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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想起刚才那幕‘不害臊’的情景,不禁又都满脸红了起来。
萧廷玉回到自己包内,内心方始平静起来,想及自己刚才对丁儿的所做所为,登时又懊悔起来,不久沉沉睡去,却梦见自己向丁儿发誓,不再轻薄于她,丁儿不相信,自己急了,便天天对她发誓,梦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睡了一夜,却似睡了好几年。
萧廷玉、丁儿、程依依在蒙古大营中待了下来。萧廷玉与纳哈畅聊叙旧,阅马观兵,看到几十万大军神气十足,萧廷玉甚为高兴。
一些士兵壮着胆子向他讨教武艺,萧廷玉来者不拒,便将五位叔叔、姑姑所教的功夫传授给他们,士兵们各自笑得合不拢嘴,皆大欢喜。
忽忽忽,斗转星移,时光已过月余。
这一日,萧廷玉正在马场上观看蒙古兵赛马,传令兵前来禀告说纳哈大王召见。萧廷玉一勒缰绳,纵马奔向中军蒙古包大帐。
翻身下马,包外左右侍卫躬身作礼,萧廷玉抱拳作揖,迈步进入。却见纳哈身穿锃亮铠甲,已恭候多时。
萧廷玉道:“纳哈叔叔,不知找廷玉何事?”
纳哈兴奋莫名,笑道:“你可知今日我穿着一身宝甲的用意?”
萧廷玉道:“廷玉不知。”纳哈道:“真是淳朴的好孩子。嗯,自我除掉叛将阿土温,大军上下众志成城,对我忠心耿耿,将士们无不斗志昂扬。
如今我每日让官兵勤于操练,演练阵型战术,已然兵强马壮,所向披靡。你现在已是我辽东第一勇士了,所以,我决定封你为前锋大将军,叫你打头阵,攻打山海关。”
萧廷玉啊的一声,惊道:“攻攻打山海关?”
纳哈没察觉萧廷玉脸色已变,仍兴奋道:“对,攻打山海关。当年无眉率领几千所谓的虾兵蟹将,来到山海关,掀起了一翻凶狠残暴的巨浪,关内外的好汉全都丧命在他手。大哥和大嫂也因他而死”
说到这里满脸垂泪,牙关紧咬,便有一股怒气无处宣泄,继续道:“所以我要攻破山海关,打入中原,擒住无眉,将他千刀万剐”
纳哈正说在兴头上,萧廷玉忽然道:“恕廷玉难以从命。”
纳哈脸色一变,惊诧道:“怎么?你你不愿当我的前锋大将军,不替你爹娘报仇,这这是为何?”话语中由吃惊渐渐变得愤怒。
萧廷玉正色道:“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手刃无眉,替我爹娘报仇,替关内外好汉报仇。”
纳哈道:“那不攻破山海关,打入中原,怎么替你爹娘报仇?你可知无眉可是中原武林盟主,树大根深,实力雄厚,统率几千武林各门各派的人马,如若不打过去,就凭你自己能报的了这仇么?”
萧廷玉道:“我一人之力,单打独斗,螳臂当车,当然斗不过这中原的几千武林人士,可所有罪责全因无眉一人,与他人无关。
纳哈叔叔,你不是对我说,当年山海关血战,生还的只有我和奸贼无眉和他师侄长松,其余的全部死了么。现在我只需杀了无眉,便可报血海深仇。
于天下武林又有何干?于天下苍生又有何干?你可知,倘若攻破山海关,打入中原,不光蒙古骑兵死伤无数,于中原的百姓也是一场浩劫啊。”
纳哈打入中原自是有为萧十三报仇的打算,然更深的企图,却是因为朱元璋率领农民起义军,灭亡元朝,将蒙古人赶出中原,统一天下,建立明朝。
倘若自己重新占领中原,恭迎元帝从漠北之地回中原,蒙古人重新入主中原,复国建都的梦想,便指日可待,当此千古奇功一件,自己当为首功,必然官至极品,千古流芳。
他见萧廷玉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又心知他与无眉有血海深仇,心中早就盘算得当,命他为先锋大将军,他定然会欣然答应,万料不到他竟一口回绝,不容置疑,实施大呼意外。
于是冷冷道:“那么,你是死也不愿当这前锋大将军了?”
萧廷玉道:“是,万死不能从命。”
纳哈怒道:“没想到我大哥竟然生了你这不孝之子。”
萧廷玉道:“你要说我不孝,我也无话可说。但我一定会杀了无眉,替我爹娘,替我叔叔姑姑,替那些死去的英雄豪杰,报这血海深仇。即使我才学疏浅,武功不济,打不过无眉,前去报仇,等于送死,我也毫不惧怕生死,不愿苟且活着。”
他叹了一口气,语气稍软,续道:“我爹从便教育我,以天下苍生为念。我是汉人,我若带领蒙古大军,攻入山海关,残害汉人百姓,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纳哈叔叔,廷玉真心劝你,也放弃去攻打山海关的念头吧。”
说到此间,竟然生出一股豪迈之情,不怕纳哈出言怪罪,更不怕纳哈暴怒之下,痛下杀手,实是再无丝毫畏惧。
纳哈没想到平日性情温和,淳朴善良的萧廷玉,竟然说出这等刚烈、铮铮之言,不禁大怒:“哼,你不当我前锋大元帅,那又怎样?能担此重任的,在我蒙古军中,数不胜数,不要以为离了你,我就攻打不了山海关!
哼,没想到你竟劝我放弃攻入中原,胆子忒也太大。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萧廷玉没想到纳哈,竟然真的说出杀己之言,心下一寒,不禁冷笑道:“大王掌握二十万蒙古骑兵,我此刻身在蒙古大营,只消大王一声令下,纵使想逃,也逃不出去,可我即便被几十万大军万箭穿心,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纳哈听他不称呼自己‘叔叔’,竟叫自己‘大王’,不禁一怔,霎时间心潮翻滚,难以自持。
忽然间哈哈大笑道:“你越来越有我大哥的影子了。当年大哥接受我下的战帖,单枪匹马闯我蒙古大营,此等豪迈,时至今日,我都心潮澎湃,好生敬仰,不敢忘记。
廷玉,你如今又身在我蒙古大营,仍然有一股不卑不亢、正气凛然的气概,我欢喜得很,当真是虎父无犬子。”
萧廷玉原以为纳哈必然下令擒住自己,自己纵然可能逃脱,但丁儿、依依怎么办?
打定主意要先擒住纳哈,‘挟天子以令诸侯’,挟着他先出大营,全身而退,然后再向他赔礼道歉就是。
竟没料到纳哈突然哈哈大笑,对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大加称赞,惊疑道:“你你不杀我了?”
纳哈笑道:“好孩子,刚才叔叔太过冲动,是我不对,你不要挂在心上。你是我结拜大哥的独子,我纳哈即使再卑鄙无耻,也没齿不敢忘义结金兰之情。”
萧廷玉见这时的纳哈面色慈祥,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追忆往昔之情,定是在怀念那时与爹爹纵马狩猎、举杯豪饮、笑谈天下的时光。
于是道:“爹爹之所以敢独闯蒙古大营,是因记挂天下的黎民百姓,不愿再见兵荒马乱、饿殍遍野的乱世。
我少年之时,爹爹叔叔们于我时常谆谆教导,耳提面命。耳濡目染之下,久而久之,我也明白了很多道理。
爹爹说:汉人和蒙古人都居于中华,亲如兄弟,本是一家。是以两族人理应握手言和,和平相处。
爹爹和我说,如今天下太平,两族百姓安居乐业,何等幸福!倘若战火一起,一将功成万骨摧!
到时候,尸骨成堆,血流成河,生灵涂炭,饿殍遍野,十室九空,骨肉阴阳两隔,最终遭殃的是千千万万无辜的百姓!
惟有止戈兴仁,惟有和平相处,才是上上之策。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世代修好,才是最明智之举!
五年前,我与爹爹出关打猎,便见蒙古人安居乐业,牛羊遍野的场景,倘若战争再起,那这场景还会存在么?我想一定荡然无存!
纳哈叔叔,你说是不是?”
纳哈深受震撼,沉吟片刻,叹了口气,道:“好孩子,你说得对!十几年前,我和大哥约定,自己率大军归顺明朝。
那时我心存私欲,虽没归顺,但是也不再与明朝作对,少了战乱,辽东的老百姓得以休养生息,无不对我感恩戴德。
五年前,我我为了给大哥报仇我为了一己之私,长年累月攻打山海关,无意之中,竟再次置百姓于水火之中,惭愧啊。”
萧廷玉于生死不顾,置之度外,整个人也放开了,道:“纳哈叔叔,此次阿土温能够叛变造反得逞,固然是因他图谋不轨,蓄意多时。更是因你多年穷兵黩武,死伤无数,当兵的早就厌烦这种朝夕不知生死的日子。
他们也有父母,也有妻儿,谁愿意整日在刀尖上过日子?所以阿土温才会钻了空子,一呼百应,叛乱得逞。
你对士兵视之如子,倍加关怀,与之同甘共苦,少些攻伐,多些和平,当兵的也安居乐业,他们会叛变么?”
纳哈苦笑了一声,道:“你说的不错,好孩子,没想到你比我看得清楚。
我大元朝的皇帝昏庸无能,沉迷酒色,不顾百姓之死,当官的贪污剥削愈严愈重,腐败横行,无可挽回,才导致黄河沿岸‘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数百万汉人农民起义造反。
唉,我早该想到这是必然之结果,元朝灭亡那是大势所趋,理所应当、自食恶果。我我竟还做着光复大元的梦想,岂不知如今明朝休养生息,老百姓安居乐业,明军兵强马壮,我我却自不量力的屡次攻打山海关,败多胜少,气数使然啊。”
萧廷玉见纳哈满脸懊悔,一身颓废,暗责自己语气措辞太过重了,道:“都怪廷玉不好,说一些言重的话。”
纳哈道:“你说的都是真道理,让我糊涂灌顶。我决定不再攻打山海关了。”
萧廷玉吃了一惊,道:“这这是真的?”
纳哈笑道:“千真万确,先前我全然不顾一切,穷兵黩武,用兵如麻,导致我蒙古大军看似兵强马壮,实已到强弩之末,再也经不起连年征战。当年大哥要我归顺朝廷,我未归顺。
现在想来,真不是明智之举,此次我是真的想归顺明朝了,我会尽快向明朝传递文书,只要他们能够安顿好我二十万兄弟,让他们得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我绝对不会再食言了。”
萧廷玉大为惊喜,原以为自己一番不顾生死的肺腑之言,定会触怒了纳哈,致他暴怒如狂。没想到竟出人意料的打动了他,真心放下干戈,成全玉帛。
等纳哈叔叔率二十万蒙古骑兵归顺明朝,辽东便不会再受战火,辽东光明在望,那爹爹的夙愿便会梦想成真,不禁喜道:“谢谢纳哈叔叔。”
纳哈脱下了一身盔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觉得一身轻松,笑道:“我该谢谢你,我一把老骨头,已不适合南征北战、冲锋陷阵,早早该享享清福啦”
想及自己戎马一生,忽然感慨万千:“人活于世,往往利欲熏心,为了所谓的功名利禄而奋不顾身,其它全然抛诸脑后,可到头来不都是一场空么?
我二十万蒙古骑兵和明军屡次交战,积怨越深,水火不容,两族必死伤无数,冤冤相报,何时又能明了?这又何必呢!”
此后明军大将军冯胜入辽东,纳哈果然言出必行,率二十万大军归降明朝,辽东免遭战火也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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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廷玉又在蒙古大营住了些时日,此时已到草青水蓝、莺飞燕舞的暮春。
萧廷玉前去向纳哈告别,自己要回中原,亲自手刃无眉,纳哈心有不舍,但也终于答允。
纳哈知道萧十三喜好出关打猎,在辞别之前,便请萧廷玉一起到大营外,不远处的大森林中,追忆往昔时光,萧廷玉欣喜答应。
纳哈命令手下将打猎的物什准备妥当,第二日率一队轻骑营,出了大营,前去狩猎。
此时青草长及腰身,连及碧天,阳光明媚,正是样好时节。纳哈、萧廷玉、程依依、丁儿各自纵驰骏马,身后一大队兵马护卫,徜徉在这大草原上,心情分外舒畅。
其时草原之上野兽众多,众人神采奕奕,纷纷拿出弓箭,射杀野兽,收获甚丰,这一路狩猎,玩的不亦乐乎,不知不觉又已奔出了几十里地。
众人发现已到了草原的边际,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森林,这些树木遍长于绵延不断的群山各处,闻见鸟语蝉鸣,万木葱茏,好不壮观。
萧廷玉忽然两行热泪涌了出来,丁儿道:“廷玉哥哥,你想起了什么?”
萧廷玉红着眼圈道:“五年前,我爹爹带我到关外打猎,便是到了这里,此种情景在我心中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如今故地重游,又勾起了了旧时的回忆,只可惜物是人非,心中不自觉的伤心起来。”
丁儿安慰道:“你不要太过伤感了。萧大侠知道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孩儿,必然感到欣慰了,你说是不是?”
忽听不远处的程依依的叫嚷:“丁儿姐姐,快来。我和大王发现了一头大虫,快快来猎。”
萧廷玉和丁儿疾马奔去,只见一头猛虎咆哮着,虎背上中了数箭,正穿林奔逃。
纳哈策马急追,笑道:‘我在辽东如此多年,从没遇到过如此巨大的大虫,可绝不能让你跑啦。”
萧廷玉想起那日爹爹对自己说的话:“这猛虎就像是残暴荒淫的统治者,该当杀。”
叫道:“我也要猎杀这只大虫!丁儿,你要跟上。”
双腿贯劲,猛夹马背。骏马吃痛,狂奔而出,追向大虫。
纳哈笑道:“廷玉,咱们比个赛,看谁先捉住这条大虫。”
萧廷玉道:“好。”
程依依在一旁插口道:“当然是我廷玉哥哥先抓到大虫啦。”
话一出口,脸上登时红起来,忙朝萧廷玉道:“我可不是夸你。谁谁叫你是辽东第一勇士呢?我我我当然猜你赢啦。”
众人听程依依多番解释,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全都的会意大笑起来。
萧廷玉与纳哈同时抢出,策马奔腾,各自扑向大虫。两人各持长矛,从左右方向追击。那大虫听身后马蹄疾响,发了疯似的狂奔。
萧廷玉见状,右掌运力,内劲十足,猛的将长矛掷出,电光火石般射向大虫,嗤的一声,插入其背。这一插力道甚猛,那大虫嘶吼一声,剧痛难忍,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纳哈大叫道:“好枪法,我也试它一试。”顺势将自己手中长矛也如疾风般射出,却听当的一声,刺入一株几百年的大树上,已然刺偏。
纳哈不以为意,笑道:“真是不服老不行,年纪大啦,不中用啦。”
马蹄声急,用不片刻,便追上了‘步履维艰’的大虫。眼见和那大虫相距不过数丈,萧廷玉飞身跃下马来,足下轻轻一点,踏起淡若清风,穿梭在草木森林中,奔出老远,兜了个圈子,陡然凌空一跃,拦住猛虎去路。
那猛虎作势扑上,萧廷玉踏步一闪,猛虎扑了个空。不等猛虎奔逃,萧廷玉身形一晃,又拦在了虎前。
如此反复数次,大虫见奔逃无望,索性伏身在地,与萧廷玉一决高下。
萧廷玉对着猛虎施了一礼,笑道:“虎兄,人人都说你是山中大王,我可半信半疑。那请问你,你是不是山中大王?”
大虫哪管他这般胡言乱语,双爪锋利,大声咆哮,复又扑将过去。
萧廷玉纵身往前,却不硬拼,双足往上一提,已在虎背之上,单手捞住拔出虎背上的长矛,一个起落,已在大虫身后。
那大虫嘶吼一声,调转虎头,大声呼啸,震得一旁的灌木和苍木簌簌响动。萧廷玉不愿擅居首功,耐心等着纳哈追赶上来,向大虫道:“看你怎么扑到我?”
迈起步伐,在大虫四周兜圈子,那猛虎不管如何扑咬,却触及不到萧廷玉。
等了半天,纳哈没有追赶上来,萧廷玉一阵风般迈步上前,其势快速绝伦,左手单掌便劈上前去。
此刻萧廷玉丹田气涌,劲力十足,眼睛一眨,猛虎在他眼中已如麻雀一般大,只听砰地一声,全部力气尽数落在猛虎身上。猛虎凌空飞出,萧廷玉右手急抛长矛,贯穿虎腹。
大虫摔在草丛中,再也不动了。萧廷玉上前一看,那老虎已经死亡,笑道:“虎兄,这下你该知道谁到底是山中大王了吧?”
忽听背后一人道:“你才是山中大王啊。哈哈哈,好孩子,好勇士,这么一条大虫,你凭一人之力,将它击毙,真给我长脸啊。”
原来纳哈早已赶到,勒马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萧廷玉戏虎打虎。萧廷玉兴致一起,全然没顾周围,是以纳哈从旁观战,却未发现。
萧廷玉所骑的骏马从后跟来,他把大虫绑在马背上,纵身上马,说道:“纳哈叔叔,今晚我们可有新鲜的虎肉吃了。”
两人哈哈大笑,畅快淋漓,按原路折返,与程依依、丁儿他们会合。
未奔出几百米,不远处的山林中突然传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只听一个温柔的少女声音道:“你你你没死?你不要过来。”
萧廷玉大惊:“是丁儿的声音!”浑身吓出一阵冷汗,急道:“丁儿和依依定是出了什么事,廷玉先行一步。”
跃下马来,施展浑厚的内力,像一阵风般,迈了出去,耳畔惨叫此起彼伏,阵阵不绝,心道:“丁儿不知怎样?依依不知怎样?你没死,是谁没死?”
山中灌木丛厚,萧廷玉飞踏过去,自己早去一会,便早能前去施救。循声而去,飞身拨开一片灌木丛,一片空地映入眼帘,却见轻骑营的七八十名官兵乌压压的围着一人,奋力扑杀。
垓心那人显然武艺超群,轻骑营的士兵连连呼号,不断后撤,一瞬之间,又有七八人惨叫着倒地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