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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难逃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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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都督说什么?”摇桨的汉子满脸无辜,仿佛根本就没有在水里拽朱厚照那回事儿。
  朱厚照水虽然喝了不少,人可没迷糊,突然挣开搀扶他的那些侍卫们冲到近前,照着那汉子的小腹狠狠踹了一脚,汉子疼的佝偻起来,兀自嘴硬的辩解:“陛下饶命,小的没划好船,罪该万死,可天地良心,船翻真的跟小的没关系啊……”
  朱厚照被气笑了,指点着他破口大骂:“兔崽子,还敢狡辩?要不是你故意晃动老子能掉水里?还有,你明着是救老子,实际上却不停的往水下拽老子,你真当朕被水灌迷糊了不知道么?说,到底是谁派你加害于朕的?不老实交代,朕诛你九族!”
  汉子一看瞒不过去了,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良久方道:“狗皇帝,你胡作非为,搞得民不聊生,人人得而诛之,来吧,尽管来杀爷爷,我家主人自然会替爷爷报仇!”
  “你家主人是谁?”朱厚照阴声问道。
  汉子冷笑不语。
  “不说是吧?很好,来人啊,带下去好好的审,所有的酷刑都给他用上,朕不信他不交代!”
  侍卫应诺,一拥而上。
  “且慢!!”
  汉子惨笑一声,别有深意的看了江彬一眼,忽的揉身而上,迅速从身旁侍卫腰间抽出刀向朱厚照的小腹刺去。
  “陛下小心!”
  一名侍卫反应最快,一把将朱厚照推到一旁,另外一名侍卫的刀也举了起来,狠狠砍在汉子的脖子上。
  “噗!”
  热血四溅,人头滚落,眼睛竟然仍旧能够活动,费力的盯着江彬,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父皇,儿臣……”江彬慌忙跪倒在地,朱厚照却摆手打断了他:“不用说了,朕相信你,”停顿一下,神色忽然复杂起来:“不能再耽搁了,尽快回京。”
  “那这个人……?”
  朱厚照看着那颗人头发呆,良久,忽的上前两步,抬脚便将其踢进了水里,转身回舱,平淡的声音这才传来:“不必查了,扔水里喂鱼吧!”
  江彬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站起身来,冲上前的曹英微微摇头,这才大步跟进了船舱。
  第二天天不亮圣驾便离开了清江浦,可朱厚照落水之事还是流传了开来,人们议论纷纷,大多都往江彬脑袋上猜,却没有人注意到城内飘香馆早年的红牌姑娘清月姑娘失了踪,直到半月之后,才有人在积水池岸边发现了她和另外一名老者的尸体,而此刻,圣驾已然到达了德州。
  码头上乌压压跪了一地,全都是地方上听闻消息后赶来迎驾的官员,可惜龙船根本就没有停留,只有太监坐小船靠岸交代了两句,官员们失望之际,却也只能望河兴叹,美女都准备好了啊,怎么这主儿突然就转了性子呢?
  朱厚照病了,积水池落水之后的第三天就病了,发热,咳嗽,咽喉肿痛,腹泻,浑身无力,南京太医院院判薛己随驾,诊断为伤寒,一连十几副草药吃下来,腹泻止住了,体温也降了下来,就是咳嗽仍旧不停,却也明显减轻了症状。
  正德皇帝落水的时候白玉京还在发愁怎么接近谈允闲,真不是谈允闲架子大,事实上他已经在坤宁宫见过好几次了,五十来岁的一个贵妇人,穿的却是正儿八经的绿色官袍,浑身上下收拾的一丝不苟,见人先笑,和蔼可亲如邻家大妈一般。
  但她太忙了,每次来都是急匆匆的,甚至连夏氏想留她吃顿饭都被她拒绝了,白玉京这位份,想要跟她单独说上一句话都不容易,勿论说好好的聊上一会儿了。
  太后赐给谈允闲的宅邸在北安门附近,已在皇城之外,虽然没有人规定白玉京不能随意出皇城,但身为白雪的贴身宦官,想要去一趟着实也有些困难。
  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找到机会,这一天魏宝贵来看他,却带来了圣驾已然回京的消息。
  “知道走到哪儿了么?”白玉京一边吃着魏宝贵拿来的桂花糕一边说道,见白雪在自己脚底下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便笑着掰了一块儿丢给它。
  这还是魏宝贵头一次来坤宁宫看白玉京,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恰好娇娇端着茶盘进来,这才红着脸收回了视线。
  娇娇噗嗤一笑,先给白玉京倒了杯茶水,又倒一杯端给魏宝贵,取笑道:“还知道不好意思了呢,白大哥,这就是您常提的那个魏宝贵啊?”
  “他脸皮薄,别逗他了。”白玉京白了娇娇一眼,指指白雪:“带它出去玩会儿,我跟宝贵好好聊会儿。”
  娇娇答应着,用牵引绳拴好白雪将其牵了出去。
  魏宝贵吁了口气:“义父说您在坤宁宫过的很好,现在我总算是相信了。”
  高忠收了魏宝贵为义子,为此还特意过来跟白玉京说了一声,所以他并不奇怪:“马马虎虎吧,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知道圣驾到哪儿了吗?”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刚刚离开南直隶,”魏宝贵回头向门口张望一眼,忽然压低了声音:“听义父说,陛下在清江浦出事儿了,说是打鱼的时候从船上掉进了水里,义父说肯定又是朱彬搞的鬼,白大哥,您怎么看?”
  白玉京强自镇定,手里的桂花糕才没有掉到地上:“呃,什么怎么看?”
  魏宝贵重复道:“义父说都是朱彬搞的鬼,义父说的肯定没错儿,我只是很好奇,他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呢?”
  白玉京有点儿发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苦笑道:“你要是手握重兵,你的胆子也不会小的。这是什么时候发回来的消息?”
  “义父没说,不过是我给他按摩的时候说的气话,不然这种事儿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嗯,你还是太小了,知道的太多对你确实没啥好处。”白玉京点头道,紧接着推算:“清江浦离京数千里,就算飞鸽传书也得个几天吧?要是别的渠道,怕就得十来天了,就是不知道陛下如今身体如何,若是落水之后得了病,应该会加快速度往回赶,那样一来就得走水路,如今怕是已经离京不远了吧?”
  这个问题魏宝贵可回答不上来,白玉京也没指望他,说完之后便陷入了沉思:清江浦啊清江浦,朱厚照果然难逃宿命,可惜链霉素仍旧毫无头绪,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变么?
  魏宝贵没敢久待,等他走了之后白玉京直接便去找孙秀,见面之后直接便道:“孙大哥,小弟想跟您请个假。”
  “干什么?”孙秀好奇的问道。
  “昨晚不知道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疼了一宿,早上窜了几次稀好些,现在又开始疼了,小弟想去找谈大家给瞧瞧去。”
  “谈大家住在北安门附近呢,你自己去怕是找不着吧?”孙秀不疑有他,关切的问道,接着又道:“还不如去太医院方便,那些御医虽然没啥大本事,不过你这就是个拉肚子,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大家”的“家”字发的是“姑”音,事实上这两个字本来就是通假字,当然了,白玉京也是穿越回来才知道的。据说这个称呼源自于汉朝的班昭,她是著名史学家班固的妹妹,班固著《汉书》,没写完便死了,后边的就是由她续编而成。此人虽然貌美,却不以美色事君,而是靠才学成为后宫诸贵人之师,被尊称为“班姑”,也称为“大家”,后来渐渐便成为了对高才女子的尊称。
  要是太医院那些迂腐的老学究顶用白玉京就不会急着去找谈允闲了,闻言忙道:“小弟主要是怕得的疟疾,家师修为通天,医术也很厉害,小弟跟着他也学了点儿皮毛……”
  “疟疾?”孙秀吓了一跳,急忙道:“那就得去找谈大家了,你等着,咱家去跟义父说一声,亲自领你过去。”
  “不必了孙大哥,你事儿多,小子自己去就成,就算不认路,鼻子下不是还有张嘴嘛!”说着话,白玉京故意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同时暗暗对孙秀道了声抱歉。
  他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早就感受到了孙秀对待他非同一般的好,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可惜事关“天机”,却说什么也不能明白告诉对方。
  “那好吧,赶紧去,有银子没有?”
  “有,上次你给我那五十两银子还有不少呢。”
  “嗯,用完了就跟咱家说,你我兄弟投缘,有哥哥吃的怎么也不能饿着你。”
  白玉京感激而去,出了坤宁宫之后一路向北,过玄武门,经北上东门,过印绶监,都知监,新房,尚衣监来到北中门,又经过内宫监和司设监以及安乐堂后,终于来到了北安门。
  “到了白公公,前边儿出了北安门后左拐,不远儿就是谈大家的府邸,您老一打听就得。”带路的大汉将军叫赵振宇,三十来岁,满脸都是长过粉刺后留下来的痕迹,指着北安门赔笑道。他隶属于旗手卫,不怎么爱说话,听说白玉京自爆其名之后却自告奋勇的给他带路,倒也是个心思灵透之辈。
  说来也巧,后世白玉京有个朋友也叫赵振宇,是以莫名其妙的就对这人多了份好感,闻言道:“赵将军若是无事的话,不妨把我直接领到谈大家门口吧,又有守门的了,我懒得跟他们啰嗦。”
  “这个……”满以为赵振宇肯定会答应,不想他却迟疑了起来,白玉京不禁问道:“怎么的?莫不是有什么难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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