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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策马战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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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军一听,更是灰心丧气,不战而逃。朱棣见状,策马奔上一处高地,挥舞侠客剑,剑光闪闪,高声喊道:“朱棣在此,谁说我死了。众将士听令,立即发动攻击,违者格杀勿论。”
  
      明军军心已溃,再无心恋战,只想争先恐后的逃跑活命,忽听远处高坡上朱棣的一番喊话,顿时士气大振,折返杀了回来。
  
      蒙古军队复又大败,狼狈逃窜。萧廷玉见索林帖木儿又欲逃跑,踏起淡若清风,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追击上去。朱棣下了高地,远远地也瞧见了向后方逃遁的索林帖木儿,策马追击上去,挥动侠客剑,无坚不摧,英猛无比,所到之处,蒙古骑兵尽皆惨叫着落马。
  
      剩余的一两百名铠甲武士聚拢到一起,将索林帖木儿护在中间。萧廷玉如法炮制,又钻入马腹,刀光四闪。索林帖木儿周围的铠甲武士像一棵棵大树一般,一个个倒了下来。
  
      索林帖木儿急道:“你们给我下马来,别让这子在马腹之下钻来钻去,杀了他。”话未说完,萧廷玉已近到眼前。索林帖木儿抄起马刀,手臂一扬,作势往下砍落,忽觉后心一紧,已被绕到身后的朱棣擒在手中。
  
      只听朱棣厉声喝道:“要想活命,就命你的部下尽数投降,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手臂一抬,侠客剑已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索林帖木儿魂飞魄散,脸色大变,直吓破了胆,惶恐哀求道:“饶我性命,我说,我说。”向漫山遍野的蒙古军队大喊:“快快快住手。燕王殿下说,只要大家投降,必好好对待我们。”
  
      由于求生欲望心切,这一声用蒙语所说之话,吼将出去,乱军嘈杂之中,全都传入蒙古军耳中。
  
      蒙古军队本已兵败如山倒,只顾四处逃窜,又眼见自己的首领被明军的元帅擒在手中,出言劝降,斗志全无,束手就擒,只听呛啷啷,兵器扔了一地。但西北方向仍旧有一股蒙古军负隅顽抗,
  
      朱棣庞然大怒:“敢不听本王命令者,杀无赦,杀,杀,杀!”
  
      明军中军大将闻听朱棣命令,当即率军将西北方向的蒙古军队围了起来,一阵厮杀,尽数将这股蒙古军队杀了个片甲不留。
  
      明军大败蒙古军,堪是一波三折。朱棣惊喜交替,命人将索林帖木儿捆绑起来,严加看管;又令一部明军严加看管蒙古军俘虏,若有伺机逃脱,意图不轨者,格杀勿论;然后策马来到萧廷玉身边,举起萧廷玉的右手,向漫山遍野的明军士兵大声喊道:“今日我明军得以反败为胜,凯旋而回,第一功臣当数这位士兵,我得感谢你啊。”
  
      萧廷玉在丁儿耳濡目染之下,已甚为精通世故,抱拳施礼,恭恭敬敬道:“殿下言重了。全赖殿下总揽全局,统军有方,以及众军将士万众一心,不畏生死,我军才于危难之中转危为安。我只是其中之一。”
  
      朱棣瞧了瞧萧廷玉,朗声大笑:“我喜欢你谦逊有礼的脾性。”拉着萧廷玉的手,在明军的护拥下,两人并髻而回,接受明军上下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明军先行回到彻儿山以南暂时驻扎休整。朱棣在中军大帐内,看着眼前的萧廷玉,喜道:“没想到那日那日你给本王来送姜汤,本王一念之间,留你在我身边。没想到我的一个决定,关乎了我明朝大军的生死存亡。今日多亏你,我军才能得以从蒙古大漠返回中原,我准备封赏你,说你要什么,我一概满足。”
  
      萧廷玉听舅舅这般不吝夸赞,直如亲人般的温暖,感动极了,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一会,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也不要。”
  
      朱棣极为惊讶,瞬即微笑,点头赞许。
  
      萧廷玉突然说道:“舅舅,你不认识我了?”
  
      朱棣更是讶异,眉头一锁,凝眸深望。电念一转,喜道:“你是廷玉?”
  
      萧廷玉重重点了点头,道:“是!”朱棣喜出望外,两人热烈相拥。
  
      朱棣双手放在萧廷玉的肩头,语重心长道:“这是天意,哈哈哈,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哎,廷玉。你怎么这时才和舅舅相认呢?舅舅那日得知山海关的那场惊天大战,心中悲痛不已,没想到我姐姐的儿子如此少年英雄,我这做舅舅的也沾了光啊。”
  
      萧廷玉道:“舅舅率大军深入蒙古腹地,荒凉大漠。军机繁重,廷玉本欲和舅舅相认,转念又想,还是陪在舅舅身旁,秘而不宣,先不透漏身份,免得舅舅分神。”
  
      朱棣笑道:“那日你给我送姜汤,我看着你极为亲切,才把你留在中军做我的侍卫,没想到原来你竟是我的好外甥,哈哈哈。”
  
      伸手取过案上的侠客剑,递给萧廷玉,道:“真是把好剑,这数十万明军中,只有你配得上它。”
  
      萧廷玉接下侠客剑,道:“舅舅言重了。”朱棣大笑,召集明军大将前来,一一见了面。然后大摆筵席,喝到次日天亮这才善罢甘休。
  
      休整三日,明军从漠北折返南归,从明朝边界重镇宣府跨过长城,到达朱棣的番地北平府。北平府西临太行山余脉的西山,北面是燕山山脉的军都山,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诚如古人所言:“幽州之地,左环沧海,右拥太行,北枕居庸,南襟河济,诚天府之国”。
  
      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将他的儿子们封为藩王,朱棣是朱元璋的第四子,就番北平府。大军进入北平城,萧廷玉随朱棣去到燕王府。
  
      朱棣将萧廷玉给自己的家眷一一引见了。萧廷玉一心想南下诛杀无眉,待到第三日,便向朱棣告辞。
  
      朱棣一再盛情挽留,见萧廷玉执意告辞,笑道:“我也不拦你,这样吧,我与你相认时日为短,极为不舍,这几天我军务繁忙,无暇顾你,今日便住下陪我去北平郊外的狩猎场打猎,大玩一番,明日再走如何?”
  
      萧廷玉盛情难却,道:“再好不过了,廷玉对舅舅也极为不舍。”二人换了一套打猎的行头,未免打扰北平老百姓,只带几名随从侍卫,策马奔出了北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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