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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耳光不绝于耳。窗内萧程二人不觉好笑。程依依道：“这小老儿装疯卖傻，将白三公子教训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是是也不是，不是也是。”萧廷玉笑道：“真是一物降一物，白三公子初出茅庐，没吃过苦头，这才这般嚣张，不讲任何人放在眼中，这下好了，要是别人问他：‘你错了么？’我估计他肯定撒腿就跑，比兔子跑得还快。”
忽然间小老儿停住手道：“我的手错了。”白若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答话。小老儿道：“我的手当然错了，要不然干嘛要打你？”何不逢远远的求情道：“这位老前辈，这位白三公子也是无意冒犯，不管错与不错，您老人家就饶了他吧。”小老儿似有所悟，对着白若飞深深的作了一揖，道：“小老儿实在抱歉，不该打你，希望见谅。”白若飞被打的浑身哆嗦，猜不出小老儿葫芦里卖什么药，既不敢接话，也不敢搭话，怔怔的看着小老儿，如同傻了一般。
小老儿大声道：“屋里可是萧大侠？”萧廷玉轻声道：“正是。屋外是小老儿了。”小老儿道：“萧大侠真是料事如神，猜得到小老儿的名字。”众人不觉好笑，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自己为小老儿，萧廷玉肯定听到，哪用得着猜。萧廷玉道：“你长得又矮又丑又小，当然是小老儿，说你是大老儿，那肯定是不对。”程依依不禁为之担心，这小老儿喜怒无常，萧廷玉如此羞辱小老儿，他若动起怒来，可真得叫苦不迭。哪知小老儿喜道：“萧大侠，真是好眼光，刚才这个白什么三屁公子，竟然说我不叫小老儿，真是气煞我也。他睁着眼说瞎话，你说该打不该打？”萧廷玉道：“他该打，你更该打。”
小老儿一阵错愕道：“如何说来？”萧廷玉道：“你既然称呼我为萧大侠，称呼白若飞为什么白三屁公子，你是先拜见大侠呢，还是先打屁公子？你说该不该打？”小老儿道：“萧大侠所言极是。”伸出小巧的左手，隔着长长的衣衫，对着自己小巧的脸颊，就是两记火辣辣的耳光。
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小老儿道：“我有一件事，你说是说好呢，还是不说好呢？”萧廷玉料到他肯定会提长恨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稍稍平复道：“你想说，我拦着你，把你憋得难受。你不想说，我硬要你说，你也难受。但是我若想听，你不说，我更憋得难受，我若不想听，你非得要说，我只得连叫上三声苦。”小老儿细细品味他说的话，觉得甚有道理，道：“那该当如何？”
萧廷玉笑道：“说与不说，那是你的事。听与不听，那是我的事。你尽管不说，我尽管不听，不就得了。”小老儿扬手就是对自己脸颊两记耳光，道：“我真是错的离谱。这样罢，我打了自己，再说可以吧？”萧廷玉道：“可以。”
小老儿喜道：“我和萧十三萧大侠乃是莫逆之交。”萧廷玉大吃一惊，道：“此话当真？”小老儿道：“千真万确。”萧廷玉摇头道：“不对。你是小老儿。我爹爹身高八尺，一个高，一个矮，怎么会成莫逆之交？”小老儿满脸尴尬，道：“让你猜对了。就当我和萧十三萧大侠是莫逆之交就是了。你这就把长恨剑交给我。”萧廷玉道：“这把长恨剑确实不在我手中，如何交给你？”小老儿不悦道：“那在谁手中？”萧廷玉道：“无眉。”小老儿满脸惊讶道：“你错了。”萧廷玉道：“我错没错，说的是实话，嘴说话，放屁，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而长恨剑在无眉手中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小老儿摇头道：“不管你对，还是我错，你得把长恨剑交给我。你亲眼所见，这些人都想夺长恨剑，个个跃跃欲试，迫不及待。我听说你又受了重伤，如何保护得好长恨剑。你把它交给我，我替你保管时日，别人自然会找我要长恨剑，你不就趁机脱身？等到风头一过，我再把长恨剑还给，也算替我的莫逆之交出了一份力气。”
萧廷玉暗自苦笑：“这小老儿看似疯疯癫癫，真是吕端大事不糊涂。要是不把长恨剑交出来，小老儿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即便有长恨剑，拼上性命也绝不会交出，更何况长恨剑不知身在何处。只是苦了依依，如今大难临头，我需得保护好她，觉不能让他人伤她一根汗毛。”叫道：“你们这么多人来夺长恨剑，何不逢是塞外的前辈，胡谦又是岭南一顶一的高手，而白三公子又是巫山两岸青出于蓝的少年才俊，更难得的是小老儿，人小，心却不小，非得替我保管这长恨剑。这样罢，我有一个主意，剑只有一把，我总不能断成四截，一人一截，你们四人比试一番，武功高者，我再和他从长计议。小老儿你说如何？”
小老儿拍手叫好道：“萧大侠的主意真是妙。快来，你们仨个和我比试一番，武功高者，自可得到长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