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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武侠仙侠 / 十三剑歌 / 第318-321章 黑风沼·恶蛛人·并辽东·激战

第318-321章 黑风沼·恶蛛人·并辽东·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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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回到大堂门口,踮起脚尖往里看,只见店堂中心,正对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左旁坐着一人,身穿红袍,赫然便是苦寻许久的恶蛛人。
  
      他旁边站着五人,自然而然就是关外五鬼了。桌子右边并排坐着两人,都是一身黑衣,黑幽幽的面皮,一般的模样,形象猥琐。
  
      这两名黑衣人身旁站着一群黑衣人,各个也都猥琐不堪。
  
      萧廷玉怒气陡生,便要冲进大堂杀了恶蛛人。丁儿拉住他的手,面色平静,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可冲动,静观其变,先看看什么情况再说。
  
      只听大堂内门口左边一人道:“恶蛛人,你在梅花雪地中挑拨离间,差点让我们自相残杀,今日便为杀你而来,要打就快快打,我们辽东群雄可不怕你。”
  
      又转头向恶蛛人右旁的两个黑衣人道:“久仰黑风沼两位位顾堂主的鼎鼎大名,今日得见,甚为荣幸,请带老夫向顾沼主问好。
  
      今日之事,是我们辽东武林与恶蛛人之间的恩怨过节,与你们毫无关联,还请两位堂主高抬贵手,不要插手,免得节外生枝。”
  
      萧廷玉识得这说话之人,正是辽东天威帮帮主杨兆山,他所说这一番恭维之词,是希望黑风沼两个黑衣人堂主不要多管闲事。
  
      最后一句免得节外生枝,那是先礼后兵之言,是想表明,先把好话说在前头,倘若黑风沼非得横插一杠的话,这些辽东武林好汉可就对他们不客气了。
  
      那并排所坐着的两个黑衣人,坐在右边椅子上的那人性子极为暴躁,猛地一拍身旁的桌子,只听喀喇一声,断裂开来,道:“我顾叔彪就是要管这闲事,又能怎地?”
  
      另一个黑衣人道:“三弟不可无礼。在下顾仲谋,深知天威帮的杨帮主堪称辽东武林中的宗师泰斗,各帮派的好汉无不敬仰,甚为敬佩,只是杨帮主有所不知,这恶先生与我家大哥乃是忘年之交。
  
      武林中都是讲究一个义字,今日这事让我们碰到了,要我们袖手旁观,可真说不过去。要是传出去,人家会说我们黑风沼眼睁睁的见着自己朋友被旁人围攻,却不施以帮手,日后我们黑风沼怎么能再交到朋友?又怎么再在辽东武林中立足?”
  
      只听门口右边一人道:“嘿嘿,人人都说黑风沼的二当家顾仲谋足智多谋,我看可不是言过其实,你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坏的说成好的,当真比三国东吴之主孙仲谋更胜三分。
  
      你这一番托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就让我们放过恶蛛人么?
  
      嘿嘿,顾二堂主,我们辽东武林在梅花雪地参加夺剑大会,恶蛛人不怀好意,挑不离间,我们险些自相残杀,全军覆没。
  
      半月前,我们得知恶蛛人的下落,当即召集武林群雄,前来除此大害,以正视听。可这恶蛛人着实狡猾得很,屡次逃脱我们的包围圈,这次竟然飞鸽传书,邀请你们前来相助,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么?
  
      哼,这九毒教与黑风沼,都是辽东武林之中的邪派,互相勾结,沆瀣一气,没一个好东西。这九毒教被萧廷玉萧大侠连根拔起,我辈极为欣慰,那日曾在梅花雪地中得以一见这位少年英侠,品行超群,武功更是冠绝群雄,果真让老如佩服的很。
  
      只是你们黑风沼早就有野心,想吞并我们辽东武林正派,你以为我们被蒙在鼓里,嘿嘿,就是你不插手,老夫陆其五也要替天行道,将你们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萧廷玉心喜:“杨老前辈和陆老前辈德高望重,召集辽东群雄前来诛杀恶蛛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忽听恶蛛人道:“陆其五,你的萧大侠不是在你身后么?”原来萧廷玉踮脚向内张望之时,恶蛛人已经发现了他。
  
      辽东群雄齐齐转头,自己身后站的果然是萧廷玉,无不大喜。。萧廷玉涨红着脸,展开双臂,护住丁儿和程依依,道:“你们你们”
  
      其中一名帮派的东北好汉抱拳施礼,惭愧道:“萧大侠,那日梅花雪地中,在夺剑大会上,真是对不起了。我们受了恶蛛人的教唆和挑拨,生了贪婪邪恶,想抢夺侠客剑,实是懊悔不已,要不是你出手制止,我们可就铸成大错了,请接受我的道歉。”
  
      其余的东北群雄全都向萧廷玉抱拳道歉。
  
      萧廷玉本以为又免不了一场恶战,他本不想节外生枝,多增仇怨,正在无计之时,东北群雄竟然纷纷道歉,惊喜交集的还礼。
  
      恶蛛人之所以指认萧廷玉,盖是因为在梅花雪地中,萧廷玉独自一人,把大部分的辽东群雄点的瘫倒在雪地里,双方必已接下深仇大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萧廷玉和东北群雄斗起来,不仅坐收渔翁之利,还未自己解了‘十面埋伏’,实乃一箭双雕之妙计。
  
      他正在暗暗窃喜,没想到所盼见的刀光剑影没有出现,东北群雄反倒一脸愧疚,向萧廷玉这子赔礼道歉,惊得大跌眼镜,暗暗叫苦。
  
      那日在梅花雪地中,东北群雄已经见识了萧廷玉大盖世神功,又想起那日萧廷玉要杀了恶蛛人,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己方便得了一个强大的帮手,胜算便多了几分。
  
      萧廷玉当即抱拳向众位群雄示意。杨兆山大踏步走来,拉起萧廷玉的手道:“没想到今日竟在这玲珑镇上碰到萧大侠,真是开心哪。今日我们可要共同对付恶蛛人和黑风沼的人了。”
  
      他将萧廷玉拉到客堂里,丁儿和程依依也随入内。
  
      恶蛛人眼见计谋没有得逞,又道:“顾二堂主可知这少年是谁?”顾叔彪抢先答道:“这臭子难道很厉害不成?快说他叫什么名字,我和他会一会招。”
  
      恶蛛人笑道:“当年威震天下武林,杀死中原武林前任盟主清决,号称六大魔头为首的逍遥十三郎、萧十三可知道否?”
  
      顾仲谋道:“大魔头萧十三的名号如雷贯耳,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守卫辽东一十四年,却与中原群雄大战山海关,最终在南京紫金山被武林盟主无眉杀掉,也算是一生作恶,终有恶报,这少年莫非是萧十三的儿子?”
  
      萧廷玉怒道:“我爹爹光明磊落,你二人在这满口胡言,快快闭上你们的嘴。恶蛛人,你诡计多端,多次逃脱,今日你是在也逃不掉了。”
  
      恶蛛人不搭理萧廷玉,道:“顾二堂主果然料事如神。不错,这萧廷玉正是萧十三逆子;而我冒死从司马汤手中抢来,准备送给顾沼主的不世出的内功绝学《无心诀》,便被这子抢了去。今日他主动送上门来,这无心诀自可物归原主了。”
  
      恶蛛人将无心诀说成物归原主,是在强调这无心诀本来就是黑风沼的东西,引得黑风沼与萧廷玉相斗,引得黑风沼与东北武林为敌,自己正好乘机脱身,全身而退。
  
      顾家二兄弟齐声惊道:“这这是真的?无心诀这的在这子手上?”
  
      恶蛛人道:“千真万确。”
  
      顾仲谋嘿嘿而笑,道:“这真是好,这真是好啊。”
  
      他自知这关外习武之人,日夜梦寐以求的便是这无心诀,当今武林论内功心法,可与无心诀一决高下的,只有少林达摩祖师所创的《易筋经》了。是以这无心诀人人都想占为己有。
  
      他名字里有一个‘谋’字,自是非等闲之辈,精明十足,谋略过人。他微微发笑,但心知肚明,恶蛛人说想把无心诀抢来赠送给自己黑风沼,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一派骗人之言。
  
      这恶蛛人是死是活,与自己黑风沼毫无关系。辽东武林想铲除恶蛛人,黑风沼大可看着热闹。黑风沼之所以想趟这一摊浑水,是意欲一统东北武林,但长时间师出无名,大哥又一直拦阻喝止,久不成形。
  
      如今天赐良机,便要假借这个名义,一举铲平辽东武林所谓的名门正派,吞并辽东武林,到时大哥即便怪罪,也有了理直气壮的托词,这才带来了黑风沼的一流高手前来。
  
      刚才陆其五出言不逊,已然撕破脸皮,这辽东群雄是非要杀个片甲不留,辽东武林是非要吞并无疑了。
  
      丁儿笑道:“恶叔叔,你好。几日不见,真可是红光满面,春风得意啊。唉,我这个做侄女的,要说叔叔的不是,可真是大不敬。但叔叔做的龌龊之事,实在令人发指,我忍不住还是要说啊。
  
      恶叔叔,你为何要贼喊捉贼?无心诀已被你抢了去,却说在我廷玉哥哥手里,这般拙劣伎俩,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丁儿听说,这无心诀你已练得八九不离十了,为何却装作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你这不是叫顾家两位堂主蒙在鼓里,做这个冤大头,替你卖命?我可真不懂了。”
  
      恶蛛人脸色大变,冷笑道:“臭丫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丁儿抢白道:“恶叔叔,丁儿意犹未尽,还要多说两句。你身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为何敢做不敢当?当年你不仅抢了无心诀,还想杀人灭口,要不是廷玉哥哥冒死救我,我早成了你的手下之鬼了。恶叔叔,你可别在这装疯卖傻了,顾二堂主何等英明,早已看清你在伪装演戏。你既然有这份心,还不快把无心诀交给这两位堂主。”
  
      顾叔彪目光锋利的盯着恶蛛人,恶狠狠道:“这姑娘说的可是真?无心诀真在你这里!”
  
      恶蛛人连忙否认道:“顾三堂主,无心诀要在我手上的话,早就送给你了。臭丫头,你莫要胡说八道!顾二堂主,你可别听她一派胡言。”
  
      顾仲谋笑道:“我们是生死至交,怎能听外人一句话,就受挑拨离间?你放心,我们黑风沼相信你的。”言语却显刻薄,分明是对恶蛛人一番挖苦。
  
      恶蛛人情知其意,但是大敌当前,身陷重围,忍住发作,笑道:“这就好。”
  
      丁儿笑道:“顾二堂主,您有一双慧眼,恶叔叔是何等样人,自是比我还清楚。我娘告诉我,姑娘不许撒谎,为何你却要信了他,不信我?你们抓了他,一番严刑拷打,还不信他不吐露无心诀?”
  
      顾仲谋问道:“姑娘,你为何言之凿凿的说无心诀在恶兄手上?”
  
      丁儿正色道:“铸剑者是我的爷爷,把无心诀传给了我爹爹和娘,九毒教觊觎这本内功心法,前来抢夺,我爹爹和娘惨遭他们毒手,我便带着这本无心诀逃走,没想到被恶蛛人抓住。
  
      他起初对我百般好,给我好吃好喝,实则用心歹毒,想骗走无心诀,我可不上当。他见软的不行来硬的,说要用毒蜘蛛毁我容貌,当时我尚且年幼,心中害怕,只得交出了无心诀。
  
      恶叔叔和我说,只要我交出无心诀,就放了我,没想到他出尔反尔,意欲杀人灭口”
  
      伸手指了指萧廷玉,道:“多亏这位萧大侠,拼死相救,我才苟全性命。”
  
      顾仲谋听她说的一本正经,有板有眼,全然不像是撒谎,眉头一皱,寻思:“这恶蛛人诡计多端,说不定无心诀就在他身上。可万一这姑娘胡编乱造,挑拨离间,可也说不准。”
  
      转念又想:“我已布下天罗地,谁也跑不了,统一东北武林和得到无心诀,一样都跑不了。”恶蛛人急了,道:“顾二堂主,可别中了这臭丫头的计啊。”
  
      情急之下,想偷偷发射袖中的毒蜘蛛毒杀她,转念一想,自己这般做,反而欲盖弥彰,况她身边的那个萧廷玉内功委实高深莫测,若伤了丁儿,他非要和自己拼命不可。他心知越描越黑,索性一言不发。
  
      程依依接着帮腔道:“这位顾二堂主,我丁儿姐姐说的千真万确,我可以作证,这恶蛛人卑鄙无耻,肮脏下流,你要和他沆瀣一气,心自己的命栽倒他的手里。”
  
      顾仲谋脸色铁青,幽幽道:“我怎么做,自会定夺,用不着你这两个丫头管,快快给我闪到一边。”声音一落,他身后的数名黑衣人气势汹汹的拔出了手中兵刃。
  
      辽东群雄不甘示弱,纷纷拔出兵刃,以示针锋相对。依依本来颇是任性,见有东北群雄撑腰,有恃无恐道:“我这个人喜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不叫我管,我偏要管上一管。我还是奉劝两位顾堂主别不知天高地厚的袒护恶蛛人,吃了亏后,可就完了!”
  
      顾仲谋不再理睬,哼了一声。
  
      顾叔彪性子暴烈,站起起身来,大喇喇的走到客堂中央,对萧廷玉道:“我来试试你的无心诀内功,看看这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内功心法,是不是言过其实。”
  
      丁儿插口道:“顾三堂主,无心诀已被恶叔叔据为己有,我廷玉哥哥分明没有无心诀,你却在无中生有,他如何和你比?”
  
      萧廷玉为人本是诚恳善良,不善谎言,但听丁儿这般‘颠倒黑白’索性顺水推舟道:“对啊,对啊。顾三堂主,我不会什么无心诀,我如何能和你比试?”
  
      他不想节外生枝,又道:“我与你们黑风沼素无瓜葛,无冤无仇,大家各走一边,这比试就免了。恶蛛人卑鄙无耻,做尽坏事,我针对的只是恶蛛人,不想与你们有不必要的牵扯。
  
      顾三堂主,晚辈斗胆说一句,武林中素来讲究仁义,大伙在江湖上混,应守道义,倘若你们黑风沼真的想吞并辽东武林,势必引起一番武林浩劫,到时双方死伤无数,可就得不偿失了;
  
      如此下去,冤冤相报何时能了,武林不得安宁,牵连到无辜百姓,可就罪孽深重了。
  
      晚辈恳请两位顾堂主,向顾沼主说一下,适可而止,知足常乐。晚辈愚见,你们黑风沼与辽东武林各帮派划清界限,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千万不要多些不必要的争斗。”
  
      丁儿莞尔一笑,心想廷玉哥哥真是单纯天真,这两位顾二堂主都是混迹江湖的老油子了,怎会凭着几句说辞,就打消了他们的野心?
  
      但廷玉哥哥说的一本正经,竟像是用这些话来教育这些利欲熏心的人,便似一个孩教训一个冥顽不灵的大人,可真是好笑之极。
  
      顾叔彪怒道:“我呸,我兄弟二人都已五十多岁了,用得着你这个毛孩子来教训我们!我不管无心诀在没在你手上,交不出来,我可不客气了。”纵拳便朝萧廷玉打来。
  
      黑风沼多沼泽之地,盛产鳄鱼,这顾二堂主自创了一路鳄鱼拳法。鳄鱼强而有力,是以这鳄鱼拳威猛无比,触物即碎,可说无坚不摧。
  
      这一拳来势突然,辽东群雄见萧廷玉浑然不觉,离他已不足盈尺,无不大声惊呼。萧廷玉已听到拳风如雷,千钧一发间,不及遐想,脚下一动,一瞬之间竟似斗转星般,躲避开来。
  
      拳头擦着他的鼻尖而过,拳风不绝,掀倒了对面几名武林豪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
  
      辽东群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纷纷出言叱喝,俱想:“这鳄鱼拳法果然威猛无比,看来黑风沼是有备而来。
  
      这萧大侠曾在梅花雪地点倒自己,又在咫尺之间竟然将这鳄鱼拳躲了开来,武功果然非同凡响,孰优孰劣,清清楚楚,高下立判。”
  
      顾叔彪向来对自己的鳄鱼拳极为自负,自己偷袭在先,大大占得先机,这子理应必死无疑,却被他轻而易举的躲避开来,勃然大怒:“好子,叫叫你尝尝我鳄鱼拳的厉害。”
  
      双手探出,内力一运,登时撑破自己的两只袖子,双臂袒露,便似两只鳄鱼腿一般,极为粗大坚壁,大声一喝,鳄鱼拳流星般打向了萧廷玉。
  
      两拳来势太过凶猛,一股劲风迎面扑来,似飞刀割脸,辽东群雄纷纷往后退。
  
      这鳄鱼拳之刚猛,比之八卦神掌,自只算巫见大巫。萧廷玉从来没有遇见如此刚烈的拳法,只觉着自己的呼吸都被这拳风笼罩,而不顺畅。地上、柱子上纷纷留下了鳄鱼拳的拳印,深陷一尺。
  
      萧廷玉不敢硬接,使开淡若清风的步法,在客堂之内左闪右躲。一时之间顾叔彪也奈何不了萧廷玉。
  
      顾叔彪气势汹汹,步步紧逼,势要将萧廷玉置之死地而后快。萧廷玉一退再退,一躲再躲,不一会,便被逼到角落之中。
  
      此时天已昏暗,微弱的光束照进店内,辽东去戏弄屏气宁息,全神贯注的看着这场凶险之战,见萧廷玉一躲再躲,如今已到角落,无处可躲匿,都心生担忧。
  
      顾叔彪大声狞笑道:“臭子,你倒挺会逃跑的,现在看你往哪躲?快把无心诀交出来。”丁儿忽道:“廷玉哥哥,这顾三堂主拳法简单,徒勇无谋,不足为俱。”
  
      萧廷玉与丁儿心有灵犀,被她这么一加点拨,心中登时明亮:“这顾叔彪的鳄鱼拳固然刚猛无比,可这套拳法来回打来,只有那么七路,毫无复杂可言。
  
      我刚才是心生胆怯,只想到拳法的刚烈,却忽视了这拳法只有刚猛,却无精妙之处。只消将这七路拳法一一克制,那这顾叔彪可就是瓮中之鳖了。”
  
      言念及此,却觉一拳猛然扑至,鳄鱼拳方方正正、威力无比的打在了自己的腹上。这一拳用上了顾叔彪全部内劲,拳头重的无法言语,透彻萧廷玉全身。
  
      萧廷玉只觉得全身仿佛便要碎了一般,忽然丹田之处一股热量涌出,心中一亮:“这顾叔彪就是来领教我的无心诀,我怎只顾着用淡若清风躲避,却忘了这淳厚深重的无心大法。”
  
      电光火石之间,他气运丹田,内劲散诸全身经脉,此起彼伏。五脏六腑便如一个无底洞一般,鳄鱼拳的力道全都注入了他丹田之内,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顾叔彪大吃一惊,不等再行施拳,对手浑身一震,一股劲力反击回来,冲的他连连倒退了七八步。辽东群雄大声叫好。
  
      顾叔彪怒不可遏,复又攻上。萧廷玉已摸透了顾叔彪的出拳套路,借着黄昏下射进店来的微茫,双眼凝视他出拳的来路,眼睛忽的一眨,他的两个大拳头在自己眼中变得无限之。
  
      萧廷玉也挥出双拳,四拳相撞,砰的作响。每撞一次,顾叔彪退后一步,这样四拳连撞七下,顾叔彪已经退后了七步。
  
      至此为止,不管顾叔彪如何出拳,这鳄鱼拳法全都被萧廷玉克制住,再无还手余地。萧廷玉信心大增,顺手抓出,掌心竟将顾叔彪的两个拳头摁住。
  
      顾叔彪大骇异常,使劲挣脱,连运内力冲了三四下,两个拳头仍被萧廷玉稳稳当当的摁住。
  
      情急之下,顾叔彪左腿作势往前疾踢,可任凭他如何用力,双脚已然动不了一下。殊不知他刚才鲁莽冲的那两下,被萧廷玉高深莫测的内功硬生生的挡了回去,己之内力反制己身,奇经八脉顿时滞窒,全身再无半分力气。
  
      萧廷玉轻轻往前一推,一股力道顺势扑出,顾叔彪站立不住,向后疾退,顾仲谋身后枪出两名黑衣人,一左一右,上前扶住,饶是这样,三人又向后退了数米,这才停住,险些摔倒。
  
      萧廷玉躬身作揖,道:“顾三堂主,失敬失敬,多有得罪,还望见谅。”顾叔彪气得满脸通红,自知不敌,气愤愤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顾仲谋心想:“无心诀的功夫我曾见识过一招半式。这子武功如此高强,连我三弟这打遍辽东无敌手的鳄鱼拳法,都败了下来。看来这丁儿姑娘在撒谎,是这子学会了无心诀。
  
      不过,依照这子和是三弟比试来看,他内功已然不凡,但外功招式很是不娴熟,内功无法随心所欲的施展,我当要设法将他拿住,逼他交出无心诀,然后再把这些辽东群雄料理了,一统东北武林。”
  
      他笑道:“萧少侠的武功果然非同凡响。俗话说英雄出少年,如此年纪,就如这么高深的内力,着实让在下好生佩服,在下内力不精,斗胆领教一下。”
  
      这顾仲谋自谦客气,显然心怀鬼胎,心术不正。
  
      杨兆山出言讥讽道:“哎哟,往日高高在上的顾二堂主怎么拉下架子,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这般尊敬有加,我看可不寻常啊,恐怕是不怀好意罢。萧大侠,你可要心了。”
  
      萧廷玉施了一礼,道:“顾三堂主的武功变这么厉害,那顾二堂主的武功恐怕更是登峰造极,晚辈可不敢再冒犯前辈。晚辈还有要事要办,还希望顾二堂主体谅晚辈的难处。恶蛛人,拿你命来。”便欲向恶蛛人扑去。
  
      顾仲谋身子一晃,挡在萧廷玉前面道:“恶蛛人是我的朋友,你怎可对我的朋友我无礼?”
  
      萧廷玉一怔,愠色道:“看来前辈真是善恶不分了。”身子一晃,竟又抢身到了顾仲谋身后,扑向恶蛛人。
  
      顾仲谋心道:“好厉害的脚下功夫,我还真是瞧了他,可不能大意轻敌。”转身去抓萧廷玉后背。萧廷玉也不回头,身子向左一瓢,躲开了这一抓。
  
      顾仲谋道:“真是好功夫。老夫就用七星点穴功,领教你的无心诀。”左手食指向外一探,向萧廷玉的后心,凌空点了七下。七道劲力射向萧廷玉。
  
      萧廷玉不敢大意,心知倘若不先对付顾仲谋,诛杀恶蛛人势难成行,也不转身,全身各处便都像长着一颗眼睛一般,总共踏了七步,将这七道劲力,一一闪将开来。
  
      顾仲谋大骇:“能够接我七星点穴功一招一式的,遍数辽东,也是寥寥无几,可是他竟然背对着我,将我凌空点出的七式,一一化解开来,可说从所未有,这子算是空前绝后了。
  
      如此年少之龄,内功之高,修为之深,当真是骇人听闻。”
  
      笑道:“我这轻轻出了几招,乃是先礼后兵,这次可真要动真格了。”
  
      右手五根指头,合并左手中指、食指,使开七星点穴功,与萧廷玉决斗起来。
  
      这顾仲谋足智多谋,极富心机,所习之武,也是极为玄乎:崇尚易经八卦之学,钻研北斗七星之术,又得高人指点,练成了七星点穴功。
  
      这七星点穴之位依照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而定,七星如斗,变化莫测,而七星点穴功,也是纷繁耀眼,变幻莫测。
  
      其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一轮明月高悬东方,辽东群雄和黑风沼的黑衣高手,晃亮火折,置于客堂四壁,店内登时明亮如昼。看来双方不判出个胜负,决不罢休。
  
      顾仲谋七指凌空点穴,或点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穴组成为斗身,或点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或点任意几穴,组成不同形状,每凌空点出一幅图,图上每点的劲力流星般向萧廷玉激射。
  
      萧廷玉心大为之惊:“这顾三堂主的拳法只有七路,毫无变招,依次使完,便可寻法克制。但顾二堂主的七星点穴功变幻莫测,无章可循,可真的棘手了。”
  
      脑中有念,手脚却是更加灵活。丁儿此刻也是束手无措了,想不出什么法子来破解七星点穴功。但萧廷玉的淡若清风步法,已练到如火纯情,所以虽处下风,但是七星中任意一道劲力,都点不到萧廷玉,双方一时陷入僵局。
  
      顾叔彪大哈哈叫道:“好。二哥就要发力了,快将这子的双腿、双脚点断,出我的一口恶气。”
  
      杨兆山呸了一口,怒道:“你二哥连人家一处衣角都没点到,你还在这还大言不惭,真是可笑之极,哈哈哈。”
  
      陆其五道:“顾叔彪,你这萧大侠的手下败将,还有脸在这大言不惭,令人作呕,可真是不要脸至极!”
  
      双方唇枪舌战,吵得不亦乐乎。吵了一会儿,见大堂中央,顾仲谋和萧廷玉激战正酣,都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屏气凝神的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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