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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匆匆一眼，凤鸾便撇开视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默默地看书。
上课铃声响起，随着老师的到来教室里不再吵闹。
起初，凤鸾还能认真的听着课。
但身后的目光太过强烈，他坐在这儿浑身都开始不舒服，这寒天星脑子秀逗了，没事总盯着他瞧做什么。
实在受不了，把书往桌上一放，举手。
“凤九，有事吗？”
抬了抬鼻梁上的镜框，数学老师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和蔼可亲点，完全没有平时对着其他同学时的凶狠。
成绩好，颜值高，听话乖巧的人总是会被特别偏爱。
凤鸾站起身来，耳尖红红的，声音比平时小了几分。
“我肚子疼，想去厕所。”
那害羞的模样真的是萌翻一群人。
“去吧，如果不舒服就回宿舍休息，不用急着来上课。”
要是其他人干这样打扰他上了，语气哪会这么温柔，这老师的心都偏到北冰洋去了。
“谢谢老师，我先走了。”
说完，快步离开了教室。
只是出来了又要去哪，有点冲动了，看看又不会少块肉，寒天星愿意看就让他看吧，现在好了，自己无处可去。
正在凤鸾犹豫着要去哪，前面几个跌跌撞撞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是他，支线任务。
是又被人堵了吗？要不要去看看呢？
脑海中浮现今天早上的那个梦，脚步不自觉的就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学校的厕所每天都被保洁阿姨打扫的干净透亮，只是此时，洁白的地板上沾染上鲜红的血液。
凤鸾走进去，那种粘稠的感觉让他分外恶心。而那个躺在地上，米白色校服都被染成红色的人，连衣服多余的表情也没有，就像是个傀儡娃娃，任主人随意折腾。
他的脸上挂满青紫，凤鸾才注意到见了两面了还是没有见过他本来的面目，都被伤口遮挡住了。
凤鸾走到他身边，也顾不得他现在身上有多脏，洁白修长的手指就这样摸了他的脸。
顾城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便直接“啪”地一下打在了凤鸾的手上，他讨厌凤鸾用那种怀恋的目光看着他，这会让他有做别人替身的感觉。
这种人对他的好，他不需要。
“凤九，你来这做什么？”
楚然，凤鸾看着说话的人有些惊讶。刚才在班上没看到他，还有些奇怪，没想到他跑到这里来欺负顾城了。
刚刚他的手好像不受控制的摸了顾城，现在他都想打自己的，变态么，跑去摸别人的脸。
红色的嘴唇紧闭着，表情严肃，不顾顾城的反抗，就直接把顾城拉了起来。
真重，这家伙吃秤砣长大的么。他这个小胳膊小腿都快被压断了。
这家伙是怎么惹到楚然了，被打的这么凄惨。
“凤九，这事不是你能管的，赶紧离开。”
楚然神情冷漠，挡在了他们离开的路线上。
凤鸾过不去，只得停下来，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出现了愤怒。
这人有没有眼力见啊，没见到他的衣服都弄脏了，那么一大片的血污，他想要回去换衣服，这个楚然真的太讨厌了。
“他犯了什么事，你要这样打他，人都快被你们打死了。”
“反正你别管，人放下，我让你出去。”
态度很坚决，不给凤鸾讨价还价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