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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360章 逍遥心法·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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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老人眼里泛着泪花,定了定神,平静道:“我对不起十三,是我一手将他逐出师门,才导致如今的局面,我我我”
  
  逍遥老人早已遁入世外,隐居良久,与世隔绝。对于世事早已看的淡如止水,但如今听到自己的爱徒萧十三已经去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悲痛,哽咽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廷玉安慰道:“爹爹在世之时,从未怪罪过师公。爹爹对我说,那时他犯了大错,各派的掌门人齐齐而来,找师公来要爹爹,倘若师公不把爹爹逐出师门,爹爹恐怕已被各派的人所杀。
  
  师公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实是疼爱子的弟子,解救自己弟子。
  
  爹爹感激师公的大恩大德,对我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萧十三幸运成为逍遥老人的徒弟,永远是逍遥人的弟子,至死不渝。”
  
  逍遥老人不住叹息,又过良久,道:“十三永远是我的弟子,永远是我的弟子”
  
  目及远方,不住的重复“永远的是我的弟子”。
  
  萧廷玉道:“师公,不要再去想那些伤心事了。廷玉能在今日得见师公,爹爹也会在天而笑的。”
  
  逍遥老人心方始平静,转头看向丁儿。丁儿上前做了一揖,甜笑道:“丁儿拜见师公!”
  
  逍遥老人见两人对视之时,含情脉脉,明了所以,微微而笑道:“好孩子,看到你成家立业,我真是欣慰啊。”
  
  萧廷玉涨红了脸,忙否认道:“我虽与丁儿互许终身,但她还待字闺中,是个黄花闺女。”
  
  两人目光又一交触,脸色更是都涨的飞红。
  
  逍遥人笑道:“什么时候我喝你们的喜酒啊?”
  
  萧廷玉道:“等我杀了无眉,为爹爹及关内外豪杰报了仇,我就将丁儿娶进家门,到时还要请师公主持我们俩的婚事。”
  
  逍遥老人道:“好,好,我一定去。”
  
  其时日已向午,三人均饥肠辘辘。萧廷玉挽起裤腿,去河中去捉鱼儿。
  
  眼见一条大鱼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游来游去,当即伸手去抓。哪知大鱼机警之极,一溜烟游向远方,萧廷玉兴致大起,当即在水中迈起淡若清风,他轻功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水面波澜不兴。这样掠着水面踏出七步,伸臂朝水面一抓,已将那条大鱼抓在手中。
  
  丁儿拍手称好。逍遥老人看到萧廷玉施展这一门轻功,微微而笑。
  
  萧廷玉一鼓作气,又连抓五条大鱼,又去拾了一些干柴。
  
  丁儿在溪边支起烤架,掏出怀中的火种,烧烤来吃。不多会儿鱼香徐徐飘入鼻中,三人精神大振,丁儿递给逍遥老人先吃,自己与萧廷玉后吃。
  
  逍遥老人连连称赞丁儿这烤鱼的火候俱佳,虽然未加任何调料,却更是清淡入口,香味袭鼻,殊无腥味,日后廷玉可真的是有口福了。
  
  三人饱餐而毕,午后,逍遥老人道:“廷玉,让我来试试你的武功。”
  
  双手搭在萧廷玉的脉搏之上,脸上显现出一股惊诧之色,神色满意,不住微笑。
  
  逍遥老人道:“刚才你捉鱼之时,显现的内功让我很是欣慰,没想到我一搭你的脉息,没想到你竟然又这么让人惊叹的高超内力。嗯,你的无心诀内功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不过美中不足之处,便是你内功登峰造极,外功却不尽如人意。
  
  但凡高手,无比是内功外功合二为一,收放自如,随心所欲。现在你外功掣肘之下,内功威力大打折扣,难以发挥的十全十美。凡事都要积少成多,积薄变厚,积弱变强,循序渐进,才得厚积薄发。
  
  廷玉,真正收放自如、灵活运用于它,还需多多磨练,假以时日,必然可将无心诀心法发扬光大。”
  
  萧廷玉寻思:“师公已经隐居世外,却仅仅凭借我的脉息,知道我修炼了无心诀。天下武学之士,将师公与诡剑子老先生称为天下武林两大绝顶宗师,那可是实至名归。只是师公却淡泊一切身外之物,这等宽广的胸襟,我可要好好的学习。”
  
  逍遥老人道:“你先演示一边无心诀的内力,我看看什么地方还需改进。”
  
  萧廷玉当即演练开来,顿觉天地一片悠悠,已不知身在苍茫之中,还是苍茫之中有己身,将无心诀中的心法秘诀一一演示开来。
  
  萧廷玉演示完毕,回到逍遥老人身边。逍遥老人道:“据我所知,这无心诀修行起来,总共有六层境界。现在你已参悟了三层境界,还有三层境界需要你去领悟。
  
  凡事遵循天理,我不会将这剩余的三层境界告诉你,只有你亲身经历过是是非非,你才可真正参悟无心诀心法。”
  
  萧廷玉寻思:“那日在雪地中,猝然遇到恶蛛人与关外五鬼,我虽紧闭双目,却对外物感知的一清二楚,这想必就是第一层境界了吧;
  
  而那日在长白山中九毒教的大殿内,我运用无心诀,将四位五毒使看成一个个点,这就是第二层境界;
  
  在森林中,我所遇见的那只大虫,在我眼中忽然变得庞大之极,这想必就是无心诀内功的第三层境界;
  
  师公说无心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定是有他的深意,我定当好好努力,争取参悟透无心诀的六层境界。”
  
  逍遥老人道:“廷玉,现在你拥有深厚的无心诀内功,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我这就把我的逍遥神功传授给你。”
  
  萧廷玉既惊且喜,道:“多谢师公!”
  
  逍遥老人道:“天下武学,但凡高深的武功,必有其相通之处,更有其相异之处。逍遥神功共有十层,我现在将逍遥神功从第一层演示到第十层,你可看仔细了。”
  
  当即施展开来。当年萧十三在逍遥老人门下,学会九层逍遥神功,日后又因缘际会,终悟得第十层逍遥神功,但是萧十三入世之心太浓多显狂纵,未得逍遥神功的真正境界。
  
  萧廷玉只见得逍遥老人施展开来,似出招而非出招,犹似闲庭散步一般,挥洒自如,轻轻出招,却似未有一招半式,未有一招半式,却见处处见招,轻描淡写、淡若止水,仿佛一切万物都似静止一般,全止乎于逍遥老人的心中,与逍遥老人融为一体。
  
  萧廷玉心道:“真正的顶尖高手所达境界,乃是无招胜有招,未曾出一招一式,便制敌于无形之中。
  
  师公刚才对付顾叔彪他们未出一招,只是信步走来,却将一十五人的武功尽数废掉,恐怕已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了吧。”
  
  逍遥老人演示完毕,和蔼道:“从今天起,你要参悟逍遥神功与无心诀的区别和相通之处。”说完躺到草地之上,懒洋洋的晒起太阳。
  
  自这之后十日,逍遥老人只在悠悠然的散步、休息,品尝着丁儿花样繁多的做鱼之法,暗叹真是人间美味,比之那些山珍海味,淡雅有余,色香更是无可比拟,却再未和萧廷玉说过一句话,指导过萧廷玉一招半式的逍遥神功。
  
  萧廷玉已经看的痴了,废寝忘食的钻研逍遥神功。
  
  红日当空,对日而思;捉鱼之时,心中常想;月眉如钩,望月而沉,寻思:“这两门功夫的区别之处,显而易见的就是名字不同,一个叫无心诀,一个叫逍遥神功;
  
  无心诀以心法内功为主,而逍遥神功却内外兼修;再者无心诀中讲究‘有心即为无心,无心即为有心’而逍遥神功却追求一个顺从世界的无所依的境界。”
  
  又寻思:“相通之处,便是这两本都是绝世武功秘笈,自是没有异议了。再者就是都以心境为武学的最高境界。
  
  那日在梅花雪地,五位侠老,曾经说江湖中,习武之人,所达境界,无怪乎三种:外功、内功、精神三层境界,三种境界同等重要,缺一不可。真正武学大家,这三层境界肯定平衡的极好。”
  
  这样日思夜想,已到了第十日。萧廷玉兴致勃勃的想将两种武功的相通与区别之处,说给师公听。
  
  哪知逍遥老人笑着摇头道:“我不要听你说,你也不必说给我听。现在我要把逍遥神功从第十层开始演示到第一层,再想想正着与反着所练的逍遥神功这两者的相通与区别之处。”
  
  又从高到底,将逍遥神功倒着演示了一遍。
  
  萧廷玉寻思:“武功都是先易后难,而师公却又从难而易,但是所出招式,却是没有太大区别。
  
  对了,武功达到一定境界,再容易的武功也是最厉害的武功,达不到一定境界,再难的武功,也是学个四不像子,威力定会大打折扣。
  
  师公是想告诫我,不要好高骛远,打好扎实基础,这武功才会突飞猛进。
  
  嗯,师公也是想告诉我都有它的一定境界,只有达到一定境界,武功才会还原它本来的面目。”这样又想了十日。
  
  萧廷玉寻思:“不知我想的对不对,既然师公正反将逍遥神功都演示一遍,这次肯定会对我说的。”
  
  第二日,红日染了半边天。丁儿轻轻摇醒萧廷玉,轻轻说道:“廷玉哥哥,师公走了。”
  
  萧廷玉猛然坐起,道:“师公怎么说走就走了,我还没向他讨教关于武学的疑问,更加没向他道别。师公要去哪里?”
  
  丁儿道:“师公与你不辞而别,自是有它的道理。我们现在应该去哪呢?”
  
  萧廷玉道:“我们就待在辽东,哪也不去。等我找到恶蛛人与司马汤,手刃这俩恶贼之后,我便带你回中原如何?”
  
  丁儿摇了摇头,道:“我认为我们还是先回中原为妥。毕竟辽东之大,恶蛛人诡计多端,司马汤疯疯癫癫,要找他们俩可不是易事。
  
  无眉这等心狠手辣,定然危害中原武林日久,武林如今定是处在腥风血雨,各门各派水深火热。
  
  回中原,杀无眉,既为关内外好汉报得大仇,中原武林方才能太平,这才是当务之急。”
  
  萧廷玉沉思良久,道:“丁儿,你说得对,那我就先带你回中原。”
  
  二人一路南行。这一日走在一条大路上,此时已距山海关日近,不日便可进入中原。时值晌午,两人早已饥肠辘辘,远远的瞧见大路边一座店,快步赶了个过去。
  
  步入店客堂,店伴笑脸相迎。两人觅一位置坐下,吩咐店家准备饭菜。
  
  忽听店外一少女银铃般的声音道:“店家,快快把你们店内的好酒好菜都拿上来。”
  
  萧廷玉与丁儿一听这声音,不禁又惊又喜,说话的少女正是程依依。
  
  程依依腰悬长剑,风尘仆仆走进店内,竟意外到萧廷玉和丁儿,惊喜莫名,道:“丁儿姐姐!”喜滋滋的过来坐下,笑嘻嘻道:“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
  
  萧廷玉道:“嗯,真的好巧。你又是逃出来的?”
  
  程依依脸上一红,嗔怒:“我知道你们想带我回中原,可是我娘却不允许,哼!都是二师弟的错。
  
  你们可不知道,我娘被我的二师弟马屁拍的早已云里雾里,天天撮合我与二师弟胡庸在一起,我哪里受得了。
  
  我娘脾气不好,她又未雨绸缪,知道我在谷里呆不住,生怕我又偷偷跑出去,所以把我出谷的钥匙都收回去了,又吩咐众弟子不许擅自放我出谷,否则打断双腿,逐出师门”
  
  丁儿笑道:“所以你就智取了。”依依拍手赞道:“丁儿姐姐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所以呢,我就来了一个‘曲线救国’,佯装在我那二师弟面前一片欢喜的模样,二师弟自然高兴的忘乎所以,昏了头脑,脸上笑开了花,对我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能事。
  
  我说一就是一,我说叫他给我摘月亮,他不敢给我摘星星。这样过了几日,他更加得意忘形,我趁他麻痹大意,说自己在点剑谷待够了,想让他陪我到牡丹江泛舟。
  
  哼,那几日我对他笑嘻嘻惯了,以为我真的喜欢上了他,想都没想,就欢喜鼓舞的陪我出谷。嘻嘻,一出了点剑谷,可就是我的天下了。
  
  他的武功不如我,更不敢伤了我这个大师姐。我在逍遥渡口点住他的穴道,自已泛舟牡丹江,逆流而上,又进入松花江,我鼓劲来追,却不见你们踪影。
  
  心想你们可能陆行,于是我弃舟上岸,买了一匹快马,快马加鞭,一路风尘仆仆,总算在这座店找到你们了。”
  
  丁儿笑道:“依依妹妹,你再次偷偷出谷,我义母可真的要生气了。”
  
  程依依嘟了嘟樱唇,笑嘻嘻道:“丁儿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娘脾气固然不好,却是刀子嘴豆腐心,怎会舍得打她的宝贝女儿?时间一长,她反倒要念我的好了,巴不得我回谷去。
  
  丁儿姐姐,咱这次去中原,先杀了无眉,尔后好好游玩一番,你说如何?”
  
  丁儿甜甜一笑道:“再好不过了。古语云:三人行必有我师。我沽名钓誉,拾人牙慧:三人行不亦乐乎焉。
  
  我们三人相伴游历中原,欢乐多增许多。我们饱餐一顿,这就从山海关进入中原。”
  
  说话间,饭菜上的妥当了。店伴道:“三位客官,您们慢用!”
  
  萧廷玉端起一碗汤,便欲润润肚皮。丁儿突然道:“这碗里的汤古怪得很,心有毒!”
  
  果然见汤中浑浊,隐隐泛着乌黑。
  
  程依依嚯的站起,秀美一蹙,抽出腰间长剑,架在那店伴的颈上,怒道:“原来是家黑店,竟在汤里下毒,只可惜你们打劫错了人!”
  
  那店伴脸色大变,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颤抖,道:“客客官客官饶命,我我我们店是本生意,诚信经营,怎么怎么敢下毒!您您可不敢开这玩笑!”
  
  程依依怒道:“还不承认”端起面前的那碗汤,续道:“既然没毒,那你就喝了吧!”
  
  那店伴望着这碗汤竟隐隐泛着乌黑,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使劲眨了眨眼睛,‘啊’了一声,露出极为诧异的神色,道:“这汤这汤这汤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怎么变黑了?”
  
  忽听店外一声冷笑。萧廷玉、丁儿和程依依同时脱口而出:“恶蛛人!”
  
  齐刷刷的扭头望向门口。这冷笑之人正是恶蛛人。只见恶蛛人依旧穿着一身红袍,微笑着走来,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关外三鬼。
  
  丁儿微笑道:“恶蛛人叔叔,原来是你下的毒,郭真是无耻至极。”
  
  恶蛛人笑道:“过奖,过奖。”
  
  萧廷玉怒从中来,喝道:“想找你还找不到,你竟送上门来。哼,想下毒害我们,只可惜被丁儿识破了奸计,今日无论如何要手刃你们这帮恶贼,替丁儿的父母报仇血恨。”
  
  丁儿脸色忽然一变,道:“不对!”
  
  萧廷玉和程依依齐声道:“哪里不对?”
  
  丁儿道:“廷玉哥哥,你刚才中毒了。”
  
  萧廷玉大惊失色:“我我中毒了?”
  
  程依依急道:“师哥没有喝这碗汤,他他如何中毒?”
  
  恶蛛人微微笑道:“我们九毒教上到教主,下到教徒,全都是用毒的高手,在辽东武林可说是如雷贯耳,人人无不称颂赞扬。
  
  倘若就这样被这丫头识破,也太过名不副实,‘九毒教’的名号岂不是浪得虚名?萧廷玉,看看你的双手的掌心,是不是开始酥麻疼痛?”
  
  萧廷玉乍见恶蛛人,心中涌起满腔怒气,其他事情却是全没放在心上,经恶蛛人这么一说,果然隐隐感觉掌心酥麻难忍,举起双掌,一瞧自己的手心,一个红里透黑的肉点正慢慢向外扩散,不禁大惊。
  
  丁儿道:“好卑鄙,你不仅把毒投到汤里,整个碗都抹上了剧毒。快把解药拿出来。”
  
  一旁的店伴叫道:“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下的毒,不是我下的毒”
  
  夺路而逃。恶蛛人冷笑一声,手臂一扬,一直毒蜘蛛落到了那店伴的脖颈上,啊的一声,店伴扑倒在地,身子一软,抽搐数下,登时暴毙。
  
  恶蛛人冷冷的看着那店伴的尸身,道:“下了毒,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恶蛛人又微笑道:“丫头,你果真是冰雪聪明,足智过人。不错,你的廷玉哥哥中的便是我从长白山捉到的雪璃蛛,剧毒无比,倘若没有我的解药,可是活不过三个时辰。
  
  你们自是知道我此行大费周折前来的目的,只要把无心诀秘笈交给我,我立马便将解药交给你们。倘若不拿出来,后果可就自负了。”
  
  程依依刷的拔出自己的长剑,怒道:“我爹爹可是天下武林四大高手中的北剑程玉庸,廷玉哥哥是我爹爹的亲师侄。
  
  你若不把解药交出来,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爹爹肯定会杀了你,以后你可活不成啦,你不怕?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
  
  恶蛛人微微一笑,冷冷道:“这种吓唬人的话,早就被前人絮烦殆尽,不要再说了。
  
  你爹就是天王老子都无所谓,他不在你身边,我偷偷把你杀了,谁又会知道?”
  
  程依依一呆,道:“你若不怕死,大可不把解药交出,你可要后果自负!”
  
  恶蛛人心知南剑北剑的厉害,更知她祖父逍遥老人是天下两大绝顶高手之一,寻思,这丫头是非杀了她不可了,否则后患无穷。
  
  丁儿见恶蛛人手臂扬起,叫道:“依依心他用毒蜘蛛。”
  
  果然一只又大又肥的毒蜘蛛射向程依依。程依依伸剑在半空中一晃,剑光一闪,毒蜘蛛断为两截,怒道:“你果真不要脸至极,快把解药交出来,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恶蛛人心中嘀咕:“这臭丫头的剑法好生厉害,明着我可不是她的对手。”
  
  微笑道:“那就请你杀了我吧,没了解药,你的师哥也活不成啦。”
  
  程依依的长剑顿在半空之中,一时无计可施,恨不得杀了恶蛛人,又不能杀了他,只气的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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