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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乾章 何方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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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震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他的心中直犯嘀咕,同时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保持着警惕。
  这二人站在他左手边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个子小巧,身形瘦弱,脸色挂着一副苍白无血而又严肃的表情,他那剑眉下的两只小眼睛死死的盯着王震,稀薄的嘴唇边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面容,看得甚是叫人有种不易相处的感觉。而在他身旁,则是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举止之间不失儒雅,脸颊圆润的轮廓把他那副整个祥和的面容衬托的淋漓尽现。
  王震不明白,这两个素未相识的人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处,又为何无故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王震始终把家中的房门靠在自己的身旁,尽量不让对方观察到自己家中的环境。
  三人就在这几秒间的沉默,氛围变得十分凝静而沉重,只有筒子楼里那早已锈迹斑斑的水管道,稍稍能听见几声滴落的水落声。
  王震警惕的打视着他们,直接问道:“二位敲我家的门,是有什么事吗?”
  那小个子的年轻人带着冷酷的眼神瞟了一眼王震的身后,接着又低头看看王震的双手,开口发出一声不男不女的语气:“王震,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凭你这三十多年的道行,不会不知道我们是谁吧?”
  小个子连连质问,口气咄咄逼人,然而这一句话,叫王震身心一激灵,身后一瞬间冒出一串冷汗,他颤颤悠悠的问道:“二位是来接魂的?”
  “你竟然明白,可又为何处处故意躲避我们的寻踪。王师傅,你家族世代所发生的事情,想必你很清楚,我们也是奉命办事。”那中年人温尔儒雅的对着王震一笑。
  王震似有恐惧,后脚微微退却一步,表情有些复杂。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两手掌心赫然印着一道黑色状的符线,这黑线粗浅不一、横断有序,看去共有六道,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明白,这符形便是卦中的‘震卦’,上天下雷,乾震无妄,视为大劫。
  二人见王震情绪有些波动,那小个子毫不犹豫得从袖子口拉出一条特别长的锁链,那根锁链通黑精怪,足有一米之长,链身落至地面,却是听不得一丝声响;恰恰此时,过道迎面走来一位妇女,那妇女见王震站在门前,甚是奇怪,不禁唤道:“老王,你撞邪了?一个人站在这里做啥子哩。”
  王震认出这位妇女正是楼里的邻居张大姐,他故作回神,莞尔一笑道:“屋里造锅吃菜糊,闷着慌,站这透透气。”
  这张大姐倒也没问什么,也就正好照面跟王震打句招呼,不以为然的继续朝过道上大步向前走着,可这时她竟穿过那二人的身体,不闻不见,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王震见自己邻居走远,忽然朝着二人猛一抬头,只见他双瞳掠过一阵黑光,脸上青筋暴突,全身上下笼罩着一股重重的邪气。那名中年人立即拉着小个子朝身后退出几米,他能从王震的双瞳中看出黑火一般的愤怒,不禁微微惊道:“阴灵聚!”
  小个子则快速甩出锁链,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说道:“我接了你们王家几百年的魂,十次有八次必然如此。就算你阴灵附体,可道行跟我们相比,你还差得远呐!”小个子说着便狂妄大笑,肆意的笑声中,还掺杂着男女不同的声线,让人听起来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王震,你很了解自己的处境。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和我们走,不要无故承受多余的痛苦。这样,你在世的亲人也会感到欣慰。”中年人在一旁极力劝阻,在他眼中,王震此刻的行径不过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孩童在和大人们耍闹,定局永远是定局,他不希望和王震发生冲突,如此一来,这一趟接魂就会变得曲折许多。
  “我也不想如此,王家虽与冥地早有契约,这我无话可说。只是妻小尚未安排妥当,两位能否宽限些时间,让我处理后事,届时自然会跟你们走。”
  “放屁!”小个子怒吼一声,这一句清脆细腻,完完全全却是个女人的声音。“阴阳十殿,岂是你想留便留,想走便走。你还敢用自己的阳寿饲养阴灵,竟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我这根锁魂链,便以后永生送给你戴了,让你去了下面穿金戴银,风光体面!”
  小个子话刚落,本是万里无云的幽夜,刹那间乌云密布,那弯得像把镰刀的皎月,也被一层黑云遮住;这时低空飞掠过一群密密麻麻的乌鸦,扑打着黑色羽毛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刺耳声。在这月夜光下,仿佛突允间跌入了幽冥的深渊,黑暗的叫人伸手不见五指,那可怖的天际,随风飘荡的乌云形成了一张鬼脸的怪状,使得世间眼下的一切变得让人惊异!
  王震迫不得已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阴灵聚’,其目的便是要抗衡眼前的二人,与其说他们是人,不如说是生命死亡的‘阴神’;他肉体凡胎,只有聚集邪祟阴灵附在自己的身体内,方可与这二位‘阴神’一战……
  说道这里,王乾躺在舒适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同时端起手中的一杯啤酒,咕噜咕噜几口便喝了下去。在他周遭的身旁,震荡着激昂的音乐和那一群群形形色色的青年少女。
  “兄弟,继续说下去呀!接下来发生什么了?”在王乾身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位不胖不瘦的青年,他带着一款白色磨边的学者镜,标准的方字型国脸上,蕴含着一股素养与英俊,颇有些学者气质。不过,他的身边却是美女如云,四五个美女着装统一清一色的露骨装,红蓝绿紫,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群胭脂粉黛围绕着他献上最为热衷的殷勤,时不时为他倒酒、敬酒,可眼下这眼镜却被王乾方才所讲的故事完全吸引住,他穷追不舍的要求王乾继续把故事讲下去,甚至神情颇有些激动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酒精刺激的作用下,他的面容有些惨白。
  王乾不由得卖起关子,看了看手表,这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三十分整,王乾摆摆手,对着那眼镜道:“你要想知道接下来的内容,有机会在给你讲全。方总,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王乾刚从沙发上起身,却被那个叫方总的眼镜一把拉住,他从身后摸出一摞百元大钞,重重的拍在台子上,嘶哑的大声道:“这里五万,老子今天专门请你来酒吧讲讲故事,你就这么走了?”
  王乾尴尬的笑道:“方总,这不是钱的事情,我真得回去。”
  ‘啪’得一声,方总又从身旁丢出一摞钞票,说:“十万,你小子来劲了,坐下来讲完才能回去!”
  王乾抿抿嘴又是一笑,这次他凑在方总的耳边,轻声低语:“这钱我真不能要,方总,太晚了,你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去你妈的!”方总一听,气愤的把手中酒杯摔在了地上,不过玻璃碎片的声音完全被在场高昂亢奋的音乐所盖了过去,他身旁的女郎们反倒不惊,纷纷围簇过去,对着他是左亲一口、右亲一口,还说道:“方总,别生气了嘛。来,我们一起喝酒。”
  这群娇滴滴的声音宛如玫瑰炽艳的烫火一般,滚烫着他的双耳和脸颊,他只得指着王乾骂道:“快滚,你这个不识相的家伙。”
  王乾两手插在裤袋,一脸轻松的笑着离去,只留下他身后的那个方总沉浸在灯红酒绿之中;不过他显然是没有要离开酒吧的意思,转身则去了侧面的男卫生间,这会儿正四处无人,他依然轻松的走到便器旁,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悠闲的吹起口哨,慢慢的解下拉链,滋滋一阵舒畅过后,正当王乾拉起裤链时,身后的肩膀上却落下一只轻飘飘的手掌,就这样死死得给他摁住。
  王乾这一刻感到身后无比的阴凉,这种阴冷,如同深山老林中扑面而来的阴风,又有点像余悸过后的冷汗,使人寒颤惊悚。可他不惊不慌,霎一回头,却见那方总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我给你钱,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你把那个故事说完,我真的好想听啊!”方总幽幽得说道,嘴巴张得特别大,像是要活吞王乾一般,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上握着一摞钞票。他这会儿的脸色不止惨白,更有几道黑气在那张标准的国字脸上来回蹿着。
  王乾缓缓的转过身,对视着对方那双死灰沉寂的眼神,说道:“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现在,你的故事已经开始,你是不是走得有些太远了?让我告诉你,我是人,但你又是谁?看看你手中的钱是什么,我还能用吗?”王乾目光注视着方总手中的一叠冥币,语气中充满着不屑与讽刺。
  方总一愣神,眼镜中的那双瞳孔忽然变黑,没有一丝神光,他惊慌无措的踉跄倒在地上,惊恐的喊道:“我是谁,我是谁!我要回家,我儿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对了,我答应给他买了变形金刚,变形金刚呢……我儿子的变形金刚去哪里了!”
  王乾轻微弯下腰,像是神灵一般,俯瞰着眼前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
  “家?你的家现在只能由我才能带你回去,那里没有你的妻小、更没有你的亲朋好友,在那儿,等待的只有无尽的孤独,在孤独中寻找属于你自己的轮回。”说完,王乾一个响指,厕所内的灯光瞬间熄灭,那门外闹哄哄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十分寂静,只有王乾脚下的一盏蜡烛,微微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方总的表情整个扭曲在一块,伴随着他脸上显现的痛苦和可怖,那脸上的黑气开始遍布全身,他的身形化作一团乌气,被那盏蜡烛的火焰所吸收。王乾明白所有的事情到此结束,他吹灭蜡烛,放进一只小背包中,嘴里响起一阵口哨,便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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