书房里探讨了很长时间的书法,基本上全程都是爷爷将给靳霄听,一些书写技巧什么的,靳霄也很认真的在听。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直到父亲过来喊他们爷孙二人,两人才离开书房。
  穿过小院回到家里,二叔和二婶已经到了,抱着他们的孩子,靳霄的大妹妹靳芸,一个只有两岁大的小娃娃,走路还不稳当呢,说话也是走风漏气的,反正说不太清楚。小家伙长得很可爱,像个瓷娃娃,但是谁能想到这瓷娃娃的外表下是一颗小恶魔一样的灵魂呢?传说中的十八哭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还看不出来的,但是靳霄知道,最多再过两年,这个天赋就会觉醒。从起床到出门,起码哭够十八次,必将称为小芸一辈子都甩不掉的大黑锅。
  靳霄对此充满了恶意满满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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