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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赚钱”之夜,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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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大队伍”的计划完美失败,颜非正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向众“小弟”解释的时候,小周要离开了——他父母离婚,母亲选择了他,要带去H市念书。
  父亲选择了龙翔网吧,移到后街转成正规,门口立着禁语:未成年人禁止进入。
  前一夜,几个人陪小周在一栋半成的楼房里玩了最后一次捉迷藏,便算是送别的礼物。
  “团伙”只剩四人,玩起来不再热闹,又经历了一次事件后,颜非主动宣布解散,都以朋友相称。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几人想去滑场旱冰,可是没钱,而阿田,正好从他们班几个不良少年口中得知了一个“赚钱”办法——时间,要在半夜。
  天天出不来,七七胆子小,这个任务,便落在了颜非和阿田身上。
  华芸和阿田母亲在麻将馆的关系甚好,两家离两道巷子,孩子去对方家住一夜,也没什么不放心。
  颜非家有两层,他的卧室在一楼,父母的卧室在二楼——没有比这更完美的条件了。
  两人装作睡着的样子,等二楼的脚步声走完才开灯爬了起来,用最小的声音开始玩扑克,一直到半夜两点,展开行动。
  小心翼翼地穿起衣服,蹑手蹑脚地走着,用钥匙开关门,生怕发出声音,但是寂静的夜,哪怕是稍重一点的脚步,自己听起来都异常刺耳。
  心惊胆战的出去,观察了二楼好久,确定没有动静,两人才继续前进。
  老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又暗又空荡,隔好远才有一盏灯,借着微弱的光,隐约可以看见一片片白色的雾气,有不断的“呜呜”声低鸣着,没有风,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
  目的地是妇产医院前一点的工地,这个时间留守的人已经睡了,而且白天这里行人孩童太多,没有狗,至于监控什么的,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阿田说的“赚钱”,就是“拿”一些卡子什么的卖给一个拾破烂的。
  从家里出来,两人谁都没有开口,但那深深的呼吸声可以说明,第一次做这种事心里多么紧张,关键是到了妇产医院门口的时候,两人同时开始打颤,没人敢再向前一步。
  那里的路灯坏了,只有门口的绿光照明小灯,还一闪一闪,两扇玻璃门用一条陈旧的锁链锁着,里面幽深的走廊里透着阵阵的阴森,似乎有一股股寒意涌出,而且听说,治死过人。
  虽说没看过鬼片,但禹城一直不缺鬼的传说。
  阿田已经腿软,低低道:“要不,我们回吧?”
  “玛德,说话这么低干嘛,怕鬼听见?本来不怕,被你差点吓死,算了,回!”颜非也很心虚,那一个“回”字似给自己壮胆一样,说得果断而深厚。
  但是这时,身前的三轮车底下遽然出现了两团绿光,指头大小,妖异而明亮,好像鬼火,还缓缓接近着。
  两人的魂都快给吓没了,似被下了咒,浑身动都动不了一下。
  近了,近了,照明小灯再次闪了一下,“鬼火”发出一声“哇呜”,似哀、似泣、似诉、似索命。
  颜非一动不动,阿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绝望之际,“鬼火”的真身显露了出来:一只黑猫,没有一丝杂色的黑猫,还挺可爱的。
  呆滞了两秒,简直羞愤欲绝,一万只草泥马在内心奔腾而过,一个想法也在两人脑海里萌芽:灭口,它知道的太多了!
  没有任何准备,两人直接扑出。
  那猫还想看看前面那两个是什么鬼,谁知他们突然便扑了过来,尤其是那比恶鬼还可怕的摸样和浓浓的杀气,也是吓了个半死,瞬间毛都立了起来,一个急速转身,后退在半空就开始猛蹬了,慌的要死。
  差一点点,可是杀意已决,两人猛追。
  这样的夜里追一只黑猫,能追上,才是真的有鬼呢。
  所以,追到工地那,两人自觉停了下来——正事要紧。
  阿田喘了口气,问道:“老大,你刚才不怕吗?”
  “一点点,哪像你,吓得都坐到了地上,多丢人!”颜非不屑地撇撇嘴,率先走了。
  “不愧是老大,胆子这么大!”阿田暗暗佩服的同时却不知,颜非趁他看不见偷偷摸了把裤裆——会告诉你老子已经吓尿了吗,不会!
  守夜的确实睡了,两人悄悄转了两圈,发现“卡子”都已经固定在了钢管上,不好下手,但是在离班房最远处的一角,随意堆放着一些半米长的钢条。
  为了避免发出声响,两人一次拿两根运到工地后的沙堆上,轻手轻脚,每一步做的小心翼翼。
  来回弄了五六趟,也不贪,一人抱起十来根就走。
  那个拾破烂的家阿田早已打探好了,在西河畔居民楼后,离这里有两条街,算上小巷子要拐四五个弯,有一公里左右。
  街上的门市基本关着,只有几家夜市比较热闹,好在都在路的北边,两人走南边,借着天色和树的阴影掩护,匆匆而行,他们不敢停下,生怕被发现,抱钢条的胳膊也一直保持一个姿势,都快困得麻木了,没人喊累,更没想过放弃,因为此刻,那飘来的烤肉香已胜过了一切,滑旱冰的初心早抛在脑后,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卖了吃肉!
  终于,过了河滨街的马路,沿街往北再拐个弯就安全了,那里漆黑一片可以放心地休息一下,但是路过工商行政管理局的时候,大门里突然走出一个穿着制服的醉汉,一步三摇的。
  颜非和阿田心里“咯噔”一下,抱着侥幸心理,装作淡定,继续走着。
  “呃…喂…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站住!”
  “没听见吗,给老子过来!”
  夜里很凉,两人浑身是汗,脚步开始迟疑。
  “怀里抱的什么,等老子抓住你们,你们就死定了!”
  大跨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颜非回头瞥了一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刚才还老远的人,瞬间就到了跟前,脸上的皱纹都好像看得清楚。
  不管是体力、耐力还是心脏能承受的一切,两人已到极限,当即松手将钢条丢在身侧的树坑,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虽然是树坑,但也有不少钢条掉到了路边,寂静的夜,那“叮叮叮叮”的声音显得极为刺耳,一直追着两人紧绷着神经不放。
  一口气,只用了一口气,跑得肺都快炸了,整整大半条街,两人才拐进一道无灯的小巷,又在人家院子里拐了两拐才敢停下来歇息,大口大口吸气,还不敢发出声音,只要一有脚步声传来,就准备爬上房顶。
  静静望着月亮,一望就是半个小时,气息是稳了,腿却抖得停不下来。两人又轻手轻脚地移出去,探出头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跟来,才齐齐松了口气。
  没有原路返回,因为怕,从一道巷子绕到新街,再绕到老街,正门都不敢走,一路从后院溜回来,直到进家把门关上,那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下。
  时间四点十二分,两人打从娘胎里出来,没有经历比今天更刺激的事了,虽然失败,却睡得极为香甜——坏事没干成,反而心安。
  第二天吃完饭,七七和天天趁着午休前,早早就等到了厚土坡底。
  “怎么样,成功了没?”
  “卖了多少钱?下次我也去。”
  阿田想要撒谎,支支吾吾道:“那个,一不小心,睡过……。”
  颜非觉得没必要,接口道:“还好我聪明,叫他打牌,不过昨天差点被人抓住了,太危险了,主要是因为遇见了只黑猫,然后就正巧被个醉警察看见了,还好跑得快啊,我现在才相信老人们常说的,黑猫可以带来好运,但你把它赶走,好运将成厄运!”
  天天叹道:“太可惜了,还好没出事。”
  七七也是无奈,问道:“我们今天下午玩什么?”
  “随便吧,”颜非有些意兴阑珊,吃饭的时候就想好了一些事情:他没钱,他们如果跟着其他人的话,应该会更开心一点。
  该说的还是要说,“我觉得,我们解散吧!”
  见三人齐齐不解地望了过来,他继续道:“虽然我比你们都强,但也不是什么事都行,我不想当老大了,累了。以后就是朋友,想玩的时候,直接找就行,可以吗?”
  沉默了一会,阿田点了点头,坚定道:“随叫随到!”
  天天跟着道:“随叫随到!”
  七七想了想道:“好的,非哥!”
  就这样,“团伙”解散了,四个人,四个方向,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莫名的低落,心情很差,颜非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就是难受,那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这是一种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蹲在邻院的隔墙上,失神地看着两个八、九岁的小屁孩玩弹珠,一言不发。
  “哥哥,你要来玩吗?”
  颜非笑了笑,好意拒绝,跳到自己这边院子的时候不小心挂到了土地神的牌位,感慨身法退步的同时,连忙摆好道歉。
  正好到了午休时间,颜非通常是不回的,但是突然想睡觉了。
  谁知,刚到家门口的拐角竟然就听到有人向他母亲告密:“你们颜非又跳房顶了,还把土地神的牌位弄掉了,不知道摔坏没有……”
  华芸怒了,“连土地神牌位…真是反了天了……”
  颜非更胜,简直怒火攻心。为什么每次捣乱母亲都能知道,多年不解的问题原来如此——告密者,真的不得好死。
  倒要看看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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