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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505章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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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飘了进来,阿兰随声入包,叫道:“阿廷,我.....”看见他右肩上挎着的包裹,霎时间怔在那里,笑容僵在脸上:“你.....你要走?偷偷离开?不告而别?”
  
  萧廷玉很是窘迫,不知说什么才好。阿兰拉下脸色,怒道:“你坏!”
  
  萧廷玉见她动怒,不再隐瞒,只得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阿兰你听我说,我......”哪知阿兰不由他分说,怒道:“我恨你!”双手抓握,纵身一脚踢向萧廷玉,她本想故意撒娇,哪知萧廷玉竟不躲避,也不运动内力,砰地一声,萧廷玉向后退了数步。
  
  阿兰更加着恼:“为什么不还手,瞧不起我的功夫是不是?”跃上前去,纵拳而挥,与萧廷玉打了起来。
  
  刚开始还在闪躲,到最后任由她的拳头打在自己的胸膛。打着打着,阿兰一下子扑到萧廷玉的怀中,嗔怒道:“你为什么不闪躲?为什么离开不告诉我一声?是我不好么?我......我不许你离开!”
  
  说着说着,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萧廷玉只得抚着她的秀发,安慰道:“阿兰不哭,我.......我不会不告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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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忽之变,宛若苍狗,转眼三四年已过,平日中放牛牧羊,身处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看着湛蓝的天空,以及盘旋在上的雄鹰,黯然之情,已慢慢消解了。
  
  阿兰由情犊初开的少女,出落成了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人也变得更加标志耀眼。她更加懂事,更加黏着萧廷玉,性情也更加端庄娴静、柔中带刚。
  
  这天夜里,苍穹幽幽,繁星万点,阿兰拉着他走出包外,来到一处开阔的草地之上,用长绸蒙住他的双眼,神神秘秘道:“不准睁眼。”
  
  萧廷玉心下纳罕,不知她用意所在,耳中只听到窸窸窣窣的虫鸣之叫。忽然阿兰在不远处叫道:“阿廷哥,可以睁眼了。”优美的胡琴声随之响起。萧廷玉揭开长绸,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阿爹端坐在一旁,弹奏着优美的胡琴。
  
  再去看阿兰,已见她换上了极隆重的蒙古盛装,在自己面前翩然起舞。她时而跳的欢快敏捷,舞步轻盈,两脚交替悠晃步,明快潇洒,热情奔放,让人欢喜沸腾;时而柔和端庄,两臂不断地舒展屈收,软手、抖肩、碎步,身体或前进或后退,优美典雅,别有韵味,让人安静舒心。
  
  她时而浑厚,时而含蓄,时而舒展,时而豪迈,时而热情,时而开朗,时而淳朴,时而奔放,时而彪悍,时而勇敢,时而潇洒,时而欢快......
  
  在胡琴声中,阿兰静如处子、动若脱兔,既宛如凌波仙子,又好似敦煌飞天。
  
  萧廷玉不禁看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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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一曲舞罢,辅之以悠悠扬扬的琴声,惊为天人。
  
  琴声歇处,穿了蒙古盛装的阿兰,慢慢走到萧廷玉身前,她涨红着脸,憋了许久,终于大起胆子道:“阿廷哥,今日这舞蹈是专门跳给你的,也表明了我的心迹。你.....你娶我吧,我想嫁给你了。”这一句话犹似晴空的一道霹雳,惊得萧廷玉目瞪口呆。
  
  萧廷玉扭头望向阿爹,却见阿爹微笑着点头,又见涨红着脸的阿兰,踟蹰了半晌,道:“我.....”
  
  阿兰一笑,拉着他的手,轻轻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下去,萧廷玉只觉她两片温润如玉的嘴唇快要将自己的心融掉了。只听阿兰道:“你不用急于回答。阿廷哥,我知道你生性矜持,你何时想娶我了,何时便给我说一声,我便何时嫁你为妻。”
  
  未等萧廷玉再答,阿兰将他拉到草地中央,与他翩然起舞,悠扬的胡琴声中,二人仿若羽化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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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之时,繁星依旧,萧廷玉回到包内,想起刚才的情景,一颗心也止不住的跳动,他不知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又听到了一阵奏琴之声,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又是那位老先生!”疾出蒙古包,施展‘淡若清风’,觅声所在,到了一座巨石边上,跃了上去,到处张望,却只闻琴声,不见人踪。
  
  他又顺着琴声,兜了几圈,仍旧没觅到那老先生的影子,但听那琴声,自己心若止水,当即倚在巨石边上,脑中一幕幕浮现的俱是阿兰的倩影,他忽然糊涂灌顶:“阿兰对我如此一往情深,我不可再错过她了。”
  
  就在这念头一闪而过之时,那琴声戛然而止。萧廷玉又兜了几圈,全无老先生的踪影,心中却觉格外轻松,信步走向自己的蒙古包,正巧见阿兰正在包外徘徊,他轻叫了一声:“阿兰。”阿兰脸一红:“你去哪了?”
  
  萧廷玉也不细说,拉着她的小手步入包内,二人轻轻坐在榻上。
  
  萧廷玉红着脸,认真道:“阿兰,你对我用情至深,我不能再辜负你了。”阿兰道:“真....真的?你愿意娶我了?”萧廷玉郑重其事的点头。
  
  阿兰大喜,她是整个蒙古大草原上难得一见的美丽少女,此刻却红着脸瞧着眼前这个雄壮的男子,忍不住去吻萧廷玉。那知萧廷玉却侧脸一闪,阿兰不禁着恼:“你....你又反悔了?”
  
  哪知萧廷玉一双浑厚的大手捧起阿兰红彤彤的脸庞,探下双唇,轻轻地吻在了阿兰温文如玉的薄唇上。阿兰对萧廷玉爱的热烈主动,但当她双唇被如此厚实的嘴唇吻住时,却是霎时间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两个人的脸都似熟透的苹果,一直红到耳根。萧廷玉看着阿兰因为紧张而不断起伏的双峰,伸手便忍不住去触摸。阿兰脸一红,羞道:“你.....你要欺负我?”萧廷玉一怔:“我......”阿兰哈哈一笑:“你比我还害羞呢。”
  
  萧廷玉红着脸一笑,道:“我...我以为你不愿意呢。”阿兰道:“我喜欢你,怎会不愿意呢?你想欺负我,就......就......欺负吧。”说完双颊绯红,灿若红霞。
  
  萧廷玉先前搂过丁儿的身子,其后也抱过依依的身体,却从未见过少女的胴体,但见阿兰衣服上一排纽扣,自己一颗心砰砰乱跳,快要跳出胸膛来。
  
  萧廷玉和阿兰都未经历过鱼水之欢,是以二人的肢体都格外僵硬。
  
  烛光之下,阿兰咬着嘴唇,一张俏脸红的像一个熟透了的苹果,紧张的双手不断揉搓她的衣角,问道:“你.....你在想什么?你....怎......怎么还......还不欺负我?”
  
  萧廷玉一听,心跳的更加厉害,仿佛快要停止一般,浑身又赤又热,看着阿兰羞赧的脸蛋与僵硬的身子,鼓起勇气,双手僵硬颤抖着去解阿兰胸前的那排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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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古族是游牧民族,随水迁徙。秋至一过,草木渐枯,三人备足粮草,将蒙古包搭在清水河畔,准备过冬。
  
  萧廷玉和阿兰整日介牧牛放羊,策马奔腾,亲亲腻腻,黏在一起,一刻都不愿分开,简直要成连体婴儿了。萧廷玉莫名开心,诸多烦恼都抛诸脑后了。
  
  这一日北风渐长,乌云压得低了,眼看一场大雪即将洋洋洒洒的飘下。二人身穿貂裘大衣,阿兰揽着萧廷玉的腰腹,将俏脸贴在他的背上,共骑着小红枣,随小河一路欢腾。
  
  两人玩了一阵,萧廷玉望了望阴沉沉的天空,道:“天不早了,大雪也要落下来,我们这就回去吧。”只听到身后的阿兰突然恶心、作呕起来。萧廷玉跃下马来,将阿兰扶下,一齐坐到坡上,问道:“阿兰,你没事吧?”阿兰奇道:“这几日不知怎的,非但没胃口,反而多次想吐。”萧廷玉道:“你是不是吃坏过的东西了?”阿兰摇了摇头道:“没有。你吃什么,我吃什么,要是东西坏了,你也应该恶心作呕。”萧廷玉奇道:“那是为何?不过我有内力护体,全身脏腑倒也抵得住它物侵袭。”阿兰深以为是的点点头。
  
  眼见风雪将至,二人调转马头,不多时回到包内。天已向晚,阿爹早就做好热腾腾的饭菜等候。吃饭间隙,闲谈起阿兰恶心、呕吐之情状。阿爹面露喜色,将手搭在女儿手腕的脉上,沉吟了一会,笑道:“以后可不许乱蹦乱跳了。”阿兰嗔道:“我生来活泼好动,你要让我做个淑女,不得憋死我啊?”阿爹笑道:“你肚中怀了人家的小宝宝,要是胡乱动弹,动了胎气,你怎向阿廷交代啊?”阿兰尖叫一声,对萧廷玉道:“我.....我.....我怀了你的孩子?”开心的揽着萧廷玉的臂膀叫道:“你要做爸爸,我要做妈妈了。”
  
  萧廷玉更是激动万分,他本以为要孤身一人,了此残生,没料到上苍会再赐给如此好的一个蒙古女孩,更加万万料不到会有自己的孩子,惊喜之情无以复加,眼前不觉模糊一片,喉头哽咽住了。他将阿兰搂在怀中,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激动地说不出只言片语。
  
  阿兰在他怀中嗔道:“我有了你的孩子了,自此之后你要加倍对我和孩子好。”萧廷玉紧紧地搂住她,认真道:“我会更加呵护你,疼你,爱你。照顾你和孩子一辈子。”阿兰和肚中的孩子被他坚实的胸膛搂在怀中,幸福的似要融化掉了。
  
  阿爹故意咳咳了两声,阿兰更加害羞,将自己往萧廷玉怀中埋得更深了。
  
  深夜中大雪终于纷飞下来,直到第二日早晨才停歇住,太阳爬得老高,映照之下,晶莹剔透,塞外雪海一片素裹。
  
  用完早饭,萧廷玉道:“牛羊吃的烦了,我去山里打几只野味给你补补身子。”背上箭筒,拾起弯弓,抬步往外走。阿兰嗔道:“我也要陪你一起去。”萧廷玉笑道:“阿爹说你刚怀孕不久,不宜久动。我知你爱活蹦乱跳,为了咱的孩儿,只好委屈你了。”
  
  阿兰嗔道:“我骨骼强壮,倒无大碍的。我....我不想离你半刻。”萧廷玉抚了抚她的秀发,笑道:“我也不想离你片刻,但我更不想委屈你的身子与肚中的孩儿。大雪刚停,冷得很,你好好在火炉旁取暖,我去去就来。”
  
  阿兰一脸不舍,撒娇道:“你要快点回来。”口中清啸一声,包外骏马嘶鸣,道:“你骑上小红枣吧。”萧廷玉嗯了一声,飞跃出包,跃上马来,纵马疾去。
  
  雪深及腰,小红枣却习以为常,好似掠雪而飞一般,向东行了数里,折而向北,不多时来到山林外。大雪封山,没人头顶,越往里处更深,无路可走。萧廷玉将小红枣留在山外的一处山沟里,防备风雪来袭,又在它耳边道:“你在此处撒会欢,我这就回来。”施展“淡若清风”,踏雪而去。
  
  往山中走了数里地,大风呼呼劲吹,天寒地冻,野兽罕有,他又往里行了数里,快到山中的雪谷,一只野鸡从干枯的树枝上飞掠之下,想来是出来觅食。萧廷玉大喜,弯弓之处,一支箭流星般射飞出去,正中那只野鸡,萧廷玉跃上前去,将野鸡拴在腰间,心中大喜:“野鸡大补,再多打几只,对阿兰和肚中孩儿大有裨益。”又往前疾行。
  
  倘若寻常之人,早已陷入雪中,没过头顶无法前行,但他神功护体,在雪面之上信步而行,自是小菜一碟。他耳目聪明,快到雪谷之时,忽听左首雪中咕咕而叫,他大喜:“阿兰和我们的孩儿又可多吃一只野鸡补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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