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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479章 一息尚存·营救建文·五毒入腑·斗智斗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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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萧廷玉从皇宫回到胡同,大感绝望,燕军破城在即,建文帝却一再将自己推进绝境。萧廷玉便做两手准备,第一手在依依耳畔嘱咐她去找花小仙,先行去皇宫待命,倘若南京城破,人多眼杂,势要保护建文帝安然逃匿。
  
  第二手就是李景隆真的要开城投敌,自己扮作神算子,即时砍下他的头颅。哪知自己身份却被首领识破,火烧自己的住所。房子周边堆满了浓烈的炸药,将要爆炸瞬间,萧廷玉一掌将屋后的石墙推到,趁着混乱之际,逃了出去。他担心建文帝的安危,马不停蹄赶往皇宫,远远地便瞧见皇宫失火,心中大惊。
  
  皇宫大门不知为何已被打开,赶到前宫之时,程依依等人已恭候多时。料想到朱棣定会派无眉等人前来搜查建文帝的下落,当即安排众人在前殿布下毒网,待会阻住无眉等人去路,自己急匆匆的去到后宫建文帝的寝宫。
  
  建文帝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大殿上蹑来蹑去,急得团团转,自己却没有任何主见,一群忠臣在他旁边哭天嚎地,更加令他六神无主。见萧廷玉快步走来,犹如来了一棵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泣道:“朕糊涂啊,后悔没听你的劝导,听信了李景隆这个小人,导致国破家亡。”
  
  萧廷玉道:“皇上,反贼朱棣已经攻进南京。现在要紧之事就是皇上先想办法离开南京城,日后再召集各地勤王兵马,讨伐反贼朱棣。”建文帝这次认真倾听萧廷玉所说之话,不住点头道:“是。我要先离开南京,然后再讨伐我的叔叔朱棣。可...可如何逃得出去?”
  
  萧廷玉环顾四周,问道:“大家伙有什么出宫的良策?”群臣早已慌了手脚,全都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点法子也没有。萧廷玉突然灵光一闪:“大家伙知道皇宫的下水道在哪?”一名下官道:“我知道。”萧廷玉道:“劳烦你带路。”群臣簇拥着建文帝来到下水道。这条下水道供整个皇宫使用,所以又宽又深。
  
  萧廷玉跳了下去,晃亮火折,一掌劈碎下水道的内闸门,到达阴沟,疾步而行。不多久前方亮起火光,萧廷玉劈断外闸门,见城墙外的水上泊着一艘小船,四周都是熊熊烈火,心中大喜,原路返回,将建文与他的忠臣护送到小船之上,三拜叩别,建文帝得以逃出南京城,这是后话了。
  
  他再次返回皇宫,然后一把火烧毁下水道边所在的宫殿,让朱棣找不到建文逃走的秘密。他健步外走,见花园里有一口大枯井,计上心来,鼓起内劲,用假山上的一块巨石盖住枯井。躲在屋檐一角,伺机等候。
  
  果不其然无眉来到花园,以为建文从枯井中逃窜,鲁莽的冲进花园,这才中了萧廷玉一掌。待到去搬巨石,萧廷玉将早已备好、堆在旁边烧红的木柱用掌隔空击飞出去,自己顺势提剑上前。
  
  无眉大惊向后急撤,饶是这样,长剑擦着他的头骨而过,惊出了一阵冷汗。无眉道:“萧廷玉,我问你,建文帝在哪?”萧廷玉冷冷道:“建文帝在哪,你要问去建文帝。你要问我在哪,我倒可以告诉你。”无眉喝道:“油嘴滑舌。看来你是知道建文帝的下落了。”一掌巨石,砸向萧廷玉。
  
  萧廷玉飞身而起,双脚在巨石上微微借力。一招逍遥剑法中的‘凭风遨游’,宛若一只大鹏鸟,压向无眉。
  
  无眉向后一迈,化作两个无眉,一个出左脚,一个出右脚,将两根火柱飞踢而出。这两根火柱却是横着飞来。
  
  萧廷玉在空中剑法陡变,一招翩若惊鸿,落到两个无眉身后,各出一剑,虽然这两剑出的有先有后,但是手法太快,好似同时出了两剑。两个无眉也不回头,身形一晃,变作四个无眉,身子都是一斜,将两剑避过。四个无眉四只黑掌齐齐抓来,掌上流淌着剧毒,萧廷玉不敢硬攻,向后一撤,使出逍遥神掌中的一招“风满天下”,双掌推出,将四个无眉吹了出去。四个无眉当即化作两个无眉,又齐齐攻上。
  
  萧廷玉的内力修为尚在无眉之上,但无眉所练的还魂大法实是变化莫测,分身化影,变化无常,加之又有一只毒掌,萧廷玉有所忌惮,不敢放开手来与之搏斗。无眉看透了这一点,一只毒掌如影随形的跟着萧廷玉。
  
  无眉的还魂大法练得已经收放自如。他时而由一人变作二人,由二人变作四人,继而变作七人;又时而七人变作四人,四人变作二人,二人变作一人。又时而一人变作七人,七人变作二人,二人又变作四人。又时而七人变作四人,四人变作六人,六人变作一人,一人变作五人,五人变作三人......
  
  千变万化,毫无章法。
  
  二人转瞬之间斗到百招以上,一时间僵持不下,势均力敌。先前在燕军大营,萧廷玉瞧出破绽,脚步声重的是无眉的原身,便追着脚步声重的环剑刺出。无眉顿时陷入困境,但他临危不乱,分身合身繁繁复复之时,每一个无眉都凌空踏地,这样一来萧廷玉分辨不出脚步声重的原身了。
  
  萧廷玉暗叫不好,时是已到了两百招上。萧廷玉突然闭眼,手中的侠客剑挥舞如风,急如骤雨,剑声却轻若鸿毛,也是变幻莫测。无眉暗喜:“你太自负了,竟将眼睛闭上。你睁着眼都敌不过我,闭上眼还能奈我如何?”
  
  岂料萧廷玉闭上眼睛,运气无心诀的内力,周身犹如长满无数只‘眼睛’,四周的万物生机全都悉悉入心,剑法施展开来如鱼得水,浑然天成,无眉一时瞧不出一丝破绽,竟被对方的逍遥剑法逼得乱退。
  
  其时大火烧得正旺,皇宫陷入一片火海,炙热的热浪,让二人的周身汗如雨下。二人全身投入,瓦片碎裂、火柱崩裂等声全都听不见,二人仿佛身处一片寂静无声的空间,只有无眉的身动之声与萧廷玉的剑舞之声。
  
  转瞬之间,二人已到了三百招上。绝顶高手对决,内力比拼固然是重中之重,但是更重要的是在一倏忽之间,谁要是一招走差,对手必定明察秋毫,趁虚而入,那自己必然满盘皆输。但萧廷玉和无眉已经交手不下数十次,两人的武功套路、手法互相都是知根知底,二人都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丝毫不漏任何破绽。
  
  事成僵局,二人骑虎难下。倘若两大高手难分胜负,斗到最后,便是心态比拼。难得二人都是心如止水,萧廷玉所练无心诀心法,讲求平心静气、不急不缓;无眉虽然心狠毒辣,但遇大敌,心态更是出奇的平静,不温不火,不淡不浓,不急不缓。
  
  二人已到了四百招上,平常武林高手斗到一二百招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如牛,内力也是消耗殆尽。倘若不止歇休息,轻则自损经脉,重则武功全失,更有甚者因此送命。二人内力虽然充沛,但各自的呼吸之声渐渐变得重了起来。萧廷玉的内力稍微胜过无眉。眼看已到了五百招,自己的喘气之声压过萧廷玉的喘气之声,越来越大,已成强弩之末。无眉大呼一声,奇招斗变,竟不顾一切如老鹰抓鸡般扑向萧廷玉。
  
  只听嗤的一声,侠客剑贯穿了无眉的肩部。萧廷玉双眼一睁,大吃一惊,无眉的右掌竟然也捏在了自己的肩头,衣衫瞬间变成黑色,自己的肩头感到火辣辣的疼痛,黑色毒液已然侵入自己体内。
  
  无眉面露喜色,他刚才使得正是同归于尽之法,没想到一击奏效。萧廷玉身中剧毒,身子忽感一软,强自镇定。无眉左手猛地拍出一掌。萧廷玉也左掌急拍,砰地一声,两掌相对,正是内力高低的比分。
  
  眼见毒液顺着他肩头潜入五脏六腑,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又疼又急,忽然他静下心来,细想无心诀的要诀‘无心若有心,有心若无心’,萧廷玉眼前一亮:“既然毒液侵入自己五脏六腑,倘若有心化作无心,自己体内空空如也,那毒液便无心可依,又会回到无眉体内。”
  
  任由毒液侵入他的五脏六腑。无眉大喜:“看来今日你是离死不远了,他知道建文帝的下落,我先不杀了他,等逼他说出建文下落,我再恳求燕王杀了他。”哪知毒液在五脏六腑转了一个圈又顺着萧廷玉的手回到无眉的右手,这样一来右手毒掌一点作用也起不到了。
  
  两人内力比拼到关键时刻,谁要贸然撤掌,谁便受损厉害,是以二人焦灼拉锯,苦苦支撑。突然无眉身形一晃,分身出一个无眉,那个分身无眉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影,原来无眉大耗内力,还魂大法已经不再随心所欲,他能在此间分身出一个无眉,已经是竭尽所能,要他在分身出第三个、甚至第四个是决计不可能的。
  
  那个分身的无眉绕到萧廷玉背后,勉勉强强的举起一张,便要击出。忽的身畔飞来一剑,横胸阻格,那分身无眉明显气弱,往后一撤。
  
  那把长剑顺势砍下,无眉的原身撕心裂肺般大叫一声,那只抓在萧廷玉身上的右手毒掌应声被斩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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