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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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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利州的路途枯燥无味,所谓的闯荡江湖,既没有刀光血影,也没有快意恩仇。
  一路上经过的村子都荒无人烟,黄子麒知道,这里原来的村民已经被驱到中原了。所以也没有可以遇到路见不平的时候。偶有森林风吹草动,杨康也不往心里去。黄子麒却忍不住问到:“杨连长,我刚刚看到了那边树林有人影,会不会是我们被什么强盗土匪马贼的盯上了。”
  杨康内心其实是有点郁闷的,他没想到黄子麒居然不会骑马,为了“平易近人”拉拢人心,搞的他现在也不能骑马,只能让梁子翁牵着马,自己陪黄子麒在地上走着。见黄子麒如此问到,杨康更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杨康道:“那些个小蟊贼不敢惹这支队伍的,毕竟我们是正规军队。而比较大的山贼强盗。。。呵呵。”
  杨康不说话了,黄子麒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这南宋如今被宋宁宗搞的还是比较富裕的,那些太厉害的大贼跟绿林好汉都被他关的关,杀的杀了,收的收。现在的绿林也只剩下小蟊贼了。。。
  当晚,众人寻了个村子安营扎寨,梁子翁安排好了哨岗,来到了杨康的屋子。梁子翁把杨康的两个护卫指使了去做饭。
  梁子翁:“少将军,只不过是些小蟊贼,何必如此小心?只要大家伙聚到一起,量那些小人也不敢触我们的虎须。”
  杨康摆了摆手:“圣上有句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若大家聚在一起,很容易就被包了饺子,更何况这里都是木房,敌人若是一把火放了,我们就算最后打跑了那些小蟊贼,也会损失惨重。”
  梁子翁点了点头又道:“少将军,关于这黄子麒。。。”
  杨康咳嗽一声,用手一按,止住了梁子翁说话。几步移到窗边门前探了探确定隔墙无耳才敢说到:“这黄子麒来历神秘,我一向是听不懂蜀话的,可是这黄子麒偏偏说的话让人又能听懂几分。”然后杨康点了点桌子:“你不觉得他的某些口音跟你的口音有些相似。”
  梁子翁点点头:“虽然不太明显,但是还是能听出来黄子麒的有些用词用字明显符合北方方言。而他是个蜀人,也许是因为他去过北方?”
  杨康道:“他若去了北方,早就知道金国完了,还用问我完颜洪烈铁木真?”
  梁子翁挠头道:“那就奇怪了。但那也不至于少将军如此厚待啊。杨华那厮本来就想夺您兵权,您为了黄子麒连兵权都不顾了?”
  杨康道:“我说了,这黄子麒可是个奇人隐士,虽不近亦不远矣。若我能得他相助,这霸金营怎么样?征服团又怎样?”
  梁子翁:“可属下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啊?”
  杨康笑道:“所以我是连长,而你只是个班长。”
  梁子翁跟着哈哈一笑:“少将军,为何直言黄子麒是奇人隐士,不怕那杨华抢夺过去收为己用吗?”
  杨康道:“这个东西是盖不住的,我带谁进营难道那杨华会不晓?现在太厉害的高手都在武林高手册上有记录,就连下九流的武林中人也想上那黄榜。偶然出来一个册上毫无记录的人,又是白身,你不说他隐士?所以说与不说都一样,不如坦诚些,让他以为我目光短浅,随便捡着个人就当宝,这何乐而不为?”
  梁子翁暗道:“其实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所谓的武林高手册其实亦乃宋宁宗所创,他利用武林中人争强好胜又贪图虚名的特点,参照那江湖百晓生的《兵器谱》所制。那武林高手榜分为天榜十人,地榜百人,人榜千人,黄榜万人。但是有官职的人是不上榜的。现在在天榜上的有南帝跟西毒,还有瑛姑,周伯通等人。在地榜的则是桃花岛六风,全真七子,飞天神龙飞天蝙蝠等人,人榜的乃是江南五友尹志平赵志敬之类。黄榜的基本像黄河四鬼都能入围。在这些榜上都有排名,在有人见证下,你打败了谁就可以替代谁的名次,而朝廷会每年对地榜之上的高手进行金银的奖励。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林中人因为虚名和奖励自然会大打出手,江湖乱了,朝廷就稳了。
  黄子麒问道:“杨连长,这江南五友是什么人?”
  刚刚利州西路大营的探马跟杨康这边接洽过。表示让他们在原地待命,两人闲来无事就说起这江湖事。杨康笑了笑:“这江南五友乃是一帮怪人。老大是临安法华寺主持焦木和尚,老二是妙手书生朱聪,老三南山樵子南希仁,老四笑弥陀张阿生,老五闹市隐侠全金发。”
  黄子麒奇道:“那飞天蝙蝠柯镇恶呢?”
  杨康道:“柯镇恶跟他兄长飞天神龙柯辟邪在太湖建了一个山庄号称“飞天山庄”号令太湖水盗。不过据说这些水盗其实是朝廷的秘密水兵。不然在我大宋境内其他的山贼大盗都灭了,只剩它太湖没动,不显得突兀?”
  黄子麒暗道“也对,这陈玄风跟梅超风没机会练九阴白骨爪,那柯镇恶跟柯辟邪兄弟自然不会一瞎一死。可是这江南七怪没组合到一起,倒是有些可惜。”
  黄子麒道:“我记得江南还有个游侠叫“韩宝驹”的,外号好像叫矮冬瓜的。。。”
  杨康赶紧摆摆手道:“黄壮士可莫要乱说,马王神韩宝驹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物,得罪了他。他去圣上那里告一状的话,你是要被打板子的。那韩将军现在在洪七账下为马军教头,专教骑术。咱们大宋至少有五成的骑兵是他带出来的,他可算得上是桃李满天下。。。”
  黄子麒暗道:“一不小心把黄蓉称呼韩宝驹的外号叫了出来,差点出了丑。没想到那矮冬瓜也做了将军。那么说这皇帝的脾气性格其实挺好的?”
  过了一会一个骑兵排跑了过来,带起了好大的烟尘。这个排队一人两骑,为首的跳下马几步来到杨康旁边作揖道:“乌骓连一排排长李笃志参见少将军。”
  杨康扶着李笃志道:“李排长,没想到居然是你来迎。我父和郭伯伯都好吗?”
  李笃志道:“杨将军跟郭军长一切安好,他们已经在大营里等你了。还请少将军赶紧上马,我们这就回去。”
  杨康道:“那么我的这些兄弟们?”
  李笃志笑道:“知道少将军关爱士兵,我这不是一人两骑来了?弟兄们都有马骑,哪怕是有哪个兄弟不会骑马,我们那么多弟兄,哪怕两骑夹一骑,只要抓紧缰绳,也能很快回去。”
  黄子麒脸上一红,他知道这是说自己呢。
  杨康哈哈一笑:“弟兄们,上马!”一行人骑上马奔军营而去。
  杨康带领护卫班一路畅通,直接来到中军大帐。帐中中间有一个沙盘,帐中有四个将军。
  杨康笑容一僵:“遭了,那呼延叔叔也在,这次回来的不是时候。”
  黄子麒疑惑的看着杨康。杨康只是苦笑道:“一会儿你就晓得了。”
  只见杨康单膝跪地作揖:“葬金连连长杨康拜见平吐蕃大将军,双鞭军军长,银戟军军长,岳家军军长。”
  梁子翁此时正好在黄子麒身边,小声的跟黄子麒说到:“中间哪位红袍将军便是平吐蕃大将军杨铁心杨将军,他是少将军的父亲。我们将军祖上可是岳王爷手底大将杨再兴将军。左边那位白甲将军是银戟军军长郭啸天,祖上乃是梁山好汉赛仁贵郭盛。右边的黑面虬髯大将乃是双鞭军军长呼延修,祖上是梁山好汉双鞭呼延灼。墨甲的是岳家军军长牛存,祖上乃是岳王爷手下大将牛皋将军。”
  见黄子麒一脸惊讶(懵逼)梁子翁自豪道:“没想到吧,我军大将介是忠良之后!”
  “可这跟你有毛关系,你特么骄傲的个什么劲儿啊。”黄子麒暗道。黄子麒发现这军队连级以上的似乎都有特立的名字的,这是宋宁宗所创,只要你能晋升连长,你就可以有自己连队名,随着你的晋升,你的队名可以跟着你一路晋升,比如那双鞭军便是从双鞭连升起来的。倘若那连长营长不幸战死,那么队名会保留,提他人继承,比如杨康的葬金连。。。
  那呼延修道:“杨康你可知罪?!”
  杨康的冷汗都流了下来:“末将知罪。”
  呼延修问到:“你所犯何罪?”
  杨康道:“擅离职守。不服从军令。”
  呼延修道:“你知道就好,你这可是犯了军法,念你初犯,自己下去领二十军棍把。”
  杨康道:“遵命。”
  只见账外拖来了一张长椅,杨康来到长椅上趴下。有两个大汉各持一军棒站立于杨康两旁,待杨康自己脱下裤子,两人便使上些力气,打起了杨康。
  二十下很快就打完了,杨康并非铁汉,所以他在挨打的时候嘴里含了一只木方。在吐了木方之后,两排牙印竟清楚的印在上面。
  牛存赶紧差人去拿金疮药。杨康被行刑者拉开时,屁.股已经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了。
  杨康趴在地上,用手作揖:“谢。。双鞭军。。军长处罚。”
  牛存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少将军擦药。一会少将军送到军医那里去。”
  杨康道:“等。。一下。。。我欲把一奇人隐士介绍给父亲。”
  杨铁心问到:“康儿,你介绍是哪位英雄?”
  梁子翁示意让黄子麒站了出去:“在下黄子麒,见过几位将军。”。
  郭啸天看着黄子麒若有所思,来到杨铁心耳边轻声说到:“二弟你看他像不像那个人?”
  杨铁心上下一打量:“此子好生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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