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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天气依然是那么刺人。
尽管王牧已经尽量裹紧了衣服，但冷风还是时不时的从缝隙中钻进来，夺走他仅存不多的体温。
他颇为期盼的看了旁边的便利店一眼，如果他有日元，那么肯定会舒服很多吧？
至少不用在寒风中受冻挨饿。
现实是美好的，理想是骨感的。
二话不说被系统直接扔进来的王牧，除了身上的二十块没有什么用处的人民币以外，剩下的也只有他那盗版苹果手机了。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季节的问题啊。”
他搓了搓脸，向自己脑海中的至高存在抱怨道。
“明明那边是炎热的夏日，结果一瞬间就变得如此寒冷……我会感冒的。”
‘这些你都应该自己考虑到的，我都说了是《Fatezero》，从爱丽斯菲尔的装扮你也应该看出来这里是冬天吧？更何况我只负责你的强化和‘世界穿梭’，剩下的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
比冬日更加寒冷的机械音在自己脑海中响起，让王牧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讲道理，一般人都不会在意那种细节吧……”
‘所以你就只能挨冻。’
“你这个家伙……”
王牧用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缓缓放松身体，在路边的石阶上坐下歇息，因为有一些青苔的原因，所以并没有感觉到石头的寒冷。
“如果你有像某些小说中那些「主神」那么万能就好了，至少我现在不用挨冻。说到底，你的功能还是太差劲了。”
‘这只是你刚进入试炼，并未得到奖励的原因，或者你可以选择卸载我。’
“啊，这个还是不要了。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更何况没有你，这种情况下我只会死的更快。”
王牧苦涩的笑了笑，并没有在意系统的日常傲娇。
“说起来，我们真的已经在动漫里面了吗？感觉没有什么区别呢。”
环顾四周，十分平常的公路和路边的树林，除了路牌上的日文标示着已经不是自己原本的国家以外，就连旁边便利店里的店员妹子也是那么真实，除了路人们颜值统一高的不行意外，剩下的一点也没有二次元所谓的那种感觉。
‘这就是‘二次元世界’被天道修正后的产品，毕竟动画中有些东西是过于不现实的，就像一对眼睛占脸部的三分之二的作画一样，是不可能的，如果按照作画中那样放在现实就不是萌，而是惊悚了。’
“这倒也是。”
王牧叹了一口气。
“看了这么多年动漫，终于遇见了神奇的你，也如愿进入了自己期待已久的世界，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这种落差感真是不舒服。”
‘习惯就好，额外奉劝你一句，这是你的第一个世界，一定不要把「我不会死」「我是主角」这种弱智想法带进来，系统不会途中给你有实质性的帮助的，一切靠自己。’
“谢谢喽，这我还是知道的。”
冰冷的话语，透露的确实浓郁到化不开的关心。王牧知道，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真正在乎自己，那么不是未曾谋面的父母，而是这个爱闹变扭的家伙。
毕竟从半年前的相遇，他们两个的熟悉程度一句足够称之为「朋友」。
“不过，真的就没有一点帮助吗？”
王牧不死心的试探性问道。
“总得给点强化什么的，对于系统流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也不想看我很快就被剁成肉酱吧？”
‘我已经让你听懂了日语，还不够吗？’
“怎么可能足够，这里可是《FateZero》的月世界啊，那个英灵满地走，死徒不如狗的神秘世界啊！”
听懂日语？这只能说交流方便一点吧……
听到那淡淡的语调，王牧叹着气说道。
“不说四战里的强力英灵，估计就是雨生龙之介这个普通杀人鬼干掉我都不要太轻松，作为起始的世界简直不能再糟糕了？按道理，和妹子们一起开心打丧尸的《学园默示录》才是我最适合的第一个世界吧？”
‘你是什么时候产生我会送你去那种低级卖萌片的错觉？那种走路慢，攻击慢，除了感染性一无是处的生物有什么难度吗？这里的让你变强的机会更高而已，再说也是你自己选的。’
说道这个，王牧沉默的站起身来，从虚空中拉出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的，仿佛科幻投影一般的窗口，并将那个窗口拍的震天响。
“你自己看看给我的是什么选项！《迪迦奥特曼》《龙珠Z》《EVA》……这些不管是哪个世界，我去了都完全只有死路一条啊！”
被怪兽踩死，被爆星强者瞬间秒杀，变成橙汁……
“进入新世界的新鲜感一消失，剩下的全部都是对未来的恐惧啊。我突然想要回去那个毫无异常的世界了……”
‘抱歉，我毕竟是有规则限制的，就算我想送你回去远离危险也做不到，所以你必须完成你的任务，拿到这次的圣杯。’
见到王牧有些低落，毒舌的系统也少有的说了句安慰的话，但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拿到圣杯啊……我是会被切嗣的枪打死呢……还是会被saber砍成肉段……啊，被吉尔伽美什干掉也不错啊……”
王牧有些悲观的低声念叨。
“我觉得我还是离开冬木比较好……”
‘完不成任务，你就是躲到了幽邃地狱也没用，该死还是要死，这是「规则」’
就这样过了一会，系统见王牧还是沉溺在消极情绪中，便犹豫的在他脑海里开口说道。
‘其实……我还是有一点强化权利的。’
“真的？”
王牧喜出望外。
在他看来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甚至冷漠的金属音也让他觉得是天使的吟唱。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这么毫无准备的送死。”
‘恩……’
不知道是不是王牧的错觉，他莫名的感受到了系统的害羞。
——是错觉吧？
‘不过，这次权限使用后，我在这个世界就无法帮助你了，比如提供你遗忘的剧情之类的，在你完成任务之前我都是被禁止开口的。’
系统继续说道。
‘我可以让你抽一次奖，可能是一种能力，也可能是一种血统，更可能是装备，能出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危险性也不小有直接丧命的危险，你确定要试吗？’
“试！”
王牧撸起袖子。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更何况本来就是死马当做活马衣，我又不吃亏！”。
‘氪不改命，玄不救非，望你珍重。’
说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系统便消失在了王牧的脑海中，同时出现的是一个仿佛转盘一样的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