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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逍遥十三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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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燕两人沿着狭长的谷口小心翼翼的走了数十米,进入谷内,眼前豁然开朗。谷内全是红色。遍植不计其数源自西域的红色的奇花异草珍木,两人叹为观止。
  谷内僻静幽雅,花香四溢,沁人心脾。萧、燕二人身处其中,好似置身一片红色海洋,堪是一处一尘不染的世外仙境。
  两人寻思谷内谷外概莫能外,全是红色;江南之地,独栽西域草木,若非癖好,必有渊源;红衣谷主一身红妆,刻在峭壁中的‘红花谷’三字亦是红色字体,显然绝非天造地设,而是故意为之,只是不知红衣谷主独独爱一个‘红’字?
  谷内无边无际,萧、燕二人左寻右找,丝毫觅不到红衣谷主的一丝影踪。兜兜转转了大半天,天渐暗了下来。一轮皎洁圆月慢慢升起。其时正值初春,周游谷中,微风袭面,颇有些许凉意。红花谷变幻莫测,两找不到任何辨别谷内方位的标志,迷失方向,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点。
  萧十三道:“谷内的小路千曲万折,每一处地方仿佛一模一样,毫无规律可循可言。我们乱闯乱撞,盲目而寻,只会迷路,绝非上上之策。”燕朝庸道:“大哥此言极是。这谷内若叫熟悉的人来走,转上数圈,也必然会迷路,这其中定是有一些隐蔽的标示。”
  萧十三道:“二弟说得对,咱分头去找,看有没有暗标。”两人一左一右,分头行走。
  其时明月皎皎,红花掩映,不多时,萧十三听见远处的燕朝庸轻声叫道:“大哥,你快过来,这里好象有一种奇特规律。”萧十三循声过去,顺着二弟手指的地方,只见数十颗圆滑的鹅卵石堆在一起,月光照射下呈现出指南针的形状。
  萧十三喜道:“这红衣谷主怕是暗用鹅卵石当做暗标,这就好办了。”沉下身子,发现每隔数百步一堆鹅卵石,或成溪状,或成屋状,果见向南方向,一条小溪,一座木屋,循序渐进,一炷香的功夫将谷内的大概了解的一清二楚。两人依此辨别,便已了解了谷的东西南北。
  萧十三暗暗赞叹道:“红花谷鬼斧神工,妙不可言。”
  两人愈找愈有瘾,似是完成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又似小时所玩的乐此不疲的捉迷藏游戏,脚步格外轻快,越走越紧,越来越快。
  轻声向南行了数里地,忽听到剑声朔朔,循着声音,沿着坡下的一条小径,蹑手蹑脚的矮身而行。行了数十米,缩在一块大石后,抬头向上望去。
  只见一条长长的高岗上,月色之下,一个身穿红色雨衣之人正在施展‘逍遥十三剑式’里的‘至人无己式’、‘神人无功式’两式。一旁站立的是红衣谷主,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萧十三更是吃惊:“红色雨衣之人又是谁?为什么也会我自创的、平生最引以为傲的逍遥十三剑式?他和红衣谷主是何关系?”萧十三自诩‘逍遥十三剑式’和少林七十二绝技不相上下,是天下最难学的绝学,而他的这十三招剑式,红色雨衣之人竟已练会了第十一招‘至人无己式’、第十二招‘神人无功式’,就差最后集大成的第十三招‘圣人无名式’。他虽亲眼目睹,也难以置信。
  萧十三微微探了一下头,想看清出身穿红色雨衣只认得模样。但那人一张脸被雨帽所遮,且立于月影暗处,瞧不清他的模样。既不知那人的庐山真面目,更不知是那人男是女。
  那红色雨衣人施展逍遥十三剑式时,虽未达剑式的精髓,但形神兼备,与萧十三所使得已也八九不离十。堪堪使完两招,雨衣人发出如鬼如魅的声音道:“连如此简单的‘逍遥十三剑式’你都久学不会,何谈冒充萧十三?”
  萧十三心想:“你也太猖狂了,竟敢说‘如此简单的逍遥十三剑式’!”只听红衣谷主诚惶诚惧道:“弟子愚笨,请师父赎罪。”雨衣人道:“萧十三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为师对你极是器重,你想报仇,为师耐心教授你‘逍遥十三剑式’,传授你主意,如今到了关键时刻,你不要丢为师的脸。”
  红衣谷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极度诚恳道:“没有师父,徒儿什么也不是,更何谈奢望报仇。你的大恩大德,徒儿无以为报,请师父放心,我和萧十三有不共戴天之仇,一定叫他和天下所有的帮派结仇。既算他躲到天涯海角,也定叫他无路可逃。”
  雨衣人点了点头,以示嘉许,道:“萧十三虽被称为大魔头,但他为人表里如一,敢作敢当,我极是欣赏,和他神交已久。但他和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要是...要是他肯和我共商大计,是再好不过了。现下他是我的仇人,只要他肯重出江湖,我大计便几欲成功。”
  萧十三在坡下的大石后听得更是一头雾水:“红衣谷主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怎么不知?这雨衣人一会说和我有仇,一会儿说和我神交已久,他又是谁?他口中的大计又是什么?嗯,这雨衣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雨衣人道:“你给为师演示一下刚才的那两招剑式。”红衣谷主道:“是!”横剑在胸,堪堪使起。月光下,剑光霍霍。
  ‘至人无己’本意是顺应天地,物我两忘;而‘至人无己式’便是有剑似无剑,无剑似有剑,人剑合一,人剑两忘。这两式都是逍遥十三剑式里的绝顶高招。但红衣谷主使出来却有失偏颇,剑中之意大打折扣了。
  萧十三不禁眉头一皱:“大好的‘至人无己式’被你糟蹋了。”又见她使出‘神人无功式’,更是眉头紧锁。雨衣人的剑意比他稍逊数筹,红衣谷主使出来的剑招和招式的本意,和他更加差之千里。
  雨衣人不住的摇头,声音微微严厉道:“你报仇心切,心神难宁,无法真正领会‘逍遥十三剑式’的精髓,也难为你了。为师今夜就教到这里,接下来几日,你要静下心来,慢慢体会,下一个月圆之夜,为师再来。”身形晃处,已在数十米之外。
  萧十三和燕朝庸同时一惊:“这雨衣人的轻功竟这般匪夷所思,绝不在我之下。”
  红衣谷主目送师父离去,转身飘下高岗。萧十三不由得暗赞:“这雨衣人好深不可测的内力,好绝顶的轻功!”低声道:“二弟,咱们兵分两路。你跟踪红衣谷主,我跟踪穿红色雨衣之人。”脚步踏出,健步如飞,沿着高岗追了上去。
  雨衣人好似发觉背后有人追踪,嘴角微微诡笑,鼓足内劲,大步流星向前疾奔。萧十三不敢掉以轻心,施展逍遥神功的至上内力,脚上凝劲,放肆上前追去。
  只见月光之下,高岗之上,两位绝顶高手,一前一后,竞相追甩。
  追出数里,雨衣人突然停住脚步,站在暗影处,用发颤的声音道:“你...你是萧十三?”话里带着极大地惊讶和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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