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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拳头为了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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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勇者杀掉恶龙后便成了恶龙。
  ——万物议会有始
  对于莫乌泽来说,如果结局是变成一条威武霸气食物链顶端的巨龙,那肯定是完!全!没!有!问!题!啊!
  龙骑士尹志平什么的想想就很带劲啊。只是我的龙呢?我的小龙女呢?自己周边寻寻觅觅千百遍能找到的跟龙搭的上关系的只有龙女戴格莉丝啊。莫乌泽是有着杰出正义感、使命感和道德感的三好青年。德国骨科什么的我根本也到不了德国啊!至于为什么我什么都知道,你难道还不明白一切都要归结于那个灵魂残破的魂祭前任老大啦!再问这种问题,我就直播晶五档电风扇。(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五档电风扇,但是听起来就很厉害的符合我高贵的身份啦。)
  然而残酷的现实是,莫乌泽杀掉了一只主体是尾巴的尾巴兽,在吞掉了它的灵魂后给自己的外道魔身也沾染了尾巴狂魔的属性。
  莫乌泽已经明确意识到了魂祭的融魂之力实际上是有着一定的副作用的,可是此时的他,对于这种副作用的严重性并没有足够深刻的认识。
  所以,第三次的灵魂盛宴即将开启。
  就在莫殿下把玩饥渴难耐大斧子的时候,有三个人正在看守所里关禁闭。正是弥弥斯为首的兄弟三人,他仨从来没受过这等待遇,一路上被人拳打脚踢也就算了,还要忍受不时丢过来的瓜果蔬菜烂茄子。
  弥弥斯试图丢出自己冒牌银月子爵萨摩耶的身份震慑对方,可对方底气十足的很,反而多给了他俩脚。
  “贵族就了不起么?贵族就可以为所欲为么?!”领头的士官一脸正气,把话给一路护送的吃完瓜就丢瓜皮过来的瓜皮群体说道。竟是完全不顾自己其实也是个小贵族的事实
  “大家听听,他说他是个贵族,贵族里怎么会有他这样的败类!他一定是个冒牌货!”
  弥弥斯反驳的话就在嘴边,听到这里又被吓得咽了回去。这种事怎么会有人知道,他一定只是在瞎猜。
  弥弥斯低眉垂头。懂得进退一向是他赖以生存的法则。
  不长的一段道路却耗尽了弥弥斯全身的气力。因为有着莫乌泽殿下的交待,士官决定直接把他丢进牢里关上几天。如果还要带去询问,那么这小子的贵族身份就会平生出不少波折。这小子的贵族身份应该不是假的,那份嚣张确实很像乡下来的土贵族。
  实际上给这三兄弟的待遇还算不错,既没有限制他们的斗气,也没搜他们随身携带的兵器,更没有严刑拷打,三人一间,有厕所,还管俩顿饭,简直就是观光旅行。这根本也是普通人得不到的待遇嘛。
  然而初来翡冷翠便受到挫折的弥弥斯并没有注意这些,在他的眼中,当他被丢进这个牢间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老头坐在一边的地上向他挥了挥手。
  如果此时莫乌泽在此,那么一定会俩眼金光四射的冲上去,拽住老头的手,絮叨些您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随身老爷爷吧。您快把您那神器秘宝给上我几百件,神功法诀我也懒得练,您就直接给我醍醐灌顶吧。
  弥弥斯是与众不同的,脑回路清奇。
  “哈哈哈,那边的老头,你为何向本大爷挥手,你是已经明白自己活不过今天了嘛。”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那个老头的心情。直到后来他死在圣榭山下(神圣教会的圣山)。
  “哈哈哈,这么大年纪还被关进来。快来跟本大爷说说怎么回事,说的好了,收你作个小弟...仆人吧。”
  “...”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年轻人。难怪束魂杀会选择你。”
  “哈...哈哈。什么狗屁婚纱?大爷我还没成家呢!”
  “原来你并不知道它就是束魂杀,那你又是怎么激活了它的呢?”老者平静地反问道。对于这么一个老人来说,他可能会因为想不到束魂杀的主人是如此性情而感到惊讶,却不会因为别人的不敬而感到愤怒。生命对于这个老人,已经是过于悠久的湖水,就要腐烂枯萎。
  “你说的是这个?”弥弥斯顺着老者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的鞭子。
  “哈哈哈,什么束魂杀。你这老头怕是被关的傻了,这分明是我家祖传的马鞭。”
  “那你又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区区一马鞭呢”
  “哈...本大爷行事,又何须向你解释。不过是看它用起来顺手罢了,哈哈。”
  “这便就是缘了。神物有灵,自择其主。”
  “哈...你这老头说话也有几番道理,要不你跟我说说,这玩意到底怎么用啊。”弥弥斯听着很是受用。
  “该你明白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顺应自然万物运行之规律,才是万古不移之准则。”
  “你这老头不要扯这些神棍。”弥弥斯心想若不是身上无力,定是要给这老头几鞭。
  “虽我不喜你的以力恃人,但今日相见便是有缘有责。”
  说罢老者站起,腰背微勾,双膝下沉,靛青色的光芒环绕在他紧握的右拳。
  “每个人的力量都会有尽头,但在你达到尽头之前力量确实是可以无坚不摧。”
  黑暗的牢间里再无阴影,那光亮的拳头好似从每一个角度都可以看见,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你并不懂力量,你的拳头没有生命,你只是为了挥拳而去挥拳,你其实并没有真的去追逐力量的真谛。你根本配不上束魂杀,配不上你父亲的名。”
  在如此光亮里,老者的脸孔依然是一片模糊。他的声音犹如沉鼓重锤,每一下都击打在弥弥斯的心上。
  “轰”是力量与世间约束的碰撞。
  阳光千万缕地射向阴暗的牢间。有着数十道法术加固的牢壁竟是被轻松洞穿。
  发呆和胆小俩个弟弟好像停在时间的夹缝里,被卡住了身子直到那一片牢壁无法避免地坍塌才得以脱身。三人一起与好奇的行人对视,惊起一窝燕雀。
  拳与墙碰撞的瞬间,弥弥斯能看见的便只有大片大片的空白了。他的脑子里仍残留着老人临消失前的疑问。
  “为何挥拳!”
  胆小的弟弟布拿拿巨剑颤抖用不可思议地崇拜眼光看着哥哥,发呆的艾普尔用他那根巨大的魔杖不断敲打自己的脑袋,一脸的不可置信。
  弥弥斯上前揽住俩个弟弟。拖着他们走进阳光里。
  “我是哥哥,我有俩个弟弟。”
  我们已经再也不是受人欺负的三个傻子了,那些欺负了我们的,我们要欺负回去,那些不曾欺负我们的,是轮到我们欺负他们了。
  “哥哥,我们去哪里?”布拿拿仍是带着跟外表不沾边的秀气。
  “去找那个叫蛇语女爵的女人,她是银月子...本大爷萨摩耶的未婚妻。”
  不久
  匆匆赶来的安佳德和抓人的士官来到这片倒塌的牢壁前。
  双眼发呆,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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